79、第 79 章

比老公、比背景好像比输了!

得出这个结论,夏骄阳妈妈脸上的神色可想而知。

“吕同志,你看咱们是等救护车还是自己开车去?”被何曼姝踹过一脚的张顺看着吕萍的神色建议道。

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楞楞的张顺,吕萍无奈的把夏骄阳推到张顺的怀里,催促道:“快,咱们快自己去医院。”再不走,她可接受不了周边之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

被迁怒的张顺没有生气的资格,抱起夏骄阳他就往停车的位置跑去。

等吕萍一行人终于急匆匆赶到医院门口时,他们看到了一个身穿将军服的高大冷面男人匆匆跳下吉普车进入了医院,看着如?此打眼的章楚,吕萍不仅多看了一眼。

什么时候军部居然有如?此亮眼的年轻将军,她怎么不知道。

“吕...吕同志,到医院了,咱们下车吗?”抱着已经半昏迷的夏骄阳,张顺无奈的向愣神的吕萍请示。

回神,吕萍的全部注意力立刻被脸色越来越青白的夏骄阳吸引。

“快,快,快点把阳阳送到急救室。”说完,吕萍就在另一人员的陪同下踉踉跄跄的下了车,她家阳阳重,她抱不动,只能让警卫员张顺先抱着孩子去急救室。

就在夏家一行急匆匆时,章楚也找到了何曼姝与章敏的病房。

一看到章楚,章越就叫了一声小叔,这声小叔叫得很严肃,同时眼里也有着泪光,他今天是真的被何曼姝与章敏吓到了,这让他想到了已经逝去的父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又好又漂亮的婶子,他不想失去。

摸了摸少年的头,章楚并没有责怪孩子。

“小叔...小叔,哇哇...”章华太小了,就算刚刚才调整好情?绪,可在看到章楚的瞬间,小孩立刻冲过去抱住了章楚的大腿,然后鼻涕眼泪直接就抹在了章楚的大腿裤子上?。

看着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的小孩,章楚的太阳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虽然小孩看起来很伤心,但他还是想揍对方屁/股蛋怎么办!

还是何曼姝了解章楚,一看章楚的神色就知道章楚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于是赶紧开口,“好了,小华,你看,婶婶跟敏敏不是没事吗?快别哭了,一会吵醒敏敏就不好了。”

章敏刚刚不仅受了寒,还受了很大的惊吓,在何曼姝的要求下,医生打了具有一定催眠的安神药,这才让小姑娘没有在章华那大嗓门的哭声中惊醒过来。

“好的,我不哭了。”

一听哭声会吵醒章敏,章华立刻自觉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然后放开了章楚的大腿,在还没反应过来干了坏事的情?况下就被陆安民抱出了病房,见此,章越立刻知道小叔跟婶婶有话要说,于是也跟着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章华还在陆安民的手臂上?时不时抽噎一下。

安慰了小孩几句,陆安民才把目光对准了章越,章楚此时的身份很特殊,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搞清楚章敏被推下湖的事件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一对上陆安民的眼睛,章越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认真回忆了一下,少年才用清亮的嗓音述说起北海公园里发生的一切遭遇,“原本我们玩得很开心,也听婶婶的话远离湖心,但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出现了,他一出现就纠缠起敏敏...”

随着章越的述说,再听着章华偶尔的补充,陆安民的脑海里出现了章敏惊险落水的画面。

两个孩子不是当事人,只能说出自己看到的,要想了解章敏落水的全部情况,看来,还得多方面了解。

就在陆安民向章越、章华了解事发情?况时,病房里,章楚蹲在何曼姝的床前紧紧的握着何曼姝的手,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的眼眸深处才闪过一丝后怕,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曼曼。

感受着章楚那微微抖动的手,何曼姝知道自己与敏敏吓到了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于是真诚道歉道:“章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着孩子们去湖上?玩的。”

“这怪不到你,孩子们的成?长必定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不经风雨不能见彩虹,我懂,我只是担心你们,担心你们出事。”想起接到何曼姝他们出事电话的瞬间,章楚至今都感觉到心脏还在嘭嘭直跳。

他接受不了再失去亲人。

一个都失去不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低头,何曼姝轻轻地口勿了口勿章楚那带着微凉的薄唇,一脸的心疼,她知道,今天她与章敏的出事让男人想到了逝去的父母亲人,所以才会在接到她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

完全不想听何曼姝道歉的章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曼姝。

然后弯下腰口勿住了让他安心的那朵玫瑰。

只有温暖的温度才能安抚他那无法?被人看见的躁动,这一口勿,章楚不再温柔,第一次,他在何曼姝的面前展现了什么叫做气势如虹的军人,双唇相/交间,彼此都听到了彼此那澎湃的心跳声。

那是心灵的共鸣,也是情感的展现。

没有顾忌随时都会被打开的病房门,也没有顾忌随时都会醒来的章敏,受到惊吓的一男一女在病房里肆意的释放着彼此的情?绪。

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当一切结束时,坐在床沿的章楚才用手轻抚着何曼姝那被欺负得鲜艳欲滴的红唇,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曼曼,你放心,我会查清楚一切的,这件事上?,如?果有人敢以势压人,我会教他/她怎么做人。”

在病房里没有看到肇事者或者是肇事者家属的身影,章楚就猜到了肇事之人的身份不简单。

不管有多不简单,他章楚不吃那套!

听到章楚的话,何曼姝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杀机,因为她想起了原剧情里因为夏家的原因章敏与章楚的最终结局,对于间接害死章楚的夏家,她无比的讨厌。

她决定了,如?果夏家还敢招惹章家,她就不管夏家是个什么背景,先下手为强。

就如同当初她对付吴宏民一样。

两人那毫不掩饰的杀机影响到了睡梦中的章敏,也不知道小姑娘梦到了什么,还没睁眼,细细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在小姑娘发出哭声的第一时间,紧靠在一起的章楚与何曼姝就分了开来,赶到了章敏病床前的何曼姝抓住了章敏的手,“敏敏,不哭,不哭,婶婶跟小叔都在,没事了,没事了啊,你别怕。”

随着何曼姝的柔声安抚,章敏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

只经历过一次惊吓,小姑娘脸上那好不容易被何曼姝养回来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看着小姑娘那尖尖的下巴,何曼姝对夏骄阳的怨又多了一分。

她发誓,夏家这辈子只要敢做一点对章家有害的事,她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婶婶,小叔。”见到熟悉的人,章敏大眼里的惊惶才慢慢消散,然后停止了细细的哭声,同时懂事道:“小叔,是我们自己要去湖里玩的,你不能怪婶婶。”

“不怪。”摸着章敏那已经烘干的头发,章楚难得和颜悦色。

一见章楚说不怪何曼姝,放心之余的小姑娘立刻羞涩的笑了笑:她要勇敢,不就是掉进冰窟窿吗,只要一想到跳下湖救自己的何曼姝,她就神奇的不再害怕,甚至还担心起何曼姝的身体来,“婶婶,你冷吗?”

“婶婶不冷,你别担心。”给章敏把了把脉,何曼姝才转头对章楚说道:“没什么大碍,快过年了,敏敏还是回家休养吧。”至于她自己,刚刚输了点液,已无大碍。

对何曼姝的医术章楚是完全信任的,听何曼姝说回家休养,他二话不说就点了点头,“行,回去,我车在外面,咱们现在就走。”医院虽然能治病救人,但也容易联想到逝去的生命,他不喜欢医院。

“好,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就在何曼姝打算出病房的时候,章楚拉住了她,“陆安民跟我一起来的,出院的事我让他去办。”

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章敏,何曼姝知道自己此时在孩子的心目中不亚于良药,于是点了同意了章楚的建议。

就在何曼姝陪同孩子们在病房等待出院时,章楚也从陆安民处了解到章敏出事的全部过程,就证词证言看,确实只是一件意外事故,既然如此,那就看夏家后面是个什么态度。

让陆安民去帮忙办出院手续后,章楚就回了病房。

经此一吓,不仅是孩子们不想离何曼姝太远,就连他也不愿意。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不到半小时,章楚就抱着章敏与何曼姝几人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刚走到大厅,几个穿着暗蓝色中山装的男人就急匆匆闯进了大厅,人一到大厅,他们就飞速的往二楼的住院部跑。

面对错身而过的一行人,章楚目不斜视。

他不想看人,但他与何曼姝的外貌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打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侧头看了章楚一眼,这一眼让他的瞳孔深缩了一下,他的瞳孔伸缩除了因为章楚那出色的外表,还因为章楚肩膀上?的将星,这么年轻、这种?级别的军人,让男人瞬间就猜到了章楚是谁。

虽然章楚并没有看他,但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以作招呼。

就这样,章家与夏家在有了何曼姝的世界后第一次相见了,没有相见恨晚,也没有心心相惜,只有错身而过的陌路。

回到家,陆安民也留了下来。

陆安民是跟着章楚一起上京述职的,他在京城没有家,马上要过年,不管是章楚还是何曼姝当然要把人留下,反正章家还有多余的空闲房子,多一人入住也只不过是多一双筷子。

喝过何曼姝熬煮的安神助眠汤,章敏美美的睡了过去。

回到家,熟悉的亲人,熟悉的环境,小姑娘觉得无比的安心,所以这一睡不仅没有再惊醒,也没有在睡梦中哭泣,看着睡得踏实的小姑娘,不管是何曼姝还是章楚都放心了。

交代章越与章华看着点睡着的章敏,何曼姝与章楚离开了卧室。

“今天几个孩子都受到了惊吓,我去买点好菜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财大气粗的何曼姝拉着章楚的手安排了接下来的事。

“想吃什么让陆安民去买。”紧握着何曼姝的手,章楚不舍得何曼姝离开自己的视线,自此,陆安民沦为章楚的半个警卫员,当然,对方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警卫员就能吃上?何曼姝做的饭菜,何乐不为。

接近年关,虽然物资匮乏,但国家还是想近办法?改善民众的生活质量,所以陆安民出去一趟还是买回了孩子们喜欢吃的食材,大冬天,热乎乎的饺子加上?热气腾腾的土鸡火锅,把所有人都吃美了。

腻在何曼姝的怀里,章敏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一边笑得一脸的满足,看着这样的章敏,家里所有人都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幸好落水事件没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还没起床,何曼姝就感觉到空气中一阵阵的寒气,要不是睡的是土炕,她猜测自己半夜就能被冻醒,掀开窗户上的帘子一角,耀眼的白色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从屋檐上?缓缓飘落,创造出极致的美感。

眼一转,何曼姝看到了正在院子里锻炼的章家叔侄,当然,还搭上了一个陆安民,可能是为了不吵醒睡梦中的她与章敏,大、小男人们的锻炼都很小心,甚至是没有弄出太大的响声。

看着一脸苦兮兮蹲马步的章华,何曼姝乐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婶婶,弟弟好可怜。”就在何曼姝看着院子里的一家人乐呵呵时,一道刚刚睡醒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然后,一道暖暖的小身子也靠入了何曼姝的怀里,这时章敏醒了。

低头看了一眼小脸蛋红扑扑,眼睫毛翘翘的章敏,何曼姝用被子裹紧了两人,然后一同欣赏起窗外的人景、雪景。

大雪是凌晨下的,最开始的时候是嗦嗦嗦的雪粒子,等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冰凌后,在微微亮堂的天色下,才开始飘起鹅毛大雪,由于章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所以被下雪声音惊醒后的他爬起来偷偷掀开了窗帘子,这一看,就把小孩看迷了眼。

章楚是军人,小孩有什么动静他当然知道。

想到小孩记事起就在王家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章楚容忍了小孩的偷偷赏雪。

结果,小孩欣赏起来就没完没了。

感受着越来越冷的被窝,章楚爬起来对着章华的屁股蛋就是力道适中的两巴掌,顿时把小孩给打懵了,懵了的小孩被章楚再次塞进了被窝,须臾,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几道小小的偷笑声。

看来,章华的动静不仅惊醒了章楚,也把同一个炕的章越、陆安民惊醒了。

等小孩终于不再发出响动,章楚几人才再次睡了过去。

当然,也没睡太久就是了。

主要是章华睡不着,实在是睡不着,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的的雪,那沙沙沙的下雪声不停的引诱着他,无法?入睡的小孩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瞪视着看不清楚的天花板。

一只羊,两只羊...

数了无数只羊也没能让小孩再次入睡。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小孩忍不住动了动小身子,然后侧耳努力听,见小叔与哥哥没有动静,小孩的胆子再次大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是趴在炕上?偷掀窗帘子,而是偷偷摸摸穿上?厚厚的棉衣、鞋子就打开了房门。

面对迎面而来的寒气,一个激灵让小孩无比清醒。

清醒的小孩先是看了看没有动静的炕才关上门出去,出去的小孩来不及听到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随着叹息声的响起,不仅是章楚睁开了眼睛,就连章越与陆安民也都睁开了眼睛。

得了,看来今天大家是甭想再睡了。

就在章华在微光中玩着从屋檐下撇下来的冰凌时,卧室门打了开来,然后小孩就看到了三双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看着章楚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小孩直接哆嗦了一下。

幸好他还知道别吵醒隔壁屋的何曼姝,不然可不就是被章楚提溜着沿后海跑步那么简单了。

经过充足的热身,又经过慢跑后海一圈后,章华终于被早就跑了二十圈后海的章楚再次提溜回了家。

回家后就被罚蹲马步。

幸好不是一人蹲,不然小孩的心态会炸裂的。

就在章华垂头丧气之时,心灵感应般,他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窗户里两张笑盈盈的脸,看着何曼姝与章敏笑魇,小孩也跟着傻笑起来,甚至就连早就累得想瘫倒的小身子好像都再次恢复了力气。

章华的变化章楚当然知道,看了一眼何曼姝,他慢慢收回了蹲式,“锻炼结束,赶紧洗漱换好衣服。”

说完就带头回了房。

章楚一走,章华就如?同没有了缰绳的野马,小孩欢呼一声跳起来就拧断一根从屋檐下垂下来的冰凌去了何曼姝与章敏的房间,反正他还小,不用讲究男女有别。

看着刚刚还一副死狗样,转眼又恢复活力的章华,陆安民摇了摇头。

章家孩子跟章楚一个德行,都是属狼的。

“婶婶,婶婶,快看,这根冰棍一样。”举着冰凌,章华向何曼姝与章敏显摆着,可随着他在屋里待的时间加长,冰凌开始了融化,融化的水顺着章华那红通痛的小手滑向了手腕。

抓过小孩手里的冰凌,何曼姝无奈的戳了戳章华的脑门。

“屋里温度高,冰凌是保不住的,快,擦擦手,洗漱一下换套干净的内衣,不然会感冒的,感冒后婶婶就给你熬苦苦的药喝。”知道章华怕什么,何曼姝不相信治不了小孩。

果然,听到何曼姝的话,章华缩了缩脑袋,然后跑去洗漱换衣服了。

家里的男人都起了,何曼姝也不可能一直赖床,摸了摸没有发烧的章敏,她才开始穿衣服,同时交代道:“你今天再在床上?躺一天,一会婶婶给你做甜甜的酒酿鸡蛋吃。”

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章敏渴望的看着何曼姝,挣扎道:“婶婶,我好了,好了的...”

下雪了,她也想出去玩。

“不行,你昨天才刚刚掉到湖里被冻过,一定要休养好才能起身。”章敏是女孩子,为了孩子的身体以后不出问题,何曼姝坚决否定了小姑娘的提议。

看着一脸坚决的何曼姝,章敏知道今天别想起床了。

不能起床,小姑娘开始转动起眼珠子,“婶婶,我想吃糖醋排骨。”想起昨天晚上?鸡汤的鲜美,章敏对于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挂念上了,自从感觉何曼姝像妈妈后,小姑娘偶尔也会撒个娇。

用手轻轻的捏了捏章敏的鼻子,何曼姝笑着宠溺道,“好,今天晚上?婶婶就给我们敏敏做糖醋排骨吃。”

“谢谢婶婶。”笑得一脸的满足,章敏目送何曼姝离开卧室。

门外,漫天的大雪开始减弱,章楚与章越也在客厅里写着对联。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按照古老的习俗,今天要‘贴花花’,也就是贴春联与窗花,家里的窗户在何曼姝进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擦拭过,窗明几净,正适合贴上用红纸剪的吉祥窗花。

马上就要过年,章楚不用再去军部报道,所以一大早就带着章越、章华写起了春联,至于陆安民,则在剪窗花与糊灯笼,如?此一来,沉静了三年的京城章家迎来了再一次的热闹。

四人各负其责,瞬间有了年的味道。

还别说,别看章楚是军人,但出身章家就是不一样,一手刚劲有力的毛笔字非常夺人眼球,看着红纸上?的铁书银钩,何曼姝仿佛透过字迹看到了一个气势如虹的章楚。

“好看。”夸奖了一句,何曼姝的眼里都是章楚。

而章楚的眼里也都是何曼姝。

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不自觉撒狗粮,稳重与逐渐稳重的陆安民、章越就跟没看到章楚与何曼姝的甜蜜对视一样,一个专心致志的剪着窗花,一个手速均匀的磨着墨,只有打酱油的章华好奇的看着小叔与婶婶。

就在小孩转动着灵活的大眼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章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何曼姝已经跟章楚说过吴家找上门的事,所以这门一响,大家也就有了猜测,反正不是吴家就是夏家,只有这两家目前跟章家有所牵连。

看了一眼陆安民,章楚不打算自己去开门。

接收到指令,陆安民放下手里糊了一半的红灯笼去了大门,看着陆安民的背影,章华的眼珠子再次转了转,“小叔,婶婶,我跟陆叔叔去看看是谁敲咱家门。”

“去吧。”猜到小孩的打算,章楚并没有阻拦。

“得令!”一得到通行证,小孩立刻对着何曼姝笑了笑就跟在了陆安民的屁股后面,看那兴奋的样子,估计肚子里又冒着什么坏水。

接手过章越的磨墨,何曼姝好奇的问,“你猜,会是谁?”

根本就没有停下手里的书写,章楚在写完一联对联后,才抬头回答道:“应该是夏家。”

“你怎么那么肯定?”何曼姝挑眉。

“早上我们出去锻炼的时候遇到夏家人了。”想起曾经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章楚的神情?一点波动都没有,他才不管夏家是什么背景,只要是敢伤害他家曼曼与孩子,那就是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