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几圈,才依稀想起昨天的片段,停留在温俞飞起一脚踹在林申驰屁股上的那一刻。
这画面一冒出来,头皮瞬间麻了半边,爬起来找手机给温俞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气喘吁吁的,上来一句,“你最好有事。”
姜豆一滞,呼吸都轻了三分,“你在忙?”
什么魔力的一脚,这都能搞上?
温俞静默了三秒,“我说你能不能把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倒一倒,我他妈搬家呢!你该不是忘了吧?”
姜豆一下想起来,原室友要回老家,已经退租了,温俞正好房租到期,说好了今天要搬进来。
“怎么可能,我就是为这事打电话给你。”
温俞冷笑,“你最好是,收拾收拾,我很快就到。”
她说的很快,确实很快,姜豆还在宿醉中挣扎起身,门就被拍的震天响,她摇摇欲坠的爬起来开门,搬家公司的人已经鱼贯而入,温俞一边指使,一边让她走远点别挡路。
搬家公司效率极高,很快安置妥当,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吃温俞路上买的草莓。
“昨天我——”
话到一半,姜豆立即改口,“昨天我们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
“那可多了,你骂了他我踹了他,你入戏太深我喊了麦。”
温俞拿了颗草莓,“我早晨还给林申驰发微信道歉。”
“他原谅了?”
“没有。”温俞面色不改,“他把我删了。”
姜豆:“……”
珍妮玛·无雨。
“但是估计还没删你,你建个讨论组,把我俩都拉进去,放心好了,我足够诚恳,有信心让他原谅。”
姜豆点头,立即建了讨论组,噼里啪啦一顿编辑,发送了满屏幕的小作文过去。
五分钟后林申驰没有回应,她立即再编辑,又是一篇,密密麻麻的绿色,温俞都惊了,“你出息了,居然比我都能扯。”
姜豆挺了挺胸脯,“从小到大作文我都满分。”
对面仍是没有回复。
温俞坐不住了,她急了,疯狂在群里@林申驰,拦都拦不住。
姜豆觉得,温俞多少是有点中二病在身上的,脑子虽正常,但不够正常。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林申驰,老板,起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林申驰,老板,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把我加上吧。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林申驰,老板在吗?在吗?老板在吗?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林申驰,老板,你再不回我,我就用热水浇死你的发财树,保证死啦死啦地。
林申驰:你敢!!!
隔着屏幕,姜豆都感受到林申驰的火气了。
果不其然,温俞贱兮兮的还想再接再厉,发现林申驰已经退群了。
姜豆适时发出哔的一声:“您的好友林申驰退出群聊。”
温俞鸡贼的笑容僵在脸上。
姜豆啧啧,“该啊你,你说你惹他干啥?”
“谁知道他这么小心眼!”
温俞在沙发上打了两个滚,爬起来点开钉钉,刚找到林申驰,还没来得及详细展开自己的发疯文学,就被姜豆抢了过来,噼里啪啦一大堆,一篇道歉小作文发送成功。
林申驰很快回复:告诉温俞,发财树要是死了,她以后也不用来了。
温俞飞扑过来,发了一段语音,痛斥自己鬼迷心窍,竟然想动公司的财之根本,并且发誓自己一定好好照顾发财树,树在人在,树毁人亡。
她甚至还想发视频以头呛地以证决心,被姜豆给拦住了。
不得不说,温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绕是林申驰这样的人,也被她搞自闭了。
他没回复,勉强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晚上出去吃烧烤,也不敢再喝酒了,插着吸管嗦可乐,眼巴巴等着烤串。
两瓶可乐下肚,温俞就说:“以后真的不能再喝了,我他妈昨天没卸妆就睡了,今早儿冒出来两个痘!”
“得意什么呀?”姜豆指着脑门给她看,“说的好像我没有似的。”
“你这人一直这样?”温俞用看傻B的眼神看她,“吃屎你也要抢?”
“没办法,习惯了。”
姜豆戳着脑门上的两个痘,“小时候站在草丛里尿尿,跟男孩子比谁尿的远,我赢了。”
温俞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忽然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咱朋友叫什么呀?”
“什么朋友?”姜豆懵了。
“装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温俞当着她的面,毫不在意的挖了一坨鼻屎团成球弹出去,“就那冷面酷哥儿。”
姜豆沉思良久,还是没能想明白,缓缓道:“是我三舅姥爷家的亲戚。”
温俞惊了,“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三舅姥爷?”
“什么三舅姥爷?”姜豆看了看她,“什么冷面酷哥儿?”
“我尼玛服了,你在这瞎掰呢。”
温俞骂骂咧咧,“你他妈吐了人家一身,我看着都头皮发麻,人连屁都没放一下,感情那是田螺姑娘呢?”
“那我这么缺德,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他妈怎么拦?用手吗?”
姜豆搓着脑袋想来想去,记忆始终停留在温俞飞踹林申驰的那一脚,“我不记得,实在不记得。”
“好好想想,你说是你的好朋友。”温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笑的非常鸡贼,“给你个温馨提示,他说他是警察,你喝那死样,还是他把你扛上来的。”
姜豆一下沉默了。
她这辈子唯一认识的警察就是孟淮,想起昨天都喝那b样了,居然还能偶遇孟淮,这该死的缘分。
可万一,真是个好心警察呢?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她给孟淮发了微信: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孟淮:不客气。
姜豆:……
如此炸裂的社死,不如直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啊——男主视角要走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