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把这个世界检查完之后,就转战下一个世界了。
小南区的世界实在是太多了,每个世界都去一趟,甚至让孟离神经都有些错乱了。
还有些麻木,感觉看什么都一样,人或物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期间也赶往其他世界处理一般的世界问题,孟离都忘记自己处理过多少世界问题了,这只有空了点开个人资料才知道。
后来又让孟离找到了一个噬灭,这个噬灭是以一个世界为宿主的,这个世界的情况已经特别糟糕了,里面的生灵颇受其害,世界天道也饱受其苦。
孟离立马把这个世界送回去给了温致,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排查其余世界。
因为温致发通知让域主们动作快一点,这都过去很长时间了,还没排查完。
好多域主叫苦连天,上面是一点也不体谅他们啊,一个一个世界这样跑,每个世界还耽搁不少时间,也就是个个都掌握了空间之力,不然腿都能跑断了。
孟离也发现了,成为域主的人都会使用空间之力。
好像不会使用空间之力都不会纳入当初考核的范围似的,当时成为域主经历了一些,但组织从来没明确说成为域主需要些什么资质。
不过当时也就小南区缺个域主。
现在还拼命催他们,他们半条命都给累没了。
有人给温致叫苦,温致就说这是作为域主的职责,不愿意负起责任来就换别人来。
域主们:“!”
豪横!
域主之位了不起啊?谁稀罕啊?
心里嘀咕半天,可还真没人敢再反驳什么。
毕竟有个域主之位,就多了很多资源。
孟离叹了口气,凌空而立再次扫了一眼眼前的大好河山,这个世界应该是完好的吧,世界内外都没有排查出任何问题来。
又检查完一个世界了,剩下的世界不多了吧。
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前那些排查过的世界会不会突然冒出噬灭来呢?
但检查了总归少一些几率,实在是再有她也没办法,因为没有东西能在检查完之后有效保护世界,杜绝噬灭的侵入。
快完了,感觉排查工作要结束了,孟离的心也跟着放松一些了。
她寻找着世界壁,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就在刚出世界之时,一股力量带着凌厉而绝对的气息朝着她袭来,与此同时,她脑海中划过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像是用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尤其的难听,孟离被这种声音弄得难受极了,而那股力量从她的头顶再包围了她周围,一阵失重感传来,让她有种跌入万丈深渊的感觉。
伴随而来的还有眩晕感,待眩晕感过去,孟离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她被困在一个银白色的笼子里了。
意识到这个,她面色一沉,再看这个白色的笼子里面,有着一只巨大的野兽,这只野兽倒是有些像传说中的凶兽梼杌。
似人面,虎足,一身火红,身形是她的好多倍。
它看到孟离时,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并没有对孟离发起进攻,它是野兽,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孟离。
刚才孟离发现不对时,还有失重感传来时,孟离就释放过力量试图改变局面,但还是被困住了,身上的力量野兽感应到了。
不过它嘴里倒是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两个关在一个笼子里,离得比较近,孟离能感受到这野兽嘴里吐出的炙热气息。
“闭嘴。”孟离冷眼看了过去,再次释放力量震慑野兽。
野兽瑟缩了下,合上了嘴,收起了它尖锐的牙齿,尽量离孟离远一些,眼睛却一直盯着孟离,唯恐孟离对它出手。
孟离却无心搭理这只野兽,她目光冷冷的,喊道:“尤允?”
“你还在吗?”
可平时随喊随到的尤允这次并没有回应她。
不禁让孟离想起了刚才脑海中传来的那阵刺耳的,犹如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想必那时候自己和尤允的联系就断了吧。
都被困在笼子里了,孟离自然不会傻傻的认为是个意外,她想了想,会是谁这么费尽心思的算计她呢?
仇人
似乎只有一个?
凤楚?
如此费尽心思知道她的行踪,然后在外面布置机关,再然后趁着她出世界时间打她一个出其不意?
此计真是妙不可言啊!
可谓是机关算尽。
孟离笑了一下,可算是找到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了,那就是凤楚,满眼都是自己。
可真的是她吗?现在没见到人,又不太敢百分百确定,可除了她真的想不起还会有谁。
只是这铁笼子竟能阻隔她和系统的联系,她尝试用空间之力跨出去,却发现这样不行。
这看似是一个笼子,似乎也有很多空隙处,其实并非如此,这个铁笼子形成了绝对封闭的环境,无法往外构建空间通道,壁面似乎也坚固无比,她用力量破开也失败了。
还真把她给困住了。
把她和一只野兽困在一起,意欲为何?
孟离看向野兽,问道:“会说话吗?”
野兽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并没有回应孟离。
孟离重新用意识和野兽沟通,但意识遭遇了野兽的排斥,孟离现在被困,心情自是不好,便没时间也没耐心温柔劝说野兽与她沟通,而是直接用力量威胁了野兽。
大有不与自己沟通就等着挨打的架势。
野兽这才接受了孟离的意识沟通,孟离通过意识问他:“你有意识吗?”
“有。”隐隐约约,孟离脑海中划过一丝粗哑的嗓音。
“怎么不开口说话?”孟离问。
野兽瓮声瓮气地说:“还不会,只有这样。”
“你不是上古凶兽吗?怎么不能进行沟通?”孟离问。
野兽沉默几秒,最后说:“我只有一点点血统。”
孟离:“……”
好吧。
不过看这样子不能算一点点血统吧,感觉还是挺多的。
然后孟离有些无语地发现自己竟还有闲心情研究眼前野兽的血统是否纯正。
她微微扶额,然后问野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野兽只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