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和柳睿广是一同回来的,而且回来的很快,当柳睿广看到刘从蝶还在地上摊着,震怒,高声呵责道
“她都这么难受了,你们居然还让她在地上呆着?”
用一种匪夷所思地目光盯着孟离施千双,尤其是震惊施千双的行为,女儿不懂事就算了,施千双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施千双也急得直掉眼泪,她说道
“老爷,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我只是不敢而已。”
“你把她扶起来都不行吗?让她去躺着也好啊!”
孟离抿抿嘴说“爹啊,你就别在这说别人了,自你跨入此地,也没见你去把姨娘扶起来啊。”
柳睿广被孟离这么一提醒,才连忙走到刘从蝶身边去。
刘从蝶此时拧着眉头,一脸痛苦,见柳睿广过去了,她才哀怨地说
“老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么对我。”
“不仅要毒害我的孩子,见我这么痛苦还那么冷漠不予理睬。”
柳睿广把她抱了起来,看施千双的眼神非常陌生,他说“真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施千双哭着解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我现在都没有孩子了。”刘从蝶也非常伤心地质问她,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说
“孩子啊,是娘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老爷,我该死,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刘从蝶这么说,是她已经有了堕胎的感觉,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孩子没了。
孟离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能不能先不要煽情了,大夫就在这里,先让大夫看看?”
“难道身体不是最重要的吗?”
柳睿广听说孩子没了,心里正难受着呢,听孟离这么说,又对身边看好戏的大夫说
“大夫,劳烦您了。”
“那先让夫人坐在椅子上吧。”大夫往前走了几步,被柳睿广抱着怎么看啊?
柳睿广见此轻轻地把她放在椅子上,对泪流满面一脸自责的刘从蝶说
“乖,你别哭,身体最重要,就算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有下一个。”
刘从蝶把头搭在柳睿广肩上泣不成声
“老爷,它也是个小生命啊,我心里舍不得啊!”
“为什么要这么毒害我啊?给我下毒,可他便是出生也是个庶子,不会影响你的。”她盯着施千双,现如今就是竭力诬陷施千双,每一言每一句都指向她。
“夫人,你还是先伸出手来吧。”大夫看了一眼施千双,有些好奇,这个县长夫人从来都是温和善良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刘从蝶这才伸出手递给大夫,柳睿广也让开了,大夫把了把脉,检查了一遍,最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刘从蝶,说
“夫人腹中胎儿尚好。”
“而且也没有食用能导致滑胎的药物。”
这就是孟离这段时间给刘从蝶下了丹药的作用了,大力保她胎儿平安,而且便是她吃了堕胎的药,也相当于没吃,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什么?”刘从蝶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便是施千双正惊慌地流着泪,此刻也愣住了。
倒是柳睿广,听到孩子还好,整个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刘从蝶说
“太好了,我们的孩子他还在。”
孟离在旁嗤笑一声道
“是啊,孩子还在,也没吃毒药,也不知道姨娘这信誓旦旦地说孩子没了,说别人毒害她是几个意思。”
柳睿广闻言,才想到刚才进门之后刘从蝶说的每一句话,用一种疑惑地目光盯着刘从蝶。
刘从蝶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她明明感觉到自己堕胎的,为什么孩子还在?
这莫非是个庸医吧?
还是施千双专门请来的假大夫?
“你确定吗?”她小声而无辜地问大夫。
大夫皱眉“我行医几十年了,也不至于这点基本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啊。”
“夫人是不是太紧张肚子里的孩子,犹如那惊弓之鸟……”
“可老爷,我刚才肚子真的很痛,我感觉孩子已经从我身体里出去了,我不放心,我要换个大夫,老爷你去帮我找好不好?找信得过的。”刘从蝶咬了咬牙,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肯相信大夫。
孟离说“姨娘啊,别人若是听说孩子还在,怕只有喜极而泣,你这听说了还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难道说你巴不得孩子没有吗?”
“够了!”
“你真的够了!小小年纪,嘴巴如此毒辣,我怎么教出你这个孩子?!”柳睿广特别生气,都这时候了,女儿还要给刘从蝶委屈受,难道她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吗?
孟离哼了一声,同样怒目相瞪,她说
“你这个县长,现如今耳聋眼花,鬼迷心窍,只听得别人说,听不得妻女说。”
“是她这个姨娘先污蔑我娘,说我娘下毒害她,对这样的人,我还要以德报怨吗?”
“你……!”柳睿广扬起手,要不是孟离站得远,估计一巴掌就下来了。
施千双看着女儿单薄地身体站在那里,为了她与她的父亲对峙着,擦了擦眼泪,心底坚强了起来,对柳睿广说
“柳睿广,你我夫妻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现如今你只听得新欢之言,不辨是非,就开始指责别人,难道不叫我们心寒吗?”
“你还指望我们是什么态度?你若是被人污蔑了你会是什么态度?”
又看着刘从蝶说道
“今天你污蔑我,说我毒害你腹中胎儿,可我确确实实没做过,别说再请一个大夫,便是把全县城的大夫请来,便是送你去洋医那里去都行,若到时候检查结果跟这个大夫一致,你该给我个什么交代呢!”
这是施千双难得的强硬态度,孟离冲着她点了点头,她可算学会强势起来了。
会为自己说话就好,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在你身边维护你,替你说话的。
刘从蝶还没见过平时性格软软的施千双如此咄咄逼人样子,心里也暗道糟糕,若是孩子真还在肚子里,她又该怎么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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