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被孟离从袖中拿出来,直接用空间把乌诀挟裹过来,用匕首在乌诀脸上拍了拍,说道:
“绝望不绝望?”
委托者那时候,就非常的绝望。
但乌诀没有放过她,该这样还怎样。
乌诀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
“饶命,女侠饶命。”
孟离:“除了饶命你还会喊什么?”
“想想你做过的孽,我这是强行让你感动身受。”
“我知道我作恶多端,我忏悔好不好?你别杀我……”乌决哀求道。
她冷笑一声,又回头又盯着乌世山:
“你看看你儿子现在的样子可不可爱?像不像受惊的小鹿?”
乌世山抿着唇,脸色发青,许是愤怒,明明知道击打空间壁没用,他还是运起内力一下一下攻击着。
孟离又扭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匕首竟然直接刺入乌诀的脸,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皮肉翻开,鲜血涌了出来,乌诀尖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贱婢!”乌世山怒极了。
孟离笑着说道:
“很好,你这样喊我,那我就不客气地再划一道了。”
就在乌世山以为孟离要继续划乌诀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乌世山的面前,瞬间,乌世山感觉自己动弹不得,看着对方举起匕首,冰冷的刀锋触碰着他脸上的皮肤,再然后,一道痛感从他脸上蔓延开来。
孟离满意地看着乌世山脸上一道伤,说道: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
“你们好好养伤吧,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然后乌世山眼睁睁地看着孟离的身影消失。
走后,他才感觉自己能动弹了,伸出手摸了摸脸,一手全是血迹,他有些奔溃,‘啊’地怒吼起来。
周身气息暴戾。
孟离想来想去,还是去把委托者老爹的小妾,凡香,和委托者老爹和小妾的那个孩子灵儿救出来吧。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凡香,还是因为委托者心里有个疙瘩。
就是当初被俘的时候,面对种种侮辱,委托者抵死不从,而凡香竟然没怎么反抗,就这样跟了乌诀。
其实凡香年轻不大,只是比乌诀年长几岁而已,因为凡香的屈服,她几乎没怎么受苦。
而且当时乌诀很头疼委托者的不从,还时不时口吐恶言,凡香竟然听从乌诀的安排,来劝说委托者。
给委托者说只要能活下来,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盘算。
是这个道理好像也没错,毕竟活下来很重要。
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
但委托者为自己老爹打抱不平,当年老爹救了凡香一命,然后她来做了妾。
如今爹被人所害,凡香居然就这样理所当然委身于仇人了。
觉得凡香没有女子气节。
对凡香自然也没有好语气,还曾对凡香说过他们再无瓜葛。
不过凡香从前素来老实温和,从往日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那种人……
跟着雷风之时,她还是恪守规矩的,让人省心的小妾。
孟离此去,也是去看看情况再说,至少那个孩子,跟委托者也算姐妹,又小,不懂事。
若是真的一直在瀚山宗长大,以后人生也是悲剧。
所以得带走。
第二天晚上,她到了瀚山宗,构建了空间通道,到了凡香的房间门外。
外面守着有人,不管凡香怎么巧语哄着乌诀,乌诀也不会对她放松了警惕。
孟离擅毒,一点**烟用起来,也没有任何障碍,当外面守着的人都陷入昏迷,她敲响了凡香的门。
“谁?”凡香极小的声音传来。
孟离此时已经取下了黑纱帷帽,甚至连衣服都换了一身。
用回本来的声音,她低声说道:
“是我。”
凡香惊了一头,忍不住怀疑自己幻听了。
小姐?
她开了一条很小的门缝,从缝隙处看出去,真的是小姐。
她连忙开门,伸出手把孟离一把拉了进去,也就这一个动作,她紧张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凡香问道。
她的眼神紧紧打量着孟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孟离看了一眼凡香还抓着她胳膊的手,轻轻拿来,态度冷淡地说:
“我来接你们走。”
凡香有一瞬间诧异,而后面露悲伤地说:
“小姐还在怪我做的选择对不对?”
孟离摇摇头说道:
“我爹已故,且从小教我不要过于迂腐,我不乐意用那一套来谴责你,只是爹爹曾经待你不薄,你却如此选择,难免令人心寒。”
凡香摇摇头,眼泪脱眶而落,欲言又止,最后犹豫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羞愧地低下头道:
“我知我为世人不耻,给女子蒙羞了……”
孟离摇摇头道:
“咱们先不说这些吧。”
她并不太愿意站在某种自以为是的高度对凡香的选择做过多的批判,主要看凡香这样子,应该是有苦衷的。
“灵儿呢?”
“其实灵儿被关在另一个地方,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凡香表情更是难过,想着女儿,心一抽一抽的疼。
孟离挑眉:
“从前你不是说,灵儿跟你在这里好好的?”
凡香犹豫了下说:
“若是叫你知道灵儿被关押别处,甚至……甚至生死未卜,你不是闹得更厉害?”
“我给你说过的,不要激怒他们。”
“对了,你的腿?”凡香又紧紧盯着孟离的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姐的腿不是被废了吗?
孟离微微叹气,开始释放精神力在瀚山宗搜寻灵儿的身影。
最后在一间小小的暗室里面找到了蜷成一团睡着了的灵儿。
“我去把灵儿带来,你在这里等我。”孟离对凡香说道。
她打算走,凡香又把孟离拉住,目光坚定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出了事,你先走,我来挡。”
孟离直接地说道:
“不用,带着你比较麻烦。”
凡香:“……”
她还想嘱咐点,想告诉小姐这附近哪里有守卫,这些点她都摸得比较清楚了,可等她理清思绪,眼前那还有小姐的影子?
对方什么时候开门走的都不知道。
虽然夜深,但再无困意,她在房中踱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里越发慌,指尖控制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