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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逗比表弟心头发寒。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尤里斯。

这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就算是出去卖的,也不会被这么对待!买卖还讲究个你情我愿!

逗比表弟安静下来。

他闭上眼任由尤里斯压着自己长驱直入,不反抗,更不回应。

尤里斯发狠一样折腾他。

逗比表弟的腿在发颤,等尤里斯动作慢下来,他才慢慢睁开眼。他转开头,发现车窗外的灯光恍恍惚惚,不断地后移。

车还在开着。

尤里斯见逗比表弟不再紧闭着眼,抬手按住逗比表弟的后颈,强迫他把头转过来,要了个饱含侵略性的吻。

逗比表弟直到这一刻才确认,他招惹了一个真正的畜-生。

那时候他怎么就瞎了眼。

逗比表弟就着尤里斯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的腥味在口腔泛开。

尤里斯变本加厉地侵占着他。

等到家时逗比表弟已经被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弄得昏昏沉沉,尤里斯扯过外套将他裹紧,抱在怀里下车走进屋。

女总管迎上来,不高兴地说:“这家伙喝醉了?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尤里斯并不解释,点点头要抱逗比表弟上楼。

逗比表弟却在听到女总管的声音时醒了过来,他脑袋里的弦啪地断了,挣扎着要离开尤里斯的怀抱。

尤里斯显然没料到逗比表弟还有力气,一下子让逗比表弟往旁边摔了下去。

逗比表弟摔到了地上也不在意,站起来连连后退两步,远离尤里斯和女总管。他剥下了从婚礼那天开始戴上的面具,冷笑着说:“是啊,我就只知道给人添麻烦,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以前你们撑不住我这样的大麻烦把我踢开了,行,你们有原因,你们有苦衷,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都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开了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过去的事算了就算了,我不在意了!”他抬起头对上尤里斯含怒的视线,“现在把我找回来养着玩算什么事儿!想证明你们有能耐了不怕沾上麻烦了?”

尤里斯上前抓住逗比表弟的手腕把他往怀里扯。

逗比表弟踉跄着后退几步。

女总管愤怒地说:“该死!先生都和你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逗比表弟看着她:“哦,结婚这么了不起啊。你这么喜欢和强-奸-犯结婚,要不要我成全你!我可以帮你物色人选,一个不满意我给你多找几个,总有适合的!”

尤里斯怒不可遏:“够了!”

逗比表弟闭上嘴,静静地看着女总管。

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曾经斩断他所有的妄想。这个女人告诉他尤里斯绝对不会来救他,这个女人把尤里斯拒绝那些人的威胁时说的话转到他耳边。这个女人看着他被毒打,看着他被注射药物,看着他被折磨得失去所有意识。

就算是在遗忘了那一切的时候,他依然能一下子认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

然而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依然理直气壮、毫不愧疚,是因为在她看来她做的都是对的,她是在维护她的尤里斯少爷。

那谁错了呢?谁错了?

在这个女人看来,当然是他错了,是他不该招惹金·尤里斯!

现在他已经招惹到这种地步,已经让尤里斯连结婚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这个女人当然又改变主意了,她觉得他哪怕有半点反抗都是罪无可赦的!

毕竟尤里斯都纡尊降贵地和他“结婚”了。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逻辑。

而被这位忠仆一手教出来的尤里斯,对他自然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逗比表弟面带讥讽地和尤里斯对视:“你也是!不是真的容忍得了就别假惺惺地放我出去!因为一点小事就变成随地乱发情的畜-生,你还真是大方!”

尤里斯愤怒地攥紧他的手腕:“你让别人亲你还有理了?”

逗比表弟都快被逗笑了:“亲的是脸!不小心被人亲一下脸怎么了!”他指着女总管,“她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和谁谁出去吃饭、你和谁谁比较配,我在意过吗!”

尤里斯怒火更盛:“对,你不在意,你该死地不在意!你连往我身边安排人的事都能做,当然不在意!”

逗比表弟知道话题又绕回了原地,懒得和他们说下去了,挣开尤里斯的钳制转身上楼。

结果才走出两步他就一阵晕眩,直直地往前倒去。

尤里斯心头一慌,伸手把他抱紧。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尤里斯的怒火彻底被浇熄了。他把人重新抱进怀里,迈步上楼。

女总管看见平时活蹦乱跳的逗比表弟虚弱成那样,莫名有点揪心,连忙把医生找了过来。

女总管站在房门转悠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心里的焦急是在担心逗比表弟。

尤里斯母亲去世前把尤里斯托付给她,她就发誓哪怕丢了命也要护好尤里斯,侍奉尤里斯从此成了她这一生唯一的使命。

她看着尤里斯一点点成长起来,越来越像他那杀伐果断的祖父,怎么看尤里斯家的家业都该传到他手上。

尤里斯性格冷漠,几乎不和人亲近,连她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人都拿不准自己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

直至逗比表弟出现在尤里斯生命里,尤里斯脸上才渐渐有了笑容,她也有幸看到了尤里斯对任何人都不曾展现过的一面。

她欣慰之余又有点担心,因为尤里斯家还很不安定,逗比表弟这样的存在会成为尤里斯的弱点。

结果她果然没猜错,在有人拿逗比表弟威胁尤里斯的时候,尤里斯动摇了。

她提醒尤里斯:“夫人在天上看着你,不要让夫人失望。”

这一招从未失灵,尤里斯听到后果然沉默着做出了决定。

她知道以尤里斯的个性,必然不会主动去找逗比表弟,真正要解决这个麻烦还是得从逗比表弟身上下手。

所以她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后悔,可回想起逗比表弟刚才的语气和目光,她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啃噬着一样,难受极了。

她其实是认可逗比表弟的,她希望逗比表弟能再次给尤里斯带来快乐,要不然她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他们结婚。

她之所以会经常在逗比表弟面前说不好听的话,一来是因为她拉不下脸示好,只能找这样的话题和逗比表弟搭话,二来是想让逗比表弟有点紧迫感,别因为尤里斯爱他就得意忘形。

没想到都已经结婚了,他们之间还闹得这么僵。

女总管又转了几圈,医生还没到。

房门却突然开了,尤里斯走了出来。

尤里斯有点意外:“怎么了?”

女总管欲言又止,静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暂时让副总管接手。”

尤里斯早就习惯了女总管的照料,闻言皱起眉:“为什么?”

女总管下定了决心:“当初的事,不仅仅是你们分头行动,还有——”她停顿下来,“我把那时的录像给您,您自己看了就会明白了。”

女总管的目光一直看着房里,尤里斯一听就明白她说的“当初”是指什么:“录像?不是被毁了吗?”

女总管说:“是的,我告诉你被毁了。”

尤里斯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录像印证了他的想法。

被绑缚着的少年说:“他会来救我的。”

画面上的中年妇人说:“他不会。”

少年执着地说:“他会来。”

中年妇人回应:“不会。”

接着画面上的女人接到了一通电话。

录像并没有录下电话里的声音,但他比谁都清楚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

那时候他冷淡地说:“用那种无关痛痒的家伙来威胁我,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

最恶毒的折磨轮番施加到他身上。

尤里斯抬手拿起烟灰缸砸碎了屏幕。

画面戛然而止。

尤里斯转头看着女总管。

女总管说:“那时候我其实早就把人救出来了,但您的动摇让我很担忧。我害怕下次他们的威胁会成为现实,而您会再次左右为难,所以我想借那个机会让他主动离开您。事实上我也成功了,在那以后,他遗忘了您。”

尤里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下shā • rén的冲动。

面对这个从小照顾着自己的中年妇人,他只能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今天我和自己做了个约定!如果能够二更(其实是补更)我就去亚马逊凑单买书!我一定会成功的!快给我加持祝福!

阿良土豪又扔了一个深水鱼雷!第一萌主是你啦!>wwwww<

谢谢Joyce、微微凉、小情绪难以自控、fufu的地雷>/////////<

最后最后,尤里斯太渣渣也禁止打作者=。=

不对,还差个小剧场!

日更君叫人清场,把无关要紧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和神展开君办完了婚礼。

神展开君不敢置信地抱紧日更君:“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日更君说:“我们曾经在一起吗?”他想了想,笑了起来,“虽然不记得,但也没什么所谓吧。”

神展开君用力抱起日更君转圈圈:“对对对,忘记了有什么!只要我们不会分开就好了!”

#咦为什么突然甜蜜了#

☆、100你把它亲掉不就行了!

逗比表弟清醒过来时房间里没有别人。

他沉默片刻,不由嘲笑起自己的不冷静和不理智。

和尤里斯他们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逗比表弟没勉强自己做起来,而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没了树的遮掩,天空直接镶在窗口,像宝蓝色的宝石。

他认真回忆了许久,不知怎地就是想不起第一次见到金·尤里斯时的心情,更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找着了那种不顾一切追在金·尤里斯身后跑的勇气和毅力。

他的人生大概就像攀爬那棵树一样,以前一味地看着上面,一味地想着只要往上爬就能见到金·尤里斯。只要金·尤里斯肯给那么一丁点回应,他就可以高兴上大半个月,所以才从来不往下看,所以才从来不怕摔得粉身碎骨。

直到脚下的树被人硬生生锯断,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无处落脚。

只能不停地坠落。

真真正正地摔到粉身碎骨。

逗比表弟闭起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掀开被子下床。

他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一点小伤而已,没必要躺在床上装虚弱。

这时门被打开了。

逗比表弟转过头,金·尤里斯站在门口。

逗比表弟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轻松,笑着说:“不知不觉,我们好像认识快十年了,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尤里斯的心慌一点点放大。

知道了当初的真相之后,重逢逗比表弟的一举一动在他眼前一一回放。

原来那并不仅仅是在闹别扭,而是真实的绝望。

是他让逗比表弟那么绝望。

逗比表弟说想离开,是真的想离开。逗比表弟说最好他和别人在一起,是真的想他找别人。逗比表弟说无法忍受在他身边的日子,是真的无法忍受。

看着那看似稀松平常的微笑,尤里斯的心脏就紧紧揪在一起。

逗比表弟要怎么说服自己,才能在他面前露出笑容。

他曾经是他被绑架的元凶。

他曾经放弃他。

他把对他下过狠手的人留在身边。

他一直放任女总管对他冷嘲热讽。

他把那个跟他相似的少年带回家。

明明是他把当初那个少年亲手杀死了,却还责怪他和当初不再相像。

尤里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

他想要张口道歉,最后却只能大步上前抱紧逗比表弟。

尤里斯收紧手臂,勒得逗比表弟近乎窒息。

逗比表弟笑嘻嘻地说:“你想弄死我也不要这么干啊,这样我很难受。”

尤里斯说:“不要离开我。”

逗比表弟神色平静:“我们不都结婚了吗,我还能怎么离开你。真要诉讼离婚我也赢不了你嘛,你担心什么。”

尤里斯并没有因为逗比表弟的话而安心,正相反,他为逗比表弟平和的语气感到心惊。

在半年之前,逗比表弟还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地活着。

短短半年,他就把逗比表弟逼迫到这种程度。

尤里斯低头吻上逗比表弟的唇。

这吻轻得丝毫不像他向来的作风。

逗比表弟这才察觉尤里斯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很喜欢尤里斯的亲吻。

逗比表弟眉头几不可察皱了皱,并没有推开尤里斯,只是耐心等待这一吻的结束。

他保证过配合,保证过忠诚,但是没保证过要时刻热烈地回应。

尤里斯像是一脚踩空、想抓住一点依仗的人一样,不由自主地把逗比表弟抱得更牢,却发现根本不能靠吻来压下心底的不安。

尤里斯离开逗比表弟的唇,再次重复:“不要离开我。”

逗比表弟有点不耐烦了,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应付般安抚:“好好好,我不离开你。”

尤里斯哪会听不出逗比表弟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