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特征。
目送他离开,林裴笑道:“他是位不错的朋友。”
花满楼笑着点头道:“他的确是位很好的朋友。”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花满楼便告辞了。
他眼盲,心却不盲,何况东方不败与林裴相处间温情脉脉,根本就没有遮掩。
虽然两名男子在一起会惹人非议,但感觉到他们之前那种透着温暖的感情,花满楼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定居下来后,二人的作息便渐渐规律起来。
早上东方不败指点林裴练武,上午或出去买家里要用的东西或随处逛逛,中午一同午休,下午有事呆在家里,有时会去百花楼。
会常去百花楼,除了花满楼这人不错值得相交之外,却也是因为那天贺乔迁之喜时他送来的几盆花。这让林裴想起黑木崖上东方不败花园里的那些牡丹,决定在院子也种一些后,于是便去向他请教。
听说他想在院子里种一些花,花满楼不但热心的讲解了一些种花的常识,还提供了花苗。
“还是你这楼里的花开得好。”林裴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迎风招展的花朵,不由道。
花满楼抬手轻捧着一朵粉色的花,弯腰感受着它的清香,微笑道:“你们院子里的牡丹已经结苞了,相信开了以后肯定也很美。”
林裴道:“那也得多谢你的花苗。”
“是你照顾的好。”花满楼说完,又道:“真要谢的话花开了你们记得请我一赏。”
东方不败道:“这是自然。”
站在窗边的花满楼耳朵动了动,突然抬起手来,不多时一只鸽子咕咕叫了两声,停在他手上。
抽出鸽子腿上的纸展开后摸了摸,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消失。
“怎么了?”见他表情不对,林裴还是问了一句。
“陆小凤这家伙又有麻烦了。”花满楼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与担忧。
与花满楼相熟后,关于陆小凤的各种事迹倒是当故事一般的听了不少,也算是知道他爱遇到麻烦的本事。
“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可见运气不错,你也无需太过担忧。”林裴道。
“他的运气的确不错。”将纸张收起来,花满楼道。
“怪不得让他打听的事还没消息,原来是又管麻烦去了。”东方不败忽然道。
“他就没有哪次出去不会遇到麻烦。”花满楼摇了摇头,又道:“你要他打听什么消息,可要帮忙。”
“也不急着知道,让他来就好。”东方不败道。
如此,花满楼便也不说什么了。
等到他们离开,花满楼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写了封信让人关注陆小凤那边的消息。
☆、第44章第10章
院子里那一片翠绿的花枝上已经结了许多花苞,有的才刚冒出来,小小的透着些白色;有的将开未开,颜色鲜红已有了几分娇艳。
那一片花丛旁放了一张屏风,一身红衣的人坐在前面,十指如飞,纯色的屏风内便渐渐绣上了许多颜色。
那红衣人黑发如锦,面容白净,眉宇间透着一丝柔和,微微上挑的眼角却又带着一丝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矛盾,却分外吸引人。
少倾,一身绣暗纹蓝袍的男子走到院子里,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眸中划过一抹惊艳。过了一会,走到他身后,弯腰将人拥住,认真的看他绣花。
屏风上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已然成形,红衣人两指轻轻一拉,红色的绣线断开。收了针,他偏头看向身后的人,面上已带了笑,“裴……”
他忽然一笑,眉宇间的那一分凌厉不见,整个人柔和极了,乍一看甚至有几分男女莫辨。
拥着他的手渐渐收紧,林裴忍不住凑近亲上他的唇,舌尖在他唇上轻舔了几下后,滑进他的口中与之相缠。
微愣过后,东方不败转了下身子与他靠得更近,抬手抱紧他,闭上双眸热情的回应。
呼吸已经乱了,林裴却舍不得放开他,一边继续与他交换着深吻,一边在他后颈一下一下的抚摸,却不知是在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
直到气息不足,林裴才微微偏头松开他,放在他后颈的手却忍不住轻勾了下他透着红的耳垂。
“嗯……”靠在他身上平复着呼吸的东方不败身子颤了一下,随即抬眸斜了他一眼。
“别这样看我……”心头一热,本就不稳的气息又乱了,抬手遮住他透亮的双眸,林裴再次覆上他的唇。
被他突然遮住眼,东方不败睫毛轻掀了几下,刷过他的掌心,随后唇角弯了弯手勾上他的后颈。
与他缠吻着,林裴的手落到了脸上,然后往下滑去,摩沙着他的肩颈。
喘息声越来越重,旖旎的气息渐渐飘散开来,就在这时东方不败突然睁开了眼,一枚穿着红线的绣花针she出去。
“东方兄是我!”
来人身着白衣一手执扇,正是花满楼。
却原来,花满楼在门口打过招呼,却并没有人回应。院门是大敞着,再加上他来有事,于是又问了两声后,没等到回应,他想了想还是直接进去了。
走到院子口时,花满楼就听到了“声音”,他脚步一顿便已然准备离开,哪知刚转身东方不败却突然发难。
心知他可能误会了,花满楼抬袖拂去的同时扬声道。
听到他的声音,东方不败两指轻动,绣花针便重新落回他指尖。
既然已经打扰到他们了,花满楼也不好再离开,于是走了过去。
他面上不显,耳后却红了一片,挥动扇子的节奏也乱了,显然心中有些尴尬。
头一次,花满楼觉得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
虽然明知他看不见,林裴却还是挡住东方不败,抬指轻拭了拭他泛着水光的唇,手伸向他衣襟。发现他的小动作,东方不败忍不住勾了下唇,也伸手帮他将衣服抚平。
帮他把衣襟拉好后,林裴才转身看向花满楼,道:“花兄可是有事?”
“我明日要出门一趟,来和你们说一声。”花满楼道。
“可是为了陆小凤的事?”东方不败道。
花满楼道:“是。”
“他出什么事了?”林裴问,注意到东方不败刚刚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从一边的小几上端了杯茶喂给他。
东方不败喝了几口后,将杯子推到他唇边,林裴顺势喝了两口,这才放下杯子。
这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再加上要说清楚整件事也要些时候,花满楼径直走到离他们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下,然后道:“陆小凤路过山西,正好有一个朋友替孙子摆周岁宴,知道他在附近就邀请了他。本来这是一件喜事,他去凑完热闹也就罢了。不过,他这位朋友,也就是长河帮帮主杜厉却在周岁宴公开表示自己意外得到了藏宝图。”
“有藏宝图瞒还来不及,他为何会公布出来?”林裴道。
“其实杜帮主之前也放出了一些风声,所以这次宴会去的人倒挺多。杜帮主在宴席上说藏宝的地方有机关或阵法之类的东西,以他长河帮的能耐并没有办法取出宝藏,因此才公布出来,邀武林中有能力的人同往……”
“宝藏是什么?”东方不败突然道。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用杜帮主的话来说,很可能是秘籍、绝世神兵之类的,但具体是什么要去了才知道。”他刚说完,东方不败便嗤了一声。
“那么这跟陆小凤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他也好奇宝藏是什么,要凑个热闹。”林裴说话的同时,倒了杯茶正要给花满楼端过去。东方不败却顺手接过来,手腕一动便将茶盏稳稳的送到石桌上。
花满楼道了声谢后,叹了一声,道:“他怎么会在意那些,宴席结束后他就离开了。”
“既然离开了,那还有什么事?”林裴道。
东方不败虽然还在听,却分了一部分心神出来,半靠在林裴身上,右手一挥,穿着绿线的针便射入屏风上,牡丹旁渐渐显现出枝叶。
“他不惹麻烦,麻烦却总会找上他。”花满楼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张藏宝图便不见了,偏偏有好几人说看到他是从放藏宝图的书房那边离开的。”
“不会是那姓杜的贼喊捉贼。”东方不败随口道。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花满楼诧异道。
“陆小凤每次的麻烦,结果不都是所谓朋友在坑他吗?”林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笑着说出他的想法。
“的确。”花满楼回想了一下肯定后又道:“不过这次应该和杜帮主无关,毕竟那藏宝图本来就是他的,若是他拿走藏宝图,那他一开始就不会公布出来。而且,藏宝图丢失后,来人都认定是陆小凤所为,那位杜帮主却表示他相信不会是陆小凤。”
“那么陆小凤现在在哪?”林裴道。
“据说还在山西,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他。”花满楼说到这不免有些担忧。
因为陆小凤一直没有出现说清楚,所以现在知道藏宝图消息的人全都认定那图就在陆小凤身上,如今全都在找他。
秘籍和神兵无论哪样都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如今还不能确定,但不能确定的东西反而更引人遐想,如此得到消息的人怎么会不心动。现在在找他的人还不算太多,等到消息在江湖中传开,黑道白道各路人马都去了山西,那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因此花满楼这才决定去山西走一趟。
“以他的机智,想来这次一定也能逢凶化吉。”林裴宽慰道。
花满楼点了下头,与他又聊了几句后,起身离开。
他走后,林裴站在东方不败身旁,静静的揽着他。等到屏风上的一幅牡丹图绣完后,欣赏了一会,才微笑道:“东方绣的牡丹倒把这院里的比下去了。”
“这院子里的都是花苞,怎么和屏风上盛开的牡丹比?”东方不败睨他一眼,唇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对他的夸赞很是受用。
“便是开了,也肯定不及你绣的。”林裴肯定完,又道:“这张屏风就放在房间好了。”
这话说的却是不假,院子里的牡丹便是开了也只是娇艳中带着几分贵气,然而屏风上的盛开的牡丹,除了娇艳、贵气,却还带了一分霸道与张扬。
东方不败笑道:“你那么喜欢,不若我帮你在衣服上绣一朵好了。”
他话落,一枚绣花针便朝林裴衣摆处射去。
林裴低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避开,只是带着些纵容的笑望着他。
被他这么看着,东方不败倒没了戏弄他的心思,只是针已经刺入衣摆,便干脆极快的动了百来针。
针线快得只看到影子,不过几息他便停手了,林裴扫了一眼,衣摆上没有娇艳的牡丹花,只在两角处各多了一朵云纹。
林裴轻笑了一声,本想问一句“不是说给我绣牡丹吗?”不过未免他恼羞成怒后真的给他衣服上全绣上牡丹,还是忍住了。
“我们要不要去山西看看?”林裴道。
和陆小凤相处虽不久,但也算有几分交情,在这里呆了有些时候,他们本来就准备过些日子出去外面转转。反正本来也没有目的地,去山西也未尝不可。
“去看看也好。”东方不败道。
不说还要陆小凤去打听林子的消息,单是陆小凤之前帮他找到人,东方不败也不介意顺便帮他一把。
次日,花满楼得知他们也要一同去山西,虽没说什么,面上却露出几分笑。
☆、第45章第11章
陆小凤在武林中有各式各样的朋友,然而却不是武林中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
而藏宝图后的秘籍、神兵,又有几个武林人不想要?
参加长河帮那场宴会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加上随后闻风而来的人,在山西找陆小凤的也有一百来人。
当终于有人发现陆小凤的行踪时,他正在郊外的一家小酒肆里喝酒。
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的小酒肆突然客满了,陆小凤喝酒的动作一顿,面上不显,心中已经警惕起来。
小酒肆里只有六张桌子,除了陆小凤那张只坐了他一人,其他桌子基本上都坐满了人。
着些人进来将兵器放在桌上,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叫酒,只静静的坐着,不知在等待什么。
酒肆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凝,店里的酒保一看这排场就心知不好,也不敢开口招呼人,缩着身子躲到后面去了。
发现还有人陆续进来,已经坐在酒肆里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人握着剑猛的站了起来,“陆小凤?”
这位短须的中年人一出声,酒肆里的人扫他一眼,视线算都落在那还在淡然的喝着酒的人身上。
慢悠悠的将一碗酒喝完,陆小凤放下碗,目光在酒肆里扫了一圈后道:“诸位找陆小凤有何贵干?”
“陆小凤,素闻你最重情义,杜帮主也算是你的朋友,你‘借’了藏宝图那么久,也该物归原主了。”那位中年人还算客气的道。
“既知我陆小凤最重情义,又怎么会拿朋友的藏宝图?”陆小凤道。
他吃完宴席后便离开长河帮了,因为听说有一个小村子里有一美酒名为“七日醉”,便直接寻去了。他酒量向来很好,然而遇到这七日醉虽没真醉七日却也大睡了三天。那村子本就偏僻,等到陆小凤出来时,他“拿”走藏宝图的名头已经被人盖上了。
听他并不认账,有人沉不住气了,拍桌而起道:“你陆小凤在江湖中也算个人物,何必敢做不敢当?你离开那日,有很多人在杜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