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球来,在小包子面前晃了晃,笑着说:“来来给叔叔笑一个,笑一个就给你。”
绍然耸肩说:“你放弃吧,我儿子他不会笑,长大肯定是高冷男神,不论怎么逗他,真的都不会笑。”
张九不信邪,晃着手里的球球逗着小包子,小包子刚开始只是用蓝绿色的眼睛盯着球看,后来好像提起了一点儿兴趣,然后伸起手来,伸手抓了抓。
小包子的皮肤特别白,粉粉嫩嫩,超级弹滑的样子,小手也可爱到不得了,伸手抓来抓去。
张九仗着自己手臂长,一直举着球不给小包子,小包子皱了皱眉,张九侧头对端木晋旸笑着说:“我觉得欺负小孩子特别有成就感。”
端木晋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别逗他了,小心哭了。”
端木晋旸正说着,张九就感觉手上的球球“唰——”的一声就不见了,转回头一看,果然手里空了,根本没有什么球球。
而婴儿床里的小包子还躺在床上,只不过被子掀开了一点儿,一条蓝宝石一样的蓝色蛇尾从被子里卷出来,一下将张九手里的球球勾走了……
小包子用蛇尾勾着球,仿佛在自娱自乐,蛇尾勾起来,然后扔到手里,小手再把球掂起来,用蛇尾勾住,就像传球一样,来回来去的玩着球球。
张九:“……”
张九愣了一会儿,突然“啊……”的喊了一声,冲着端木晋旸扑过去,说;“蛇啊!”
端木晋旸无奈的伸手接住张九,小包子眨着眼睛看着张九一跳就跑了,侧着头看了半天,似乎是明白了张九害怕自己的蛇尾,于是立刻竖起蛇尾,冲着张九摆了摆。
张九指着小包子对绍然说:“你家儿子怎么看起来是个恶魔!?”
绍然笑着说:“当然了,性格随我,这样不受欺负。”
张九:“……”
虽然大家都知道绍然是蛇,也觉得他可能会生出一个蛇宝宝来,不过张九看到小包子的时候,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包子,哪知道竟然还有蛇尾,吓得张九不行。
张九对那种浑身冰凉凉的爬行动物真的很恐惧,尤其小包子竟然是个恶魔,知道张九怕蛇之后,就一直用蛇尾逗张九。
张九觉得自己被小娃娃摆了一道!
“沈嫚嫚”很快回来上班了,和之前的打扮一样,大夏天穿着连衣裙,高跟鞋,长发披散下来,张九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出戏,毕竟张九知道他是个男人了。
两个人一起上电梯,凑巧今天电梯就他们两个人,也真是难得,张九忍不住说:“你怎么还这幅打扮?”
绍然耸了耸肩膀,说:“不然呢?我突然打扮成男人,整个大厦才要炸了吧?”
张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很奇怪啊,张九说:“你总是男女男女的晃,廉医生会不会转化不过来?”
绍然笑眯眯的说:“当然不会,廉医生说无论我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张九:“……”廉医生原来也是情话小能手。
其实张九不知道的是,廉医生何止是情话小能手,其实廉医生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还有点小鬼畜,女装游戏什么的,完全能接受,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绍然说:“今天下班还要来我家玩吗?我儿子可喜欢你了。”
张九:“……”
张九抹了一把脸,说:“他是喜欢耍我吧,小小年纪就这么坏,长大了肯定不是条好蛇!”
张九说着,又说:“对了,你儿子有名字了吗?”
绍然一脸正义的说:“我想让我家儿子叫廉蛇蛇!多萌,不过廉医生说他再想想。”
张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为什么叫廉蛇蛇,为什么不干脆叫廉jī • jī?你简直就是在坑廉医生。”
绍然:“……”
张九和端木晋旸隔三差五就会去廉医生家里看看小包子,虽然小包子总喜欢“欺负”张九。
张九还想要跟绍然请教一下,毕竟绍然是过来人了,绍然则是一脸看白痴的看他,说:“你不会不知道蚺是卵胎生的吧?而豹子是胎生的啊,天魔是什么生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我真无法预测你家孩子是什么生的。”
张九突然无言以对,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自己和端木晋旸将要生出一个什么宝宝,竟然是迷之未知。
端木晋旸这几天工作很忙,周五晚上还有出个小差,张九本身想和端木晋旸一起去看小包子的,结果就泡汤了。
不只是端木晋旸出去,连带着要带张九一起去。
周五下班之后,两个人直接开车就出发了,目的地不在C城,还要出城,据说地方非常偏僻,是个小城镇。
张九说:“所以到底是什么,这次是什么婚宴?还是酒宴?还是发布会?”
端木晋旸耸了耸肩膀,说:“都不太对,是丧宴。”
张九:“……”好……好吉利。
地产大亨高家的老爷子去世了,作为叱咤一时的泰山北斗来说,老爷子的丧事必须隆重,而且这也是高家新任家主第一次正式露面,所以场合很大,很多人都会赶过去。
不过高家老爷子的老家很偏僻,丧事还要在老家里举办,所以张九和端木晋旸需要奔波一下,先赶到高家的老家去才行。
高家的老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的话,半夜就能到,但是真的非常偏僻,已经和C城完全不能比,整个镇子里就没有几个高楼,而且一眼望去灰扑扑的,除了主要的马路是柏油的,其他的地有的都不铺砖,直接是土地。
这个镇子的人根本不多,而且五分之一的人口竟然全是高家的人,高家在这里非常有名,是个名门大族,在高家老爷子还没打拼出去的时候,高家已经是当地的望族了,后来高家老爷子身价倍增,高家的老宅翻新扩建了好几次,更是宏伟了不少。
高家的老宅是个非常大的四合院,好几进好几出,他们把车子开进后面的停车场,有佣人在门口迎接,带着他们进了宅子,进了好几个院子,才到达了客房专用的院落。
院子里非常古朴,缠绕着花藤的抄手游廊,一眼望过去连绵不绝,院子还带着小花园,小亭子里有一口水井,佣人笑着说水井是真的可以打出来水的,而且因为这地方偏僻,污染很少,所以水井里的水相当甘甜。
虽然是四合院,不过所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山庄一样。
高家的人真的很多,大半夜还灯火通明的,也是因为为了老爷子的丧事,迎接宾客,人口非常多。
到高家的时候,张九就已经累的不行了,毕竟是大半夜了,两个人进了客房,立刻就休息了,就算高家在宏伟,也要等到明天一早再观光了。
因为坐了半天的车,张九第二天睡到很晚,就听到客房的外面隐约有人在说笑,似乎是端木晋旸的声音,不过端木晋旸也并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还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在说话。
张九迷迷糊糊坐起来,发现声音是从客房的客厅传来的,于是翻身下床,光着脚跑到门边上。
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说:“端木先生你真幽默,这是叔叔让我送过来的,是这地方当地的点心,别的地方买不到的,请端木先生尝尝。”
张九一听,刚醒过来顿时胃里就醋了,自己还在睡觉,结果端木晋旸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勾引”小姑娘,还幽默?就端木晋旸那张面瘫脸,怎么幽默?
过来送点心的是高家老爷子的嫡系孙女,高家孙子很多,但是唯独就这么一个孙女,所以老爷子生前很疼小姑娘,高家千金叫高梦晴,老爷子之所以疼孙女,也是因为高梦晴的父母早逝的缘故。
高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只有即将继承高家的老三还活着,老大就是高梦晴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老二也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发生意外死了。
高老爷子虽然有一票的孙子,但是孙子还都小,完全不能继承家业,其实外界传闻高老爷子和他三儿子关系并不好,一度非常紧张,老三还曾经搬出过高家,差一点就被逐出家门了。
但是老爷子病逝的时候,还是把老三接了回来,让他接手了家业,有人说老爷子还是喜欢老三的,只不过当时吵架抹不开面子,也有人觉得其实老三并不是什么好人,或许并不是老爷子主动要求他回来的,而是老三趁着老爷子病重,所以回来逼宫的。
还有刨陈年旧账的,觉得老爷子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很可能都是这个老三给杀了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老大意外身亡,老二也跟着意外身亡?
高家的老三,也就是如今的家主,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在商圈里没几个人愿意和他谈生意,因为总是被步步紧逼,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几个商人喜欢?
高梦晴正笑眯眯的和端木晋旸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嚓”一声,卧室的门打开了,高梦晴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端木先生的房间遭贼了,毕竟这个房间是端木晋旸的,除了端木晋旸,竟然还有其他人住在里面,而且是从卧室走出来。
张九还穿着睡衣,扣子蹭开了两个,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锁骨,脖子上还有个吻痕,当然是昨天晚上端木晋旸偷偷亲的,张九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不过现在就炫耀无疑了。
张九头发微乱,眼睛因为刚起床,又没戴眼镜,整个眼眶有点红,微微眯着,留露出一股“诱人”的气息,当然这种气息是阴气,对于端木晋旸这种阳气充沛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魅惑,而对于高梦晴这种女士来说,那就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张九还赤着脚,完全没找到拖鞋……
端木晋旸一看张九光着脚,立刻走过去,一把就将张九打横抱起来,说:“怎么光着脚?着凉了怎么办?”
张九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铺着地毯呢,而且现在是夏天,笨蛋才会感冒呢。”
高梦晴看的直傻眼,愣在原地,张九这个时候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说:“高小姐还在呢。”
端木晋旸把张九的领口拉紧,对高梦晴笑了笑,说:“不好意思高小姐。”
高梦晴这个时候才从怔愣中回身,因为年纪还小,脸上忍不住挂上了失望,虽然在使劲克制,但是仍然看得出来。
高梦晴赶紧说:“那我……我先出去了,端木先生记得吃点心。”
高梦晴说着,赶紧跑了,端木晋旸抱着张九要回卧室,张九伸手指着客厅的沙发,说:“我要坐那里。”
端木晋旸勤勤恳恳的把张九抱过去,轻轻放在沙发上,张九伸手勾过包装精致的点心,拆开来捏了一口塞进嘴里。
端木晋旸笑着说:“没洗脸没漱口就吃,嗯?小馋猫。”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就吃就吃。”
端木晋旸差点笑出来,张九说:“笑什么笑,一大早上就勾引小姑娘,人家小姑娘有十四岁吗?你肯定都比人家小姑娘大二十岁了,随便放电,你知道自己多少岁吗?端木叔叔。”
张九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点心,端木晋旸知道他是吃醋了,不过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挑了挑眉,探身过去,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叔叔?不叫老公,又改叫叔叔了?不过小九这么叫起来,也挺有味道的。”
第254章殡仪馆2
一大早上起来,张九就干了一碗陈年老醋,还有一盒精致的点心,一口气全吃了,这才想起来没漱口洗脸,然后跑去洗漱。
等他洗漱之后,高家的佣人把早餐也给端过来了,张九一看,真是好丰盛,但是自己根本吃不下了,只能看着端木晋旸吃早餐,然后评点一下这个好吃,那个不错之类的。
可悲的是张九刚才只是不想让端木晋旸吃高梦晴送来的点心,所以他一口气全都给吃了,然而现在开始闹胃酸,觉得甜的发齁,直烧心,难受的不行。
张九跑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还是难受的想要打滚儿,端木晋旸说:“谁让你跟自己过不去。”
张九白了端木晋旸一眼,说:“谁害的!”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好好好,我害的,来小九。”
端木晋旸从行李里拿了一件薄大衣出来,给张九披上,说:“咱们出去转转,你这个样子就是吃多了,消消食就好。”
现在是大夏天,端木晋旸还要给他批大衣,张九一点儿都不愿意,再热出白毛汗来。
端木晋旸没辙了,伸手搂着他,说:“要不这样,我搂着你,我怕早上凉,这个地方挨着海边,早上风很硬。”
张九眯着眼睛,说:“哦?你怎么知道的,以前来过啊?”
端木晋旸笑了起来,说:“还真被你猜中了,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受到过高家老爷子的邀请,借住过两天。”
张九眼睛眯的更危险了,说:“所以你和高小姐是旧相识了?”
端木晋旸揉了揉他的头发,亲了一下张九的嘴唇,说:“别瞎吃醋,我当时来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她才多大?”
张九气哼哼的说:“我以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