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张九走出病房,然后吓了一跳,三分明明回去了,然而二毛却站在病房外面。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根本没有束起来,眼眶还是肿的,脸色有些憔悴,因为他已经暴露了,所以也不需要装成鬼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不过说普通,二毛也并不普通,他是一个修炼的人,本身就懂很多术法,再加上有黑叶子的帮助,二毛本身的修为不低,而且他活了很长时间,因为阳气受损,阴气很强,二毛虽然不是鬼,但是和鬼也没有两样,只是多了一具肉身而已。
二毛抱臂站在门外面,表情很冷漠,盯着眼前的一块的地砖,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之前张九看到一百二毛三分是一起来的,所以还以为他们和好了,原来并非如此,不过转念一想,崔陆离也来了,所以二毛到底是跟着自己的式神来的,还是跟着崔陆离来的,也很难明确。
张九走出来,二毛立刻收回了眼神,看了张九一眼,嘴唇张合了一下,终究没说出话来。
张九看他那纠结的表情,不由得叹口气,说:“肚子都饿了,咱们快回家吃饭吧,不知道今天三分做的是什么。”
众人坐车回家,封芒身体还是有些不好,需要多休养,张九想要把他留在家里休养,但是崔陆离要把封芒带回去休养。
张九当然不同意,不过也没有办法,封芒和崔陆离的感情很好,崔陆离对封芒来说不仅是义父,是一种依靠,而是他二十几年来的全部,封芒对崔陆离的亏欠,也让这份感情更加深沉了。
再加上封芒是个认死理的人,还有崔陆离突如其来的温柔,封芒根本跳不出这个圈子了,早就一头栽了下去,而且甘之如饴。
张九无奈的摇了摇头,封芒还是跟着崔陆离回去休养了,崔陆离笑着说:“封芒伤好之后,会请你们来家里做客。”
张九眯眼说:“哦,锋芒伤好之前,请崔先生别做奇怪的事情。”
崔陆离笑了笑,完全没有尴尬和不好意思,倒是封芒脸色通红。
崔陆离和封芒告辞,二毛本身也要起身离开的,不过崔陆离却摆了摆手,说:“你已经自由了,去留都由你来决定。”
崔陆离和封芒很快就走了,二毛站在玄关的位置,三分正好从厨房出来,看了他一眼,将盘子一个一个的摆在桌上。
二毛被那种眼神深深的震惊了,心里升起一股凉冰冰的感觉,那种充满了厌恶的眼神,让二毛遍体生寒。
三分讨厌欺骗,或许有他的理由,从没听三分提起过,但是不难看出,欺骗似乎是他的逆鳞,二毛已经触到了这块逆鳞,让他的手鲜血淋漓……
二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平板的说:“对不起。”
他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咔哒”一声,大门关上,立刻阻断了众人的视线,二毛的声音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第220章三分1
张九看着二毛走出去,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不过这话自己说也不合适,就看向三分。
三分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进了厨房,似乎又去端菜去了。
三分走进厨房,双手搭在梳理台上,“咚!”一声,狠狠的砸了一下,嘴里说着:“该死!”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的,所有人似乎都不太敢说话,三分的气压非常低,低到了零下,仿佛能把周围的东西冻冰一下。
张九和端木晋旸下午就在房间里度过了,明天又要正常去上班,张九顿时有点浑身发懒。
吃了饭就躺在床上,简直就是极致的享受,张九在床上滚了滚,说:“虽然游泳馆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那个隐藏起来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融天鼎的碎片也很久都没有找到了,咱们要加把劲儿啊。”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走过来,说:“好啊,那我也加把劲儿。”
张九吓了一跳,端木晋旸已经压了上来,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将吻慢慢转移下来,含住他的嘴唇。
张九稍微推了一下,仰着脖子错开端木晋旸的嘴唇,说:“总觉得二毛和三分这样,咱们做这些有点不厚道啊?”
端木晋旸说:“那就偷偷做?”
张九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端木晋旸把他抱起来,踢开浴室的门,两三步走进去,将他放在浴缸里,然后打开热水。
张九“嗬——”的惊呼了一声,衣服一下全都湿透了,端木晋旸笑眯眯额跨进浴缸,说:“我伺候狱主大人沐浴?”
张九轻笑了一声,挑眉说:“那伺候的不舒服,可是要受罚的。”
张九觉得自己的话无异于作死,不过嘴快的已经说了出来,端木晋旸的眼神果然一下深沉下来,黑色的眼睛颜色一下褪去,变成了银白色,挑着他的下巴,说:“放心,让狱主大人爽到哭,可以吗?”
张九脸色涨红,自作孽不可活,下午张九就没出过房间,晚饭因为实在起不来,也是在床上吃的,相对于在一楼客厅里吃,张九觉得比中午饭吃的要好一点儿,毕竟看不到低气压。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晋旸就带着张九准备去上班了,张九在玄关换了鞋,刚一打开门,立刻吓了一大跳。
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蜷缩起来,把头埋在膝盖上,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乍一看就像电影里面的鬼一样,不过仔细一看,竟然是二毛!
二毛似乎睡着了,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醒了,猛地动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分也在一层的客厅里,他这个方向能看到玄关的门口,二毛一抬头正好和三分的目光撞在一起,二毛赶紧把目光错开。
“二毛?!”
张九诧异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二毛站起来,往旁边错了一步,这样正好被墙面挡着,里面的人就看不到他了。
二毛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话来。
张九说:“你不会昨天一直在这里吧?一晚上?”
二毛仍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九一把抓住二毛的手,说:“跟我来。”
他说着,拽着二毛走进去,把二毛拉进房子,说:“你进来吧,去楼上休息,你的房间还留着。”
张九说着,转头对正在收拾早餐卓的三分说:“三分,照顾一下他,他的手冰凉的厉害。”
三分没答话,似乎没听见一样,继续收拾着早餐卓。
张九无奈的说:“是命令。”
三分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盘子,说:“是,大人。”
张九安排了“命令”之后,这才离开了,端木晋旸带着张九去上班,说:“你这样安排好吗?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张九耸了耸肩膀,说:“虽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大人啊,我很了解三分的个性,他还是喜欢二毛的,只不过……别看三分平时很温柔,但是为人特别偏激,如果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契机,别人也不给他们创造机会,那就算是玩完了,你觉得呢?”
端木晋旸笑了笑,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张九的嘴唇,说:“谢谢你给我了一次机会。”
张九脸上一红,说:“看路啊,绿灯了!”
端木晋旸这才施施然的踩下油门。
两个多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沈嫚嫚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终于要出院了,因为是周六的缘故,张九和端木晋旸准备去接沈嫚嫚出院。
两个人到了病房,没看到沈嫚嫚,问了同屋的病友才知道,沈嫚嫚去护士站了,似乎是主治医生要给她出院医嘱。
张九和端木晋旸也就出了病房,准备去护士站看看沈嫚嫚,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沈嫚嫚的爸妈都在国外,还没有回国,目前都是一个人住着,有个头疼脑热也没人帮忙,最主要是出院住院都没人接送。
张九和端木晋旸来到护士站门口,张九刚要推门进去,端木晋旸突然拦住他的手,小声说:“似乎不太方便。”
张九“啊?”了一声,显然很懵懂,端木晋旸神秘的笑了一下,张九一瞬间眼睛都亮了,里面充满了探索的光芒。
张九并没有和端木晋旸离开,而是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一个缝隙,然后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护士站里没有护士,估计是因为太早,都去查房了,还有去配药的,只有沈嫚嫚和廉医生两个人,灯光有些昏暗,沈嫚嫚身体后仰靠在桌子上,廉医生微微低下头来,两人竟然在亲吻!
沈嫚嫚的手勾住廉医生脖子,两个人亲的真是如火如荼难解难分。
张九看的瞠目结舌,心想沈嫚嫚竟然找到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医生,真是捡了大漏了!
沈嫚嫚美滋滋的从护士站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张九和端木晋旸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对自己的笑,笑容很想大灰狼。
沈嫚嫚脸上一红,磕磕巴巴的说:“笑……笑什么你们……”
张九跳没说:“刚才我和端木先生看到了惊天动地的场面啊,震惊得不得了。”
沈嫚嫚更是紧张,说:“什什什……什么惊、惊天动地……”
张九笑的肚子直疼,说:“也没什么,就是看到某人在接吻而已,不至于这么结巴吧?”
沈嫚嫚感觉没脸见人了,简直要哭了,果然被张九和端木先生看到了,脸红的直接到了脖子根。
张九说:“你行啊,住院这么几天,就捡了个医生?简直就是捡漏小能手!”
沈嫚嫚被他调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端木晋旸说:“张九,你别闹她了。”
沈嫚嫚是中午出院,张九和端木晋旸还特意来接她,结果就看到一两银白色的宝马停在路边,廉医生已经换了常服,从上面走下来。
张九摇头说:“啧啧,原来男朋友还接你,真是白让我们操心了。”
廉医生从车上走下来,赶紧迎上去,沈嫚嫚也不知道他在医院门口等自己,廉医生笑着说:“我昨天是夜班,今天休息,送你回家可以吗?”
廉医生说话做事很温柔,因为是医生,也非常的细心,他知道今天沈嫚嫚出院,所以特意和别人换了值夜班的时间,倒到了昨天晚上值夜班,今天早上正好能接沈嫚嫚出院。
张九和端木晋旸帮忙把沈嫚嫚的行李放到廉医生的车上,张九笑着小声说:“哎,你这次眼光还不错,再接再厉啊。”
沈嫚嫚在廉医生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一脸羞涩的样子,本身想对张九大吼让他赶紧走的,结果因为廉医生在场,就变成了一声娇羞又小声的“你讨厌”。
顿时把张九累的外焦里嫩,赶紧钻上端木晋旸的车就跑了。
张九感叹的说:“真没想到啊,沈嫚嫚都交男朋友了,而且这次眼光还不错,廉医生看起来又帅又温柔,而且学历还挺高……”
他正说着,一片阴影就压下来了,张九的嘴唇立刻被端木晋旸含住了,端木晋旸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张九一瞬间都感觉到窒息了。
端木晋旸粗重的呼吸喷在张九的耳边,笑着说:“小九竟然说别的男人帅,我要惩罚你。”
张九打了一个寒战,端木晋旸火速的把车子开回家,然后开进车库里,立刻落下了车库的门锁,车库也不开灯,立刻全都黑暗下来。
张九刚要逃跑,端木晋旸已经一压,把张九的椅子调平,抓住张九的手腕,高举到头顶上,然后“唰唰”两声,竟然用领带给绑上了。
张九心里一阵紧张,完了,端木先生要发疯了!
端木晋旸轻笑着,慢慢解开自己白色的真丝衬衫,在张九面前慢慢的脱下衣服,张九脸色通红,出声都结巴了,感觉端木晋旸这是要上演美男计。
端木晋旸脱下他真丝的白色衬衫,嗓音带着蛊惑性的笑着说:“小九……我和廉医生,谁更帅?”
张九“咕嘟”屯咽了一口口水,非常识时务,立刻说:“当然……当然是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那个轻笑一声,说:“嗯?打了一个磕巴,不是出自真心的,我要惩罚你。”
张九“卧槽”了一声,心说端木先生发疯了,脑子里肯定搭错了筋。
张九抗议的说:“那不是打磕巴!我只是……只是紧张的,谁让你在我面前脱衣服的!”
端木晋旸挑眉说:“哦?我在小九面前脱衣服,就让你这么紧张了吗?那我还要做其他的事情,你会紧张成什么样子?”
张九满脸通红,端木晋旸的表情让他脸红心跳的,鼻子间再闻到端木晋旸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占有欲的阳气,张九已经完全不行了,轻轻扭动着手腕,想要让端木晋旸把困在自己手上的领带解开。
端木晋旸笑的很愉悦,说:“小九,难受吗?我想听你说,想要我。”
张九微微仰起脖子,车子里狭小的空间似乎已经容纳不下端木晋旸那浓郁的阳气了,张九浑身发热,竟然开始出汗,喘着气说:“要,我想要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低下头,亲吻在张九的额头上,仿佛是在给一个孩子晚安吻一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