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有说有笑的传过来。
张九说:“早知道就下午来了,端木先生你怎么不是女人,你要是女人就能进女浴室去看情况了,咱们也不用等到晚上。”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嗯?女人?我要是女人怎么满足小九?小九是在抱怨我吗?”
张九:“……”
张九一阵无奈,端木晋旸的脸皮越来越厚,这种话都能自然的说出来,就在张九觉得无奈的时候,一推门,洗手间里竟然有人!
日了端木晋旸的感觉……
那羞耻的话都被听到了……
张九定眼一看,顿时惊讶的说:“诶?封芒?”
封芒也是一愣,没想到刚才还在想张九的问题,突然就看到了张九,封芒一阵紧张,心里竟然有一种窒息感,嗓子滚了滚,收敛了自己的感情,说:“张先生。”
张九听到他叫自己的方式,顿时有些懵。
封芒不想停留,他怕自己露出破绽,赶紧往外走,不过还没走两步,突然就被端木晋旸伸手拦了下来,端木晋旸靠着洗手间的大门,胳膊一伸直接把门给挡住了。
封芒没办法出去,端木晋旸这个时候直起身来,突然往前欠身,封芒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说:“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已经收回了目光,说:“并没什么事。”
他说着,就让开了门,封芒快速的走了过去。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你刚才突然干什么?”
端木晋旸耸了耸肩膀,笑着说:“嗯?小九以为我要干什么?不是吃醋了吧?”
张九说:“你以为我是醋缸吗?”
端木晋旸举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只是看看他的眼睛。”
张九奇怪的说:“他的眼睛怎么了?”
端木晋旸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一瞬间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看清楚。”
张九觉得他说话大喘气,说了等于没说。
两个人下午并不在游泳馆,去旁边的商城看了个电影,然后吃了晚饭,又去咖啡厅喝咖啡打发时间,等晚上十点之后,才回到了游泳馆。
周先生并没有走,专门留下来等他们,十点准时闭馆了,游泳馆的员工还没有走,大家都在打扫卫生,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就可以下班了。
意外的是崔陆离也没有离开,当然他不离开,封芒也不会离开的,仍然推着崔陆离的轮椅,跟着他们。
周先生带着众人进了女浴室,浴室里已经没有客人了,但是有人正在打扫卫生,是三个女员工,两个人打扫浴室,一个人在更衣室扫地。
浴室里还是灯火通明的,很难想象昨天周先生听到“当当当”的敲击声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在浴室和更衣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发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全都听到了一种声音。
“当——当——当——”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金属,张九猛地转过身来,说:“储物柜!”
他说着快速走过去,能感觉到其中一个储物柜上散发出了一股巨大的阴气和怨气,张九冲过去,说:“这个柜子,能打开吗?”
储物柜是密码锁的,但是还有锁头,也就是说,客人可以上密码锁的同时,再给这个柜子加一个铁锁防盗。
很多客人是常客,每天都来,所以东西不会带走,这个储物柜也是锁起来的,并不是空着的,上面还挂着一个铁锁。
“当——当——当——”
柜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的东西在撞击,不断的发出声音,撞击的声音也来越大,撞击的储物柜开始颤抖起来……
第213章游泳馆7
周先生说:“密码锁能打开,但是……但是这个锁要用钥匙啊,钥匙我们就没有了。”
端木晋旸说:“打开密码锁就可以。”
周先生立刻找来了负责人,为了防止客人忘记密码,无法取出里面的东西,储物柜的密码是可以重置的,负责人把储物柜的密码重置了。
端木晋旸走过去,伸手一把抓住铁锁,猛地向下一拉,就听到“咔吧!”一声,周先生和负责人全都看傻了。
铁锁一瞬间就被端木晋旸给拉断了,在端木晋旸的手里,那仿佛不是铁锁,而是一块橡皮泥……
周先生看的瞠目结舌,张九也没时间流冷汗,因为储物柜里又发出“当——”的一声。
即使没有铁锁和密码锁,储物柜也是带卡头的,就是防止里面东西太多直接掉出来,储物柜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好像是活的,正猛烈地撞击着,储物柜都在颤抖,里面的东西装着门,金属的薄皮门发出“嘭!”的一声,“吱呀——”一下打开了。
“嗬!!!”
“鬼……”
“啊啊啊啊——”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抽气声和尖叫声,一个血粼粼的脑袋猛地从储物柜的门里撞了出来,发出“咕咚!”一声,直接撞在了地上,还弹跳了一下,“咚!!咚……咚——”的往前滚。
所有人都吓坏了,端木晋旸拦着众人后退,那个脑袋就滚出来,飞溅了一地的血,更衣室刚刚打扫干净,然而现在地上就跟屠宰场一样可怕,鲜血和浆液流了一地。
别说是其他人,张九都被这个场面给震惊了,猛地后退了两步,封芒拉着崔陆离的轮椅快速的后退几步,以免那个血粼粼的脑袋滚过来。
脑袋滚在地上,两只眼睛还保持着大张的样子,眼球都是血,正快速的正面反面的翻滚着,一头长发凌乱不堪,黏糊糊的都是血迹,已经发出隐隐的臭气了。
周先生立刻吓得全身哆嗦,说:“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全都退开了,张九却觉得这个人头有些奇怪,人头被头发包裹着,因为头发很多,而且沾了血,全都黏在脸上,几乎看不清人头的脸长成什么样子。
但是一瞬间,张九突然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张九慢慢走过去,然后蹲下来,刚想要伸手去碰,端木晋旸就拦住了他,说:“等等,阴气太重了,还是我来吧。”
端木晋旸说着,从张九手里抽出一张黄符,黄符在他的指尖变成了坚硬的锥子一样,竟然可以直立起来。
端木晋旸用黄符慢慢撩起人头的头发。
“啊——!!!”
一声大叫从身后传来,说周先生正在惊叫,他大喊着:“天呢!!是我……是我老婆!!”
张九还说有些眼熟,原来是周太太,果然是眼熟,昨天他们在游泳池里见过周太太,那时候周太太还在和孙教练调情,然后差点把一个女孩撞进泳池,早就是游泳池的“明星”人物了,嚣张跋扈非常不一般。
后来端木晋旸来接张九,周太太还想要和端木晋旸套近乎,不过被端木晋旸很明显的拒绝了,这还让张九乱爽了一把。
周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计是禁不住打击,猛地一下喘粗气,然后昏厥了过去,好几个工作人员冲过来,大喊着:“经理!周经理!?”
有人冲过来把周经理抬出去了,更衣室里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靠近,也有人报了警,事情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张九趁着警员来之前看了看现场,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只是看了看,张九发现,这个不大的储物柜里,竟然还藏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说其他,是除了脑袋之外的东西,但是也是人体的部位……
准确的说,应该是周太太被人分尸了,而且分尸的相当不专业,肉屑和血到处都是,储物柜也就是密封太好,不然早就会被发现了,一打开里面腥气冲天,胳膊腿脑袋躯干被剁的乱七八糟堆在储物柜里。
除了分尸的身体,储物柜里没有任何活的东西。
张九摸了摸下巴,刚才储物柜打开的一瞬间,他闻到了巨大的阴气和怨气,昨天晚上周先生也听到了,有“当——当——”的敲击声,只不过那时候周先生不知道是储物柜而已。
这样看来,发出敲击声的,应该就是这颗脑袋,这颗脑袋上怀着巨大的怨气,死的太不甘心,加上又是才死没多久的,怨气还残留在储物柜里,并没有散去,所以他们才会发现。
这事情有点大了,很快警员就赶来了,张九和端木晋旸只能先回家,等警员查过之后再来驱邪。
端木晋旸带着张九走出游泳馆,拉开车门让张九上车,这个时候就看到封芒推着崔陆离从游泳馆里也出来了,崔陆离笑着说:“端木先生、张先生,改天我请二位喝茶,一定要赏光。”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客套的说:“一定。”
崔陆离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今天麻烦二位了,改日还要继续麻烦二位,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端木晋旸开车,带着张九往回去,张九疲惫的靠着车子的座椅,端木晋旸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不舒服?”
张九摇了摇头,说:“可能有点影响,被怨气影响了,刚才那场面也太惨烈,虽然周太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分尸成那样,是要心理多变态啊?”
端木晋旸耸了耸肩膀,突然松开一只手,伸手盖在张九的手上,说:“现在好点了吗?”
一股阳气从端木晋旸的掌心传过来,一下钻进了张九的身体里,“唔……”
张九身体猛地一阵,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痉挛感,差点没忍住喊出来,那感觉实在太夸张了,张九依然对端木晋旸的阳气这么敏感。
端木晋旸没想到张九反应这么大,轻笑了一声。
张九脸上通红,赶紧甩开他的手,说:“好……好好开车!”
端木晋旸很顺从的把手放回方向盘上开车,说:“时间不早了,回家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张九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特别紧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的和端木晋旸相处。
两个人回家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都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张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肉身虚弱的缘故,他一闭眼睛,就能回想到那颗人脑袋从储物柜里滚出来的场景。
张九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看到一颗带血的人头从高空坠落下来,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人头摔在地上,猛烈的滚动着,溅起巨大的血花,溅了张九满脸都是。
张九想要后退,然而那个人头竟然分外的眼熟,就在人头滚成正面的一霎那,张九萌的发出“嗬——”一声巨大的抽气声。
那是,端木晋旸的脑袋……
端木晋旸半夜就听到旁边有抽气声,猛地就醒过来了,翻身坐起来,打开旁边的小夜灯,张九脸上一片苍白,还挂着泪痕,惊恐的喘着气,沉浸在他的噩梦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能让张九怕成这样。
端木晋旸拍了拍张九,但是张九毫无反应,端木晋旸伸手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使劲的亲吻着张九的额头,把他的冷汗擦掉,说:“小九?小九快醒醒!”
阳气渡进来,张九嗓子里轻颤了好几声,猛地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张九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绿光,一双眼睛张得很大,焦躁而绝望的盯着端木晋旸。
“小九,你怎……”
端木晋旸的话还没说完,张九突然双手一抄,紧紧搂住了端木晋旸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
端木晋旸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和后颈,似乎安慰一样,温柔的嗓音说:“小九,做噩梦了吗?没关系的,只是梦而已。”
张九全身发抖,刚才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很难想象张九再发现端木晋旸毫无生气的样子,尤其是那样血粼粼的场面。
张九有些急躁,喘着粗气,端木晋旸突然“嘶……”了一声,张九张开嘴,竟然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端木晋旸疼的抽了一口气,笑着说:“小九,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张九慢慢抬起头来,脸颊有些微红,但是整张脸还是惨白的,轻轻的吐着气,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盯着端木晋旸,声音很微弱,但是说的很坚定。
张九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轻轻含住端木晋旸的嘴唇,声音略带沙哑的说:“来做,可以吗?我想要晋旸。”
端木晋旸猛地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张九给勾走了,张九总是有办法让他狂暴起来,那些费了很长时间,很大精力才压抑的本性,瞬间被他撩拨了起来。
端木晋旸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狂暴,可能会粗鲁,甚至是粗暴,然而他真的忍不了了,这一切都是张九的错。
张九被猛地推倒在床上,幸亏床垫很软,不然几乎要磕到了,端木晋旸的动作非常猛烈,狠狠亲吻着他的嘴唇,吻遍他的额头和脸颊,仿佛是对待一件至宝,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啜着,留下一个个烙印。
张九配合的仰起脖子,发出叹息的声音,笑着说:“好痒,还要。”
两个人从后半夜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天色蒙蒙亮,张九后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