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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出很远,冲到偏僻的小路里,再也跑不动了,“嘭”的一声跌倒在地上,一下滚出去,撞到墙才停了下里。

封芒似乎爬不起来了,满脸都是虚汗,还有血,鲜血从他脸上流下来,双手也都是斑驳的血口子。

封芒躺在地上,费力的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不由的“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笑声,笑声里满满都是苦涩。

就在他注视着是自己双手的时候,一个黑影投了下来,封芒眼睛猛地一晃动,嗓子里滚了一下,声音很微弱,说:“义父……”

崔陆离突然出现在了窄巷里,眯着眼睛,脸色非常难看,说:“你不要命了?!”

封芒躺在地上,盯着崔陆离的脸,义父的脸从来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就算笑起来也是掩饰的温柔,显得很疏远很疏远。

封芒第一次见到义父这么生气的阳气,封芒不禁有些看得傻了。

崔陆离见他不说话,一脸怔愣,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不由得心头更是怒火横冲,说:“你去打碎结界,就为了张九?!还是为了端木晋旸?我告诉过你,你的三魂七魄不全,强行动用灵力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封芒仍然呆呆的盯着崔陆离,然后很缓慢很缓慢的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

封芒说着,喘了好几口气,满脸绝望的说:“我只是……按照义父的话去查咒印……但是……但是那里面是空的,我没查到那个控制符咒的人是谁……义父……我、我还能见您吗?”

封芒说着,眼圈顿时红了。

崔陆离猛地一怔,突然想到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这件事你还是办不好,那么就不要来见我了。”

封芒满脸都是血,他的肉身很虚弱,右手被抓出来的血印子还没有完全消除,伤疤上又开始弥漫了一层黑色,仿佛是要感染咒印一样。

封芒右手哆嗦着,黑色的伤口开始不断扩大,伤口肿胀起来,瞬间就又要腐烂的感觉,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看着不动的崔陆离,脸上的绝望更浓了,说:“义父,我好疼……”

崔陆离盯着他,看着封芒瘫在地上,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冰冷到了极点,他突然欠起身来,猛地一下点在封芒右手手腕的地方,脉门上立刻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叶子,黑叶子突然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瞬间压过了黑色的咒印。

崔陆离的食指中指顺着咒印快速的往上一捋,封芒疼的腰身弹跳起来,嗓子里痛苦的“嗬——”了一声,眼睛翻白,猛地昏厥了过去。

崔陆离一把将咒印从他的手臂里揪出来,五指一收,蛇纹的咒印猛地被攥成了粉末,崔陆离手一松,粉末立刻被风吹散,再也找不到了。

崔陆离将封芒抱起来,封芒虽然昏厥过去,但是仍然不停的哆嗦着,似乎还在梦呓,带和脆弱的哭腔,喃喃的喊着“义父”。

崔陆离紧紧盯着怀里的封芒,轻轻蹭着他脸上的血迹,握住他的右手,封芒右手脉门的地方,那片黑色的叶子还在发光,崔陆离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轻声说:“傻孩子。”

张九累的直接晕过去了,肉身实在太虚弱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张九一醒来,就看到了端木晋旸,端木晋旸伸手拉住他的手,抚摸着张九的额头,眼底都是黑青,低头使劲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沙哑的说:“小九,千万别吓我。”

张九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结果三个式神说张九睡了整整两天,肉身虚弱到了极点,怪不得端木晋旸一脸要狂暴的样子。

张九在家里又休养了一天,因为身体虚弱缺乏阳气,关键是又让端木晋旸担心了半天,端木晋旸义正词严的要了补偿,休养的这一天张九身体是不虚弱了,但是腰酸的厉害,张九只能躲在被子里默默的诅咒端木晋旸……

等张九在去上班的时候已经是下周一了,张九接了个活儿,正好要去开发部走一趟,就想到了封芒,准备去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

张九到了开发部,却被告知封芒离职了,已经好几天了,上星期的事情。

张九有些发懵,不知道为什么封芒突然辞职,他给封芒打了电话,结果电话变成了停机,竟然根本打不通。

张九有点狐疑,心想着封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从开发部上楼,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电梯“叮——”的一声听了,沈嫚嫚正好走进来,她要去楼上的人事部。

沈嫚嫚看到张九,立刻冲过来抓住张九,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说:“张九!我告诉你我撞邪了!不不不,咱们都撞邪了!太可怕了张九!我老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你怎么不来上班!是不是又和端木先生整天做没羞没臊的事情,所以不能下床了!”

张九顿时有点头疼,说:“麻烦说人话……”

沈嫚嫚感觉自己扯远了,被张九一提醒,立刻醒悟,说:“张九!你记得我那个朋友吗,就是在地铁里遇见奇怪的事情那个朋友,当会计的,你还去她家里驱过邪!”

张九点了点头,说:“记得啊,封芒的姐姐。”

沈嫚嫚立刻说:“不是啊!!我那天问她封芒的事情,本很想套套近乎来着,你猜怎么样!她告诉我,她跟本没有弟弟啊,她不认识什么封芒,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租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弟弟!”

张九一愣,脑子里猛地一闪,封芒辞职了,不仅是辞职了,而且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就连他的“姐姐”也矢口否认有过封芒这个弟弟……

第207章游泳馆1

沈嫚嫚说自己撞邪了,要去庙里拜拜,分明是有那么一个小帅哥的,但是小帅哥竟然突然消失了,辞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姐姐否认有“封芒”这个人,还说一直自己都是一个人住。

张九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封芒到底是什么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消失的目的又是什么?

端木晋旸和张九吃午饭的时候,就感觉到张九蔫蔫的,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封芒这个人人间蒸发了。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

张九一天都有些介意,上班的时候还在回想,又想到封芒右手手腕的地方有个黑色的叶子,也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下班之后端木晋旸开车带着张九回家,最近地铁都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张九瘫在副驾驶上,拽着自己的领带,然后把领口拽开,说:“啊……好热啊——”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嗯?真难得,小九也觉得热了?”

张九把车里的空调拧开,说:“是啊,我虽然不怕热,但是这天气又闷又热,有点喘不过来气儿,感觉身上都湿乎乎的。”

端木晋旸侧眼看了张九一眼,那眼神分外的高深莫测,说:“回家让你湿乎乎。”

张九:“……”日了端木晋旸!他们明明在讨论天气!

两个人进了家,三分已经准备好饭菜了,不过端木晋旸火急火燎,把张九打横一抱就上楼去了,张九脸红的都不行了,端木晋旸“嘭”一脚踢开卧室门,然后将张九一下扔在床上,立刻就压了上去,拽开张九的衣服,亲吻他的脖子。

张九被他舔吻的很痒,侧头躲开说:“别,我身上有汗,嗯好痒……”

端木晋旸眯眼说:“小九扯领带的动作太性感了,都是小九不好。”

张九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但是端木晋旸却指责他不好,让他负责!这日子没法过了!

就在张九也慢慢沉迷在端木晋旸的亲问下的时候,张九的手往旁边一搭,突然搭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啊!”

张九吓了一跳,被子里竟然有人!

那个人被张九一砸,立刻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竟然是很久不见的绍仇!

绍仇一头白色的长发散下来,披在肩膀上,睡得睡眼惺忪,看着张九说:“唔……你们回来了。”

张九似乎已经听到端木晋旸手指关节在“嘎巴”作响了,然而绍仇却一脸不知死活的扑了上来,一下扑到了张九怀里。

张九“哎”了一声,一下倒在床上,绍仇立刻抱住张九的腰,对着张九又闻又蹭,说:“好香啊,张九你身上的阴气还是这么香。”

张九都懵了,看着一个“小美人儿”扑在自己怀里,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状,如果小美人的性别是女,那就更好了,然而并非如此,不仅性别是男,而且端木晋旸几乎要暴走了。

张九赶紧把绍仇推起来,说:“你怎么来了,殷成策没跟着你吗?”

端木晋旸一把将绍仇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把床单也拽了下来,似乎要换床单似的。

绍仇耸了耸肩膀,笑着说:“你男人看起来很嫌弃我啊。”

张九心说,你看的没错……

绍仇说:“我是来邀请你出去玩的。”

端木晋旸立刻说:“不行。”

绍仇说:“别这么快拒绝呀,也邀请你去,有人送给成策好几张游泳馆的月卡,我们反正用不过来,也给你们两张。”

绍仇把卡拿出来,扔给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好小气呢,闻一闻张九的味道也不行。”

张九怕端木晋旸被绍仇惹急了,赶紧推着绍仇,说:“你还是快回家吧,殷成策到时候找不到你……”

绍仇一转身,挽住了张九的胳膊,说:“他最近都很忙,我跟他说了来找张九玩。”

张九:“……”

绍仇在他家里不走,端木晋旸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因为绍仇的身体虚弱,缺乏阴气,所以缠着张九也算是一种本能,绍仇好像特别喜欢逗张九和端木晋旸,虽然什么都不会干,但是惹来惹去的,用张九的话说,就是欠收拾……

不过绍仇也没捣多少乱,因为他很快就睡着了,吃着吃着饭,突然倒在桌上就睡了……

张九突然想到,绍仇会不会和殷成策那个的时候睡着了?感觉几率很大啊!

张九把绍仇扶进了客房里,端木晋旸打电话给殷成策,殷成策听说绍仇突然又昏睡过去了,立刻把工作放下赶了过来。

张九觉得殷成策真是大救星,殷成策把绍仇打横抱起来,笑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九挥了挥手,说:“没事没事,谢谢你的游泳馆月卡。”

殷成策抱着绍仇刚要出门,绍仇就有些微微转醒了,“嗯……”的轻轻shen • yin了一声,一手勾住殷成策的脖子,用长发在他颈侧轻轻磨蹭,满脸都是魅惑,嘴里喃喃的说:“张九……你好香哦……”

张九:“……”

张九心里只剩下“妈呀”两个字,殷成策一成不变的绅士笑脸猛地沉了下来,说:“是吗?”

绍仇似乎没睡醒,还不知死活的说:“嘻嘻,让我亲一个。”

殷成策的脸终于沉到了底,转头和他们客套的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把绍仇放进副驾驶,开车走了。

殷成策开着车,绍仇在副驾驶睡觉,突然身体拧了一下,不安分起来,眼睛也变得迷离,散下来的头发都湿了,轻轻的藏着,摆着腰,嘴里含糊的说:“好难受,好想做……”

殷成策一下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转头说:“想做?和谁做?张九吗?”

绍仇眯起眼睛笑了一声,拉住他的手,慢慢将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上,然后踮起腰来,让殷成策的手隔着裤子,摸到他的股沟,笑着说:“和小气鬼做,生气了吗,真有意思。”

殷成策捏住他的下巴,说:“你刚才已经醒了?”

绍仇笑着说:“跟你逗着玩的,你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我想看看你其他表情。”

殷成策笑了一声,说:“是吗?”

他说着,突然将绍仇抱了起来,让他双腿岔开,坐在自己腰上,然后把驾驶位向后靠,一把落下绍仇的裤子,连内裤也脱下来,说:“现在的表情呢?”

殷成策眯着眼睛,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阴气,仿佛要把绍仇吞噬了一样,绍仇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忍不住轻轻摆着腰,说:“快,我好难受。”

殷成策摊了摊手,说:“你自己来,好吗?”

难得绍仇有些满脸通红,他欠起身来,手指颤抖的解开殷成策皮带……

张九看着殷成策把绍仇带走,摸着下巴说:“我觉得绍仇今天可能要惨了。”

端木晋旸一把将张九抱起来,说:“还管别人,你呢,嗯?”

张九立刻踢着腿,说:“我冤枉啊!放我下来啊,我刚吃了饭,剧烈运动会得阑尾炎的!”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那就不要剧烈,你只管躺着就好。”

张九:“……”

张九累的不行,浑身都是汗,躺在床上懒得动,他想把空调调低,不过端木晋旸不让,说:“歇一会儿就好了,小心感冒了。”

张九伸起手来,说:“不好,太热了,抱我去洗澡。”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似乎甘之如饴的被使唤,说:“是,狱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