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端盘子擦桌子,而且师爹是个隐形富豪,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非常有钱,这样的人竟然去当伙计,张九只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师爹去小饭馆当伙计,其实是去泡师父的……不过这个可能性张九一直没敢说出口!
温白羽笑着说:“你之前一直没醒过来就走了,天师执照发下来就寄到我那里去了,我给你送过来。”
张九差点忘了这茬儿,他的天师执照还没有换新的,差点成了无照经营。
不过没想到师父师爹竟然给他送过来了,温白羽说:“顺便再看看你,你之前的样子我不放心。”
张九立刻又要扑上去给温白羽一个熊抱,不过这回被端木晋旸拉住了,开什么玩笑,温白羽阳气那么足,他怎么可能让张九扑过去,虽然他师爹还站在旁边不可能出点事,但是吃醋是肯定的。
万俟景侯脸上没什么表情,说:“白羽跟着我来谈点生意,顺便来看看你。”
张九:“……”
众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万俟景侯和端木晋旸都是分外惹眼的人,尤其两个人身材都非常高大,而且穿着昂贵的西装,显得身材一级棒,穿着西装都知道下面还有料,并不显得瘦。
四个人的回头率有点高,张九突然惊讶的说:“糟糕,咱们把陈恕给忘了,陈恕呢?”
温白羽疑惑的说:“什么人?”
张九说:“我的朋友,刚才来洗手间的。”
温白羽摇头说:“我进来的时候洗手间里没人,一直到刚才你们进来都没人。”
张九吃了一惊,那陈恕到哪里去了?
张九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陈恕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拨通了,然而铃声竟然从他们的脚边响了起来,从洗手台的下面……
洗手台的下面竟然掉落着一只手机,是陈恕的。
第132章未知短信4
陈恕不见了,手机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故,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陈恕刚一进洗手间,就遇到了事故,所以他的手机才会掉在洗手台的下面。
张九把手机捡起来,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是张九自己的,另外一个则是显示——蒲绍安。
张九吃惊的看着那条蒲绍安的来电显示,还有一条短信,也是蒲绍安发来的。
——陈医生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那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张九立刻用陈恕的手机把电话拨过去,对方没用两秒就接了电话。
蒲绍安的声音非常低沉,还带着笑意,说:“陈医生?”
张九立刻说:“我不是陈恕,陈恕刚刚失踪了!”
洗手间里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他们现在捏着陈恕的手机,倒是有力的线索,张九拿出一张黄符,双手结印,在手机上感知到了一丝慌张。
陈恕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或许是袭击,不过他都没来得及反抗。
张九说:“看到了,跟我走!”
端木晋旸立刻跟上张九,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跟上来,他们到了外面,端木晋旸直接把钱放在桌上,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四个人出了餐厅,张九快速的往地下车库冲过去,端木晋旸说:“在这边?”
张九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感知的方向应该是这里。”
四个人快速往前跑,车库里空无一人,光线很昏暗,头顶上的灯泡发出“啪嚓啪嚓”的声音,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张九快速的往前跑,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灯泡突然爆裂了,碎片快速的坠落下来。
端木晋旸喊了一声:“小九!”
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张九,手掌一抬,爆裂的碎片一下全都被激荡起来,瞬间冲向四周,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后面的万俟景侯也把温白羽护在怀里,与此同时说了一句:“当心!”
车库的头顶上除了有灯泡,还有那种管道,应该是送气的管道,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突然发出“嘭!”的一声,一下爆裂了,管道立刻喷出剧烈的热蒸汽。
端木晋旸拽着张九快速的往后退,张九手中一条黄符甩出去,“嗖”的一下,将管道爆裂的地方竟然补了起来,热蒸汽慢慢的才散开。
不过这一些热蒸汽虚到了头顶上的报警装置,装置一下打开了,快速的喷着水,还在不断的闪烁着。
四周一下又是蒸汽,又是雾气,还有水浇下来,几乎看不见东西。
端木晋旸拉着张九往外冲,四个人刚刚冲出水雾,就听到“嗬——”的一声大喊,声音是从更里面的地方传来了的。
张九说:“是陈医生的声音!”
他说着,快速的往前跑,陈恕的声音带着痛苦,似乎非常凄惨,大家循着声音冲过去,就看到几个浑身飘散着黑烟的鬼侍竟然站在车库里。
陈恕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不断的痉挛着,他的脸上竟然在流血。
张九心里一紧,那些鬼侍肯定是要抢陈医生眼睛里的融天鼎碎片。
张九双手结印,猛地一甩,黄符“嗖——”的一声飞过去,与此同时那些鬼侍也发现了他们,甩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过来。
端木晋旸伸手拦住张九,鬼侍的斧子已经砍过来了,张九吓了一跳,然而端木晋旸并没有受伤,就在斧子砍下来的一瞬间,端木晋旸抬了一下手,那斧子还没有砍到端木晋旸,就像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弹开了一样。
发出“嘭——”的一声,然后是“嗖嗖嗖”的声音,斧子被打击的向后快速甩出,“嘭”一下落在地上。
就听到“踏踏踏”几声,一身黑色西装的万俟景侯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他竟然抽功夫还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猛地从后面一下跃出,“嘭!”的一声正蹬在一个鬼侍的背上,双腿一踏借力跃起,与此同时手掌一翻,手心里多了一把龙纹匕首,匕首“嗖”的一甩,直接贯穿了两个鬼侍的额头。
两个鬼侍都来不及大喊,“咚——”一声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万俟景侯的动作不断,快速跃起,冲向前面扎堆的鬼侍。
张九看的瞠目结舌,温白羽从后面走过来,手上还搭着万俟景侯扔给他的西装外套,说:“咱们先救人。”
张九“哦”了一声,快速的跑过去,把地上的陈恕扶起来。
陈恕蜷缩在地上,脸上都是血,双眼紧紧闭着,他的鼻梁上被鬼侍的斧子划了一刀,血粼粼的有些可怕,但是眼睛似乎没有受伤。
陈恕除了鼻梁上的刀口,似乎没有其他地方有刀口,然而他却拼命的哆嗦着,似乎忍受着什么疼痛。
张九说:“陈医生,你怎么了?”
陈恕身体痉挛,到在地上似乎在和张九较劲,张九的手劲根本扶不起他来。
端木晋旸眯起眼睛,突然抓住陈恕的脸颊,将他的脸一掰,张九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
陈恕的左脸一直贴在地上,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现在被端木晋旸掰起来,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陈恕的左脸上爬着一条黑色的蛇纹咒印!
那条咒印正在不断的夸张,陈恕痛苦的闭着眼睛,牙齿发出“得得得”的颤抖声,嗓子里不断的出现低吼的声音,似乎再忍耐什么。
张九说:“糟了,陈医生也中了咒印!”
陈恕的眼睛颤抖着,呼吸有些困难,端木晋旸说:“是刚中了的,还有时间。”
张九快速的拿出黄符,双手结印,然后将黄符按在陈恕身上,陈恕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摆动,嗓子里发出“嗬——!!”的声音,身体似乎被烧焦了一样,痛苦的痉挛着。
陈恕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眼睫颤抖的看着张九,仿佛特别痛苦,那一双眼睛在散发着古朴的光芒。
陈恕的手抓住张九的手腕,艰难的说:“张九,拿走……把碎片拿走吧……”
张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陈恕,陈恕的样子太虚弱了,鬼侍在他身上也种下了咒印,其实就是想控制陈恕,得到融天鼎碎片。
陈恕现在这么虚弱,如果把融天鼎的碎片取出来,那么陈恕的身体里就会少了一大截阳气,这样会更加虚弱。
但是陈恕身上中的咒印又非常厉害,张九想要直接把咒印祛除,但是这咒印似乎和他们之前祛除都不一样,反而和端木晋旸还有涂麓身上的咒印差不多,怎么也祛除不掉。
陈恕痛苦的看着张九,说:“张九……求你了……我……我要坚持不住了……”
端木晋旸的手放在张九的肩膀上,说:“小九。”
张九看向端木晋旸,端木晋旸和他点了点头,温白羽这个时候说:“没关系,放心取碎片,我可以保住他的心脉。”
不同于端木晋旸霸道的阳气,温白羽身上的气息是正阳之气,是温和且充满保护气息的阳气。
温白羽的手掌压在陈恕的咒印上,一瞬间眼睛放出宝石一样的火彩,陈恕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
端木晋旸说:“动手吧。”
张九点了一下头,快速的双手结印,低喝了一声:“起!”
陈恕嗓子滚动,猛地睁大眼睛,只是发出“嗬”一声,随即再也喊不出来了,无声的张着嘴,痛苦的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要爆裂开。
随即一抹亮光突然闪烁起来,一片带着古朴光芒的花纹突然从陈恕的眼睛里被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陈恕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芒,发出“嗬”的一声轻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张九吓了一跳,温白羽慢慢收回了手,说:“没事,他太累了,咒印也压制住了,让他休息吧。”
古朴的碎片从陈恕的眼睛里拔了出来,融天鼎的气息仿佛激荡了鬼侍,那些鬼侍疯狂的想要冲过来抢这块碎片。
然而万俟景侯还在前面挡着,鬼侍冲过来的一霎那,“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涌了出来,一瞬间鬼侍惨叫着,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张九猛地抬起手来挡住眼睛,那股巨大的气流带着爆裂的阳气,扑面而来,几乎让张九喘不过气来,他差点忘了,师父和师爹都是阳修,师父的阳气很温和,而师爹的却不是,爆裂的阳气几乎能要了张九的命。
端木晋旸伸手挡住张九,将他护在怀里,张九的肉身还虚弱,因为缺少阳气受不起激荡,端木晋旸搂住张九的一瞬间,身上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屏护一样的气息。
张九感觉到端木先生身上的阳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就好像一个防护层,瞬间那种可怕的激荡声就被隔在了外面。
鬼侍一下全都灰飞烟灭了,万俟景侯微微喘着气,一双眼睛也变成了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凌厉和暴虐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才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黑色,一边整理着衬衫袖子,系好袖扣,一边走过来,说:“你们没事吧?”
张九摇了摇头,温白羽指了指陈恕的脸,还在流血,温白羽的阳气克制住了咒印,但是因为是阳气,催动了血行,陈恕的伤口流血越来越多。
温白羽说:“他的血留得太多,给他止一下血。”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刚才的匕首,在自己手心上划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的血滴在陈恕的伤口上,鼻梁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张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师爹的本事不止如此,不过端木晋旸倒是吃了一惊,这个人的血竟然有愈合的功效,而且身上充斥着可怕的阳气,具有毁灭性的阳气。
陈恕的伤口愈合了,不再流血,但是还在昏迷着,张九想要把陈恕背起来,但是身高有限,陈恕比他高多了,两条大长腿会拖地。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张九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背着!”
端木晋旸说:“行,我背。”
他说着,把陈恕背起来,端木晋旸比陈恕高多了,一下就背了起来,看起来相当轻松。
温白羽说:“先把他带回去吧,他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张九点了点头,说:“先带回家去吧,不然陈医生这个样子,让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他说着,转头看向师父和师爹,万俟景侯自顾自整理着袖口和领口,温白羽正把他的西装外套撑开,给万俟景侯套上外套。
张九忍不住笑了两声,师父和师爹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无比的和谐。
张九说:“师父你们来这边有住的地方了吗?”
温白羽说:“你师爹订了酒店,不过我们还没过去。”
张九立刻看向端木晋旸,说:“让师父他们住咱们那边吧,还有好几个空房子。”
端木晋旸听到“咱们”这两个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说:“好啊,正好可以款待一下师父和师爹。”
张九耸了耸鼻子,说:“是我师父师爹。”
端木晋旸笑着说:“有区别吗?”
四个人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