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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年龄。

因为父亲出轨,母亲带着蒲绍安走了,后来给蒲绍安改了姓,而蒲绍安的母亲是个商圈的女强人,打拼的比很多男人还要出色,蒲绍安成了蒲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血脉,不过蒲绍安还在上大学,由于性格太耿直了,对做生意也没什么看法,似乎没这个头脑,已经够让他母亲烦恼的了。

蒲绍安完全没有富二代的感觉和架子,一路嘿嘿嘿傻笑,扶着陈医生往里走,还说:“小心,这里有个台阶,这边有点滑,陈医生你眼睛看不清楚,千万要小心啊。”

陈恕笑了笑,说:“谢谢你。”

张九啧了啧舌,看着前面两个人往前走,也跟着他们往前走。主楼的一楼大厅做成了一个宴会厅的样子,另外大厅四周的门也打开了,连接着花园,花园里也点着璀璨的灯光,布置的非常高大上,一会儿婚宴开始的话,会在花园里狂欢,佣人正在忙碌的布置花园,将精美的菜品端上来放好。

张九头一次见这么土豪的别墅,端木晋旸家里也很有钱,而且比陈家还有钱,但是端木晋旸的作风一直很平民,小别墅就是两层的,在城郊,家里也没有佣人,偶尔会与小时工来收拾一趟,自从三分来了之后,小时工都省了。

根本没有这么土豪挥霍的感觉。

张九咋舌说:“真有钱。”

端木晋旸笑着说:“这个陈美芬陈小姐是陈老的掌上明珠,似乎比对两个公子还要上心,陈小姐结婚,陈老必然要下血本儿。”

张九觉得说的也是,女儿结婚,一辈子就一回的,当然了,张九觉陈小姐也可以离婚然后再结婚,但是在他的意识里,结婚这种事情,当然是一辈子一次的。

陈小姐的夫婿是个模特,长相自然不用说了,不过没有任何背景,所以算是倒插门过来,其实男方早就到了陈家,但是因为要举行典礼,所以住在陈家另外的别墅,到时候接了新娘围着庄园绕一圈,再把新娘抱进门。

虽然听起来挺折腾的,不过陈家规矩多,这些事情肯定要做的。

张九以前不怎么看娱乐节目,更对T台走秀没什么兴趣,不认识陈小姐的未婚夫长什么样子,据说最近半年特别红,那不用说了肯定是陈小姐把人捧红的。

张九拿出手机来,搜了搜男方的名字,路方逸。

张九“诶”了一声,说:“还挺帅的,身材真好。”

端木晋旸一不留神就听到张九夸奖别人,还有身材什么的,立刻伸手捏住张九的脖子,笑着说:“小九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

张九:“……”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个路方逸长得是真心帅,五官非常有型,但是一看就是整容脸,应该不是纯天然的,但是不妨碍他帅这个事实,身材也有型,并不是奶油小生,也必须是这样才能把陈小姐迷的五迷三道,否则一个没背景的模特怎么能进入陈家呢。

他们正在说话,张九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竟然又有惊喜。

解然一脸微笑的站在他们身后,说:“张九,好久不见了。”

解然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确切的说是半透明的鬼,他一身黑色,安静的站在解然旁边,看到张九和端木晋旸就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正是影。

张九说:“你竟然也来了。”

解然笑着说:“当然了,陈家大小姐结婚,我当然要来撑场子了。”

解然说着,好奇的看了看张九头上的帽子,说:“你还戴着帽子?不热吗?”

张九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他也不想戴啊,但是他头上有一对耳朵,简直太要命了,虽然是化妆晚宴,但是把帽子摘下来的话,一个大男人戴着一对猫耳朵,实在太滑稽了,张九一定会尴尬死的。

张九支吾的说:“嗯……啊,还行吧。”

解然笑了笑,似乎觉得有点猫腻,不过也没有再继续问张九,等听到外面有些喧哗的时候,很多人笑着跟着人流走出去,似乎是新郎带着新娘来了。

张九有些好奇,他还没参加过婚礼,也跟着人流往外走,解然突然伸手过来,一下摘下了张九的帽子。

“啊……”

张九头上一凉,两只耳朵瞬间耸动了两下,解然一阵发懵,随即笑起来,说:“没想到端木先生这么重口啊?”

解然显然是误会了,张九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那动作可爱极了,惹得解然一阵大笑,伸手要去摸张九的耳朵,张九的耳朵格外敏感,这一点端木晋旸可知道的,除了他还没人摸过张九的耳朵。

端木晋旸把解然手里的帽子拿过来,重新戴在张九的头上,然后淡淡的对解然说:“哪有解公子重口,看到前女友今日要结婚了,解公子心里一定很感慨吧?”

他说着,影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解然,解然立刻挑眉说:“端木晋旸你害我是吧。”

端木晋旸大方的点了点头,说:“算是吧。”

影看向解然,说:“你没跟我说过你还有女朋友。”

解然立刻解释说:“误会,是前女友,很前很前,我们只是因为家族合作才交往过一个星期,给足了对方面子就分手了,什么都没做过,拉手都没拉过。”

影没有说话,但是解然感觉特别危险,狠狠瞪了端木晋旸一眼。

解然和影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他已经充分了解了影,占有欲十足,而且有的时候非常鬼畜,解然以前的生活比较多姿多彩,所以要为多姿多彩的生活付出代价……

众人顺着人流走出去,来到了主楼的前面,就看到一水的豪车从远处缓缓开来然后停在了主楼前面。

外面站了很多人,陈家的老爷子也在,穿了一身正装,笑眯眯的站在最前面,旁边一左一右是陈家的大公子陈耀,和二少爷陈恕。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先下来的是新郎路方逸,新郎果然很帅,而且本人要比往上的照片还要帅。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踏下车来,然而就在路方逸下车的一瞬间,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发出“啊啊啊啊!!!”的一声尖叫。

前面的人突然惊叫起来,张九身高不够,被人流挡住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怎么了,发生没什么事了?”

随着尖叫声,前面的人流开始涌动起来,然后是陈家的大少爷陈耀立刻安抚人群的声音,说:“大家不要慌!不要晃!那不是血,肯定是有人想要恶作剧,大家不要惊慌,请先行进主楼休息,不要慌乱!”

张九抻着脖子看,端木晋旸比他高得多,突然说:“你还是别看了。”

张九说:“为什么?”

端木晋旸挑眉说:“有点恶心。”

张就不信邪,跳起来使劲往前看,果然有点恶心。

新郎路方逸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英俊潇洒,然而就在他从车子里走出来的那一霎那,众人却看到路方逸的身上脸上全都是血!

鲜红色的血迹从他的脸上流下来,流到胸口,路方逸整个人仿佛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奇怪的是,路方逸本人却毫不知情,还露出一脸笑容。

前面的人尖叫起来,陈家老爷子吓了一跳,陈耀站在前方也吓了一跳,陈恕眼睛看不见,受到的冲击还小了一些。

这个时候路方逸才诧异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他觉得有汗水滴下来,抹了一把之后也是“啊!”的大喊了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

车子里的新娘陈小姐还没有下车,隔着车窗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吓得从车子里冲出来,路方逸虽然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但是他并没有受伤,一切都跟恶作剧一样。

安保人员立刻冲了上来,稳定现场,陈耀扶着老爷子站着,陈恕立刻冲上去,伸手按在路方逸的脖子上,感受了一下脉搏,突然皱眉说:“油漆?”

陈美芳被路方逸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跑过来的人都闻到了,竟然是油漆的味道,路方逸一头一脸竟然都是油漆,似乎是有人想要恶作剧,然而谁敢在陈家掌上明珠的婚礼现场恶作剧?

再有就是,路方逸坐在车子里的时候,一路都是好端端的,他们只是从陈家出来,绕着陈家庄园开了一圈,然后又回来了,路方逸一直都是好端端的,脸上也没有血红色的油漆,只是在他下车的一霎那,就仿佛是路方逸头部受伤了一样,血红色从他头上覆盖下来,缓缓地往下流,瞬间染红了他的脸还有白色的西服。

人群还不稳定,进入了主楼,主楼里都沸腾了,张九皱着眉说:“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晋旸摇了摇头,说:“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陈家的主人全都去紧急处理事情了,陈恕因为眼睛看不清楚,所以被安排回来安抚宾客。

陈恕走进来,对众人说:“各位不要惊慌,刚才只是有人想要恶作剧,这件事情陈家会查清楚的,各位先请各自用晚餐吧,今天的婚礼可能要推迟到明天晚上,给各位带来的不便陈家深表歉意。”

人群还有些慌乱,陈恕从人群里挤出来,他的眼睛看不清,扶着他的安保都被挤丢了,蒲绍安人高马大的冲过去,一把扶住陈恕,说:“陈医生你没事吧?”

张九这个时候也过来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恕摇头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新郎身上的不是血,只是油漆而已,味道还很刺鼻。”

张九诧异的说:“谁把油漆泼到新郎脸上的,这么快的动作。”

蒲绍安睁大了眼睛,说:“不是闹鬼吧?”

他这一句话似乎像一把锤子,“梆”一声敲在了张九的心上,刚才人前骚乱,张九也没看清楚,离得又远感受不到什么气息,这么一说起来,还真是只有鬼怪才能做到这种事情。

张九转头对端木晋旸说:“肯定是你的体质太差劲了,把鬼都引到别人婚礼来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小九这可冤枉我了,你不是说让我找个人做做那种事情,就能中和我身上的气息了?看起来我和小九做那种事情做的还不够多。”

张九:“……”他瞬间觉得xia • ti一紧,有点后悔说出刚才的话,再做多点,张九觉得自己就要废了,虽然真的很舒服,每次张九都要爽晕过去……

众人都被安排在主楼的宴会厅里,还可以到花园去走动,但是不能出主楼,因为主楼外面还有一个现场没有处理,地上好多类似于血迹的油漆,怕再引起混乱,处理完之前,就先让宾客在主楼里用餐。

陈小姐和路方逸没有进主楼,来安抚现场的是陈家的两个少爷,陈耀为人比较圆滑,能说会道,很快就把人群给安抚好了,陈恕也松了一口气。

陈恕正在和张九端木晋旸说话,旁边还站在蒲绍安和解然,这一片组合实在太抢眼了,颜值还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代表的家族背景,很多人都频频看过来,这几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似乎看起来关系不错。

陈耀从远处走过来,笑着说:“二弟,原来你和端木先生解先生是朋友吗?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这位是……”

他说着看向蒲绍安,蒲绍安很少路面,赶紧和陈耀握手,说:“你好,我叫蒲绍安。”

陈耀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原来是蒲先生,真是失礼。”

他说着挨个和众人握手,这里面最没有背景的就是张九了,不过陈耀也和张九握了手,而且张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耀和自己握手的时间有点长,一边握手一边夸自己年轻有为什么的,都是客套话。

张九想把手抽回来,结果陈耀还在他的手心里刮了一下,不过张九天生神经比较大条,没有感觉出来那种暗示,还对陈耀笑了笑,出于礼貌的笑了笑。

陈耀说:“其实我对风水这种文化也特别喜欢,总是想做点研究什么的,但是一直没什么人可以请教,捡日不如撞日,张先生今天有空吗,一会儿咱们聊聊怎么样?”

张九一时想不到拒绝的话,端木晋旸立刻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张九今天晚上要赶着做公司里的一个案子,似乎没什么时间。”

张九立刻点头,说:“对对对,有点忙。”

陈耀笑着说:“那还真辛苦,那我先去那边了,几位先用晚餐,一会儿前面处理好了,就可以回客房休息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继续举行婚礼,真是给各位添麻烦了。”

端木晋旸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陈耀一转股头去,端木晋旸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手垂下来,不着痕迹的放在张九挺翘的臀部上,轻轻一捏。

正好捏到了张九的尾巴,张九没有准备,发出“哎!”的一声,全身的汗毛都要站起来了,快感一下从尾巴冲到大脑。

张九突然轻哼了一声,已经回身走了的陈耀还以为后面有事,就转过头来。

他这一转过头,解然第一个发出“嗬!”的声音,然后旁边的宾客都睁大了眼睛,“啊!!!”的大喊了一声。

“滴答——滴——滴答——”

陈耀的脸上和路方逸一样,从头上开始弥漫起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