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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关满月,现在被赵声谷叫住,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真的丢下关满月,只好抬着她走了。

关满月大声咒骂起来,骂关家人,骂赵声谷,状若癫狂,在关家屯的人心中更加做实了关满月已经疯了的猜测。

围观的人看关家的人走了,自然也就慢慢的散了,李英留下来给他们打气:“声谷,小远,别怕,要是他们再敢找你们麻烦,看我和你关国叔不打他们个满地找牙。”

关石头也在一边点头:“就是,老大,我也会帮你们的,我打架可厉害了。”

关远听的好笑,也为李英的好意感动,“没事,我和哥都不怕,对吧,哥!”

赵声谷点点头:“嗯,小远很厉害呢!”

李英看的羡慕,“我看见你们两个比亲兄弟都处的好,真是羡慕不来,哪像我家这两个,在一起就打架。”

关石头的哥哥比他大两岁,现在在赵家屯上学,明年关国准备把他也转到县里去,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关远嘻嘻笑,赵声谷疼惜的摸摸他的头:“小远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疼她疼谁呢!李英婶子今天就在咱家吃饭吧,关国叔也应该回来了。”

李英本要推辞,关石头却早就拍着巴掌叫好了。等关国回来,李英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后,他也是气愤不已:“声谷,小远,他们要是再这么不要脸,你们就告诉我,看我不揍死他们。”

赵声谷哭笑不得,“叔,现在打人可是犯法的,放心,我们有办法的”

关国搔搔头不理解,咋打无赖还就犯法了呢?

送走了关国一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刚才还笑眯眯的关远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哥,咱们得想个法子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然他们就像苍蝇一样见缝就盯上来。”

赵声谷对关家的人也烦透了,“可咱们能想啥办法?”

关远指指自己:“你忘了我空间里的宝物了?”说完凑到赵声谷的耳边唧唧咕咕一阵子。赵声谷蹙着眉,“这样能行?万一他们闹出来就不好了”

“关河这么好面子,咱们就把他的面子彻底扒下来,再说他们说了谁会信?”关远说道。

“你呀!”赵声谷刮刮他的鼻子,算是默认了他的打算。

等天彻底黑下来后,赵声谷和关远就来到了关家,隐隐见到关家的屋子里传出的亮光,看样子还没睡。

院门被烧坏了还没修好,关远和赵声谷直接走进了关家的院子。

除了小孩子和赵秀莲,关家的大人都在关河的正屋里,关满月躺在杨秀翠旁边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房顶。一家子看见关远和赵声谷进来,都愣了愣。

关河反应的快:“声谷,小远,你们这是送钱来了?”关满月闻言,身子不能动,但眼珠子却朝关远和赵声谷的方向望来。

“哼”关远哼一声却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向关家人撒了一把致幻剂,只见顷刻间关家所有人眼神一阵迷茫,继而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全都惊声尖叫起来,脸上的表情都害怕的抽搐了。

关远和赵声谷知道这么大的声音肯定会引来邻居便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退到门口。住在关家旁边的人已经赶了过来。

关远“惊魂未定”的说:“婶子,叔叔,你们快去看看我爷爷他们,我和哥来给他们送钱,没想到奶奶却骂我们,满月姑姑也发了疯,然后他们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一样,我好怕……”说完把身子藏进赵声谷的怀里瑟瑟发抖。

来的人听关远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打鼓,还是后来来的人多了,这才一起进去,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惊的呆在了原地。

只见关家所有人不管男的女的全都把衣服脱得光光的扭打在一起,关河正压在杨飞芳的身上揪着她打。

“我的妈呀!”围观的一个年轻媳妇连忙用手把眼睛捂住了,其他人也纷纷掉转头不好意思再看。

这人看着确实像发了疯,但旁边的人看他们都光着身子又不好去拉,赵声谷蒙着关远的眼睛不再多看,拉着他走出了关家院子。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是谁大嘴巴广播了一下,越来越多的人往关家走来,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好奇的表情。

这样一来,关河一家别说面子了,在关家屯还住不住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关远和赵声谷回去后并不知道,全屯的人除了小孩子,差不多全都围观了关家的丑事,关家的人闹到半夜才清醒过来,一看自己全都光着身子叠在一起,外边竟然还围满了人。杨飞芳和李月芝一声尖叫,扯过地上被撕成条的衣服盖在身上蒙着脸逃回了屋子。

关河和杨秀翠则是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关满月由于腿瘸了在炕上爬不动,倒是躲过一劫,清醒过后看着所有人都光着身子,唯有她的衣服还在身上,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关家屯的每个人都在说关家老宅发生的事情,有完全看好戏的,还有心里猥琐的汉子想到杨飞芳那饱满的身体暗搓搓意淫的,当然也有好心的人替关家的人担忧,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关家人突然发疯,所有人也各有各的猜测,流传最广的就是关远的妈或者是赵声谷的爷爷看不得关家人这么欺负他们的孩子,回来让他们出丑了。

赵秀莲那天正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回来的时候一听说夫家发生的丑事,立马牵着孩子又回了娘家。

看着关家屯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赵秀莲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埋着头走的飞快。

关河在炕上躺了两天这才回过神来,外边的传言不用听他就知道已经是啥样了,他思前想后,最后定格在关远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的是关远做的,他哪儿来的这种手段?关河心里惊骇不已,不行他必须地弄个清楚。等晚上天黑的时候,他谁也没有告诉,自己出了门,路上生怕被人看见,一路偷偷摸摸的像做贼。

听见敲门,赵声谷和关远已经猜到了来的是谁,关远让他哥把关河放了进来,做了坏事总要让当事人知道,不然这样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关河一见关远和赵声谷,脸上就带着犹疑,他抖着声音问:“昨天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关河想就算是他们做的,这会儿怎么样也不会承认吧。

哪想关远却笑咪咪的说:“是!”

“什么!还真是你这个兔崽子做的。”关河恨的眼睛都凸出来了,他说着就要扑上来。

关远却扬了扬手:“看来你还是没得到教训!”

关河一见他又要撒东西,惊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道:“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爷爷!”

“正因为你是我爷爷,昨天才没让你们全都去见阎王。”关远靠在赵声谷怀里云淡风轻的说着。

“什么,你……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关河听着关远说出这样骇人的话,退到门边才大声质问。

关远却笑了起来:“你去说啊,看看谁信你!还有以后管好关家的人,要是有一个人再来骚扰我和哥,保管让你尝尝比这次痛苦十倍的经历!”

关河听得身子连连发抖,他惊惧的叫道:“你不是关远,你是魔鬼,你是魔鬼……”边叫边往外边逃,步子太仓惶,一不小心被门槛给绊倒了,关河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飞快的逃走了。

“哈哈哈。”关远看着关河的丑态只觉得痛快无比。

赵声谷摸着关远的头,温声说:“以后莫在胡闹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嗯”关远靠在赵声谷的怀里点头。

第40章作坊

春江水暖鸭先知,又是一年春来到,时间悄悄溜至1982年。

关家的卤料作坊外,排着从各地赶来取卤料的代理人。

“哎,你去年赚了多少?”

“不多不多,一万块而已”被问的人一脸得意。

“嘶,还是人口多啊”

“装什么穷,你也不差吧”

“呵呵,咱们小县城哪里比得上你那的大城市。”

经过一年的发展,“远谷”卤肉铺的招牌已在全国大部分的城市开花,有些大的省会城市关远和赵声谷还选了两家加盟的人。

应加盟者的要求,关远和赵声谷重新做出了干卤料,保质期在三个月,这样的话,这些全国各地的加盟者三个月跑一趟就可以了。

这么多的卤料要做,关远和赵声谷自然忙不过来。索性就弄了一个卤料作坊,招的全部是屯里人,关远只需要在最后加点灵泉水就好了。

今天是正月初十,全国各地的加盟者都来到这里,不光是为了拿卤料,更重要的是关远和赵声谷会根据他们去年一年的表现增加或取缔加盟权。

关国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已经成了赵声谷的左右手,但关国一个人怎么也应付不过来,他们便又在屯子里找了个机灵的小子,叫关二毛,家里母亲是个药罐子,爹也在原来打猎的时候弄断了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家人过得苦哈哈。

关二毛只比赵声谷大两岁,赵声谷看他机灵,人又正派,便招下他平时管管家里的卤料作坊,遇到像这样的日子,关二毛更是尽心尽力。

别看关二毛年纪小,但身上的沉稳劲儿一点不比赵声谷少,将卤料作坊管的妥妥贴贴。

忙忙碌碌过了几日,才把这些事情料理完,送走了大批的加盟者。

关远躺在炕上满足的叹一口气。

“累了?”赵声谷给他按摩肩膀,关远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嗯,不过这日子过得挺充实,,哥你说我们这么多钱干点啥好,放在这里可不能让它下蛋”

赵声谷沉吟一声:“咱们的这个卤料作坊已经快不能支撑了,咱们可以成立一个厂子,把经营体系建立起来,用制度代替人为管理,这才是发展的趋势。”赵声谷自从识字后,对关远空间里收集的后世的书籍常常看的废寝忘食。了解的越多,他的心里关于以后的发展就越清晰。

赵声谷对成功有渴望,相反关远是得过且过,他懒得操那些心,反正赵声谷通过空间里的收集对后世的发展也掌握的七七八八,他就只要跟着赵声谷走就行了。

“我不管了,反正你咋做就行,别饿着我就好了。”

赵声谷点点他的小鼻子,“小贪吃鬼”看他舒服的眯着眼睛的样子,赵声谷忍不住在他胳肢窝里揉了一把。

“啊哥……”果然这地方就是关远的死穴,赵声谷一揉他就忍不住了,在炕上翻腾不停。“好了,不惹你了,我去做饭”

“哼”关远揉着笑出眼泪的眼睛,对赵声谷重重的哼了声:“就会欺负我”

看的赵声谷好笑,低沉的笑声让关远的耳朵红了红。

作坊就建在关远和赵声谷院子的旁边,赵声谷在院墙边开了一道门,想去作坊和方便。关远想到关二毛昨天说的话,冷下了脸色,对赵声谷喊一声:“哥,我去作坊看看”。

还没到作坊,关远就听见李英和一个妇女争执的声音。

李英说:“大壮媳妇,你这蒜没剥干净啊,看看,就这么一小盆,有一大半还带着皮呢,你这样子做咋行,万一坏了“远谷”的招牌,你承担的起吗?”

关远就听见大壮媳妇咂咂嘴:“哎哟哟,不就是个管事吗,在我这儿充大尾巴狼来了,就这么点儿蒜没剥干净,你就在这儿鸡蛋里挑骨头了!”

李英是个暴脾气,听完就生气了:“我鸡蛋里挑骨头,你看看你这做的啥事,小远他们好心好意的给大家钱挣,你做不好还有理了!你要是再不改正,我只得告诉声谷他们把你给辞了”

大壮媳妇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正常了:“那就叫他来辞啊,一个小辈,不是靠我们这些屯里人照拂,他们能过得这样好?”因为都是屯里的人,关远和赵声谷在这一年里对这些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工钱给的也不低,一个人一个月二十块钱,当然李英和关二毛要多一倍,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女人就在家门口就能挣这么多钱,平时还能照顾家里,这是哪儿也求不来的好事。

大壮媳妇自然也很看重这份活计,不过她心里一想到关远和赵声谷还是两个孩子,觉得怎么样也不敢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不要她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李英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你照拂他们啥了,你是在他们受苦日子的时候给过他们一口吃的,还是帮他们说过一句话了,要不是声谷和小远想着都是一个屯里的,你觉得就你这样的,能一个月挣二十块钱?”

屯里的人大部分都还是明事理的,对关远和赵声谷也很感激,听李英说的话就纷纷附和:“大壮媳妇,这事的确是你做错了,还不快认错,以后改了!”

“就是就是”

但女人堆里总是少不了几个长舌妇,她们一开始对二十块的工钱满足的不得了,但做久了心也就大了,看着关远和赵声谷流水一样的挣钱,对拿到手里的二十块工钱也就不满意了。

“大壮媳妇说的也没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给这么点儿工钱,还想让我们怎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可不行,要我说,咱们一起去要求赵声谷和关远加工钱才是正经,不然这活儿咱们就不做了。”

说话的人平时也是和大壮媳妇在一起玩的好的,她们身边又有几个妇女走了出来符合这女人的话:“就是就是”

本来没有这心思的,也被这几个人煽动的有些意动了,关远眯眯眼睛,隐在暗处,早就想把作坊里的老鼠屎清出去了,也好,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