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严柏宗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了,说:“他人单纯,不懂事,什么都跟你说,可你比他年纪长,该知道你们俩什么话能谈,什么话不能谈。以后他就是你的大嫂了,你跟你自己的大嫂说这些,你觉得合适么?”
严松伟听这话是在警告他啊,赶紧摇头说:“其实我们俩也没说什么。”
“那他流血的事怎么也跟你讲?”
严松伟一愣:“流血?”
严柏宗恍然意识到严松伟并不知道这件事,摆摆手说:“出去吧出去吧。”
看那架势,要轰人。怎么回事,又不是女的,还流血?
难道……
“……大哥,你不知道同性之间干那事,得用润滑啊。”
严柏宗脸上略有些不自在:“知道。”
“知道还不用?”
“就是用了……”严柏宗说着脸上更不自在:“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
严松伟也不敢再问下去,只好从房间出来,一边走一边想,这事真是香艳,搞得他特别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如法炮制,装作严柏宗什么都跟他讲了的样子,问祁良秦:“怎么流血了?”
祁良秦心想,这么隐秘的事他都知道,肯定是严柏宗告诉他的,只好红了脸,低着头,手指头扣着面板说:“他……他太大了。”
严柏宗觉得自己在被喂狗粮,他感受不到一点祁良秦有痛苦或者不喜欢的意思,反倒脸庞红红的,手指头特别多情,小动作多的很。
第116章
想起来昨夜的情景,祁良秦就觉得腿发软。
“看你们俩这反应,那是做了还是没做?”
祁良秦害臊地说:“做了……但是没做到底,太疼了……”
怪不得他大哥那个反应呢,原来是付出了代价,却没尝到甜头。
祁良秦看严松伟那精彩的表情,赶紧说:“不是你想的那种流血,就是一点点,一点点。”
“你们俩这么久了,才头一回啊?”
看着严松伟那一张八卦的脸,祁良秦谨慎地闭上了嘴巴,严松伟又“嗯?”了一声,忽然被人抓住了后衣领。
他往后一看,就看到了严柏宗那张黑黑的脸。
严松伟谄媚地笑,说:“关心关心你们的生活,关心关心……”
“不劳你关心,”严柏宗说:“你这是没事干了?”
“有有有,”严松伟说着:“我有事干。”
严松伟溜走之后,严柏宗就靠在门框上,无奈地看着祁良秦。祁良秦拿出勺子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粥,不看他。
“还生气呢?”
祁良秦阴沉着一张脸,只是耳朵红红的,说:“我都说不行不行了,你还往里……”他说着扭头看向严柏宗:“一点都不心疼我,就顾着说爽。”
严柏宗讪讪的,争辩说:“我哪有只顾着说爽……”
他只是按着祁良秦,不让他动,一个劲地喊宝贝。不过他喊宝贝,自然也带着一点哄骗的意思,身体不够老实。
“你就是那个意思,我都看到你表情了……”说到这个,祁良秦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严柏宗心想,男人爽起来的表情,那还真没办法控制,当时谁还顾得上什么表情。
“你以后想都不要想了!”祁良秦撂下勺子,似乎很是生气。
严柏宗赶紧搂上去,说:“是我不好,自制力不够,你别生气了,不也没进去……”
祁良秦也不是真心生气,被严柏宗一哄态度就有点软化,正要开口说什么,结果忽然听一个声音说:“你们俩……”
严柏宗赶紧松开了祁良秦,两个人又朝门外看,结果又看到老太太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
“……”
严柏宗发誓自己再也不进厨房了。
“我也不是不让你进厨房,也不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不允许你们亲热,”老太太教育说:“只是哪里不能搂,非要去厨房搂,那是亲热的地方么。且不说干净不干净,那锅碗瓢盆的,万一磕着烫着了怎么办?”
严柏宗说:“妈说的是,以后不去厨房了。”
“老大啊,你现在怎么……怎么一股猴急的样子,你有这么欲求不满么?”
严柏宗觉得自己满肚子苦水无处诉。他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欲求不满,但是最近……最近他觉得他非常欲求不满!
老太太看他那有些羞愧的神色,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觉得这事她不该跟严柏宗说,一个母亲跟自己儿子讨论他的夫妻生活,总归是有些别扭,她应该找祁良秦谈一谈。
祁良秦的早饭做的非常丰盛,粥都做了两样。老太太身体好了很多,胃口也好了不少,但她吃的还是很清淡,说:“赵浩父亲这事啊给我提了个醒,上了年纪的人,饮食上还是要清淡些。”
“妈咱们家一向重视养生,春姨以前做饭,也都是按科学搭配来的,你不用担心油脂过度或者什么的,”严松伟说:“人生在世,能吃还是得吃,不然不吃不玩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眼看着一点盼头都没有,我可不得活久一点。”
严松伟就不吭声了。严柏宗说:“我们可能会晚几年再要。”
老太太定定地看着严柏宗,严柏宗面色沉静,仿佛理由非常充分:“我们俩还没结婚,不适合考虑孩子的问题。”
严松伟心想,他怎么觉得他大哥这是在逼婚。
果不其然,老太太听了就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问:“你们这么急着结婚么?”
“不急,不急。”祁良秦赶紧说:“我上学不打算结婚,不然多奇怪。”
“那你们这话的意思,要孩子的事就落到我头上了?”严松伟说:“那我加把劲,争取早日完成传宗接代的伟大任务。”
“我发现你最近安分了不少,”老太太说:“你也该谈恋爱了,不可能这么久一个女孩子都没谈过吧?老二,你可别再乱来了,该收心收心,正正经经地谈一个。你要是觉得自己谈的都不靠谱,想找个靠谱的结婚对象,倒也不妨相亲试试,毕竟相亲给你介绍的都是门当户对,条件匹配的对象。”
“我是坚决不相亲的人,”严松伟说:“我自己谈,自己谈。”
老太太如今的关注点不在严松伟身上,所以也就没多说。她觉得如今紧要的,是要教育好老大这一对。她是传统的老太太,见不得年轻情侣亲热不分地方的。
“小秦啊,”在严柏宗他们都去上班之后,老太太和颜悦色地把祁良秦叫过来:“你坐。”
祁良秦讪讪的,他知道老太太大概要跟他说什么。
“你跟老大感情好,我心里也安慰。如今我既然接受了你,那就不会反悔,真心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修成正果。不过……”
“以后我们会注意的。”祁良秦赶紧说:“我保证!”
老太太便笑了,说:“不过你也别太拘谨了,关上门,你们爱怎么闹,只要动静别太大,吵吵的我楼上都听见,我就不管。年轻人嘛,还是该有年轻人的朝气。”
祁良秦也是不好意思跟她讨论这些话,只点点头。老太太突然咳嗽了两声,说:“你下去吧,没事了。”
“怎么咳嗽了?”
“今天早晨起来,觉得感冒好了不少,喉咙却有些干涩,没事。”
“那你休息,”祁良秦说着就出去了,但是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又上来敲门。老太太坐起来,让祁良秦进了房间,却见祁良秦手里端了一碗汤:“我煮了点雪梨汤。”
那雪梨汤温热,喝下去果然通身舒畅。祁良秦这么贴心,老太太心里也暖暖的。不管怎么说,祁良秦确实是她喜欢的儿媳妇类型,贴心,懂事,又听话。
但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这么想。最近关于他们家的流言蜚语可不少。老太太虽然在病中很少出门,但有些风言风语,还是通过姐妹的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秋萍啊,我真是替你打抱不平,你不知道如今外头他们传的有多难听。说你们家老二的媳妇,跟老大搞上了。我听见了心里来气,跟她们解释,结果她们不但不听,还说的更难听,连共妻这种词都说出来了。这都什么时代了,她们有这样的猜想,也不觉得荒唐!”
老太太气的满脸通红,嘴里却说:“这些女人最爱在背后搬弄是非,你说的那女的叫什么,柳盈彩?你忘了,她们柳家以前跟我们家是竞争关系,没争过我们,一直跟我们家不对付,这是寻到了机会,要诽谤我们呢,别听她逼叨!她老公在外头养了多少年的小三,她过的不痛快,就不能见别人痛快。”
老太太气急了,也是会骂人,想了想到底是忍住了。挂了电话,却越想越生气,午饭都没吃。
“老太太午饭都没吃,”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祁良秦对严柏宗说:“好像胃口又不好了,只在床上躺着。”
“我去看看她。”
严柏宗到了楼上看了一眼,不一会下来了。严松伟问:“怎么样?”
“说不饿,等会给她送点粥上去吧。”
“我给老太太熬了水果粥,这样她也有胃口一点。”
“你放着,等会我吃完给她送上去,顺便看看。”严松伟说。
祁良秦点点头,坐下吃饭。
饭桌上异常安静,严松伟觉得他和严柏宗以及祁良秦一起吃饭,旁边没有第四个人,真是迷之诡异。这两个人怎么感觉互相不理睬,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吵架了?
等到祁良秦收拾了碗筷去厨房的时候,他站起来准备回房间,走到严柏宗身边的时候,突然拍了拍严柏宗的肩膀,说:“循序渐进,别着急,没人跟你抢。”
严柏宗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冷冷地说:“知道。”
严柏宗确实没着急,因为这一回他睡到了地板上。
祁良秦大概是多少有点阴影了。
以前只是意淫的时候,看小说,看惯了器大活好,对大有着很不理智的崇拜心理。如今自己亲身经历,才明白合适最重要,太大真的未必好!
想起他曾经的贪吃,他就摇头叹息,果然当初没经验,年轻不懂事。
严柏宗很委屈,说:“我就长这样,又不是我故意的。”
这不应该是男人骄傲的本钱么,怎么反倒成了绊脚石。
不过这种事也急不得,严柏宗心想日子长着呢,他一定要给祁良秦一个美好的第一次,叫他食髓知味,他就知道大有大的好处。他对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也是早晚的事。
第117章
这样经过了两三天,祁良秦心里的那点恐惧终于烟消云散,身为男人,到底还是被欲望占了上风,耐不住严柏宗晚上的柔情蜜意,终于又被严柏宗搂在了怀里。
况且身为受,哪个没有点那方面的崇拜呢,大有大的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照样很想吃。
多亏了祁良秦的悉心照顾,老太太的病总算是好个差不多了。春姨也从家里回来了,但是严媛却要离开家一趟。
赵浩父亲的病依然不见好转,她得去看看。
“到了那边给我们打电话,如果他们那边的小城市条件不够好,就让赵浩把他父亲接到南城来,咱们给他找大夫。”老太太叮嘱严媛。
严媛点头:“知道了。”
“我看十有bā • jiǔ,媛媛和赵浩的婚事得推迟。”老太太在严媛走了之后对春姨说。
“那也是没把那法的事,推迟了也好,媛媛还能在家里多住几天。”
“我寻思着,等她结了婚,让她和赵浩搬到家里来住,家里这么大,也不是住不下。”
老太太想着阖家团圆,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才热闹,何况谁又舍得自己的宝贝闺女嫁到外头去。
她想如果祁良秦的父母还在,大概会更不舍得。女儿都要嫁出去,这是常理,她虽然不舍得,但也能接受。如果祁良秦的父母还在,自己的儿子却要到旁人家里做儿媳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如果是她的儿子要“嫁到”别人家去,她是怎么想都不舒服。
大概是有了这个念头,老太太便很少再用传统男女夫妻的称呼来称呼祁良秦了,不再提儿媳妇,常说的就是,“我们家老大那位。”
“前几天感冒了,身上不好,就没出门,你们打电话叫我搓麻,我也都推了。不过我们老大那位照顾的仔细,没两天我身上就好了,可怎么这两天你们也不叫我了。”
“这不是担心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么,天也冷了,出门再感冒了。如今感冒的特别多。我上次带着小孙子去医院,那里头的人啊,多的走不动路。”
“我刚才跟张姐前后脚进门,我好像看见你下车的时候,还跟着下来一个人,是不是你们老大那个,远远的也没瞧清楚。”
“良秦也来了?那怎么没让他跟着进来呢。怎么,几天没来,就生疏了,原来不是跟着你来过两次了。”
老太太笑着说:“不是生疏,是他要上课。我今天本来不打算出门的,可看他上学要路过你们家,知道周二大家都来你这里小聚,所以顺道过来了。司机送完我,就直接送他去学校了。”
众人便讪讪地笑着,问道:“接受啦?”
“唉,”老太太说:“老大喜欢,我看他品性也不错,虽然他们先斩后奏,我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仔细想一想,我本来也是真心喜欢这孩子。他当初不计回报地帮我们家老二,人虽然糊涂,心却不坏。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