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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说。

严媛笑道:“来这边玩不就是为了体验这边的风土民情,感受这的地理特色么,泡温泉也算是一项啊,而且夏天泡温泉更能保健和解暑。妈,我看你别想太多了,就让他们三个男人泡,同志也是男人啊,你这不是搞歧视么,叫良秦知道了多尴尬。再说了,我哥和赵浩都是直男,没人想那么多的。”

“这小秦和你大哥这不算大伯哥和弟媳妇么,和赵浩关系就更……”

“哎呀妈,你还真把他当儿媳妇看啊。虽然他和二哥结了婚,你也不能老拿他当真的儿媳妇啊。反倒是大家都忌讳太多,反而看着尴尬了。再说了,他们又不是光溜溜地在哪泡,都围着浴巾呢。有什么啊?”

老太太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于是便叫严媛告诉了他们房间分配。大家都面色如常,这就跟夏天去海边是一样的,祁良秦虽然是同志,可也是男人,又不是不穿衣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再说了,还有赵浩在呢。

那温泉坐落在山谷里面,小桥流水,环境非常古典雅致。和他们进来过木桥的时候看到的大众澡池不同,这里面的单间都设计的非常隐私和幽静,换衣服都是有单独的帘子隔着,澡池的一侧是镂花的,外头便是山林峭壁。祁良秦脱了衣服裹着浴巾出来,见赵浩和严柏宗都已经坐在了池子里。虽然是夏天,但山谷里阴凉,那温泉冒着轻薄热气,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听见赵浩用手机放了一首轻音乐。

“什么歌啊?”祁良秦问。

“随便选的,”赵浩说着看了看手机:“英文的,我还真不认识这名字。”

祁良秦忽然怀念起严松伟来。

严松伟在这场旅途中真是不可缺少的一个人。没了他,剩下他们三个,气氛果然如祁良秦进来的时候担心的那样,有几分尴尬。

因为严柏宗和赵浩都是话不多的人。他如果是单独和赵浩在一起,倒是还能掰扯几句,可是有严柏宗在,他就有些忸怩放不开,不知道要说什么。三个人坐在池子里都沉默不语,祁良秦索性闭上了眼睛专心感受。

他原以为夏天泡温泉很可笑,会很热很不舒服,但坐进水里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么舒坦。况且这里环境好,光线通透,真是一种享受。

但是也不过四五分钟时间,赵浩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趴到池子边上看了一眼,有些愣了一下,说:“是媛媛……喂,媛媛。”

他和严柏宗都看了过去,看见赵浩脸色有些窘迫,问:“现在么……我这边都下水了……那你等等。”

他说着便挂了电话,讪讪地看了看严柏宗和祁良秦。

祁良秦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严柏宗却已经开了口:“你去吧。”

赵浩红着脸站起来,大概是太窘迫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赶紧从池子里出来,到帘子后面穿上衣服,就面红耳赤地出去了。

“他这是干嘛去?”

严柏宗说:“肯定是媛媛叫他去她那边了,”他说着摇摇头,叹息说:“不像话。”

祁良秦恍然大悟,脸就红了。

原来严媛是把赵浩喊去泡鸳鸯浴去了啊。

真是羡慕。他就说旅游就适合情侣一起,多幸福。

赵浩慌里慌张地出了房间,就看见严媛正朝他挤眼。他赶紧跑了过去,说:“你不是跟阿姨一起泡的么?”

“我跟我妈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出来了。刚我去问老板的时候,老板说还有一间空着,我没告诉她,咱们一起啊。”

赵浩虽然脸红,嘴里说着不好吧,可身体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

这样原本三个人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祁良秦和严柏宗。

这可就尴尬了。

祁良秦受不了那种沉默,于是开口说:“松伟去的哈巴雪山,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没那么快,那地方挺远的。你以前听说过这座山么?”

祁良秦摇头:“我只听说过玉龙雪山,还是一首民歌里唱的。”

严柏宗说:“哈巴是纳西语,金子之花的意思,哈巴雪山是云南省唯一一座允许攀登的5000米雪山,坡度虽然平缓,但线路特别长,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估计挺累的。”

“我不怕累。”

严柏宗闻言扭头看他,祁良秦对上他的眼睛,忽然低下头来。严柏宗便笑了,说:“你害羞什么。”

“哪……我哪有害羞。”

严柏宗就只是笑,也不说话。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外头的鲜花芬芳,熏的人心思也跟着香甜起来。祁良秦低着头,说:“我只是不习惯说话的时候看人眼睛。以前我妈经常说说话不看人不礼貌,但是我就是不好意思跟人家对视,说起来很好笑,有时候我路上碰到熟人,话都说完了,我却记不起对方的表情。”

“你这还是太害羞了,”严柏宗说。

“我也想改啊,就是很难改。”

“这样也挺好的,”严柏宗说:“比你从前那样好。”

祁良秦闻言抬头,却突然意识到严柏宗说的从前是哪个从前,顿时窘迫的不行,结结巴巴地说:“诶,不知道松伟现在到了没有……”

“你这话刚才说过了。”

“嗯?”

“你刚才已经问过他到了没有,”严柏宗咧开嘴角,下巴上带着一滴水珠:“你跟我在一起,很尴尬么?”

祁良秦微微垂着眼,偷瞄着严柏宗健壮结实的胸膛:“有一点。”

“为什么,我看你跟赵浩或者松伟在一块的时候都挺自然的。”

祁良秦心想,还能是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但是他只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觉得太尴尬了,严柏宗似乎还有意逼迫他。这是为什么呢。他红着脸,说:“这环境真好。”

台子上有个盘子,盘子上有个茶壶,还有四个陶瓷杯子。他便问严柏宗:“要喝点茶么,我听说泡温泉要多喝水。”

严柏宗点点头,他便趴在台子上伸手去够那茶壶。谁知道身体一伸开,腰间的浴巾大概是被水泡松了,竟然当下就脱落下来,吓得他赶紧抓住了,紧张地回头去看严柏宗,见严柏宗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还好,没掉下来,不然又要在严柏宗的跟前撅着光屁股了。他脸色通红地重新系好,那边严柏宗却已经从温泉里站了起来,水声哗哗啦啦作响,很多水从他刚健的身体上滑落下来,溅起无数水花,水珠子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滑落下来,这一幅美男出浴图,让祁良秦有些转不开眼。

这般修长健壮的身躯,真是叫人流口水。

严柏宗伸手倒了两杯茶,递给了他一杯。祁良秦接在手里,说:“谢谢。”

他心里一直在想,严媛两个人此时在洗鸳鸯浴,不知道会不会啪啪啪。这样的房间啪啪啪,会不会被人听见啊。虽然很羞耻,但也的确很刺激,很兴奋。如果他和严柏宗……

被欲望笼罩的严柏宗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他会失控么,会像动物一样凶狠么,还是像平时一样隐忍正经,闷着头不出声。

他觉得有些热,便侧身趴在了池子沿上,光滑细长的脊背隐隐也有男人的柔韧,耳朵却是非常显眼的红。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浴,果然会有无法压抑住的春心啊。他有那么一瞬间野心和邪恶被欲望冲上了岸,想要故意滑落自己腰间的浴巾。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他为何不抓住,荡夫远比节妇要快乐的多,勾引自己所爱之人,又有什么错。他就该在这温热的水里,光溜溜地摇摆他的蜜桃臀。

第62章

祁良秦的手放在腰带处,想要解开,又有些犹豫。其实这也是他心里不确定,他不知道直男对于男人的屁股到底有没有兴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严柏宗对他感兴趣,肯定也只会对他的屁股感兴趣,而不会对他的前面感兴趣。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对严柏宗来说最最具有吸引力的也就只有屁股了。瘸子里头挑将军,就这样试一试吧。

虽然他对严柏宗一直有觊觎之心,但说实在的,自从脱离剧情以后,以他自己的真实自我来面对严柏宗的时候,他这还是头一遭目的明确的勾引。

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严柏宗,偷偷吁了一口气,在想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他当然不是小说里的那个祁良秦那样为爱疯狂不计后果,他之所以冒出这个想法并敢于付诸实践,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最近严柏宗对他很好,他甚至在某种情境之下能够感受到某种暧昧。

所以他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反正又不是像以前那样光着身体去抱大腿那么放肆疯狂,他完全可以当做是无意的勾引,严柏宗就算不喜欢,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于是他装作往台子上放杯子的功夫,一只手轻轻划拉了一下腰带,被水浸透的浴巾立即沉了下来,严柏宗就看见那浴巾从祁良秦的腰间掉落下来,浮在水里面,而祁良秦圆润白皙的蜜桃臀暴露在他眼前,细腰翘臀,实在让人喷鼻血,他一口茶没咽下去,却被呛到了。那边祁良秦满脸通红地去抓水里的浴巾,严柏宗咳嗽得满脸通红。

“怎么……怎么都系不好……”祁良秦满脸通红地说,慌手慌脚地在腰间打结:“老掉。”

“你过来,”严柏宗咳嗽着放下杯子,朝他挥了挥手。祁良秦愣了一下,可还是抿着唇走了过去,手里紧紧抓着浴巾,害怕在严柏宗跟前露出前面的春光。

严柏宗抓住他的浴巾的两头,修长的手指灵活,拉紧了浴巾打了个结,祁良秦立即收了一口气,那腹部便凹了下去,这个动作让他的腹部看起来更平滑瘦削,严柏宗本来低着头,系好抬头的时候,眼睛忽然被祁良秦胸前两点吸引住了,心里一颤。

祁良秦作为极品受,身上无一处不是好的,ru头除了敏感异常,形状和色泽也异常勾人,大概动了情,是硬的,很挺,严柏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从前祁良秦勾引他揉搓的那颗樱桃。

那时候的祁良秦反复用手指蹂躏,然后微微张嘴,牙齿咬破了樱桃,汁液甜美。

严柏宗仿佛被烫到了一半,倏地收回了手,抬头看祁良秦,眼神羞涩又带着野心。

严柏宗在想自己怎么了,他觉得嗓子发干,喝了几杯水也不顶用。其实祁良秦上半身一进来的时候就是裸着的,因为都是男人,毫无女性特征,所以他也并未在意。但是现在他发现,他的注意力没办法从那两点移开了。

人的潜意识真是很可怕的东西。他即便不看祁良秦,只是余光朦胧地扫到这个人,也会在白花花的光晕中看到两点红。大概是温泉太容易滋生欲念,严家大哥异常惊骇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他佯装镇定,但是心里排山倒海。

他为什么会有反应,难道只是因为看了一个男人的ru头,或者一个性感的屁股?他觉得这实在荒唐,更荒唐地在于以前祁良秦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如今好好的不过是发生了一个意外,他就有了这样惊骇的欲望。

他想,他大概和世上所有男人一样,欲望憋的太久了,所以轻易破开一道口子,欲望就汹涌而出。这不是祁良秦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这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温水的浸泡下滋生的本能欲望。

他的脸色更沉,借此来掩盖自己的窘迫和惊慌。而祁良秦看到这样的严柏宗,心里只有后悔。

好后悔,他刚才不该做出那么唐突的举动,让本就有些尴尬的暧昧变成了彻底的尴尬。严柏宗为何这么难看的脸色?他发现自己是故意滑落的浴巾?

他心中忐忑,因此也不再说话。

房间里一片静谧,甚至可以听到外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热气熏的脸庞越来越湿润,祁良秦发现严柏宗端坐在那里,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头发大概比刚认识的时候长了一点,湿漉漉的黑的发亮。他的肩膀那么宽厚,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绅士的健壮美。

这样的身体是叫祁良秦自惭形秽的。虽然作为受,他的身体或许不需要这样刚健,但他也是男人,和严柏宗相比,他男性的自尊总是叫他自惭形秽,他大概不够健壮和结实,不够男人。或许很多人会觉得他不够阳刚,他记得当初看文的时候,也有很多读者吐槽祁良秦不够男人。

但是严柏宗不是天生的同志啊。如果他和严柏宗一样,是个男性特质满分的健壮男子,严柏宗还会对他生出性上的区分么,还会喜欢他么。

好像也不会。所谓强攻强受,只适合天生的基佬吧。攻如果以前一直没有喜欢过男人,是所谓的直男,那他喜欢的对象,肯定也是有某一种女性的特质在,可以是身体,可以是性格,可以是气质,可以是某瞬间流露出来的感觉。所谓强攻弱受,大概也更合理吧。

但是祁良秦不觉得自己是弱受,他除了心思细腻,爱有男人味的男人,在现实生活里,他活的比直男都直男。如今有了美貌,他也不过是个性格温良的男子而已。他想,他如果更风骚一点,更娘一点,更女人一点,严柏宗是会更讨厌他,还是更容易对他产生欲望?

他刚才做错了事,他得想办法弥补。若严柏宗因此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从前那样,那他真的要哭晕在厕所了。

从天生桥出来,一行人便在附近吃了饭。严老太太问严媛:“你感觉怎么样了,怎么突然不舒服?”

“可能是有点高原反应,一进温泉便有些不舒服。”严媛脸色微红,老太太竟然也没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