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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摆脱不了潘金莲这个人设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

2016年的最后一篇文,主甜,可能微酸。大概还是正剧,闷骚风,真实细腻。三观尽量正,大概内容如文名,就是撩撩撩,撩的飞起,撩的和别人不一样。

喜欢的亲记得收藏,欢迎追文。全职作者,坑品有保障,你们每一天的陪伴是我写文最大动力,爱你们。

第2章

外头传来了说话声,他赶紧贴到门后听,就听见严柏宗咳了一声问:“春姨,老二房间里那人是谁?”

“就是那个……”春姨显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祁先生,松伟的那个……”

“哦。我看里头亮着灯,还以为老二回来了。”

春姨显然要细心一些,或许是怕他听到,声音压低了很多。他只听到严柏宗嗯了几声,外头便没有声音了。他偷偷推开门,透过门缝朝外看,客厅里已经没有人。

他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床上坐着,却看到窗外的光亮了许多。他扭头看去,就看见对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祁梁对严柏宗的第一次偷窥,并非源于任何龌龊的欲望,他只是单纯地新奇。小说里描绘说,严家家大业大,住的是一个H型的超大别墅,客厅在中间那一横上,那是公共区域,两边就是四片居室。但是有意思的是,祁良秦住的那间房和严柏宗住的那间房正好对着,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

如今是春末了,天气转热,因此两边的窗户都开着,花园里春末的香气是有些腐败的香甜,和晚上的风一样带着温热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祁良秦就偷偷坐在床前,如饥似渴地看着对面的房间,偷窥着严柏宗的一举一动。他也会故意拉开自家的窗帘,然后穿着骚骚的衣服在窗前走来走去。

祁梁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于是他抿了抿嘴,讪讪地走到窗前。

结果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严柏宗在洗澡。

浴室的窗户并不大,窗帘还会时不时地飘起来遮挡住他的视线。严柏宗的肩膀宽而厚实,脊背宽阔,因为189的身高足够高,所以腰身也是他最爱的瘦长型,小说里描绘说是叫人浮想联翩的公狗腰,臀窄而挺拔,有一种绷紧了爆发力的隐忍的性感,粗壮的大腿充满了力量感,小腿很直,它们组成了两条大长腿,有细密的黑色体毛被水打湿贴在上面。如今这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更多,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正面是什么样子,胸腹的肌肉群蕴藏着怎样的张力,人鱼线是如何线条分明,某些物件是如何叫人心悸和颤抖。他看着严柏宗双手搓着头发,泡沫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流下来,充满了一种矫健结实的美。

他其实看的并没有这么清晰,只是这小说每一章他都看过许多遍,对于严柏宗的身体他陌生又熟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人,可是他连他肌肉的纹理和每一根体毛似乎都很熟悉。严柏宗不是强壮和彪悍的粗犷型,他更像是一个绅士,略显冷漠和距离,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肉,他充满了绅士和禁欲的成熟气息,但又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西装革履下透着无法掩藏的荷尔蒙气息。这个人就在他对面洗着澡,祁梁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他似乎感受到了那种迫人的气息,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觉得万分羞耻。

他是个非常腼腆的人,一度认为自己有社交障碍。尽管他异常孤独寂寞,渴望男人关怀,但他从没有做过逾矩的事。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赶紧退回来。

可是……只是看一看,应该不违法吧。

他活了二十八年,除了自己,现实生活中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的luǒ • tǐ。大学的时候是公共浴室,他每次进去都不敢乱看,总是慌慌张张进去,迷迷糊糊出来,只知道自己看到过一群肉体,却记不起别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他是出了名的有贼心没贼胆,或许他还因为性取向有着深深的自卑感,他怕被人逮到他偷看别人,把他当成洪水猛兽。

但如今他却可以偷看严柏宗。对方可是严柏宗啊,他心想,现实生活没有的极品直男,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具行走的荷尔蒙。他忽然能理解祁良秦了。

这是小说的第一章,祁良秦和严柏宗的第一次见面。这次尴尬的初见在祁良秦的心里泛起无数涟漪。他对严柏宗一见倾心,而严柏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如今想想看,这段故事似乎从一开始就透着那么一点伤感,秉承了老话里一贯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设定。

祁良秦出身不好,算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精。他与严家老二严松伟是契约婚姻,祁良秦与他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严松伟本人对男人也不感兴趣,他是爱上了一个yè • chǎng女郎,但是严家老太太坚决不同意,严老二纨绔子弟,怎么气人怎么来,找了个男人来结婚,就是为了告诉严老太太,秋香都是比出来的,yè • chǎng女郎总比男人强。

严老太太气的住了院,两个人婚礼都没办,严松伟就把人带回来了。严松伟很少回家睡,只要他回来祁良秦都只能打地铺。因为不经父母之命,所以祁良秦在严家并不受待见,他只有钱,但也所幸有钱。

祁良秦很爱钱,就像他后来很爱色,他也很精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来获得钱和色。

二十岁的肉体,还带着青春气息。这个时候的祁良秦,还是个雏。祁良秦是在爱上严柏宗之后,爱而不得,才渐渐疯狂起来的。

他试着揣摩这样一个人的心情,但是他揣摩不出来。祁良秦不是祁梁,他这么青春,漂亮,他有着非常纤细的腰,但是并不单薄,反而圆润光滑,充满了柔韧力,不怕被掐断,看起来比女人的腰要活。但是臀却异常挺翘,是文中所指堪称极品的“蜜桃臀”。这是祁良秦最有本钱的部位,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形状优美又有手感的臀,不管是直男还是同志。祁梁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然敏感,但是普通,不像这样光滑和纤细,又充满了蛇一样的活力。

他不能和小说里写的那样,勾引不成反而赔了性命。他得对严柏宗敬而远之,毕竟按照作者的构想,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像是武松之于潘金莲一样,严柏宗之于祁良秦,也只是个渴望而不可得的存在,他跟严柏宗,应该不会有结果。

祁梁躺在柔软的床上这样想着。严柏宗虽好,但是有毒,会要他性命。对于他来说,严柏宗只是一个激起他欲望的一个存在,他并不爱他,不值得为此付出生命。可是这样完美的男人,如果接触太多,恐怕很难不爱上吧。他感受到自己的蠢蠢欲动,想要把这份欲扼杀在摇篮里。就这样模模糊糊睡过去,第二日醒过来天色已亮。

他是被严松伟的电话给叫醒的,电话里这个陌生的声音对他说:“休息了一天差不多了吧,赶紧回来伺候老太太。”

按照小说剧情,下面他要去医院看望严老太太,并且饱受羞辱。

他才刚穿过来,还不想面对严家那群人,他想躲在房间里好好理一理,而且看望老太太,势必要遇见严柏宗,他还没整理好情绪,想好应付的办法,他不想去。

但是祁梁发现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既然已经穿成了祁良秦,就得按照剧情走。他就莫名地开始头疼,感觉魂魄要出窍一样,比死还难受,差点昏过去。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并不能改变已有剧情,于是收拾好衣服出了门。外头天阴沉沉的,像是弥漫着一团雾气,但院子里乱花渐欲迷人眼,香气是蠢蠢欲动的。秋千被风吹动,摇摇晃晃,发出窸窣声响。他头也不疼了,心也不慌了,神清气爽,眉目清明,好像如获新生。这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如今活在既定的轨道里,不能偏离。

但他心里忐忑,很忐忑,可能也有一点点的兴奋,因为按照剧本走,他真的还有挺长的一段路要走:他要撩严柏宗,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礼仪廉耻地撩。

祁良秦头一回撩严柏宗,就是在接下来的家庭聚餐上。

第3章

他的小龙女高冷仙气路线,可能要在走完所有已定剧情之后才能走了。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凭他如今的脸蛋身材,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应该也不难。他对严柏宗只是生理上的迷恋,他只当这是演戏,决不让自己陷落进去。

小说里这顿饭是在医院里吃的。

严老太太病了,最近一直躺在医院里,所以远在外地的严柏宗才赶回来。严老太太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认为是祁良秦和严松伟两口子气的。

老太太年轻守寡,不但拉扯大了两个儿子,还近乎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这么要强的女人,老了也和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什么区别。她一心想要含饴弄孙,奈何两个儿子都不叫她省心。一个结婚多年无所出,一个居然找了个“撅屁股的骚货”。

小说里她对祁良秦的描述,每一次都辛辣直接,叫人窘迫难当,身为女强人类型的女人,她对祁良秦的厌恶非常直截了当,用词凶狠,每次提到老二娶了祁良秦这件事,她常说的两句话就是:“你看看你都找了个什么人”,以及“不知道什么骚样子迷了他。”

祁良秦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省立医院在哪里,于是一个人站在梧桐树底下用地图搜,确定了线路。

还挺远的,要换乘,他等了大概五分钟,才看到52路车过来,赶紧跳了上去。这车上意外地居然只有两三个人。

这个时间段能有这么少的乘客,真的很稀罕。他投币进去,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

他很喜欢坐公交车,不喜欢乘地铁,因为坐公交车可以看到外头的风景。这个对他来说有点陌生的城市,有着非常美的景象,很像南京的街道,法国梧桐树遮天蔽日。

然后他看见公交车停了下来,前头居然是个小的客运站。

他居然坐反了方向。

他赶紧下了车,一个人臊的不行,站在太阳底下等了几分钟,赶紧又上了另一辆车。这一回总算是没坐错方向,他非常仔细地听了每一站的地名,然后在相应的地方下了车。

走800米,就到省立医院,他跟着地图走,居然迷路了,正要去问路人,严松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到了没有?”

“那个……”祁良秦有些着急地说:“应该快到了,我迷路了,你等我问问路。”

“到哪里了?”

祁良秦抬头看了看:“有个万达影院,我就在对面。”

“看到你了。”

祁良秦愣了一下,不一会就见一辆路虎停在了他跟前。一个面色白皙头发梳的油亮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还不上车,这里不能停。”

祁良秦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透过有些反光的玻璃看到了驾驶座上的严柏宗,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严松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祁良秦!”

这一下确定无疑了,祁良秦赶紧跑过去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叫他的这个男人是严松伟。虽然标榜是《男版潘金莲》,但是祁良秦的丈夫并不是武大郎,他虽然不如严柏宗,可也勉强算是个帅哥。

“怎么会迷路,没打车么?”

“打车有点贵,我出门都是坐公交……”

严松伟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听严柏宗问:“家里不是有几辆车闲着?”

“他不会开,”严松伟嫌弃地说了一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哥,给你介绍,他就是良秦。”

祁良秦紧张地冲着严柏宗咧开嘴,谁知道严柏宗看都没看他,“嗯”了一声,说:“见过了。”

祁良秦的脸一下子就热了,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着后视镜,里头映出严柏宗的眉眼。他觉得严柏宗的眉眼都很性感,充满了禁欲的性感,好像每一根眉毛都长的合他心意。

祁良秦有个毛病,看到帅哥就会激动,还会觉得人家都在看他。他每次上街,路上遇见帅哥,他都会各种脸红心跳地低着头与人家擦肩而过,想要被对方看到,又怕被对方看,矛盾而兴奋地走过去,然后怅然若失地回头。

他的生活圈没有帅哥,人生和帅这个词最近的距离,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如今他却和帅哥坐在同一辆车里。

“见过了?”严松伟很吃惊。

“家里见的。”严柏宗说着就开动了车子。严松伟回头看祁良秦,祁良秦说:“昨天晚上打了个照面……我当时在锻炼身体……”他脸色通红地解释了一句:“蹦蹦跳跳拍拍打打什么的……”

后半句声音小,估计前面都没听清楚。严松伟也没再问,而是指着前头一个建筑跟严柏宗说话。

祁良秦坐在后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呼吸。他偷偷看向后视镜,去看严柏宗的脸,完全出于好奇,想知道小说里的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上次匆匆一瞥,他只看到个大概。夜里辗转反复的时候,这张脸却已经模糊了。

严柏宗并不是那种梳得一丝不苟的老板头,他是黑亮的短发,肤色不是黝黑,但也算不上很白,至少旁边的严松伟就比他白上几号。他有一张英俊硬朗的脸,额头饱满,眉毛浓密,眼睛深邃而威严,和所有帅哥一样,有一个直而挺的鼻子。他的嘴唇是让他显得有禁欲气息的主要部位,在车子行驶的变幻的光影里忽明忽暗,有一种冷漠的性感。他穿了一身休闲西服,里头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手指修长,搭在方向盘上。小说里祁良秦是个手控,很爱严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