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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众大臣有些迟疑,他们怎么觉得皇上在给他们画个套,让他们往里砧?这么互相对视,他们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有个身着朝服的人,身姿挺拔,再往上看,见到对方的容貌后,注意到的立刻明了,这就是个套啊!

“臣以为,十分荒唐!”认出王修晋的大臣思绪飞转,猜到了皇上的用意,立刻出列,他认为那些个企图瓜分皇商财产的人死定了。

有一位跳出来反对,要就会有第二位,一溜的站出来看也不看之前蹦达得欢,以为皇商的财产是他们囊中之物的大臣脸色变了又变,出列的大臣里还有之前说要给他们做后顿的人,有些还是和他们同伙,只不过因为品级权利没他们高,而只能等从他们手里漏下的,没想到说好的,他们没指望这些人出多大力,毕竟力出多了,就得多分一些给他们,却是没想到,他们会跳出来唱反调,这些大臣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企图瓜分王修晋财产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有人说荒唐就觉得他们做得有错,王修晋都快要死了,还死撰着那些财产做什么,他不是说对大梁有多忠心吗?还早早放出风去死后把财产给朝廷,那么他们有能力管的,替皇上分忧有何不对?便有人出列,据理力争,没理也能说出几分理,十分的诡辩。

“臣以为,几位大人说得有理,就是不知道几位大人,每年能给国库多少,臣每年上交国库的钱数是利润总额的八成,余下两成为来年备用。臣从为官起至今未拿过朝廷的月俸。”王修晋说得坦荡,“若众人以为在下能力不够,在下也可让贤。”

王修晋一开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王修晋在内心叹了口气,今儿当了一把戏子,娱乐皇上了,也不知皇上看完戏后,心情是美丽的,还是阴郁的。于是心情不是很美丽的王修晋在思考着,要如何恶心一把众人,以泄心中的郁闷。

刚刚还满口诡辩的大臣看到王修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不是说命不久矣吗?就算他们不懂医术,单从这面色看,气色红润,话说不气短,站得更是稳,似乎还比以前胖了一些,这哪像要死的样子。大臣们心里犹豫了一下,不过仍抱有侥幸心理,意外是假象呢?“皇商,此言差矣,为臣子,自当竭力为君效命,为君解忧。”

看着对方道貌岸然的样子,王修晋乐了,他突然想到一词……活久见。“请正面回答在下的问题,不要把负责推给皇上啊!”王修晋相当直白的戳破,一点儿都不顾及对方的颜面。谁也没想到王修晋会这么直接怼回来,几位大臣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王修晋特别淡定的回看着他们,完全不在意对方想什么。

坐在高位的皇帝忍不住乐了,强压着没笑出声音,他觉得特别有意思,王修晋完全不按套路来,棋走偏峰,让人接不下话。王大人和李家上朝的几位十分淡定的站着。其他临时转到变阵营的大臣,默默低头看脚尖,心里感叹,好在皇商不用上朝,以后还是少惹皇商的好,听着皇商说话的底气十足,哪里是命不足矣的样子,至于那些还看不清的人,他们已经能预见下场是什么了。

“唔,说说,朕也想听听你们要怎么回答。”皇帝压下笑意后开了口。

之前一直蹦达得很欢的大臣被皇上的话吓得身体僵直,跪倒在地,要怎么回答?给皇帝多少钱?他们只想把钱往家里搬,压根就没想过要给皇室钱,国库丰足,哪里需要他们给钱,到年底只需要跟皇上说,今年营生不好,没有赚到钱,还赔了不少,不就行了。但这些话能说出口吗?除非他们不想活了,才会说。

一个个身子抖得如筛子一样,有一位吓得直接趴到了地上。王修晋撇了下嘴,就这么点能耐还蹦达,哪来的自信?人若没有自知之明,只会早死。

“说啊!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皇帝可不想轻轻落下,这事必须有个杀鸡儆猴的,不然若是王修晋真有那么一天,就说不清楚要怎么处理,王修晋也真是会找事,自己赚来置办起来的产业,没事说什么给皇室。等等,给皇室,关那帮子大臣什么事,皇室那么多的事,用得着这些人惦记吗?心里对这些惦记皇家钱财的大臣,皇帝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也不会轻饶。

皇商“病重将死”传得有多热闹,待人出现后,传得人都会有一些心虚,立刻转变话头,骂起那些造谣的人。王修晋对这些人并没有喜与不喜,人传播谣言时,哪里会在乎真假,大家只是图一时的嘴痛快,有的没的都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从宫里出来,对那些受处罚的大臣,王修晋一点儿都不同情,也没那个圣母心。在家里补了一觉,王修晋去了铺子,铺子里的客人见着王修晋就那么走进来,一个个就跟见了鬼似的,一位夸张些的,甚至还摸着胸口,身子靠向后面的仆人,不知是晕了,还是装晕。

王修晋没多看一眼直接走到后院。掌柜的立刻跟了上去,铺子里的伙计依旧忙着自己的事,还催着问客人还需要挑选什么。王修晋问了问掌柜的最近的情况,掌柜的回答和王掌柜差不多,最近过来打听消息的挺多,还有衙役有点儿多,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衙役,问也不说,每天都会过来转上几圈,就好像来看地盘一样。

王修晋点了点头,在后面喝了口茶之后,王修晋便坐前面去,他要看看是哪些个没长眼的,把他的铺子划成他们的地盘。王修晋清楚衙役也是受人指挥,也清楚此事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是感觉还是不爽。

没一会儿,没接到上面被抓信的衙役又一次到达铺子,只是当领头的人看着坐在铺子里的人后,立刻顿住了脚步,立刻行礼。甭管王修晋有没有穿官服,也甭管王修晋要不要上朝,他的品级摆在那,下官见到就得行礼。这些衙役心里暗惊,不是说皇商不行了吗?这……看着不是挺好的,也不像生病的样?之前的传闻到底是哪个传出来的,早知皇商没事,他们也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进铺子啊!皇商哪里是他们能得罪的,比起命令他们的官员,皇商不知高出多少个品级,最主要的是,皇商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衙役肠子都快悔青了,王修晋却拿着茶杯慢慢悠悠的喝了杯茶,他不可能拿这些衙役如何,但若是什么也不做,肯定会让衙役觉得他特别好说话,这个印象要分事的,眼前这事,绝对不行。

第379章

衙役们见王修晋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不好解决了,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眼前这位便是现在想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想到这个,衙役们越发的后悔,再联想到这段时间,皇商的铺子工坊里的人,见着他们来,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他们更像是台上的戏子,衙役心里越发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修晋的心里也在想着怎么办这事,不能轻放,却也不能胡乱做为,断了人家赚钱的生路,王修晋盘算了许久,才决定把为些人扔到四皇子的安保队里。这样以后他们也有营生,他也算是做到了杀鸡儆猴,让人知道他的财产可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丢了工作的衙役们可没觉得不爽,能去四皇子的安保队做事,和做衙役并没有什么区别,以现在四皇子如今的地位,以后便是登基的皇帝,就算不能坐上大位,也绝对是有实权的王爷。跟着四皇子做事,可比在京城做衙役要来得有面。京城里遇到的十人中,可能有五人便是官,官大官小不计,都不是他们小小的衙役能惹得起的。他们这些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又没啥后台的人,哪里敢随意得罪人,遇到开通的人,不会为难他们,遇到不通情搭理的人,明明没错还得装孙子道歉。

得了新去处的衙役们要当的欢喜,离开铺子里的时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相当的,让王修理纠结,难道,他做错了?不然为啥丢了铁饭碗,衙役们还那么高兴?不应该是很沮丧才对吗?王修晋无法理解。

王掌柜可比王修晋经历的多,听完东家念叨的事后,便给东家说着里面弯弯道道。王修晋算是明白了那些衙役的想法,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衙役不容易做,等级制度太明确了。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也就是个口号,历朝历代的见过哪个被斩的皇子,公主?就连包青天里的铡美案都是杜撰出来的。

“病重”的事,王修晋发作的只是一点点小事,而皇帝却是大动干戈,一点儿都不觉得小题大做,皇室里的族人也跟着推波助澜,原因简单,皇室的人还没静态,这些个大臣扑腾什么劲,有他们什么事呢!王修晋没去管后继,更不在意有人多少人会因他而死,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他若圣母,怕是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没了“病重”,王修晋就得忙起来,今年庄子里和山上都种了一些草药,王修晋不懂这些,更不懂药效如何,只能请太医品鉴一下。王修晋着人种的草药都是易活易生长的,与野生的相比差了一些,却不会影响药效。庄子里的土地可是很肥沃的,那些家禽生畜排泄出的天然肥料,可比后世的化肥强多了。

太医对王修晋种的草药评价不低,还问王修晋怎么种植的,能不能大面积种植。王修晋也没隐瞒,如何种植,他说不明白,但是能不能大面积种植,王修晋还是很直接的回答,绝对可以。山庄里的肥料非常都多,种点这草药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并不是所有草药都能大面积种的人,像是人参,就算是种下去,再好的肥,也不能让生长一个月和几百年的比。

草药开始种植,离开医馆还远吗?在医馆还没有建好前,种出来的草药得找个下家,不能让药烂在地里。京城里的医馆自然听说了王修晋着人种草药的事,大家一直观望中,等草药真的种出来,各个开医馆的世家便是真做不住了,难不成皇帝还想要涉足草药业,会不会还要把医馆开起来?抢他们的营生?他们一点儿都不怀疑皇帝会开不起来医馆。从目前看,皇商做的营生就没有赔钱的,而联合起来给皇商使绊子?诸多前车之鉴摆在哪里,只要皇帝不倒,他们就动不了皇商。

皇商的草药,他们要看看药性如何,如果不差,就定下来,与其和后商交恶,不如和他建立好的交情,以后皇商倘若开了医馆,也不会交恶,说不定还会有些个合作。

庄子里的草药就那么些,不可能供给所有医馆,定下草药的是之前和王修晋有过一次合作的医馆。能够得到皇商的青睐,让医馆俨然成了京城第一的医馆,皇商都信得过的地方,自然不会差。百姓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这家医馆没有什么能力,皇商不会把几个工坊和铺子里的人全数推荐到这里来看病。‘

其他几家的医馆看着后起来的医馆,不是没有嫉妒,可却不敢有小动作,只能磨牙,心里暗恨那家的幸运,如果不是离车坊近,哪有他们出头的机会。可再暗恨,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们也有想过和皇商合作,也派过人,只是那会好巧不巧的皇商出京了,等皇商回来,就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往出冒,让他们还没等反应,草药的供给就定了下来。

经过了近一年的培训,四皇子安保队里有不少人已经上岗了,王修晋的铺子和工坊里都有四皇子安保队的人,安保队新一期的培训还在继续,四皇子把培训的时间拉长,尤其是那些被官员们强势插手送进来的衙役,他们的培训时间短则一年半,长则三年。至于用来安放在铺子和工坊的纯安保,培训自然就没有那么长,只有九个月的时间。

“培训”一词出现时,四皇子便说对,培养训练,这些人以后就是他的手里的尖兵。

王修晋假装没听到四皇子的话,尖兵什么的,又不是上战场,这些人最多也就适合做民警,连刑警都干不了,更别提和当兵的比了。这些,王修晋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可不敢开口说出来。

四皇子的安保队,除了王修晋名下的产业用,其他的商人可没有上前搭茬的,四皇子也不急,他相信会有人主动来求的。四皇子不急,王修晋就更不急了,他的山庄还需要人呢!若其他人都来求,他山庄怕是就分不到太多人了。

今年,做工人旅行的地点是北边的草原,王修晋和李菻善带着大儿子一并参加。王修晋出行的理由相当的简单,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王大人很是赞成,李家自然不会反对,李菻善不放心王修晋,便跟着一起去,如果不是婭佑还太小,不适合去大草原,王修晋说不定会把女儿也带着。

一家人和工坊里的人一同前往大草原,用了十数天才抵达。看着一大片的草地,让众人抛开了连日来的劳顿,麻利的搭好帐篷,已经有人把马鞍套好,没有骑过马的大人们骑上马,在草原上升班马奔腾。王修晋没有去骑马,李菻善带着儿子骑马跑了一圈。王修晋只是看着,不由得想到一首歌,歌名不记得了,但歌词是“让我们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挺应景的。

在大草原吃着烤全羊,远比在京城吃的更有味,而且羊更鲜嫩。大家围着火堆,吃着美味,扯着闲皮,没有因为东家在就畏手畏脚,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大声的笑,不管是哪个工坊的,不管是哪个铺子的,大家不会有隔阂。

闹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收了营帐,大家都换上了深色的衣服,李菻善站在首位,王修晋和雅昶站在半步后,再之后是油坊做工的代表,他们每人脸上都带着沉重,其他人则默默的排成排。这片土地在几年前才没有了战争,而停战之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