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饲养猪牛羊等等的专门人员,除去油坊之外的其他工坊,和商铺都需要更精通的人,就连刘姐的小吃部里跑堂的,粮铺里的伙计,口皮子上的功夫都是有技巧的。还有管事,掌柜等等,裁缝也得多教出来些,虽然不准备在小点方弄铺子,单靠几个成手裁缝,做不出太大的量。”
王修晋觉得三进院子有些小,他觉得除了蒙学之外,成绩十分优异的,又具备科举潜质的生源,可以让他们试试,其他的人则可以转到类似职业学院的学堂里,除此之外的,有心想走科举路的人,他也不会强求对方去职业类教育的学堂,他们想科举,他支持,但不会收。他提供的地方,可以免去很多的费用,可以说是贴钱做这个事,自然不会白白浪费钱养一些没有可能考上,又不愿意放弃的人身上。
把想法详细的和王掌柜说过之后,王掌柜立刻应下,他没觉得东家的安排有什么,他原是想说,少收些束脩就好,哪想东家人好,直接免了束脩,还会提供书,和笔磨,每隔一段时间会发一些纸张,如果学生是个节省的,他们读书过程里花费的也就是吃饭的钱。浪费一些的,就只需要花些买纸和笔的钱。“东家,会不会太优待了,养出大家贪念。”
王修晋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被王掌柜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这样好了,束脩免了,书钱就不免了,每年成绩好的,能在全京城的比试中拿到不错名次的,就给予一些奖金。”
王掌柜听完后愣住了,要知道全京城的学堂比试里,好的名次,可全都是让新楼学堂里的学生包了,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样的考试是不会参假的,不明白的人,或是一些发酸的人就会说,比试有水份,其他学堂的学生不敢与皇室子孙比,怕被迁怒。对于这样的言论,东家从未辩解过,新楼的先生也没说过什么,对于无知的人,说再多都会被人当做狡辩,那又何必多费口舌。
两人正说话间,李菻善回来了,见王掌柜在只是点了点头,便进了内屋换衣服。王掌柜不好多做打扰,事情就按着东家说的去办,若有事,以后可去铺子里寻东家商讨,起身告辞。
王修晋没有挽留,他还有事和李菻善讲。李菻善换了身衣服出来,见王掌柜已经离开,挑了下眉,“又要做新的东西?”
“没,今天见到四皇子,他说可以补偿些船坊的损失,我让王掌柜带人跑一趟船坊,把损失的数统计出来。还有就是建子弟学堂的事。”王修晋对兴国的理解一直是先武后文,没有强大的武力值,文再厉害也是白扯,仍是个任人宰割的肥羊,只有拥有强悍的武力让他人惧怕,才能有让文人开口说话的底气,便是无理,在有强大的武力做支撑也能辩三分。
李菻善愣了一下,“补偿?”
“对,补偿。”王修晋不欲多说,他觉得李菻善是明白的。
李菻善想了下后,着实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岳父大人可寻你过去说了什么?”
“没有,我已多日未见到父亲。”王修晋当然知道父亲肯定比李菻善更了解,像是刘大人家莫名起火的事,王修晋怎么都觉得不简单,李菻善查不道是谁做的,但父亲绝对是知道的更多,像是那些参与了的,没有被点名的大臣是何许人也。“有些事,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没必要现在去抠着问。”
李菻善拍了拍王修晋的肩膀,如此想甚好。王修晋被李菻善拍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一眼李菻善。李菻善却什么也没说,干脆把话题转到之前王修晋和王掌柜说的学堂上,“子弟学堂是怎么回事?”李菻善问,王修晋便会讲,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一旦运作起来,肯定是大事。
李菻善听完王修晋的说法后,无奈的摇头,“建学堂是好事,但你要想工坊和商铺占了京城多少人口,京城有多少家学堂,你的学堂办起来,还有免去了束脩,还有新楼学堂做样子,做工的人自然要把孩子送到你办的学堂,那么其他学堂就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肯定要引起一场口水战。”
“他们想要折腾,奉陪便是,我还怕了他们不成。”王修晋翻了个白眼,对那么迂腐的,不做实事就知道用张破嘴嘚啵嘚啵的八股,王修晋烦着呢,可又无法改变他们,其实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王修晋还是很尊重的,但对于那些没什么大能耐,却又觉得自己教出些学生,自认很了得的人,他是相当的看不上。
“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如何避免?我跑去说,我要弄子弟学堂,我需要你们学堂配合,我可以把你们学堂买下来,然后一切费用我出,让孩子们免费去听课,你信不信,一些八股会跳着骂我拿钱污辱他们,这是污辱吗他们视金钱为粪土,干嘛还要收束脩,不收钱才对啊!”王修晋说完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看不上那些先生,而是京城一些学堂里的先生,着实不怎么样,让他们做先生,绝对是误人子弟,好孩子也能教坏的。”
第344章
关于先生的话题,王修晋不欲多说,而且他已经下了决心,可不想因为李菻善的几句话便觉得麻烦而放弃了。教书育人乃国之根本,他只希望能改变一些人的思想,从而带动更多的人。他不想等到有一天要咽气的时候,才追悔,明明有机会改变,却因为怕,麻,烦,而让腐朽思想延续。王修晋清楚,他不可能改变所有人的思想,但只要有一些人改变,就说明是成功的。
自从船坊出事后,王修晋一直很纠结,他觉得是不是因为他改变的步调走得太快,让老天爷看着不爽了,才让人给他的船坊来把火,要不然怎么不烧别的地方,偏偏是船坊,说什么船坊是原罪,就算没有大船,如果大梁皇帝要灭了寇国,武将就会想办法,绝对能够达成的。
如果流民当真是报复大梁,还有朝廷的大臣支持,去炸火药工坊,闹出来的事就更大,伤害可就更大,搞不好连皇宫都会波及,那么才算是真正的报复,烧个船坊又有何用。针对他,是文臣看他不顺眼,前有一位礼官,后有文官,他怎么着那帮子文臣了,让他们视他为眼中钉,不弄死他不罢休?他拉得多大的仇恨?是杀了他们亲爹,还是烧了他们祖坟?
一切的一切总结下来,王修晋只能用“太顺了,老天看不过眼”下定论。这个念头升起后,王修晋还会想,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或者应该说把大梁发展的超前了,偏离了原本应该有的命运轨迹,影响到了世界的格局?所有才会拉出了一些人的仇恨值?想要通过一次次的意外弄死他?或是一件件事让皇上厌恶他?
“想什么呢”李菻善见王修晋沉着脸,不言语,他便反思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过火了?阻止王修晋建学堂,只是不想他处于危险中,这算是他第一次对王修晋的提议说出反对的话。“我并非怕麻烦,而是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动邪念,经过船坊的事,我对文官有了新的观感,这些人不但嘴皮子厉害,还特别的阴险,以前言语唯女人与小人难养,我看所谓的‘君子’也未必是好相与的。”
王修晋乐了,“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是不是我的速度太快了,太顺了,碍到了太多的人,才会让好事多磨。”叹了口气,收拢心思,他突然想到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就算是老天看他不爽又如何,既然让他来到这里,他就要折腾个天翻地覆,非要把这片土地改个样貌,让世界不敢小瞧,哪怕几百年后,仍会有改变不了的战争。
“挡了再多人的路又如何,不论是上面那位,还是李家,王家,都是支持你的,谁敢动小心思,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死路。”李菻善淡定的开口。
“还不敢如何,都下了杀心,派杀手,这些确定是文臣?心思如此黑暗,现在是对我,若是皇上做出不合他们心意的话,是不是在背地里泼皇上的脏水?同样暗地里派人行刺?”王修晋翻了个白眼,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他是无法确定梁上有没有人。眨了眨眼,看向李菻善,李菻善摇头,王修晋才松了口气,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胡乱说。
王修晋却不知,李菻善摇头并不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询问,而是无奈的摇头。山梁之上,缩着的人,心里暗惊,他怎么就没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宫里得严加清理一遍才行,而皇上的保护要加倍。
“皇商真这么说?”宫中的皇帝听到亲随回来的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心里也起了担忧,皇帝有句话说得没错,对他护着的皇商都能下黑手,就说明大臣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么如果大臣看他不顺眼了,结果将是……
呵,也不用想如果了,眼前不就有人意图谋反,结果反倒是先烧死了。那些个人还说什么污蔑,说什么刘大臣是忠心的,忠心……用私造钱表忠心?当他是傻子不成?
“来人,宣王大人进宫。”皇帝不管此时是什么时辰,查,凡是说逆臣是忠心的官员,全都查清楚了,只要有一点儿问题,就抓,一个都不留。若让这些人活着,他会睡不着觉,整日担忧会不会有刺客混进来,还有皇宫里的人,也要查。皇宫的人,并给亲随去办。
一个月后,王掌柜从船坊归来,带着清账的人直接去寻王修晋。统计出来的钱数上报之后,王修晋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两天。翻看着账本,最后算出来的数还真不小,也不知四皇子能不能同意。
王掌柜回来了,王修晋也就能轻松一些,连去铺子也比平时晚了一会儿,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掌柜的上前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王修晋想了想,还真是好事,“再过两天府里办喜事,这几天多送些水果过去,找人给庄子里送个信,让他们这几天,每天都杀一只羊,一头牛和猪送府里,鸡和鸭也别落下。”
提起庄子,王修晋便想到包山的事,随口问了一会儿这事办的怎么样,可把掌柜的问住了,这事他倒是听王掌柜提过,却不是他办的,哪里知道如何,半晌说不出话。王修晋担头看了一眼掌柜,才发觉问错人了,挥了挥手,本想让人去请王掌柜,转念想起昨儿是让他王掌柜休息两天的,“派人告诉王掌柜,明天过了晌午去将军府寻我。”
掌柜的连连应声,然后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东家,我婆娘家里的远房亲戚在宫里做事,前些日子出了宫,我想着之前东家说过要在小城开成衣铺子,您看……”
“想开个铺子?挂上成衣铺的名?”王修晋挑了下眉,嘴上虽是这么问,心里却打着边鼓,这不是小选大选,又不是什么节庆,宫里怎么往外放人了,最近他可是听到不少人提宫里往外放人的事,似乎放出来不少,皇上想要做什么?万不会是觉得宫里人太多,养不起了?
掌柜连连点头,心也提得高高,他也不想提这茬子事,可婆娘在家里闹得太烦人,他不得不开口打听。
“等府里的喜事办过之后,我先见见人,然后再说成不成。”王修晋没说死,至于用办喜事做拖词,也是看在掌柜的还算忠心,当然,他也要打听一下宫里放人的缘由,他觉得绝对不简单,那么被放出来的人,就要打上问号了。如果掌柜的知趣,就不会再提此事,若是不知趣,虽说掌柜的用熟了,但不代表他不会换人。
掌柜的也不傻,脑子转了转便明白王修晋的意思,擦着头上的汗,他真是被家里的婆娘坑死,回去若是说不通婆娘,便让她回娘家去好了。
拿着从船坊带回来的账本,王修晋推开和四皇子约好的茶馆包间的门,见四皇子端着茶杯,王修晋挑了下眉,行礼之后,直接了当的报了需要赔偿的数目,四皇子一听,眉头立刻皱到一起,他知道船坊的损失不会小,却不想数额远远超出了他预想。以王修晋的为人,绝对不会獅子大张口,如果王修晋想赚皇室的事,那年年往皇室捐钱图的是啥,每次捐出的数目只会比这个数多,不会少。
“行,等事情办完了,就让户部把数给你送过去,到时我会带人过去当场清点钱数。”四皇子允下此事。
听到四皇子应下,王修晋有一点点的意外,他以为这么大笔的钱财,四皇子会犹豫,他都做好了给四皇子打折的准备。不过四皇子这样直接的应下,王修晋也有了底,一来是皇上对四皇子的重视,二来是皇室不差钱。“在下有个不请之请。”
“贤弟,有何事直说便是,什么请不请的。是不是想要请我去喝喜酒?李将军可是送过请柬的。”四皇子脸上带着笑打趣起王修晋。
“并非此事,而是最近有不少人跑到我铺子里打听在小城开分铺的事,这些人中有几位是从宫里出来的。”王修晋没再往下说,只是看着四皇子,只见前一秒脸上带泛着笑的四皇子,下一秒却成了冷笑。
“劝贤弟一句,有些人可管,有些人啊……也只是瞧着可怜,心思大得很。”四皇子没直说,王修晋却心领神会,懂了四皇子的意思。
“在下明白了,多谢四皇子提醒。”王修晋拱手道谢,此事掀过。王修晋又问起安保的事,四皇子便开始吐苦水,他招上来一帮子棒槌,任凭捕头怎么教都不懂,气得他拍着板子要换人,然后这帮人像是突然开了窃一般,一点就通了。
“不过是一帮偷奸耍滑的人,用不着生气,若觉得不行,大可以换人便是,不过再招人时,可得让他们扫手印,在学习期间被发现只想混日子拿钱的,不但要被开除,还要拿双倍的钱赔偿。当真是愚钝的,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