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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眼前的大红人,若他开口,皇上还能不同意?

“莫不是李家长孙受不了皇商的强势?”有人又提出新的猜测,立刻被人瞪了一眼。

“可拉倒吧!你是没瞧见李家长孙有多重视皇商,那就是眼珠子,前不久有人要害皇商,李家长孙早送晚接的,直到事了后,也没断过,这是最近皇商没出门往店铺或是工坊去,若不然还能瞧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有人不待见说皇商和李家长孙关系不好的话,“我听着是那位厚脸皮要把人往李家长孙房里送,还嚷着当初在战场上救过老将军的命,那会儿的事,谁说得清,怎么早不送晚不送的,李家刚出了些事,便要把人往李家送,而且当真念着此事,李家的子孙那么多,怎么偏惦记长孙,若没有猫腻才怪。”

“看中李家的家财了呗,搞不好还以为皇商的财产是李家的。”不知哪个插话,又引得大家一阵议论。

“要我说,还是那女子是个不守妇道的,不知检点,我婆娘的叔婶的外甥妻妇的三叔家的儿媳妇的娘舅在李家做事,说是那女子打远看过李家长孙一眼,然后便念念不忘,要死要活的要进李家门,那位‘心疼’孙女,便求到李家府上。要拆散李家和王家的姻亲。”

话一出,立刻引得一帮婆娘愤愤不平,把那女子贬低得不行,“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当是沉河塘,浸猪笼,而不是送人家里做妾,那位送孙女上站的绝对没安好心,不然怎会把丢了家族脸面的女子给人家送去做妾。”

妇人的话很传进到了各大家族的后院,后院的当家妇人没有几个想要给男人纳妾的,对给男人送妾的,大多是一肚子气,这会儿听着话,便要推波助澜,可没有人说什么真心真爱的话。

学堂里的先生们写了不少暗讽狭恩以报怨的文章,文章里还暗示那位救人之事很有可能是假,毕竟没有证人,说不定就是觉得李老将军位高权重,便是要反驳,大家也会同情他那位相对弱势的人。文章写出之后,立刻有很多文人跟风,在那位刚决定散布消息时,文人的笔墨已经把他们一家拐着弯的骂个狗血喷头。

一时之间,那户人家成了万人唾弃,和要上门做纳妾的女子交好的富家小姐,纷纷远离,还在背后说那位如何如何,别看那户人家如今家大业大,却不是家族的族长,虽然有说话权,可架不住族里其他人家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事,族长也得考虑一族中其他人家的女儿还能不能嫁出去,这个丢了全族脸面的姑娘不能留。族长带着一帮族老上门,此事必须有个说法,要么浸猪笼沉塘,要么就是把家产全都交出来,带着一家人除族。

那户人家闹成什么样,王修晋不知道,现在京城里讨论全都是李家长孙会不会纳妾的事,即便是李菻善多次说明不会纳妾,可人们仍是议论纷纷,还有文人跑到李家的墙上写文章,坚绝不同意李家人给长孙李菻善纳妾。这事还闹到了朝堂上,有不怕事小的人拱手说,既然对方于李老将军有恩,对方只是想把孙女送进李家做妾,李家念恩当收下,这话一出立刻得罪了李,王两家,王大人眯着眼睛记下了说话的人,这人要不是受人指使,要么就是参与了折分李王两人联姻阴谋。

此事两家的意思都是,那位送孙女作妾的老头也是牺牲品,很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他们的势力越做越大,想要离间,他们甚至还想到了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

李、王两家的人都没有立刻站出来,他们想要看看皇上是何态度,如果皇上提出当初他的话仍旧做数,那么此事他们就要好好盘算一番,万不得已,当真得让两孩子和离。

皇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张口说话的大臣,“爱卿如此重诺甚是好事,朕记得去岁爱卿曾说要给受灾百姓捐百车粮,户部的人可在,爱卿的粮可有捐?”

朝堂上的人全都低了头,去岁遭灾的时候,他们都有说要捐粮,但真正拿出来的,大概只有皇商了,他们认为国库丰盈,哪里需要他们捐粮,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会儿他们心里可是恨透了那位多舌的人,明知道此乃浑水,还在里面跳三跳,累及他人。莫不是想出往李家想人法子的便是这位?

开品说话的大臣先是一愣,然后便傻了,立刻跪下,混身抖个不停,他没想到说李王两家的事,会把火引上身,他不过是想加大火。而此事的主谋,心里暗骂浑混水的人傻X,然后老神在在的立于一旁仿佛所有事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户部的人出列,道出并未见那人送百车的粮食,也没有见到其他物,还讲明去岁并未见到有大臣把粮送到户部。一句话把之前试图装傻要蒙混过关的大臣全都皆出,有些大臣面色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皇帝冷冷的扫过下面朝众,“朕曾许了李家长孙可不纳妾,一些人却只记得朕说过的另一句话,看来有些人心思大得很,见不得朝堂内安稳。”

主谋的人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显,手心泛起汗水。

“王大人,此事便交给你处理,彻查到底。”皇上冷冷的扫过几位文臣。

“臣遵旨!”王大人领旨。

散了朝,王大人冷笑的看着那些个没有许了粮却没交的人,刚刚皇上说了,去岁的粮得到今年得上些利息才行,若拿不出粮,交钱也行。保住了小命,躲过一顿打的文臣,对那位想要搅混水的大臣恨得不行,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当天回家后便纷纷上折,罗列出那位数条罪证。

王修晋写的折子完成的差不多,拿着折子去寻父亲,这事还得让父亲看过后再说。到了王家,没见着父亲,只看到母亲和长姐坐在一起聊天,长姐的肚子又大了起来,王修晋愣愣的看着,“这,这……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长姐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特别的幸福。

王修晋眨眨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有瞧过大夫,有没有说什么?”

“瞧过了,发现有了,你姐夫便三天两头的把大夫接进家门,宫里还派了位御医,都说没事。”

“怎么没给我送个信。”王修晋坐到一边,感觉受到了惊吓,虽然长姐不是第一次有孩子,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当初嫂子怀孕的时候,似乎就没有这样的担忧,难不成这就是亲姐和嫂子的区别?

“那时候你不是有事忙,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想着等要生了,再寻人告诉你一声。”

生孩子还不是大事,那啥算大事。王修晋扯了下嘴角,“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跟刘姐说一声,需要庄子里送的,直接让姐夫过去拿。”

“我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见长姐说说笑笑的并无不妥,王修晋也就放下了心,才说起过来寻父亲的事,王夫人说最近老爷有些忙,若是有急事,便去衙门里寻。

第322章

折子的事说急也不急,只是王修晋不大愿意夹在长姐和母亲中间聊天,别看他忧心长姐的身子,可面对两位妇人张嘴闭嘴都是妇人那些私房话,王修晋除了尴尬之外没别的,有些落荒而逃的离开,直奔都察院。王大人最近着实忙,他正在查想要坑儿子的那位幕后之人,只是从头到尾那位送孙女的人就没见过主使者。

王修晋见着父亲,恭敬的向父亲行礼,便把来意说明,将折子递了过去,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话,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一边喝着茶,相当的自在。王大人一边看着折子,一边瞧着儿子的样子,脸色要有多黑就有多黑,他累心费神的查案为的是谁,他的小儿子倒好,一派悠闲,让人看得牙痒。

王修晋哪里知道父亲想什么,没当父亲看过来,王修晋都会回个笑眯眯的眼神,他还以为父亲是对他折子里的内容有什么看法。便是见父亲脸色不愉,他也没往歪了想,只当是父亲觉得他又没事找事而恼怒,王修晋笑得越发的讨好,而王大人心里却是堵得不行。

王大人顺了好几次气,才缓过劲,不再去理会儿子的表情,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折子,连想着刚刚儿子说的话,他并不看好儿子的提议,像是这样的评选初时会逃选出优秀的学生,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钱财疏通之辈,那样的人买来的名声,当真为官,对百姓会好?

当然这不是王大人需要操心的事,单单说想法,还是不错的,折子写得也是有理有据,倒是可以拿交上去,这个内容若是推出,倒也可以帮儿子在文人圈里得个好名声,估计以后就是想要给儿子扯后腿,也得估量一番。“递上去没问题,至于会不会通过,就要看皇上了。”

王修晋点点头,也不在意皇上会不会同意,就算他不同意,在他的学堂里也会做,然后其他学堂就会跟风,到时候朝堂再想以此立规矩就晚了一步,不过坑的也不是他,而是文人学子罢了。

此事揭过,王大人又提起李菻善纳妾的事,王修晋挑了下眉,“这事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王修晋这两天一直写折子,改了又改,也没留意事情的发展,而李家的人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提起倒胃口的事,况且他们觉得这事挺对不起王修晋的,便想着他们处理,也别让王修晋跟着堵心。

“那老头家里闹了两三天,他们家族的族人个个是心大的,要除族还要白拿他们家财产,最主要的是要把老头的孙女沉塘,衙役赶到的时候,老头家的家丁正对着族人大打出手。”王大人两边都不同情。

王修晋挑了下眉,那老头如何跟他有啥关系,父亲不会是同情那老头的遭遇吧!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也不像是同情他人的样子,王修晋没插言,等着父亲继续讲。

“衙役过去是拿人的,皇上在朝堂上让为父彻查此事。”

“我勒了个XX”王修晋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怎么也没想到他家里的私事会闹到朝堂上,也太TMD丢人了。“这是家事吧!”

“是家事,可谁让你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大人也是无奈。“初时,为父当真想着,不如就借着此事,让你们和离算了,但想着你们俩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若是没有情份,李家小子也不可能那般护着你,而你……怕是让你过着正常男人的生活,你也会受不住。”王大人说完后长叹了口气。

王修晋不知道要怎么接下这话,只能尴尬的转开话题,“可有查到什么?”

“那老头乃商贩起家,手里有几家酒楼和工坊,近些年酒楼的生意红火,而工坊的生意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而你开始招收工匠之后,他家的工坊的营生便更差了,便怀恨在心,而且他酒楼的生意看似不错,却还要支付给你大笔的牛羊肉的花销,这一来一去的,你便似断了他财路的存在。”

王修晋觉得这帽子扣得太委屈了,尼玛,你做不好生意就怨旁人,也太TM坑了,你要是拉不屎,是不是不得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了?哦,对了,现在的人们还不知道地球吸引力是什么玩意。

王大人看着儿子脸色忽明忽暗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如果那时候没有先皇的旨意,不,那时如果他能有个赚钱的营生,也许小儿子也走科举之动,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王大人觉得这些年无怨无悔的给小儿子擦屁股,愧疚的成分更大一些。“放心,为父绝对会查出是谁手伸得太长。”

王修晋点了点头,他相信父亲的能力,脑子里还转着之前想的问题,没有抬起头,也就没有注意到父亲眼里闪过的愧疚。

这几年,随着年岁越来越大,王大人时不时的会反思自己,如果当初自己如何,家中会如何,思来想去,王大人能怨的也就只有先皇,胡乱指婚的便是这位昏聩的帝王。

从都察院出来,王修晋便把折子给五皇子送去了,如今他见四皇子并不容易,倒是和五皇子走得近了些。像是递个折子的事,求到五皇子身上,五皇子也乐得帮忙跑趟腿,至于会不会先皇上一步看看,王修晋不在意。

五皇子拿着折子进了皇宫,先去寻了四皇兄,然后一同去了御书房,在里面喝了父皇的御茶,才离开。王修晋的折子摆在御案上,皇上慢慢的翻阅着,神态十分的认真,四皇子伸着脖子看了几眼,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也就放弃了,他倒是听弟弟说了一些,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的,他也不知折子里的内容。

把折子送出去后,王修晋了却一桩心事,便开始盘算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前读历史的时候对欧洲先一步进入工业时代,而感叹,现在大梁离工业时代还差什么,电和机器、化工。大梁缺少这样的人才吗?其实并不缺,缺的只是寻找这样人才的人。如何找到这样的人才,才是让人挠头。

比起电和机器,这些可以花钱买到的东西,化工的人才是真正让王修晋抓瞎的,在国内,别说对化工了,对理科类的学生,朝内的一些人便会一踩再踩,说实在的国内自古以文为主,以武为辅,对于其他类的人才,全都是地位低下,王修晋无法评价这样的等级观,也无力改变,只是待需要这类人才的时候,王修晋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火,却不没有勇气跑到朝堂上去吼等级制度的不公平,他若敢去,分分钟被朝堂的文官一人一口口水喷死。

不由得叹了口气,王修晋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是不是有些太不知足了,他的心太大了,这不好。收回心思,王修晋觉得自己不能太浮了,想那些完全做不到的有什么用的,现在就算是皇上大力的支持他,也不能为所欲为,再一次叹了口气,还是想想要接下来应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