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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答案。

王修晋在心里叹气,在没见到人之前,他也会觉得那位小舅子从长相看,便不是善类的那种,但见着人后,偏偏与想像中的不同,一张老实的好人脸,还真能让人降低提防心,增加好感度。有这么一张脸,骗人什么的还真是容易。“我想,应该是一张欺骗性很强的脸。”

李菻善想想,觉得也有可能。两人便把话题岔开了,只是没一会儿,便听到店小二扬起热情的声音,“杨公子来了,可还是老位置?”正聊天的两人不知怎么着便顺着店小二的声音望了过去,他们是没听懂小二讲的什么,却能从声音里听出过度的热情。看来上来的人,王修晋暗挑了下眉,这位杨公子不就是知府的小舅子,李菻善扫了眼,眯了下眼睛,然后转回头又和王修晋聊了起来。

店小二安排好杨公子,王修晋和李菻善也准备离开,叫来小二结账,两人说话不说京味十足,也却是外地的口音,坐稳的杨公子视线转了过来,打量两人,猜测着两人身份。小二立刻报了价,还没等王修晋拿钱,之前已经坐下的杨公子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向两人拱手,“两位远道而来,到秋城坐客,品尝秋城美味,自当由当地人士宴请才是,不知小弟有没有这个荣幸。”

杨公子觉得这两人很有可能便是从京城来的贵客,便不是皇商,也是皇商一行人之中。杨公子已经听过姐夫见了贵客时说的话,便想寻机会与皇商见上一面,他清楚以他的身份想要见到人是不太可能的,可万万没想到,出来吃个饭,便当真遇到了京城的贵客,若和眼前的两人打好关系,说不定就能见到皇商。

李菻善在杨公子上前时,便把王修晋护在身后,这人面相纯善,可一双眼睛却骗不了人,此人并非给人感觉的那般纯善。

王修晋觉得杨公子表现的太激进了,谁会平白无故的让别人请吃饭,当人都喜欢占小便宜?“先谢过,不过在下不缺银子,也不喜占他人便宜,便不劳烦这位公子了。”说完王修晋便拿出钱,放在桌上,“余下的就当是赏钱。”

店小二并没有美滋滋的收下钱,有些尴尬的看向杨公子,不知道要怎么做。王修晋看着店小二的表情,“怎么,难道在秋城,还有可以吃饭非得让别人请一说?”

“是在下唐突了,两位不要多想。”杨公子再一次拱手,然后一脸抱歉的看向店小二,直说给他添麻烦了,店小二反倒觉得过意不去,差点没红了眼圈,心里还在想两位吃饭的客人也真是的,杨公子想请他们吃饭,他们居然还拒绝了,真不识好人心。

王修晋看着店小二的样子,便不由得在心里叹气,怕是他们不知不觉中做了一回恶人,这感觉,还真是不怎么美妙。

下楼时,王修晋随口问了一句,那位杨公子是什么人,店小二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杨公子的身份,首先说的便果大善人,原由就是常往吃不饱的人家送东西,给善堂送银子,逢初一十五,就会发粥等等,然后便是杨公子是知府的小舅子,却从来不会用身份压人,不会看不起他们这些做工的人,有一次他被客人欺负了,杨公子还帮他一把。

当听到杨公子是知府小舅子时,李菻善便挑了下眉头,脸色越发的吓人,只不过一直就没啥表情的脸,便是再吓人,也只是气势上变了变。两人出了酒楼,说的第一句话是,“还真是会收卖人心。”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便离开了。第二天,两人便带着几人离开了秋城,没有具体的目标,就是想在四周转转。

王修晋离开时,知府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人家可以有什么事,哪想到了下午,不知从哪里得了歪风,传出皇商可能是回京了,至于离开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秋城知府。知府听到传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成了因为他而回京了?难道说,皇商知道了他想要分一份子钱的想法?这么一想,知府冷汗都流出来了,他可不敢得罪皇商啊,不是因为皇商官有多大,而是因为皇商的父亲王大人,多少官员在清账的时候折了进去。

知府忙叫来了小舅子,要和小舅子商量怎么办,他为官多年,可算是爬到了知府的位置,不想丢官啊!

离开秋城的王修晋和李菻善一行人,心情十分美丽,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十分逍遥,真要说有什么美景,还真没啥,就是心情不同,又不是急匆匆的赶路,放松之下,便觉得看哪里都顺眼,王修晋望着远方的高山,心里略怀念后世的相机。

秋城府衙里,除去不安的知府,不少人暗地里开始折腾,给京城送信,递折子,忙得不易乐乎,当然也有人偷偷给知府的夫人递信。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的大丫鬟可不是一般人,只是从嫁了人之后,心也一点点的死了。夫婿可谓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进门时是何等的风光,待知道事实之后,便有多悔恨。

这么个人,为了能娶到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不惜将原配变成妾,而这一切只为了往上爬。而这一切,是在她生下儿子之后才知道,而出谋划策的便是外边盛赞的杨善人,而当年,杨善人才多大,便有此等的心机,说什么善人,她只觉得恶心。丫鬟不是没想过和离,只是她舍不下孩子。

“快,帮姐夫想想,要如何请回贵人。”知府见到小舅子之后,一把拉住小舅子的手,也没说个前因后果,便直接让人出主意。知府觉得小舅子非常可靠,这些年若不是有小舅子,他也爬不到如今的位置,眼下仍是要靠小舅子想出好办法。

第197章

秋城里最近的谈资非常多,也不知哪个把知府的老底抖了出来,什么为了攀高枝把以前的妻子降为妾,然后抱上了长公主的大腿,一路从小小的县丞升到知府。那个下了台的正室,说是妾,和平妻没啥区别,掌管着家宅大权,可怜了那位长公主身边得利的丫鬟,直到生下个娃才知之前一直住在家里的女人不是什么大姑子,而是妾,还是个没有卖身契的妾,妾的弟弟成了正经的小舅子,后入门的正室为了儿子只能隐忍……

传言一出,秋城里炸开了锅,一方偷偷的骂知府,可怜后入门的正室。另一方面便是得过知府小舅子好处的一些人,他们替杨公子的鸣不平,杨公子是善人,有人扬其善,便有人说其恶,什么善人,若没有知府,他有什么能耐,别说是施粥,有没有钱买粥都不知。善与恶争得不可开交,说知府坏话,抓住会受刑,但是杨公子却没事,他可不是朝廷命官。有了争吵,便会有人冲动动起手,先动手的是认定杨公子是大善人的人,将一人打得满脸色,甚是吓人,事情闹到了官府。官府甚是头疼,单是今天就已经有几起因争执而动手的事件发生,再闹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发动传言的,和推动的两拔人各有各的盘算,至于无辜受牵连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游山玩水的王修晋不知秋城里发生的事,若是知道大概也只能长叹口气,却不会阻止。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是不会同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干出蠢事的人,至于被打的人,谁敢说他没错,不能因为被打得惨,就觉得他是可怜之人。

京城里,左相似乎感觉到没了希望,便开始咬这个咬那个,咬得最狠的便是右相,他有罪,右相也不干净,还有几个沽名钓誉的御史,真当他们是什么清流?其实都是表面装装清高,背在身后的手,不知拿了别人多少银子。左相的话有几分真,还需要查证,而右相,不论是刑部尚书,还是王涣之都清楚,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刚倒下一个左相,再直接把右相拉下水,到时朝堂还不得乱了,还需要再等等。

皇上想了想,同意了两位大臣的意见,右相可以缓一缓,但是那几位御史却不能留。本就烦时不时跳出来唱反调的,现在有了机会,不除去几个,怎对得起受审的左相。

左相一案又清查了半个月,其间又下狱四位御史,七八位不同衙门的大臣,七八名大臣被缴了钱财之后,并没有定罪,而是发配到了最没有油水的地方,便是这样七八人,也是对着皇宫的方向磕头,万幸的保住了性命。比起去了清水衙门的七八人,被下狱的御史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谁让他们没事喜欢和皇上唱反调。

最近王大人很忙,天天撸袖子和户部尚书对着干,原因便是收缴进国库的银子,户部拒绝再拿出来。王大人本想给户部尚书留几分薄面,没把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哪想启部尚书油盐不进,他说什么,人家全当没耳背,没听到,气得王大人甩袖子进了宫,户部尚书甚是得意,进了国库的银子想要拿出去,做梦。

户部尚书脑子也是个拎不清的,满朝文武,皇上看中的有几人,他以为打着为皇上着想的名义,就能得到皇上重视,简直是个没脑子的。还在洋洋得意的户部尚书,被请进宫,想着能不能受到皇上的封赏。收上来那么一大笔钱,怎么可能分给那些只会看看账本的官,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他睁只眼闭只眼,也不跟王大人争,但是此次从左相那拉出来的银子,可堆成山,想分,妄想。

皇上见到户部尚书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把钱交出来,户部尚书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哭穷,说这钱可以用在这,用在那,还喊着军费少多少,总之,不会往出拿。户部尚书这一出,也只是以为皇上没有借口拒绝王大人,心里还在美,看他反应多快,给皇上寻了个完美的借口,国库缺钱,王大人好意思把钱吞下去吗?

“国库这么缺钱,朕怎么不知?”本以为会很容易处理的一件事,皇上没想到户部尚书却要把钱压下,若他没记错,国库便是再不丰,也不至于高喊缺钱。

听着皇上说话的语气,户部尚书一激灵,给道说他想错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揣摩错了圣意,户部尚书正想着要如何寻借口,哪想便听到皇上一声大喝,问,可知罪!户部尚书身体一抖,接着便是偷笑,以后皇上吼的是王大人,哪想一物件硬生生的砸到了他的头上,户部尚书懵了。

出宫的时候,户部尚书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怎么跟王大人硬磕,他哪里磕得过王大人,他脑子得多不清楚才会干出此等的蠢事,等等,是右相,不对,是右相的学生户部侍郎,若不是听他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他哪里会觉得自己有本事和王大人硬磕。“王大人……”为了不丢官帽,户部尚书十分痛快的把侍郎给卖了,就差没抽自己一巴掌,直说自己耳根子软,听信了小人之言。

王大人懒得理户部尚书,转身便走,回了都察院后,便让人带着队去把钱搬回来。早就等着分钱的人一阵欢呼,他们差点以为这次的钱不会分了,毕竟数目不小,现在他们觉得便是少分些,也没关系。等到钱搬加回来,大家分到最初算出来的钱数,一个个心里说不出是感觉,比起站队什么的,在都察院办事,更让人劲头十足。

王大人把自己的那份,派人送去户部,他家不缺钱,所以他的捐给朝廷,让户部尚书写明收据。有王大人带头,下面的小兵有样学样的纷纷都有捐,王大人却表示,他们想捐,便随意,不用全捐了,毕竟他们是需要养家,让他们量力而行之后,便挥了挥手,叫他们忙去。王大人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戏文,心情十分好。

都察院里的人,人人都有几分人脉,当听说户部尚书压钱不还的事后,捐钱的人各个跑去户部,他们的品级不高,不能让尚书亲自写收条,却也跑去膈应一番,寻个心里痛快。之后更是暗戳戳的想着,要不要等左相的事结了后,查查户部尚书。

秋城下属有几处县城,说是县城,更像是寨子,打着游玩的旗号出来的王修晋和李菻善一行人,随着当地人的脚步已经走了不少的地方,对这边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只不过对当地人喜欢用虫子招待人的习惯,让他们非常不能接受。秋城下设的几个县城并不多,别说是和湘城比,便是连边关都无法比,王修晋皱着眉,若把两大工坊建起来,倒是能为当地创造经济效益,可他却担心需要等多久才能收回投资,除去工坊之外,路需要修,而修路的钱,谁出来出?

在外面转了半个多月,到了秋城,他们自认是低调的回来,哪想刚进城就让人知情,只是一帮子想要见王修晋的人,便是得了他的行踪,也没见到人。马车进奔进了军营,下了马车,王修晋和李菻善见到让两人有些意外的人……宋弘毅。

“姐夫这是完成任务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见到宋弘毅混身透着轻松,王修晋开口问了一句。

“别提了,那女人整个一疯子,从这到北缅也就半个月的事,硬是让她折腾用了一个月。”宋弘毅提起予茵便是一脸的厌恶,“结果到了之后,见着北缅王子后,整个人都变了,就差没直接扑上去,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我都觉得丢人。”

王修晋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予茵好歹也是在长公主身边长大的大家小姐,怎么就,怎么就,那么……饥渴,见个男人都想扑。长公主是怎么养的人,若说是遗传了亲娘的基因,可,好歹也是被长公主教大的吧,基因只决定先生,而教育才决定后天如何长。“姐夫准备什么时候回京?”无法评价予茵的行为,反正人送去北缅祸害别人,他们不用再担心这么个人会再出来恶心人,便硬生生的改了口。

“明儿一早就走。”宋弘毅也没比王修晋他们早多少到秋城,在秋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