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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层质地最好面料,里面絮了两层棉,沙子也是非常细的。待沙袋做好后,王修晋便让人给长姐送去,还附送了一句话,若是心情不好,便放沙袋上打两拳。

王琇芸当真照做,把沙袋当成了予茵,狠狠的打了几拳,觉得不过瘾,又踹了几脚,折腾了一身的汗,心情确实变好了不少。一连几日后,不论是伺候王琇芸的下人,还是宋家住着的主子们,都能察觉到王琇芸的变化。王琇芸又把心思放到了铺子的生意上,又弄出了几个新的样式,很是大赚了一笔。心情好了,生意也顺了,也收到了宋弘毅的第二封家信,信上写着他们已经到了藩王的属地,只是,他们怕是要在这边多停留一段日子。至于原由,宋弘毅在信上并没有写。

比起王琇芸接到的家信,另一边王修晋从李菻善嘴里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惊掉了下巴,当初他和四皇子闲聊时,真的是扯淡啊,哪想长公主还真是给人白养了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却是变成了庶子。王修晋长叹一声,“没事养什么妾啊!”

李菻善握紧王修晋的手,“放心,我不会养妾的。”

王修晋略有些无语,他发现自打李菻善经了成年礼之后,说话就越来越让他觉得肉麻,“你敢,你若敢纳妾,我便敢去求皇上休了你。”

李菻善的眼里带着笑意,王修晋看清他眼里的情绪后,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过王修晋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只要是皇上不抽风,他们的婚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锭钉的事,以后要在一起过日子,成天害羞来害羞去的,这日子也就离相敬如宾不远了,再说他也是男人,虽说古人的表达方式略含蓄一些,但不意味着没有直接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李菻善心情很好,虽然脸上仍没有啥表情,但语气却十分轻快。

长公主给别人养女儿的事,王修晋回家之后便和父亲说了,估计明天早朝皇上便会发难,搞不好会借此机会削藩,之前皇上没同意削藩并不是不想削,而是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现在则不然,一条欺君之罪,不要他们全家的脑袋便能让人叫上一句仁慈。

王大人听说之后,相当的震惊,他以前倒是听说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会出现这样的事,哪想到在皇室也有。王大人想的可比王修晋的多,除去削不削藩外,还有就是和亲之事,王大人以为人选可不换,就是不知那些个一心只有好名声的人,会不会鼓动皇上换和亲的人。

长公主这会儿还不知女儿有假的事,突然接到解除禁足的旨意,长公主立刻折腾起来,要见见这个,访访哪个,可是哪个都躲着她,长公主的心情相当糟糕,待转了一圈回到府上,管家擦着头上的汗,说着宫里来人传话,太皇想公主了,招其进宫相陪。长公主心里奇怪,却也没多想,她若知道此去让她家覆灭,说不定会在送走女儿前便将人掐死。

早晨王大人进宫上朝,王修晋便起身,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中,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一夜睡得也是断断续续,做着似是而非的梦。实在是睡不着,便起床准备出去跑步,王修晋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这样感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最初决定要卖包子的时候?还是在上辈子的末世之后?迎着微风,在天还未亮起的院子里奔跑,而快便引来了家里的护院,见是主子后,才退开。

王修晋摸了摸鼻子,感觉挺尴尬的,不过仍是坚持跑着,一直跑到累,身体是感觉到了疲惫,可脑子却是越发的清醒。回去又睡不着,便去了打拳之后收拾出来的练武房,一番摸汗如雨后,王修晋在练武房里睡着了。早起的兄弟俩没有小叔的院子里寻到人,倒有些慌,好在护院及时出现,告诉两位小主子,少爷早已经跑完,之后去了练武房,两孩子才没有急三火四的跑去寻祖母,报小叔丢了。

兄弟俩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跑着,王智濯跑得慢,王智渊也不会催,他跑得则要快一些,待他绕了一圈追上弟弟,他们的晨跑运动也结束了。两人跑完之后,下人立刻过来送上毛巾,擦了擦汗,两人便去练武房寻小叔。王智渊最近有些羡慕弟弟,他虽和小叔亲近,小叔却很少教导他,但是弟弟到了之后,他发现,小叔经常会抱着智濯,而且还会说了一些他有些听不懂的话,但看着小叔的样子,明显是专门说给弟弟听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弟弟的喜欢。

两人推开门,见到小叔倒在地上,智渊吓得不行,匆忙的让弟弟守在小叔身边,他则跑出去叫人,急得不行。被留下的智濯不太明白大哥为何匆匆忙跑出去,不过仍是乖乖的蹲在小叔身边,手指戳了戳小叔的手臂,见小叔没什么反应,抬手又往上戳了一下。

王修晋觉得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他身上爬,抬手便向微痒的地方,拍去,没感觉拍到什么,便蹭了两下,接着继续睡,没一会儿身上又觉得微痒,又抬手蹭了两下,然后他觉得那个小动物非常嚣张的动物居然爬到了脸上,这个感觉一出来,王修晋便一激灵睁开了眼睛,便见二侄子正抬着小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待他反应过来,便明白哪里是什么小动物,分明是调皮小孩的玩心。把侄子抱起,王修晋略有些报复性的挠侄子的痒,王智濯被挠得直躲,一边还不时的发出笑声,待王智渊叫来人过来,便见小叔正和弟弟玩,也不管之前的心情,直接扑了过去,仆人见少人并没有什么事,估计孙少爷是看错了。

王修晋被扑上来的智渊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及时,若不然很有可能把孩子扔出去。拍了拍,大侄子的头,然后对上二侄子的眼睛,一大一小非常有默契的把智渊撂倒,然后……抓痒痒。

第189章

和侄子们玩了一会儿,便带着两娃娃去吃早饭,之后两娃娃去了学堂,王修晋则回房间补觉,一觉醒来,便快到午饭的时间,王修晋到达主院的时候,还带着打哈欠时泛出的泪花。进了屋,只见母亲坐在饭桌前,王修晋立刻精神起来,“父亲没回来?”

“也不知是还未下朝,还是下朝之后直接去了衙门。”王夫人亲自给儿子舀饭,“等下你要出去吗?”

“会去铺子转一转,娘可是有事?”王修晋接过饭后不忘记向母亲道谢,他们家没有下人帮忙布菜的讲究,他觉得若是盛个饭,夹个菜都需要别人伺候,基本上这人和残废也没啥区别了。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带些东西回来。”王夫人原本想让儿子跑一趟衙门给老爷送些吃食,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小儿子既然不打算为官,就不要总往衙门口跑,免得被一些人当成小辫子抓。

“成。”王修晋连问都没问是啥就应下,对于他来说,别说母亲只是让带些东西,就是让他搬金山银山,只要他有能力,他也会弄回来。王夫人点名要的东西也不是啥特别的物件,而是刘姐做的吃食,王修晋倒是没弄回来东西,只是让刘姐关门后回去一趟,帮忙做一桌的吃食。

宫里的朝会并没有持续太久,散朝之后,皇上却把王大人等三位大人留下。朝会上提起削藩的事,大臣并无反对之人,只是在和亲一事上,一些大臣觉得长公主之女是被调包来的,当不得皇上义女之名,再是不该去北缅和亲,有失皇室的颜面。皇上并没有想过要换人,那么个祸害留在大梁才叫丢人,扔给北缅,又许了不主动攻打的条件,只要北缅的人不是傻子,就不会计较和亲之人是什么身份。

王大人也觉得没有必要换人,和亲的名义是皇上之义女,又不是长公主之女,有什么丢不丢颜面的。早朝之上两边互相争吵,后宫之内,皇太后的寝宫里,长公主差点没哭晕过去,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居然是假的,她当初生的是儿子。涉及到子女,长公主便少分精明,完全没去想混淆皇室血脉是多大的罪。皇太后看着长公主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精明的长公主被人联合算计,还偷龙转凤,着实有些可怜,都是为人母的,皇太后理解母亲对儿女的感情。

厚厚的一封信,里面满是关于当时事情如何进行的记录,里面除了之前调查出来的人之外,又添了几人,其中就有长公主的贴身丫头。原本刚刚收回的眼泪又忍不住的下落,那个被她千防万防的孩子,居然是她亲生的,而养在身边一直坑王府的却非亲生,长公主再一次痛哭出生,她不会怀疑信件或许有假,她只是气为何没有早些清查此事,也许,她就会对那个庶子好些,也不会在回到京城前给那庶子吃了绝育的药,而给她出主意的,正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之后丫鬟出嫁时,她为彰显仁慈,还送了一份非常不错的礼物。长公主后悔得不行,越哭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想想可怜的儿子,长公主恨不得把那小妾,从坟堆里扒出来,挫骨扬灰。而吃里爬外的人,得活活被鞭子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待见到皇上时,长公主硬生生的给皇上跪下,请皇上一定要收拾参与混淆皇室血脉的人。

皇上看着长公主冷笑了一声,长公主隐隐觉得不对,又没有反应过来哪里有问题,待天子开口后,长公主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混淆皇室血脉,乃欺君之罪,当诛九族,朕念你的公主身份,可免你一死,予茵仍在和亲的路上,等此事结了之后,便继续踏上去北缅。没了娘家的支撑,她能想到的,也就是爬男人的床。”

摊倒在地的长公主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欺君之罪,刚刚皇上只说可免她一死,但是儿子们,她还未认回的三儿子,却逃不脱此劫难。

另一边年轻藩王也得知了妹妹是假,庶弟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落王匆匆跑去见庶弟,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在,他越看庶弟越觉得亲切。被莫名其妙围观的庶子表示,他不想参与府内的事,这些年被正室的几人欺负得差点没了命,任谁都不会有好感。

年轻的藩王比母亲多了一些冷血,此事若被皇上知道,王府怕是就真的覆灭了。此事因三弟而起,若是没有这人的存在,藩王手握紧拳头,看着弟弟的眼神里出现冷酷,绝望,还有不忍。只是藩王却忘记了,他就算是真的动手,皇上也不会饶了他们,且皇上也不会让被调包的孩子,不清不白的死了。

王修晋从铺子里出来,便见到李菻善在外面等他,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期间王修晋不停的打着哈欠,李菻善眉峰微丛,“没睡好,还是身体哪不舒服?”

“没睡好,昨天一夜时不时的会有似睡非睡的情况,早晨跑了一圈,又打了套拳后才有了睡意,上午睡了一会儿,仍是有些发困。”王修晋揉了揉太阳穴,虽说他现在的身体挺年轻的,但心灵上已经不在年轻,过了兴奋的劲后,便有些后怕,上辈子可是看过不少关于兴奋过度猝死的新闻。

李菻善没说什么,只是把人领到最近的一家医馆,大夫为王修晋请了脉之后,说了一大堆的让人听不明白的专业用语,听得王修晋眼睛里都快出现蚊香圈。大夫给开了几服温补的药,李菻善一手提着药一手扶着王修晋出了医馆,王修晋一脸复杂的看着药,听到中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苦,王修晋虽说不怕苦,可也不愿意吃中药,他倒没怀疑,大夫会不会为了开药而开药,古人的药材多靠采集,而非大面积的种植,若是御医或许有可能为了显示自己多认真,多敬业,水平有多高,而有病没有病就开些药,但是在医馆的大夫,基本上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的。

看着王修晋的样子,李菻善便猜是怕苦,从医馆出来,便直奔点心铺子,买了一些甜口的点心,喝了药口吃上一块,裹裹嘴,王修晋觉得自己被李菻善当成孩子了,不过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还不错。

王修晋拎着药回来,把王夫人吓了一跳,忙追问怎么了,王修晋不想让母亲忧心,便把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王夫人听完方放下提起的心,叮嘱儿子身边的仆人,一定要看着儿子把药喝了。

晚饭过后,王大人才回府,一脸的疲惫,王修晋虽好奇宫里的那位如何处置长公主的事,也不好在父亲满脸疲惫之时开口问起,陪着父亲说了会儿话,王修晋便回了院子,他很困。

长公主最不愿意听见的事便是削藩,但比起命,藩位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人都是贪心的,保下了自己的命,便想要保下一家子的命,若保住之后,便想要得更多,长公主现在便处于这样的情况,她现在在想如何说服皇弟留下三个儿子的命,哪想还没有想到法子,皇上便接到了南边的人送来的加急信,藩王想要弑亲弟弟。

皇上觉得藩王和予茵虽不是一个娘生的,但都是不着调,没脑子的,一定是上位藩王那里遗传过来的,皇室绝对没有这样的性子遗传下来。皇上直接让亲随把信给长公主送去,让她看看她的长子做的事有多狠毒。长公主完全不相信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是诬蔑,绝对是诬蔑,长公主会轻易的相信予茵不是亲女儿,却绝对不会相信长子会伤害亲弟。

长公主闹着要见皇上,皇上哪里会见她,在削藩的事毕之前,都不打算见她,她信与不信,与他又何干。

削藩的圣旨已经出发,去驻守的人选皇上也已经拟定好了,便是李家的老二。李俊文接到圣旨之后,便去接了军令,到军营挑选出最强壮的兵,此去若是藩王束手就擒,这些兵到了那也就得了清闲,若是藩王带兵反抗,这些人便是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