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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供来浪费的。大家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没有人说跑出去吃,每月的月钱对于他们来说太少,省去了做三餐的费用,他们也能省些钱添补些家用,现在已经是盛厦,眼看着就要入秋,接着便是冬天,虽说屋里都有地龙,可进进出出总得添些厚衣服。

而且他们坚持在食堂吃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们发现,东家在这边也跟着他们一起吃食堂,听着东家身边的仆人讲,东家管的铺子,油坊,或是家中下人,全都是这样的标准,少爷在外面从来都不下馆子,不是在铺子吃,就是油坊吃,实在赶不过去,便会坐在路边的面摊吃上一口。

东家有钱没?绝对有,谁敢说他没钱。说他抠?完全看不出来,衣服不旧,出手也大方,对待下人也好,雇工也好绝对没得说。这样的人,让一帮以前是官二代,官三代的众人沉默,深思。他们也曾在闲暇时壮胆问过东家,为何这般低调。

王修晋大乐,他可从不觉得自己低调,至于为何会和大家一起吃,王修晋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的,上辈子创业初期,别说一起吃了,就是一起睡都是常有的事,他还真没把一起吃饭当成什么大事。但对上一帮特别想要知道答案的人,王修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许是钱是我一点一点赚出来,所以知得之不易?”说完王修晋又笑,“打决定从商之后,我还真没有不顺的时候,处处遇贵人,也没遇到特别难的事,所以之前说的是玩笑话。我是不清楚别的有商户是如何作息,如何享乐的,我则是完全没有时间,白天给你们讲账本,结束之后要去打拳,回到家后,还要看各地送来的信函,哪有空闲的时间。”

王修晋是真的忙,以前还好,现在有了这些人,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别说享乐了,就是想要懒会床都难。“给你们讲完之后,我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你们可得争气些,我早讲完,你们也能少听我唠叨。”

听着的人却不觉得王修晋没有时间享乐,而是小小的年纪自我约束能力非常好,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不是泡在安乐窝吃余粮。王修晋没想他的一番无用的话,敲打了一帮子人,在场的男女老少在日后做起事来更是麻利。

说到享乐,王修晋在讲完课后便和李菻善提了提,要不要哪里带些准备好的吃食,叫上友人去城外风景不错的地方烧烤,再带副牌打着玩。虽说现在还没有麻将,但是做出来并不难,至于规则,随便玩嘛,又不是赢天赢地赢房子赢媳妇的。

李菻善想想点头同意,然后想到朋友,王修晋发现,似乎除了四皇子之外,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可言。至于商业上的朋友,似乎都是长辈,想寻个平辈的,难。若是三人出去,真若是打牌,可就是三缺一了,玩三家拐没意思。

“在边关时,四皇子便说要把弟弟引荐给你认识,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可借此次与你见见。”李菻善一直不太愿意提起边关的事,主要是因为箭伤。

“皇子?还是春家的人?春家的就算了,提起不倒胃口。若是皇子,也免了吧!认识一位就够头疼,再来一个,只是想想就够了。”王修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提起郊游的事。

“四皇子引荐的是五皇子,这位一心书画,心思单纯。”

“快别提单纯了,想当初我便觉得四皇子单纯,一份不值五十两的包子方子,我是送给四皇子的,四皇子却是偷偷留下五百两,当时就想,这人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谁想现在四皇子变成这样精于算计,当然,他是没算计我。”王修晋一直纠结四皇子什么时候变黑心的。

“四皇子如今只是变得嫉恶如仇,并不是精于算计。”李菻善自觉的帮着四皇子说了句话。“若你不想见,不见便是,要不叫上宋大哥。”

“别了,若是姐夫有时间,便让他多陪陪长姐。”在城中,女子同嫁后,显少会见外男,若是出去游玩,长姐不能去,姐夫也就别请了。再说,请了宋家的人,为了平衡关系,要不要请春家的?虽说春夫人现在不闹腾了,可他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算了,三家拐就三家拐吧!总比请多了糟心强。

两人商量好了去玩的事,便开始着手准备,王修晋去木匠要求做了副麻将,而李菻善则去请四皇子,定下游玩的日子后,又让刘姐把烧烤用的食物备好。

几日后,王修晋给新楼这边的人放了一天的假,而他则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上了李家的马车去野炊,帐篷,方桌,椅子,毯子等等准备的那叫一个全和。待到城门时,正好遇到宋弘毅,互相打过招呼,待听到去野炊,一直听着媳妇念过小舅子的手艺比小饭馆的刘姐还好,便动了一起去的心思,提出加入后,王修晋不好拒绝,便邀请其上了马车,心里想着也不用担心三家缺一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四皇子还没有到,李菻善便帮着王修晋把帐篷支了起来,宋经毅围着帐篷转了几圈,觉得不错,准备回去后也弄上一顶。仆人帮着把烤炉引出,盘子什么的一一摆好,又将东西都卸下,确定好过来接他们的时候,便将仆人和马车打发走了。

引着碳后,带上手套,便开始烤肉。李菻善在一边递递调料,顺便和宋弘毅聊聊军营里的事。等四皇子到时,三人已经开始撸串了,停下马车的四皇子直冲了过来,拿起一串ròu • biàn开吃。“这味道不错,我说你们也太过了,居然不等我到了一起吃。”

“刚烤好,赵四哥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来得早不如不得巧’看看他俩,早早就到这儿了,也不如赵四哥到的及时。”王修晋笑着打招呼,李菻善不等四皇子说什么,便接过话,为宋弘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见四皇子拍了下额头。

“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老五,便一起带了过来。”四皇子有些打怵,之前和老五说话时说漏了嘴,今儿早晨便被老五堵在院子里,引来了父皇,便不得不把人带着。

李菻善看向王修晋,见对方没啥反应,方松了口气,明明嘱咐过四皇子,便是想引荐,也不好急于这次聚会,当时四皇子应得好好的,怎么还是把人带来了。

宋弘毅站在一旁,心里想着这次跟过来到底是对是错,合计了一番后便抛开,在旁人看来,他已经是站在四皇子这边,还需要想那么多做什么,自然的相处就是了,说来,他也算是上是皇亲国戚。

见到五皇子,王修晋第一个反应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相适之处有些少。整了思绪后,便和李菻善,宋弘毅向五皇子行礼。

第151章

如今京城有谁不知道王家粮铺,有谁不知粮铺的东家是大善。五皇子对王修晋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早就想一见,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得此一见,突然不知如何表现,僵着表情愣愣的点头,之后又十分懊恼,他想和王修晋成为朋友,当然不是图势,他对上位没兴趣,他就是想知道王修晋怎么会时不时出现那么多奇怪的想法,且还都非常的实用。

王修晋对五皇子不了解,也不会对他的反应有什么不爽,他是四皇子带来的人,若不是好的,四皇子也不会跟他走近,别看王修晋一直觉得四皇子特别单纯,其实王修晋觉得四皇子有自己一套处世的方法,一般人,他是不会亲近的。既然四皇子能把人带来,便说明这位五皇子人还不错。当然就算是不怎么样,王修晋也不会露出什么表情,再怎么说对方也是皇子,哪是他个小平民能得罪的。

李菻善更不会有什么表情上变化,宋弘毅对五皇子也不了解,但出身大家族的怎么可能会随意被人看出想法,便是不满也会笑脸相迎,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自在。人到齐了,便开始烤肉,肉都是腌制好的,放到架子上烤就行,王修晋和李菻善在铺子前弄过,有了经验,便由两人烤,宋弘毅便忙摆桌子。后来的两位皇子净了手之后,也开始动手,没有做过活的两人觉得特别新奇,有意思。桌子摆好,四皇子看着王修晋烤串的动作挺简单的,便要试试,王修晋给四皇子把袖子捥好,便让四皇子动手,到外面自己烤,为的就是自己动手的乐趣。

刷油,洒料,翻肉,四皇子玩得不亦乐乎,五皇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提醒四哥,要翻了,火太旺了,洒料啊,怎么都洒外面去了……五皇子的嘴主没停过,王修晋挑了挑眉,之前五皇子大概是觉得跟他们不熟,没放开。四皇子抬头瞪了五弟一眼,“要不你来烤?”五皇子听完后立刻摇头,倒不是他放不下身份,而是他有点怕火。

王修晋准备的炉子不小,给四皇子划了一块,让他慢慢弄,他和李菻善麻利的又烤出不少肉,出了肉之外,还有不少蔬菜,和豆制品,闻着特有的烧烤得味,手下的动手更快了一些,一边烤一边吃,桌子几乎成了摆设。一直旁边不上手的宋弘毅,吃得不少,每次东西熟了,他便会非常快的上前,一手拿盘一手拿筷子的夹上不少,然后到一边吃,待吃没了,又上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闷头吃,待被人发现时,宋弘毅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小舅子可是说了,这玩意凉了就发膻。

没有啤酒,没有碳酸饮料,从家带来的白酒和鲜榨果汁也十分的爽口,烤得差不多,便坐在桌前闲说着话,四皇子提了提边关的米,皇上的意思是把边关的蟹田划成皇室专供。王修晋挑了挑眉,开口便是每年皇室要给多少钱补偿他的损失。四皇子大乐,“父皇说你肯定是这个反应,一点儿都不假。”

把边关划出去,他的损失可大着呢!怎么能不要补偿。“不要说从今年开始,那我赔的可不只是钱。”

“明年开始。”父皇原本是打算从今年开始的,但被他劝下,怎么着也得给个李菻善处理此次的时间。“有没有看中的地方,到时请父皇去封信。”

王修晋摇头表示他还需要再看看,现在不急。他不准备再扩大种植的地方,边关之地丢得太突然,却也不会让他着实扩地,之前边关的粮基本上也是送进宫,但多少还能给他余下一些。细算算,便是断了此处,损失也不会很大,但得给他运转的时间。

粮的事说完,四皇子又提起盐的事,然后气就上来了,之前伤了李菻善的人不只是官员出了纰漏,还有一些盐商从中引线,出钱出力,这些人见官方供了盐,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然后就动手了。“之前刚说统一盐价时,这帮子盐商还互掐了一段时间,他们这帮人眼里只有利益。”

“很正常,不是有句话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商场如此,官场如此,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王修晋一点儿都不在意,“之前粮铺进京时,便也受到了其他几家粮铺想要联合打压,反倒给了我机会,把走商收粮的都聚到门下,那些人不就主动过来求饶,现在见面比见到亲人都亲。”

四皇子听了直砸舌,然后立刻想到王修晋说的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那么是不是与邻国之间做些小动作,让他们之间没了共同利益,他们会不会互相掐。此念头在脑中转了转,立刻压下,须和父皇商量一番再做为。王修晋绝对想不到,随便一句话,让边关安定数十年,而几个相邻小国打得亦乐乎。

一顿烧烤吃了一个多时辰,大家才放下筷子,王修晋把之前准备好的羊腿架上,用小火慢慢的烤,然后把桌子简单的收了收,铺上桌布,把木制的麻将倒在桌子上。“来来来,咱们摸牌。”

“这是什么玩意?”四皇子可没见过,拿起一张牌摸了摸,是木制的,看了几张,发现图案十分有意思。

“麻将。”王修晋直接说了出来,“以前没回王村时,从父亲的藏书里见到过,后来回了王村,就再也找不到那位书了,许是在路上丢了。”

提起王宰相归乡,四皇子立刻转开话题问起了玩法,王修晋把坐位给了李菻善,然后给几人讲如何玩,几人都不是蠢人,没一会儿就学会了,摸了几把后,立刻上手,王修晋便坐在李菻善身边看热闹,时不时的提醒李菻善碰,吃,胡。每每李菻善胡了,四皇子便不乐意,直说观棋当不语。王修晋大乐,“你们玩的不是棋,哪有观棋一说,我这叫给长眼。”

“你这是合伙欺负咱们。”四皇子瞪眼,虽不是赢天赢地,可仍是被激起了胜负欲。

四人是玩赢草的,地上草十分茂盛,一抓就是一大把,且对胡也没做多大的区别,有人胡的时候,没开门的给两条,开门的给一条,胡的人若是闭门胡,便多翻一番,就这么简单。

玩了几圈之后,除了四皇子外,其他三人都赢,四皇子瞪眼,“说,你们是不是打伙牌。”几人大乐,五皇子直说四哥喝酒喝得太多,才输的。四皇子点头称是,就是喝酒喝的,还不停的念着喝酒误事,以后不喝了。对四皇子为自己寻理由,大家只是乐乐,然后继续摸牌。

玩够了,小火慢烤的羊腿也好了,分切了几块,吃得相当饱的几人倒在帐篷里休息,待太阳往西落时,几人才起身准备离开,四皇子念着以后要常出来聚聚,五皇子立马跟上,以后有吃的玩的,要带上他。宋弘毅表示只要他有时间也要参加,王修晋忙说只要能空出时间,就出来玩乐。此次聚会十分愉快的结束了。

没多久麻将便在京城盛行,先是宫中,然后是各大府宅的后院,接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然后在赌场被发扬光大,规矩被改了又改,这个胡那个胡的,做了非常多的细分,在赌场里赢的自然就是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