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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叹息,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罗罗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意思?”

林昼眠道:“秦家那祖宗心里怨气大得很,恐怕秦家要倒很长时间的霉了。”虽然那祖宗应下了秦水的话,但其实内心已经对这个家族非常失望,而家族中除非将事事做到完善完美,不然一旦有个懈怠,就会非常倒霉。

白罗罗听完了林昼眠的解释,道:“可是……这祖坟的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

林昼眠道:“祖坟之处,便是宗族之根,你的根在水土丰美的地方,开出的枝叶自然会更加的繁茂。若是根坏了,树死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样的解释倒是通俗易懂。

白罗罗听着听着,就来了睡意,林昼眠的声音太好听了,娓娓道来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讲睡前故事。白罗罗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撑过去,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缓起来。

林昼眠知道白罗罗睡着,也息了声,他的左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右手腕上的黑色手链,片刻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事情解决的大家准备出山。

天气也相当配合众人高涨的心情,本来还应该再下几天的暴雪也意外的停下。天空放晴,暖烘烘的太阳晒的人也跟着懒了起来。

又走了几天山路,白罗罗终于离开了这座寒冷的雪山。

秦水盛情邀请林昼眠去他家玩,林昼眠态度冷淡的说:“你先把账结了吧。”

秦水听到账这个字,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似乎没想到林昼眠这么仙风道骨的仙师下山后的第一件是居然是提结账。

林昼眠似乎察觉了秦水心中所想,他道:“仙师就不用吃饭了么?我要是餐风饮露就能活下去,何必同你跑到深山老林为难自己?”

秦水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最后秦水转了账,林昼眠还让白罗罗帮他确认了一下。

白罗罗看着转账记录里的百万巨款,心想卧槽这么多。结果秦水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似得,非常高兴的给白罗罗和吴推四都包了个大红包,白罗罗捏着红包袋子,心想他这辈子都没拿过这么大的红包,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是一个正直的公务员,绝对不会被金钱腐蚀灵魂。

收了钱的林昼眠心情总算是好了点。白罗罗本来以为他们这就要离开东北了,哪知道林昼眠的事情却并没有完,第二天秦水带着人又来找了林昼眠。

当时白罗罗还在屋子里睡觉,就听到屋外一阵喧哗,白罗罗问系统说怎么啦。

系统说:“好像来了一群人。”

白罗罗打了个喷嚏,抽抽鼻子说:“我好像感冒了……”

系统说:“怎么年纪轻轻身子骨就不行了呢。”

白罗罗:“……”这系统说话怎么味道怪怪的。

虽然好气屋外发生了什么,但白罗罗还是穿好衣服之后再出门,结果他一出去就被外面的场景惊呆了,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正在嚎啕大哭,林昼眠站在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大师啊,大师啊——您可要救救我女儿啊,我就那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老太太明明是一副富贵相,但刷起赖来和市井上的泼皮无赖毫无二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秦水站在旁边表情有点尴尬,显然这人和他关系匪浅。

林昼眠道:“介绍一下?”

秦水道:“这是我三姨……”他说话的声音也有点虚,显然是知道自己做的这事儿不占理,他道,“林仙师,我知道您急着走,可是我姐姐真的需要您啊,您要是走了,她肯定没命了。”

林昼眠道:“我有拒绝过帮你们?”

秦水一想,这倒也是,他一直听其他人说林昼眠特别不好请,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林昼眠做完事之后就绝对不会留下,这才将他的三姨赶紧叫了过来,先哭上了。但听林昼眠这话,他似乎是误会了林昼眠……

“那林仙师,您是同意帮帮我姐了?”秦水觍着脸道。

白罗罗也在旁边看着,他本来以为林昼眠会说出什么不会见死不救什么的大义凛然的话,哪知道他眉头一挑道:“难不成你打算让我做白工?”

秦水:“……”

林昼眠道:“行内规矩,明码标价,出得起就治,出不起就走。”

秦水说:“那、那您说个数。”

林昼眠说出了一个让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的数字,白罗罗的眼睛也瞪大了,对系统说:“卧槽,林昼眠居然安全的活到了今天没有被人拖出去直接打死。”这数字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秦水道:“林仙师……”

他话还没出口,林昼眠就道:“老太太,我若是没猜错你额头上最近生出了几条非常明显的横纹吧。”

老太太一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昼眠道:“额上三横,眉逆且有断纹,卧蚕生疤,这些面相都是儿女早夭之相。”

老太太脸色大变。

林昼眠没有继续说,转头对着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白罗罗说:“你过来。”

白罗罗没敢迟疑,慢慢的走到了林昼眠身边。

林昼眠指着老太太说:“你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罗罗大量了一下老太太,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出什么异样的气息,他正欲告诉林昼眠答案,却忽的发现老太太肩头似乎有几片散落的桃花瓣。

白罗罗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桃花,白罗罗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口。

桃花二子刚从白罗罗嘴里冒出来,老太太就脸色大变她一口应下了林昼眠的狮子大开口,道:“好,就按你说的价钱付,但是你必须得把这事情给我解决了,不然,我秦家让你走不出东北这一亩三分地!”

她前后态度差别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倒是林昼眠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一早就猜到了老太太本性如何。

秦水在旁边表情一直有些尴尬,林昼眠的事情是他告诉他三姨的,他本来想着软着态度求求林昼眠看能不能让他留下,哪知道他这个三姨搞了这么一出。

“事不宜迟,既然林先生急着离开,那现在就帮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看看吧”三姨冷冷道,“林先生,请吧。”

“三姨!!”秦水见状急了,他可是见过林昼眠手段的,这种风水大家,如果真的起了害人的心思,那他们家再怎么厉害也跑不掉。

“你怕什么。”三姨道,“我们秦家对有真材实料的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如果只是沽名钓誉的骗子,又何必浪费心思敬他。”

林昼眠冷冷的笑了一声,也没有反驳,居然直接转身下楼去了。

白罗罗赶紧跟在林昼眠的身后,他道:“先生,我们真要替他们治病么?”

林昼眠冷冷道:“我又不是医生,治什么病。”

白罗罗说:“那那个秦三姨的女儿……”

林昼眠道:“她既然舍得这个钱,我替她女儿看看又何妨。”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直到上了车,白罗罗也明显能感觉到林昼眠在生气,而且好像是非常的生气。

秦三姨的车带着白罗罗和林昼眠很快驶回了家。

这家人果真是底蕴不凡,住所竟是一处庄园,进出都要进行严格的安检。

不过白罗罗和林昼眠坐的是秦三姨的车,所以倒是很容易的被放行了。

前几天刚下过雪,现在太阳初晴,照射在雪地上让人眼睛刺得有点疼。这庄园应该有些年代了,很多仿古建筑,看起来就像古代的大宅子。不过其中也有很多现代的小楼,比如秦三姨女儿住的这个,就是一栋精致的二层别墅。

白罗罗下了车,鼻间就嗅到了一股子花香,如果说香味有颜色的话,这香味一定是暧昧的粉,让人闻在鼻子里从内心深处就生出了一种最原始的躁动。

林昼眠站在门外没动,他闭着眼睛,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正在感受眼前屋子的气息,他道:“周致知,这屋子周围有什么植物。”

白罗罗道:“已经枯了,我不认识……应该是一种灌木。”

林昼眠道:“给我摘一根枝干过来。”

白罗罗过去将那东西摘了一点,递到了林昼眠面前。

林昼眠拿起枝干,轻轻嗅了嗅后,便随手扔了,道:“进去吧。”

秦三姨和秦水跟在两人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都不太好看。秦三姨是气林昼眠狮子大开口,秦水是怕林昼眠因此生气。

一开门,白罗罗就被感到一阵带着浓郁香气的风扑面而来,弄的他鼻子痒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林昼眠显然也闻到了这个味道,表情不太高兴。

“太香了。”白罗罗嘟囔着,“这什么味儿啊。”

“是我姐喜欢的熏香。”秦水道,“她就是喜欢搞这些玩意儿。”

“所以你姐到底怎么了?”从一开始,这两人就没有提过秦水的姐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好似很避讳什么,所以白罗罗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她——”秦水正欲说,他三姨就道,“我们请你们来看病,你们连病人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就这样还敢喊出那价钱?”

林昼眠冷冷道:“难不成您还打算让我上去请您女儿下来?”

秦三姨哼了声,上楼叫人去了。

秦水见他姨走了,赶紧和林昼眠道歉,说:“林仙师啊,对不起,我这个姨脾气特别的倔。而且她之前就被人骗过,所以……”

林昼眠道:“我不想听。”

秦水露出一个非常痛苦的表情。

秦三姨很快就回来了,这次她回来的时候身边带了个身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孩,这女孩应该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倒是长得不差,但是神态之间却带着一副颓靡之意,让白罗罗看了有些觉得违和。

“怎么了?”女孩懒懒道,“妈,你不是又找了骗子来咱家骗钱吧,咱家虽然富,可也不能被人当傻子骗啊。一次就算了,这还来第二次。”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厌恶,但厌恶的表情却在看见林昼眠的脸后瞬间不见。

女孩眼前一亮,身上的气息瞬间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朵快要凋谢的花,那么此时的她就像是初春的花朵,充满了争芳夺艳的味道。这样的她如果走出去,绝对可以吸引不少人的眼光。

“小哥哥,您就是给我看病的先生?”女孩走到林昼眠旁边,娇声细语的道。

“姐,你别闹了。”秦水有点看不下去。

“关你屁事。”她不耐道,“小孩子家家的来管我什么,没事早点滚。”

秦三姨闻言脸色黑的不行,她道:“秦汝佳,你弟弟不能管你,我能不能管你?”

秦汝佳道:“妈……”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女儿!”秦三姨都要气死了。

秦汝佳嘟嘟嘴,不吭声了,不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还在林昼眠的身上滴流个不停,她道,“行行行,您说的都对。”

“林先生。”秦三姨森森道,“您看我这个女儿,还有救么?”

“我都说了我没病了!”秦汝佳怒道。

“闭嘴!”秦三姨是真的生气了。

林昼眠没有急着回答秦三姨的话,而是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他道:“我可以上楼看看么?”

“可以可以。”秦汝佳笑魇如花,她道,“你就算想进屋躺会儿,也是可以的。”

秦三姨见状气的简直像是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秦汝佳同意之后,林昼眠就和白罗罗一起上了楼。

结果一到二楼看到楼上的情况,白罗罗整个人都傻了,他道:“这里全是卧室啊?”

秦汝佳道:“对啊。”

不但是卧室,而且是一模一样的卧室,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被装修成了同一个模样,粉色的墙,粉色的床,粉色的家具,一切都是粉色的。

白罗罗知道林昼眠看不到颜色,于是便口述了一遍。

秦汝佳道:“我妈那个老古董非要说我有病,我不就是浪了一点么,现在男女关系这么开放,还不兴我养几只自己喜欢的小可爱了?”

林昼眠道;“你喜欢?”

秦汝佳道:“对啊。”

林昼眠道:“恐怕你不喜欢吧。”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秦汝佳听了有点不高兴,道:“我不喜欢?我喜不喜欢自己不知道?”

林昼眠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