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预感。
“我……我要看你一辈子,那分一点点时间看一下美女你不要介意啊!我又不会摸她们!”
“你说什么?”温斯顿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在餐篓上。
“……我又不会摸她们……”
“第一句。”温斯顿提醒道。
“第一句?”亨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但是如果想不起来的话,温斯顿一定会用他的方式让亨特不爽很久。
“想不起来就算了。”温斯顿将餐篓推到了亨特的面前。
他微微垂着眼帘,比起窗外那些美女更有韵味和成熟包容的气质。
“我会看着你一辈子。”亨特开口说。
然后,温斯顿就侧过脸去笑了。
他笑的很好看,亨特的心脏都跟着跳得更快了。
“你一向记不住自己胡邹时候说的话。”
“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不是胡说。”
亨特拿过火腿芝士面包,用力咬了下去。
温斯顿陪着他去了莫斯科红场以及克林姆林宫。这是头一次亨特没有要求温斯顿用手机拍下他比剪刀手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温斯顿一定会留下他最好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他们去了普希金博物馆。
这里面展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品。
亨特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他揣着口袋四下张望,而温斯顿却在每一幅画作前细细品味。
“刚才解说员说这里是为了纪念普希金而更名的。普希金是个诗人吧?”亨特来到温斯顿的身边,靠着对方却不敢太夸张。
“不错啊,你还知道普希金是诗人。”温斯顿侧过脸来浅浅地一笑。
亨特也跟着一笑:“那普希金写过什么诗,伊顿公学毕业的温斯顿先生?”
要说英文诗,温斯顿知道不奇怪。
那么俄国诗人的诗呢?
温斯顿唇角的笑容似乎更明显了,他靠向亨特的耳边,轻声道:“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他的气息滑过亨特的耳畔,亨特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这里是博物馆啊,你在说什么……”
“这是普希金的诗。倒是你在想什么?”温斯顿的尾音拉长,亨特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想。”
亨特立刻转身离开。
温斯顿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当他们离开这个博物馆的时候,亨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听说普希金是为了妻子决斗死的。”亨特说。
“嗯。但其实这一场决斗是沙皇为了除掉普希金而设下的陷阱。”温斯顿说。
“哦……是这样啊。不过如果有人要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一定也会不顾一切跟对方决斗吧。不管那是不是陷阱。”
亨特揣着口袋走在前面,几秒钟之后他意识到温斯顿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过身去,发现对方仍旧站在原处。
“诶,怎么了?”亨特歪了歪脑袋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决斗这样的话,更像是我会说出来的。”温斯顿颔首一笑,迈开长腿来到亨特的身边。
“啊?有情敌才需要决斗吧?你的情敌在哪儿呢?”亨特很遗憾地摸了摸鼻尖。
要说吸引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的注意力,温斯顿都远远高于亨特。
“如果我不曾追求你,你会爱上很多人,也会爱很多次。只不过现在我不给你这样的机会而已。但你还是有被其他人吸引的可能性,不是吗?比如说劳伦斯·欧文。”
“哦……可以不要提起他吗?”
亨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疼了。
“奥黛丽·威尔逊。”
“我……我现在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完全没有兴趣!你总不至于还要找一个女人决斗吧?”亨特摊了摊手。
温斯顿又笑了,在莫斯科的夕阳之下显得缱绻而柔和。
“那么今早你看过的那些俄罗斯美女们呢?”
亨特彻底无言以对。
他觉得应该和对方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咸蛋时间:
亨特: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拆欧文送来的礼物了。
温斯顿:再拆怎么办?
亨特:再拆……你想怎么办?
温斯顿:再拆我就和你一起拍电影,每天放给你看。
亨特:……我以后听到“电影”这个词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第76章你的声音
“如果你从来不曾追求过我……诶,你做的那些事能叫追求吗?”亨特想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亏,“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丰富的恋爱经验了。但是这些可能性加在一起,肯定也没有爱你那么多。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啊呀,妈啊……除了这个家伙,我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不甘心,因为你也爱我。所以不要去想要和谁决斗之类的事情了……因为这些比较适合我去想。”
温斯顿看着亨特,始终浅浅地笑着。
几秒钟之后,亨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捶了对方一下。
“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温斯顿反问。
“故意引得我向你表白!”
“是吗?刚才是向我表白?”温斯顿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亨特真的超级想揍对方。
“其实我和你,与普希金还有他的妻子是全然不同的。”
“哪里不同?”
“诗歌是普希金的生命。但是他的妻子娜达利亚根本无法理解和欣赏,她只觉得枯燥乏味。她感受不到普希金的灵魂,所以就算普希金觉得自己爱上了她,但他们永远不可能相爱。”
“啊!我和你都热爱着一级方程式,而且彼此欣赏!”
“亨特,对于普希金来说诗歌高于一切。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一切,所以你也不需要想着要去和谁决斗。”
亨特弯着眼睛笑了。
“不过,你还是对兔女郎派对心心念念吧?今天早餐的时候,我看你脸上的笑容一定是在幻想俄罗斯美女的兔女郎派对吧?”温斯顿问。
亨特哽了一下,他觉得生活不美好了。
因为自己想什么,温斯顿都知道,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看来是真的了。”
“兔女郎派对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啊!”亨特赶紧撇清。
“没关系,等这一站比赛结束之后,我给你办一个。”
温斯顿用“我给你买瓶可乐喝”的语气说。
亨特的感觉立刻不妙了:“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温斯顿这是要彻底让他对兔女郎幻想破灭的节奏啊!
这天晚上,当温斯顿在浴室里淋浴的时候,亨特照例趴在床上给马库斯发短信,这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亨特伸长了手接了过来,就听见温柔的女人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是否需要一些特别服务?”
“特别服务?”对方的英语有点生硬,亨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喝酒,聊天,当然陪你一整晚也可以。”
亨特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样的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我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亨特正要挂掉电话,对方说了一句:“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遗憾不能与你渡过愉快的时光。”
这时候温斯顿围着浴巾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亨特拿着电话说“谢谢”然后伸长手臂要将电话放回去,正好背脊拉长,T恤衫下面露出了一小截腰。
温斯顿的手伸了进去,轻声问:“是谁的电话?”
“提供特别服务的电话哦!”亨特眨了眨眼睛说。
他半眯着眼睛,温斯顿指尖的力度刚刚好,他觉得挺舒服。
“是吗?你很想要特别服务吗?还对她说谢谢。”
亨特歪了歪嘴,温斯顿又来了……
“她说我的声音好听,我礼貌性地回应一下而已啊!”
“这点她倒是没有说谎。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是我向你提供特别服务的时候。”
温斯顿倾下身来,就快要压在亨特的身上。他的手向下而去,扣住亨特的运动裤向下拽。
“喂!你要干什么?”
“特别服务啊。”
亨特身体一颤,他们在夜间航班上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又要来?
亨特怀疑自己要在二十来岁的年纪枯萎了。
“你不想要吗?”温斯顿在亨特的耳边蛊惑性地说。
“要啊!当然要!”
我敢说不要吗?
在亨特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有人靠着他耳语: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他们在莫斯科待了两天之后,就前往索契。
索契赛道是奥林匹克公园的一部分,它的沿途可以看见高山大海,每圈总共有十九个弯道。
这一次,马库斯车队和奔驰车队入住在同一个酒店。
当亨特在酒店大堂里遇见夏尔的时候,他朝着对方比出了四根手指。
夏尔的脸色立刻变了,将袖子向上一推,一副要上前揍人的样子。
而夏尔身旁的队友赶紧拽住了他:“嘿,夏尔,你怎么了?”
“你没看见伊文·亨特刚才的那个手势吗?”
队友莫名其妙:“我看见了啊!他又不是向你比中指,你不需要这么激动吧?”
“他的意思是,在索契赛道他要第四次赢过我!”
队友一脸茫然。
走进电梯的亨特看着夏尔的表情,内心笑开了花。
好遗憾法拉利车队的酒店不在这里,而且这是温斯顿复赛的第一场,他应该和自己车队待在一起。
索契赛道的褒贬不一,有些媒体和车迷们认为比赛很无趣,因为没有什么精彩的超车点。但是真正在这条赛道上比赛过的车手们都知道,这里广阔的弯角会产生许多有趣并且意料之外的结果。
而亨特这场比赛的初步进站策略是一停。
媒体们群情激动,因为这场比赛的看点实在太多了。首先是连续两站比赛拿下冠军的亨特在这一站比赛会拿到怎样的成绩?以及因为受伤退赛的温斯顿在本站比赛是否能恢复状态。还有欧文与夏尔,他们会有怎样的表现?
在很多媒体人的赛前预测里,都表示这将会是一场巅峰对决。
比起在马来西亚站比赛的紧张程度来说,亨特在自由练习赛前的表现是相当平静的。
他的驾驶流畅,从圈速来看,他的状态也是不错的。
当亨特结束自由练习赛,大家正准备收工回酒店的时候,亨特看见在赛道边温斯顿正十分专注地和什么人说话。
那个人并不是法拉利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温斯顿的队友,而是路特斯车队的陈墨白。
这个东方男人有一种从容慵懒的气质,特别是靠着赞助广告牌侃侃而谈的时候,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气质。
真正让亨特惊讶的是温斯顿的反应。他偶尔点头,甚至于毫不吝啬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亨特觉得很奇怪,温斯顿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陈墨白相熟的?
对了,温斯顿之前就很看好陈墨白,在马来西亚站的比赛还提醒过自己要注意代替恩佐出战的陈墨白。
如果说那是陈墨白在一级方程式的首战,那么温斯顿又是怎样了解到对方的实力的?
无数疑问从亨特的脑海中闪过。
而赛道对面的东方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亨特的目光,眉梢微微向上一抬,笑容里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深意。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最重要的是,当那个陈墨白侧过脸继续和温斯顿聊天的时候,温斯顿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没有注意到亨特就站在他们的对面。
这让亨特的心中涌起莫名其妙的不爽感。
晚上,亨特照例趴在床上玩着游戏,只不过由手机升级到了平板电脑。
当温斯顿走进房间的时候,亨特仍旧趴在那里,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意思。
温斯顿一边将外套脱下,一边走到了床边。
亨特感觉到有阴影覆盖下来的时候,直接侧过身,抱着平板电脑歪到一边去了。
温斯顿没有说话,直接侧躺在亨特的身边,用手指杵了一下他的脸颊。
“怎么了?”
亨特没说话。
“以你的性子,如果我不继续问你,你一定会被自己憋屈死。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在生什么气?”
温斯顿这么一说,亨特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温斯顿有交友的权利啊,他当然可以和其他车手说话聊天交流经验。
可是……亨特总觉得温斯顿对那个陈墨白不一样,好像比对别人更在意一点,更尊重一点。
“没什么,我们睡觉吧。明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