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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制衣师。制衣师的修士几乎都是木灵根或者水灵根修士,她们本身灵根就比较温和,学习的功法又没有什么攻击力,在炼器炼丹上难以成就,又同一些符箓之道,大多都会选择制衣师这条路。

修士可以不吃饭,但不可能不穿衣,法衣的等级不似法宝分的那么细致,大致分为天地玄黄四级。天极地极的法衣几乎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具有,金丹期的修士有一身玄级的法衣已经是难得。闻春湘不是专业的制衣师,但他在炼器上堪称大家,他给谢征鸿炼制的那一身法衣真按照等级来算,也称得上是地阶低级了。

一般元婴期的修士都会在制衣店拥有自己专属的制衣师,修士大多希望自己的法衣是独一无二的。专属的制衣师根据你本身的功法、灵根等等做成的法衣大多贴合自身。谢征鸿身为新晋的元婴真人,若是入了个厉害的制衣师的眼,法衣说不定会免费赠送。

彩衣阁最厉害的制衣师叫时以彤,是一名元婴期的女修,她最出名的一件作品是给一位出窍期大能

的道侣量身定制了双修大典的法衣,不但防御极佳,还自带美容效果,穿上那法衣就等于每天都在吃美容丹,顿时惹得道春中世界女修疯狂,价格也是一涨再涨。

当初在经藏小世界里抢来的法器几乎没用着,上面的神识烙印通通都被闻春湘给抹了,谢征鸿挑了一两件趁手的留了下来,剩下的全部拿去换了灵石。

顿时储物戒指又满满当当了。

“看吧,来灵石最快的方式就是抢,这个方法修士都知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本就是寻常。小和尚你的道统就是最好的伪装,若是你出手抢,肯定没有不成的。”闻春湘认真的提建议。

“前辈莫要开玩笑。”

谢征鸿刚来到彩衣阁外面,顿时就被外面密密麻麻排队的女修们给吓了一跳。

这条对于长龙起码有上百个女修,个个年轻貌美,修为从筑基到金丹不等,边上还陪同着各色男修女修,将彩衣阁的路堵的死死的。

“彩衣阁新出‘采茶衣’,共有十八色十八件,每人限购一件,筑基到金丹期修士均可使用,玄阶中品,一口价一百九十九块上品灵石,欲购从速。”一名女修出来大吼了一声,抛出了一件淡青色的女式法衣,隐隐带着乙木之气,鲜绿动人。

“好好好,买买买!”

边上陪同的男修女修为了自家道侣只好送出自己的储物袋,这年头找一个道侣不容易,一定要好好伺候才行。

“玄阶中品的法衣大约只相当中品法器,五十上品灵石已经是天价,怎么……?”怎么一百九十九块上品灵石还有人买?

谢征鸿原本是打算用买一件法宝的极品灵石过来买法衣的,如今看来,恐怕得出好几倍的价格才能买下一件法衣。

好歹这些灵石也是前辈辛苦得来,怎能如此浪费?

谢征鸿转身欲走,却被闻春湘给喝止了。

“那法衣样子不错,一百九十九也值。少婆婆妈妈的,去买。”显然那法衣成衣样式很符合闻春湘审美,虽然他很讨厌小和尚穿僧袍,但若是穿上好看,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谢征鸿心里默默叹气,“还是再等等罢,这些修士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

十八件法衣很快就卖完了,没赶上的修士要么就花大价钱定制一份,要么就进去看看其他款式的法衣。

大约是这些修士也等惯了,也并不在意。

买到的人自然喜笑颜开,没买到的人虽然有些灰心,但也不怎么在意,下午的时候她们还是可以过来排队的。

“阁下可是谢征鸿谢真人?”彩衣阁那位说话的女修小心翼翼的看过来,不敢确定的问道。

“正是贫僧。”谢征鸿点头道。

那女修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快,快请进。”

看样子似乎是谢征鸿的崇拜者呢。

“其实以真人您的修为,可以直接上我们彩衣阁二楼,无需排队等候的。修为高深之士,本来就有特权。”女修掩嘴笑道。

“还是照着规矩来罢。”谢征鸿不太习惯这样的“特权”说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真人太客气了,叫我珍珍就好了。”女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征鸿说道。

“珍珍姑娘。”谢征鸿无视她的目光,认真喊道。

“真人可是为佛诞会穿的法衣而来?”珍珍歪着头问道。

“正是。”

“最近很多佛修都到我们这里来定制僧衣,真人一心向道,难得出来必定是为了此事。”珍珍意有所指到,“佛诞大会难得一见,我家阁主对佛修印象很好,华严宗的三思大师与我家阁主是忘年之交,他的法衣都是我家阁主动手制作的,堪比法宝,厉害的很。”

“不过,若是阁主见了真人,恐怕会更加高兴。”毕竟谢征鸿是如此道春中世界里年青一代里最为出色的佛修了。只是常年不出门,难得一见,大伙儿几乎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又不可能进入归元宗里观看,实在是一件遗憾之事呢!

“借姑娘吉言。”谢征鸿笑道。

珍珍又笑了。

别说谢征鸿是元婴修士,就算是金丹修士来她们店里,这么有礼貌不趾高气扬的人也

少。其他的佛修珍珍也见过,看似温和但总隔着一层,如谢征鸿这样的让人觉得舒服不做作的当真少有。

大约只有这样做到“众生平等”的佛修,才能有所作为吧。

“真人请坐,小女子去禀告阁主一声。”珍珍领着谢征鸿进了一间房,吩咐婢女上了上好的果子灵酒,这才款款离去。

“这样的店铺很多世界都有,你不必如此拘束。”闻春湘见谢征鸿如此行为,忍不住笑道。

“大道三千,这样的方式也可修行。”

闻春湘知道小和尚这是又感叹上了。这样的确是可以修行,制衣师说得好听是炼器师兼符箓师,说的不好听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两样都做不得最好,只好结合起来有了这制衣师,自成一脉。这原本也是正常,毕竟学炼器炼丹符箓的多,顶尖的少,大部分还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么一来,制衣师的存在就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收入以供修炼。

只是这样售卖手艺的方式很少被大门派推崇,一般只有修炼天分不够高本身又不刻苦的外门弟子才会被派出去管理类似的商铺。这样的商铺倒不用费什么心思,只是接触的人和事会变得很多,不似在门派里可以专心修炼,好处是得到的灵石会比在门派里多很多。大部分门派的商铺,几乎是规矩了灵石的数目,弟子所在的商铺收益越高,他们的待遇也会越好。若是做的好了,他们可以用得到的灵石去买丹药买法器,修炼环境还可以比门派里的弟子更好一些。

可惜的是,外面修炼的弟子几乎都跑偏了重点,拥有的灵石越多,心思也就越杂。只有门派里不断派弟子到商铺里的,少有商铺弟子通过考核重回门派的。甚至不少人都觉得在外面呆着比在门派里只知修炼来的更好。不过是个人选择罢了。

“不管是什么修士,仙修也好魔修也好,修行本就艰难,根骨、悟性、勤奋、运气半点都不能差,充分挖掘自己的潜力尚且不能满足修行需求,不得不四处游历寻找机缘。若是将心思分出去到了别的地方,就更加大道无望。那些修真世家家族里未必没有上好的功法,但他们都愿意将弟子送到门派里修行,正是因为在家族里容易为了外物起斗争。其他的路再好,小和尚你也只能看看,最好不要想要去试试。”闻春湘敲打了一番,他花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看着谢征鸿成才,可不是为了让谢征鸿去经营什么店铺的。

灵石法器终究是身外之物,虽然不可或缺但绝对不能顾此失彼。

“前辈说的是,小僧明白。”这道理谢征鸿刚自然知晓,只不过遇见了走上其他道路的修士,忍不住想要说说而已。

当然,闻春湘这样的担心在谢征鸿看来也是前辈温柔的表现。

偶尔听一听会让谢征鸿心情很是舒适。

这样的想法,就不必让前辈知道了。

“原来是谢真人,真是稀客。妾身这几日修炼之时只觉有机缘降临,原来是谢真人亲自过来了。”房门里忽然出现一位面容稍显柔弱的女修,看上去十分动人。

“贫僧谢征鸿,见过彩衣阁阁主。”谢征鸿见这女修身上的法衣散发着宝光,修为更是高深,便知这人应该就是彩衣阁阁主时以彤了。他双手合十,认真给时以彤敬礼。

时以彤乃是元婴中期修士,成名已久,谢征鸿刚刚结婴,于情于理,都应该客气一些。

“真人多礼了。”时以彤不闪不避,双眼看着谢征鸿低着的头露出一些不屑来,直直的受了谢征鸿这个礼。

时以彤看着谢征鸿谦虚的模样,非但不觉得他有礼,相反还认为谢征鸿底气太弱了些。

对于谢征鸿这个人,她不是不嫉妒的。

怎么会不嫉妒呢?

她辛辛苦苦的开了这个店铺,四处游历广结善缘才算混出了头,以一介散修女子之身跻身元婴,身家豪富,灵石法宝样样不缺,正是散修心中榜样。

谁知谢征鸿横空出世,短短时间就成就了元婴,虽然很多修士明面上各种吹捧,但是私底下个个恨的咬牙。总有这么一些人得天独厚,什么也不缺,灵石功法都有别人送到你手里,轻轻松松就跨过了拦住无数修士的门槛。就连她彩衣阁的一些侍女,嘴里说着念着也都是谢征鸿。

而她和三思交好,对于三思这个后辈心里也是喜爱有加,眼看着谢征鸿将三思的风头抢的一干二净。众人只知佛修有谢征鸿,完全将当初的“圣心佛君三思”抛到了一边。

三思是佛门弟

子,不在意这些虚名。

但时以彤怎能不恼?

她碎丹成婴花了足足三十年,到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修为才到中期。而谢征鸿如今年岁加起来还没有她的零头大,却已经和她一般是元婴修士了。

说不嫉妒当然是假的。

因此,当谢征鸿对她敬礼的时候,她本该躲开顶多受个半礼或者回礼,同为元婴修士,便可以道友相称。却忽然鬼使神差的直接受了谢征鸿的礼。

看着这样的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低头,甚至还得求自己为他制作一件法衣。

这样的滋味,实在欲罢不能。

时以彤面上的得意之色避开了谢征鸿,却避不开在珠串里看着的闻春湘。

闻春湘冷眼旁观,对这阁主找死的行为不予置评。

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修士认认真真的不躲不闪的接了谢征鸿的礼的。若是修为高过谢征鸿一节也就罢了,起码勉强受得住。但时以彤不过是个元婴中期,常年经营不善术法,这么接谢征鸿的礼……

闻春湘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这女修要倒霉啊。

他都不敢受谢征鸿的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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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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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友真是客气,快快请坐。し”时以彤受足了谢征鸿的礼,心情十分舒畅。

谢征鸿不疑有他,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体。

不得不说,谢征鸿微笑着看人的时候,正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候。

哪怕是对谢征鸿心里不满的时以彤,对谢征鸿的人品气度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头发对人的修饰作用还是十分重要的,虽说修士哪怕成了光头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但无疑,有头发和没头发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不然闻春湘也不会因为谢征鸿有没有头发态度大变。

“谢道友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怎么会突然光顾小店?”时以彤面对着谢征鸿坐下,把玩着酒杯微笑着问道。

“贫僧听闻彩衣阁制衣一绝,想要进来买件法衣。”谢征鸿又不傻,时以彤的态度虽然隐藏的好,但谢征鸿还是微妙的察觉出一些不友好的气氛来。只是他是初次来到彩衣阁,和这阁主也是第一次见,实在不知道在上面地方得罪了她。

殊不知,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妾身真是受**若惊,没想到区区薄名还能入了道友的耳朵?”时以彤微微睁大了美目,看上去似乎真的在惊讶一般,只是眉宇间的自豪和骄傲却掩饰不去。

“本来道友亲自上门,于情于理,妾身都该亲自为道友制作才是。只是道友来的实在是不巧,妾身最近正为了一件法衣弄的焦头烂额,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