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就在最后时候,许炎森才猛地想起,连忙说道:“前辈慢走,这锁宝阵既已全破,那传说中的天品法器……”
苏冰看向他:“你想要?”
许炎森连忙道:“不!不是的!只是既已破阵,那法器前辈何不带走?您不用,苏寒也可以用。”那家伙修为低,有个神奇傍身也安全得多。
苏冰笑了一下:“那法器我早就送他了,你们不是都见过了?”
众少年一脸懵逼后接着齐齐倒吸冷气。
黑、白、双、剑!
天呐,他们竟然和天品法器在一起待了这么久而不自知!
紧接着俩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睛唰唰唰投向昏迷着的沈肖云。
这家伙竟然被天品法器背了一路!
许炎森激动地喘粗气:娘的,这躺剑飞行,躺的竟是世间罕见的天品法器!
周可可早已神游太虚:天品法器……哎呀呀,这么棒的定情信物,好甜!
江宁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所以说,我们来锁宝阵到底是做什么的……
第22章
第22章
虽然江宁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但其实他们此行收获颇丰。
即便和天品法器无缘,可他们鼓鼓的乾坤袋若是一起摊开,估计能让大半个九玄宗的人眼睛发红,萌生谋财害命之心。
虽说沈肖云睡了一路,但江宁洗他们还是把东西合理分配,根据各自所需进行优先级规划,沈肖云自然也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江宁洗选了最大的一份给苏冰。
苏冰一脸嫌弃。
江宁洗不愧为最会来事的人:“这些都是很适合苏寒修炼的……”委婉之意就是,前辈您自然是不需要这些“垃圾”的,但苏寒小朋友还需要爱护。
苏冰眯起眼睛,看向他的视线蓦地冷了下来:“他想要的,我会给他。”
在一边收拾家当的周可可倒吸一口气,差点没激动地叫出声。
江宁洗顿了顿,想了下也觉得自己的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前辈给苏寒准备的都是天品法器,眼下这些东西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于是,四个少年就和谐友好的均分了战利品。
苏寒醒来的时候,江宁洗编了套说辞来糊弄他。
苏寒本就什么都知道,但为了避免麻烦,他一脸懵懂的点头,装的像个小白兔一样,被这帮孩子给糊弄过去。
江宁洗松口气,顺便感慨一句:傻人有傻福。
周可可已经自行在苏寒的名字前加了一串前缀:肤白貌美乖巧可爱备受宠爱蠢萌受。
值得庆幸的是苏寒不会读心术,要不然周大小姐就该切身体验一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只因你血流成河”这句话的真实意义了。
锁宝阵被破,小世界也随之消失,他们再睁开眼时,已经出现在藏宝阁三层。
等待他们的是九玄宗的十二峰掌座。
极一峰的掌座徐风率先开口道:“你们可还安好?”
江宁洗先行了礼:“拜见掌座。”
徐风摆摆手道:“起来罢。”他虽先问他们身体状况,但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显然在意的更多是天品法器的下落。
江宁洗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弟子并未遇到天器,只在小世界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之后便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藏宝阁。”
他们在出来前都沟通好了说辞,虽有些含糊,但却无人能考证。
毕竟小世界是完全封闭的,锁宝阵更是只要没进入就绝不知道它的存在……再加上苏寒的嘱托,这三个少年更不会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与眼前的十二峰掌座甚至是九宗老祖比起来,苏冰都是绝对凌驾于其上的强者。
这样强大的人,他们不会傻到去违背他的意愿。
听到江宁洗说的一番话,徐风虽眼中略有遗憾却也不算意外。
天品法器临世是机缘,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能得到它,更多的是降临了也无人能窥探其分毫。
江宁洗、许炎森、周可可甚至是那沈肖云都是很有资质的孩子,可是修为实在太低了,从未听说过练气期的修士能够得到天品法器的青睐。
所以……空手而归是正常的。
倘若他们是在百年后进入这小世界,没准会有一番收获,只可惜……机缘不等人。
徐风摇头叹息,拍了拍江宁洗的肩膀道:“好好修炼,日后还有机会。”
这话也就是安慰了,毕竟徐风活了几百年也只见过一次天品法器临世,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江宁洗适当性的装出沮丧的模样:“弟子明白。”
因为没有天品法器出现,也没有人员伤亡(沈肖云经检查后判断只是脱力昏睡),各掌座都是大忙人,也就没再久留,各回各峰,各自处理事宜去了。
从头到尾,苏寒都像个隐形人一样,没人关注。
十二掌座也是看到了他的,不过他们神识一扫就没兴趣了,这空荡荡的灵田,这虚弱的身体,一个练气都不稳的孩子,能有什么机缘?想都不用想。
连带的,他们也忽视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天品法器。
不过还真有人看到了黑白双剑,那少年对身边人偷摸笑道:“你看那法器,好丑哦,比我的弯刀还丑!”
这少年一身灰衫,是下峰的弟子,瞧着有十七八了,估计是攒了三年贡献点来藏宝阁碰运气的,他身旁飘着一把弯刀,灰扑扑的,一副生锈了要散架的模样。
讲真的,这弯刀连下品都算不上,下下品都是鉴于它会飘,是个法器。
要不然估计连普通的老百姓都不稀罕这样一个破玩意。
可即便这样,它似乎也比黑白双剑好看那么一丢丢。
苏寒脸黑了。
瑟瑟发抖的黑白双剑快愁死了:天呐,到底该变成什么样子主人才会喜欢?它们的本体有那么丑吗?明明几千年来它们都被追着捧着,更有痴迷者恨不得抱着它们睡觉……
可为什么时光流逝,它们丑成了杀猪刀。
苏寒面无表情:请别侮辱杀猪刀。
阿黑阿白哭晕在一起。
那灰衫少年一直盯着这边看,此刻觉得更有趣了:“哈哈哈,那两把破剑竟然还会掉渣渣,更丑了有木有!”
他旁边的人那胳膊撞他一下:“得意个什么,你那弯刀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不懂,”灰衫少年嘎嘎笑着:“只有见过更惨的才会觉得自己没那么惨,其实我挺想去和他做朋友的,我俩站一起,阿灰(弯刀)瞬间提升一个档次。”
苏寒余光瞥了他一眼。
灰衫少年还在毫无所觉地对着他傻笑。
苏寒扭过头,嘴巴动了动。
灰衫少年怔了怔,接着猛低头,使劲戳身边人:“完了完了,我说的话好像被他听见了,完了完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shā • rén灭口,完了完了,他竟然说我丑,啊,不,肯定是说阿灰丑。”
他身边的高个青年:“……”
灰衫少年还在罗里吧嗦,那高个青年没理他,转身走人,他一蹦一跳的跟上去,嘴上还在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他听不见的,他听见了是吧?多尴尬啊,好想死……”
高个青年穿着上峰的白衫,虽然走得挺快,但也没丢下那灰衫少年,只不过也没回应他的话。
苏寒却记住了:这个臭小子,自己没品位还敢嫌弃他。
沈肖云被送去了医药堂休息,江宁洗、许炎森、周可可都是重点关注对象,他们被分别带走后,苏寒也自行回了十三峰。
走到人迹罕至处,苏寒停下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黑白双丑如同等待死刑宣判的囚徒。
苏寒:“你们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阿黑阿白啊呜一声放声大哭。
可惜……萌物哭起来让人心疼不已,双丑哭起来让人想毁灭世界。
苏寒忍无可忍:“别跟着我。”
他转身要走,双丑心一横,咻的一声跑到他面前,接着黑雾白雾砰砰炸起。
苏寒被迫挺住脚步,皱眉看着。
雾气散去,顿时霞光异彩!
两柄长剑,剑身修长,形状美妙,重点是全都绕着七彩之光,就差没写上“我是天品法器我很贵我很稀有快来爱我”这一行字了。
苏寒嘴巴抽了抽,扔下两个字:“浮夸。”
黑白双剑两两相对,无语凝噎。
苏寒脚步不停,继续往自个儿院子走去。
又是咻的一声,两把剑再度冲到他面前,黑白雾升起又散去,这次没有七彩之光了,而是两柄古朴大方的长剑。
黑色的色泽幽深沉稳,白色更偏向银色,日光扫过,银芒坠落,仿若有星辰散落。
讲真的,这形态高端大气上档次,逼格绝对够高,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苏寒看看洒落的星辰就想起之前那状似“头皮屑”的不明物。
顿时……面无表情。
苏寒:“让开。”
黑白双剑心都凉了大半截。
完了,要被抛弃了,这万万年难得一遇的主人,就要和它们擦肩而过了!
怎么能甘心?!
不甘心!所以要努力!
于是这走回院子的短短一段路,黑白双剑变了足足七个形态。
威武、霸气、修长、优雅、华丽、耀眼……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它们全都来了个遍。
可惜苏寒铁石心肠,就是不为所动。
就在黑白双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苏寒终于回到了院子里。
他尚且没进入,院门便自行打开,一个圆滚滚胖乎乎头顶俩撮呆芽的麦粒蹦出来:“大人大人,你回来啦!”脆生生的童音,软得让人心都化了。
苏寒一直板着的脸明显有所松动,他视线下移,落在了那嫩嫩的小芽上,轻声应道:“嗯,回来了。”
胖麦粒兴奋地跳起来,苏寒一下子抱住了它,麦粒像个小狗一样拿脑袋蹭他,苏寒犹豫了一下,终于没忍住,伸手碰了碰那柔软的呆芽……
接着,黑白双剑看到了让它们震掉剑柄的一幕。
他们冷酷无情软硬不吃铁石心肠的未来主人竟然……脸红了!
阿黑阿白相互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决。
黑雾白雾再度炸起……
苏寒不耐烦的想把这倆家伙赶出去,然而雾气散去后,他怔了怔。
眼前一黑一白两个萌团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第23章
第23章
苏寒:“……”
黑团子蹦了蹦,软趴趴的身体像个果冻一样,晶莹剔透,似乎戳一下就会碎掉。
白团子则像个奶球球,通体奶白色,如同一个会走路的诱人奶布丁……
如果只是这样,苏寒勉强还能把持住,然而这俩家伙竟忽然开了窍,piu的一声,奶团子上又竖起两个耷耳朵……
光滑、细腻,软软的,随着团子身体的蹦跶,那耳朵也晃啊晃的……
苏寒:“……”
黑团子:啊啊啊,主人脸红了!
白团子:不要松懈,加油,跳到他怀里去!
黑团子:我来喊口号,一二三……
啪啪,俩个小家伙稳稳地落到了苏寒的怀中。
左边是萌萌哒的胖麦粒,右边是软软的黑团子,中间还有个眼睛圆亮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白团子。
苏寒拼尽全力也没能稳住自个儿上扬的嘴角。
好……好可爱!
胖麦粒发现了黑白团子,它立马感觉到这俩家伙强悍的灵力波动,本着一打二肯定输的真理,它选择了友好相处:“大人,这是新伙伴吗?”
黑白团子本来是有些排斥胖麦粒的,毕竟主人只有一个,两把剑分就已经很难过了,再加一个小妖精,简直让人绝望。
可是它们不敢造次。
首先胖麦粒深得圣宠,哪怕修为低,可却是老大哥;再者没有胖麦粒,它们也不知道如何讨主人欢心,别说“争宠”了,估计下一刻就被扔到大陆边缘,孤老终生了。
再加上此时胖麦粒又表现了善意,阿黑阿白琢磨了一下,日后没准还得向麦大哥学习“卖萌”之道,于是敛了心思,乖巧地眨着大眼睛。
苏寒顿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