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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王爷,可不是现在的小可怜儿。”傅辰笑着,他明白邵华池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摸索了一下邵华池的腰部软肉,轻轻揉捏着,他还在思考,手中也继续把玩着那一头银白秀发,哪怕在阴雨天的日光中也散发着莹莹光芒,“没人……比你更适合,他们不给没关系,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

邵华池隐约猜到傅辰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狠绝,这是他们逼他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皇祖父留下的国家变成他国的掌中玩物,“你想控制这些大臣?”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除了强抢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傅辰没点头也没摇头,“难道你觉得等你说还来得急吗,已经控制住了一部分了,待会我让薛睿给你名单。这个诏书目前知道的人应该比当时在场的人还要多,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

他可不认为那么多大臣都能守口如瓶,人最容易失信的,就是那张嘴。

“那也比京城沦陷好,哪怕做个杀……”

邵华池才刚说到“杀”字,就被傅辰食指抵住了嘴,“嘘……我明白。”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傅辰的挑逗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看着规矩非常,却每每让邵华池分心,心跳加速。

“别急,最关键的是那位‘王’,只要他在,就不会停下侵略的脚步。”

“你难道要——!”

这王还能有谁,不会是迂回作战的邵安麟,也不会是足智多谋的扉卿,而是那位真正的王,李變天!

傅辰郑重地看向邵华池,平淡的眼眸深处忽然爆发出汹涌杀气,“我们需要一劳永逸!”

这想法是多年前就有的,只是那个时候傅辰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没这个决断他当初也不会足足在李皇身边待五年,到现在面对唯一可以交付信任的邵华池才算是彻底将想法吐露。

“你想做什么?你要去杀了他?你难道又准备一个人去?”邵华池瞬间没了亲近的心思,双目一瞪,转身就抓住傅辰的衣襟,他害怕傅辰出事,没能能明白好不容易等到了希望后那不愿意对方有丝毫闪失的心情。

“怎么会是一个人,我身边这些人又不是摆设。”傅辰笑道,虽然话语是安慰的,但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并没有转圜余地,他早就派了一群亲信去了前线,就为了最后时刻的爆发。

邵华池紧张的全身轻微发颤,这是心理传达到身体,再在身理上的体现,他什么都不怕,唯独面对面前的男人会如此失态。他这些年也与戟国士兵在战场上遇到过,但之前的几次都是戟国兵成为盟友来帮他们击退羌芜等敌军,这一次却是正面对上。但只从这些也能发现,都是一群虎狼之师,丝毫不比他的瑞王军差。

可以预见,若是开战,必将生灵涂炭。

李皇也是不愿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才这样步步为营到如今。

“我必须告诉你,据我的人计算,李變天这些年经历过的暗杀大大小小有两百多次,明的暗的,什么都有,可他没有死!他的外号是不死君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一般方法根本杀不死他!”邵华池举了诸多原因,企图打消傅辰的想法,哪怕希望渺茫。

“我在他身边待了五年,所以我比你更清楚。”若不是那次催眠,他甚至早就身首异处了,想到当时在黑水河的刺杀与保命,傅辰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那你还去送死!”是,你清楚,我怕的就是你太清楚了!

其实这的确是最快的办法,但前提是成功,若是不成功,他甚至能想象傅辰的后果。

而且,傅辰身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他只要出现在戟国人的范围内,就不可能活下来。

傅辰怔怔地望向邵华池。

这么容易的办法,还是在知道他曾经是李變天的亲信,比其他人成功率更高的前提下,邵华池身为一个极具野心和势力的男人,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自己。

傅辰在午后阴绵的天气中,笑得却犹如朝阳,暖入心脾。

激情来的是那么突然又理所当然,澎湃的情潮寻找着出口,傅辰倏然揭开邵华池的面具,捧住他那张令人窒息的倾世之容,却放任自己神志不再清明,他愿陷入其中,倾身而下。

邵华池的美,独属于一个男人——傅辰。

垂头将他的唇含住,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邵华池睁着眼随着他起舞,傅辰很少吻他,在邵华池看来也许是对男性的心理障碍,到底让傅辰一下子面对男人,还需要适应过程吧,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对傅辰不能太急,这个男人是值得他用一辈子去融化的。

几乎每一次都会沉溺其中的邵华池,这一次却只是沉默的被傅辰带入漩涡中,哪怕心旌摇曳,也没有忘记两人的谈话内容。

一刻钟后。

两人分开时都喘着气,一条暧昧的银丝连着,傅辰轻轻舔了去,见邵华居然还保持着些许清明,明白这事是揭不过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永远不会孤独的。”邵华池闭上了眼,说道。

曾经在马车边进宫前说过的话,邵华池再一次说给恢复记忆的傅辰,无论几次他都会这么做。

他不忍心拒绝傅辰,更拒绝不了傅辰,那么他陪他,上天入地,总归不让他一个人。

“好。”傅辰一阵哽咽,他眼底闪着一抹浅浅的泪光,“哪里都带着你。”

颐然,我要失约了。

我们约定,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要努力活下去。

这些年我一直守着这个约,如今作废你可会恨我?

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约定,我不能再抛下他,哪怕你恨我。

傅辰抱着他,又吻了吻额头,“不要冲动,知道吗,我们先保住京城再说。”

不过傅辰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保”的本身,也许就是李派的计谋。这源于他没有任何证据的直觉,李派的人若是直接选择武力,可能因为无可奈何,也有可能是顺势,更有可能将计就计,他只有将所有概率都考虑进去,才能有机会先发制人。

而选择哪一种可能,唯有熟知李派的傅辰最清楚。

“不要对付邵安麟,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按兵不动。”李皇是个相当擅长计中计的人,见招拆招才是最合适的,直直望向邵华池,那一刻傅辰的眼睛是那么的璀璨,“我不会让你在史上留下污名,因为,他们不配。”

“我要你,堂堂正正地登上御座。”名正言顺的得到它。

这本就该是你的,没人能够抢走。

城外,一群百姓正在修筑外墙,巩固有些年久失修的城墙。哪怕连连阴雨,也没有浇灭百姓们的热情。

这次被郭永旭派出来的青壮年劳动力足足有十三万之多,京城的人口去了将近一半之多,郭永旭与徐清、薛睿、邵瑾潭几人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在蒙蒙细雨中搬砖、运输、砌墙的百姓,神色凝然。

无论是建造祈福塔还是修筑城墙,都有强大的资金作为后盾,这才让他们大刀阔斧地进行驱逐计划。能够拿到足够的工钱,这次还包了两顿膳食,那么好的待遇谁能不愿意,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

大部分百姓用的并非是三餐,而是两餐,这是上个朝代沿袭下来的。

其中还有不少人推了自己的活计,刻意来建造这两个工程,其中还有不少男女老少一听到是瑞王和右相发起的,冲着瑞王在京城独一无二的威望,前来帮忙。

果然瑞王没有让他们失望,这次的两个活计,都有丰厚的报酬,甚至两顿膳食中必有一顿有肉,肉的价格有多高昂他们都知道,不断有人在空闲中说着瑞王爷仁慈和大气,甚至害怕他们这样拿那么多报酬会不会吃穷瑞王,还有些人大逆不道地想着,若是瑞王当上皇帝就好了,他们的日子一定比现在好。

可他们也只敢心里想想,绝不敢往外说出去。

其实这次出力出人出银子的不止邵华池,其中还有右相郭永旭、淳王爷邵瑾潭等,但百姓却好似故意忽略了其他人,话里话外都是瑞王长瑞王短。首先是瑞王风评太好,这些年他不但做了实事,也按照傅辰曾经说的,发动舆论引导走向,潜移默化中将自己的形象拔高了不止一筹,进行了一场场半真半假的政治秀,取得了民心。在傅辰回到京城的时候看到的盛况,也只是这一点的体现之一,所以哪怕还有其他人出力,百姓会自发认为是瑞王的影响造成的。其次,以前也有类似这样的招募,皇家要建新的行宫招劳力去,报酬不但少的可怜,等建成后负责的官员以及官员一层层剥削,到他们手里往往一个子都没有,白白做了工不说,要讨回公道还会被打一顿,所以皇家招募令,以前看到的时候大伙都是能避开就避开,如果强制征兆的话,有什么苦也只能含泪吞下,保得命就算很好了。

现在那么好的待遇,只有瑞王这个因素了,如何能不感激。

邵瑾潭也偶尔听到百姓间流传的话,脸色相当不好,他难得做点好事,最后为什么功劳全成了老七一个人的了,老七到底给这些百姓灌了什么迷汤,让他们这么向着他?

其他人没有邵瑾潭那么气,他们的关注点在这群百姓身上。

“怪啊……太怪了。”徐清手中抱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徐志,摇摇头。

徐志舔着路上爷爷给自己买的冰糖葫芦,边看着在下方跑来跑去帮忙的青酒,一定又是公子给了他什么任务了,他总觉得公子对青酒特别倚重,不过就是他虽然一开始互不对眼,现在不也很喜欢这个小伙伴吗,有些人哪怕不做什么,就天然带着亲和力。

一旁郭永旭深邃的眸子也注视着下方,闻言也不否认,显然与徐清的想法是一致的。

薛睿在青酒身上放了些目光,道:“看来我们只有等了。”

等待他们忍不住。

蛇这种生物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还有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十星珠连设定(仅限本文):

杀破狼(七杀、破军、贪狼三主星)

七杀(天下之士)——傅辰

破军(纵横之将)——徐清

贪狼(诡诈之才)——薛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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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辅星:

璇玑(悬壶济世)——梁成文

素女(魅帝妖姬)——梅珏

天璇(后勤保障)——青染

御机(奇门遁甲、陷阱机关)双子星:天御天机——单于、单乐

玉衡(占卜算卦)——乌仁图雅

北辰(大气运、福星)——青酒

禄存(财运)——邵瑾潭

第262章

蛇这种生物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还有耐心。

就像傅辰在执行这个计划时说的,将那么多人“轰”出城外,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城内人的安全,现在城外足足十三万劳力,其中有无辜的晋国百姓,但也有一大半混入的人口。

可以说如果其中一部分人bào • dòng,守城的将领压力会陡增数倍,不过傅辰对他们进行人口分化的行动是成功的,再大的压力与京城被控制住依旧是两个概念,就是徐清也曾就这一点上对邵华池感慨:“瑞王殿下有了这位谋士,就等于有了一把双刃剑。”这种鬼才,没几个人敢用,容易反噬。

这是一句善意的提醒,这把剑太锋利,如果不是全心投诚,七王不过是养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以此人的智谋控制不好反而害了他们七王党,却不料瑞王闻言只是笑了,“他曾经有无数次投靠他王的机会,可在归属于我之前他并没有真正投于任何人,也许正因为他是我的无双国士,所以他不会轻易选定主公。”

当瑞王平淡的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徐清能感受到这对主从之间那他人无法介入又牢不可破的关系。

“有些人过刚易折,他可折数万次,却永不断,这是他的韧劲,而我以他为傲。徐将军,我邵华池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独独他,我欠了他好几条命,就是还他了又如何?”

这一刻,邵华池的气势猛增,紫气冲天,帝王魄力可见一斑。

紫气,帝王之运!

邵华池看着徐清的目光,是举重若轻的沉重,“您是名将,也是千万士兵崇敬的兵魂,更应该懂这袍泽之情,不可断,也不能断!”

断了,可还有安身立命之本?

徐清当然懂,他也有好几个可以肝胆相照的老友,那是可以把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情谊,像邵华池拿来的雅尔哈亲笔信,他当时也是有些意动的,其实早在听说邵华池照顾伤兵的时候,他就对七皇子有很不错的印象。

雅尔哈也是他几十年的兄弟,他相信这位老友的眼光。

他与这位老友,是哪怕送了性命也不会相信对方会背叛的,他们在这世间不孤独是因为有兄弟!这是只有他们在绝境中多次生死与共才能懂的情谊。

“末将明白了。”

短短五个字,却是徐清第一次自称末将,徐清的经历让他没必要承认这些皇子,哪怕不承认,他们也一样对他求贤若渴,反而会礼遇有加,对徐清来说,他不需要权,不需要钱财,无欲则刚的人,能打动他的东西太少了。他尊重的是一个主将是否有一颗赤子心又有宽阔的胸襟,他本以为晋国已经完了,就是他与其他老将再骁勇善战又如何,他一个人能挽回的是江山却不是人心,他没有在皇帝身边那么多皇子中看到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那些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不是善于钻营,就是专攻心计,玩宫斗都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