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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的多。原主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哪怕是这些亲信都不一定完全知道计划,更何况是他一个外来者。

如果阻止不了,恐怕那方敌人又要壮大了吧。

无声叹了一下,才发现马车里很安静,知道是自己弄僵了气氛。

他看到青酒手上拿着的东西,眼神示意。

青酒赶忙把刚才瑞王殿下让他拿过来的玉佩递给傅辰,“瑞王让我对您说:物归原主。”

傅辰看到那块玉有些开裂,表面上有火烤过的焦黄痕迹,图案是貔貅,这让他想到了邵华池随身的佩刀刀柄也是这个图案,这玉……该不会是一对吧。

看着傅辰迟疑许久,才低头摆弄着玉佩将之挂在身上,青酒见状,感觉总算没那么窒息了,要是公子不挂上去,瑞王不会对公子做什么,但肯定对他做什么!倒霉的可是他!

正事说完了自然就提一些杂事了,很快车内又热闹了起来,那个叫包志的小朋友被傅辰捏了下脸蛋,嘟囔着嘴看上去很委屈,傅辰笑得更开怀了。

邵华池看完青染的状况,眉头就没有松过,他们这次随军的除了一口棺材外,就是几个重病养伤的,所以一开始走的并不算快。

其中一个养伤的,就是青染了。

“我记得战役结束后,她还没什么事。”邵华池虽然膈应青染之前的背叛,但现在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她本身的能力和性格都是女子中让他极为欣赏的。

梁成文也有些无能为力,这些戟国研制出来的药粉太乖张和霸道,而且他怀疑只有青染一个人中了,恐怕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她应该是忍着,您也知道那时候傅辰的情况不允许她倒下,她是直到实在撑不过去了才……”

“还能活多久?”

“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想到薛睿,又想到青染和远在臻国的夙玉,邵华池按了按太阳穴,最后沉声道:“尽快找办法研究出解药。”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心理上好受点罢了。

“臣省得。”

有军队在的一点好处就是打到野味的概率要大很多,军中存粮也不少,他们在这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扎营,管理后勤的炊事和火头军早就开始准备了,大锅上煮着水,一旁还有个生起了的火烤着滋溜溜的羊腿,这羊腿还是宝宣城的百姓给他们的,他们用盐和冰保存到现在。

准备的差不多了,远处马车里的青酒等人带着打扮成球行动不太方便的傅辰走了下来。

邵华池看了一眼,注意到傅辰腰间的那块玉佩,眼神柔和一些。

这次戴上了,如果你再摘下来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了。

发现邵华池的目光方向,梁成文想到之前对方的吩咐,不由好奇,“那药您还用吗?”

说的正是那个让傅辰下半身渐渐无法动弹的药粉。

邵华池似乎在斟酌什么,随后才平淡地说:“暂时不用,以后用不用就看他的表现了。”

梁成文不知道,这个表现是说傅辰乖乖养伤还是说其他的什么。

正在邵华池说的时候,傅辰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转过了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被邵华池那凌厉的目光刺中,心下起了一阵波澜,随即傅辰像是被抓包一样,错开了目光,邵华池轻轻一笑,“我过去了。”

傅辰呆滞地望着前方,发现邵华池腰间也挂着几块玉佩,其中一块就与自己身上的那块像是一对,心下又道果然如此,这对……狗男男。

吃完后,傅辰看着面前两大碗黑漆漆的药,稍微迟疑了下。

邵华池笑语:“怕苦?”

语气压低了,更显得诱惑。

正在被诱惑的傅辰:“……”

见邵华池那张时时刻刻在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脸,魅力辐射方圆几里的样子,傅辰似乎想到之前喂药的方式,端起来,面不改色地全部灌进去。

邵华池的笑意加深,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在傅辰喝完的档口,一块蜜饯就塞了进去。

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微微湿濡的口腔,在傅辰不自在前就自然地收了回去。

不过再自然,那也是碰到了的。

邵华池伸回手,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目光始终锁住了傅辰,让他无所遁形,殷红的舌头若隐若现,“嗯,很甜。”

不小心路过的青酒:哇,好不要脸!

傅辰:“……”

一个在别人面前大气磅礴严以律己的王爷,到了自己面前却成了撩神,无时无刻地撩着你心头最脆弱的那根弦,这样的落差,哪怕是傅辰都有些招架不住。

看到傅辰加快上车的速度,还有那耳廓浮上的一层薄薄红晕,邵华池笑意中装满了蜜。

回到马车里的傅辰,所有的羞赧与呆滞都像是停格了一样。

只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

想到刚才邵华池要割羊腿,撸起的袖子,上方除了几个咬痕,那些烫伤也还在,他还记得那几个被烫到的水泡,被邵华池一点点挑破的场景。

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做派,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毫无触动。

邵华池很有魅力,甚至不分男女,看那个灵珑的小姑娘看到他就脸红就知道了。

偏偏每一次邵华池都点到即止,并不会触碰傅辰的底线,甚至在自己主动“粘”过去的时候,还会表现出“你就这么舍不得我离开的”表情,让傅辰每每都有一种憋屈感。

傅辰捂着头,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匹狼。

晚上要在这里扎营,在吃完后士兵们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这也是从宝宣城出发后的惯常。

看时间差不多了,邵华池也进了马车,果然看到了靠在窗户旁昏睡的傅辰。

他在晚上的药里面加了些安眠的成分,傅辰平日睡眠不太好,稍微一点响动就会醒来,这对伤口恢复不利,邵华池自然不会给傅辰选择的机会,什么好的就什么上。

看着傅辰脑袋一点一点的,邵华池笑出了声,这大半个月是他笑容最多的日子。

他靠了过去,坐在傅辰身边,将那点着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

将人松松的圈住,以防掉下去。

却不料傅辰那一下点的太过,直接滑落了肩,朝着下面砸去。

邵华池被惊了一跳,堪堪接住掉下去的脸,掌中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揉了揉那极好的肤质。

直到把傅辰那半边脸颊捏得红了,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掩饰般的轻咳了一下。

装腔作势地将傅辰的脸轻放到自己大腿上,看着傅辰似乎还舒服地嚅嗫了一下,睡得更沉了,顿时冰封的心都化得一塌糊涂。

他哪里见过戒备异常的傅辰,那么毫无防备的模样。

“睡吧……”轻柔地呢喃着,轻抚着他的长发。

青酒带了件大氅准备给自家主子御寒,刚掀开布帘,就看到自家公子安稳地睡在瑞王腿上,看上去还挺舒服的,而瑞王也闭着眼小憩。

他像是撞破了什么秘密一样,小心地拉回了帘子。

邵华池睁开眼,看了一眼青酒离开的方向,才又拢了拢腿上的人,再一次合上眼。

第219章

大半月如白驹过郄,路途中虽不时有状况,但是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京城外。他们碰到了几次暗杀,不过以试探为主,并未动真格的,选在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般这种时间是防备最弱的时候,偏偏瑞王军之前被邵华池操练的天昏地暗,五年来噩梦般的日子也不白过的,这支就是晋成帝都要夸一句虎狼之师的队伍,又岂是普通的试探能够打破的。

当这个时候,往往会清醒过来放下喝了药“熟睡”的傅辰,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必要提审邵华池也会亲自对这些人的身份进行排查。这些年对于出现刺客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无论是他的出现狠狠触动了西北各大势力的利益,还是他身为老九身边最强大的支持者,在他出门在外的日子刺杀仿佛是最快捷的道。

因为这个办法,损失小,得到的回报却是远远超出那一点付出的。

手下的人也有自己一套检查刺客的方式,也幸而这次他们运气还不错,或者说他的瑞王军出乎意料的强悍,在没有发现格外有力的刺探下,他们平安到了京城。

邵华池面色有些凝重,望着一路过来时不时穿梭在的兵,其中还不乏眼熟的御林军,当御林军如今的头头,鄂洪峰,以前的御前行走,在沈骁事件中立了大功,而后步步高升到如今。看到七皇子的旗号,带着人前来行礼,看到一头银发带着半边面具的瑞王,一时感慨万千,“瑞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通过傅辰,两人也算是旧相识。

“这是怎么回事?”邵华池指的是京城内外的调兵,除了几个一品大将,也只有父皇有这个权利了。

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邵华池凝重地看着依旧看上去平安乐业的栾京。

鄂洪峰摇了摇头,对此事他也是不清楚的,不过他隐约猜到些原因,应该与多处起义有关系,而且边境不断被羌芜联合数个小国忽然发难,晋成帝拒绝了来自戟国的武器援助,现在整个晋国都有些像是一个饱满的脓包,有一点外力都有可能被戳破。

邵华池也没有再问,有些话也不适合在外面说出来。

邵华池让其他营的将士回到军营,他则带着少量府兵进城,守卫进城的谒者与左右们当看到邵华池那标志性的面具与银发,亲自迎接他归来。瑞王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瑞王府。

瑞王妃,也是曾经的磐乐族公主,马泰氏得知了这个消息,猛地将为自己梳妆的婢女推开,眼中变幻莫测,先是轻声训斥这么晚才得知消息的管事,而后就匆匆忙碌了起来,“快,把小王爷找到,殿下回来要是看不到,本妃唯你们是问!”

在邵华池出宫分府后,他与磐乐族公主的婚事也上了日程,虽然只来过栾京一次,但是她对邵华池的印象非常好,傅辰那些哄女孩子的手段的确很有用,至少马泰氏在嫁过来前也是满怀憧憬的,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谁都会不安,那么一个体贴的丈夫对她而言就是支柱了。

可成婚当晚,瑞王就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就传来北方有战事,抛下刚刚新婚的自己就领兵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哪怕战士结束大部分时候也是在西北寻人,她也只是偶尔路过议事厅才恰好听到,似乎是找以前一个幕僚,而这个幕僚让瑞王找了许久。

就是偶尔被皇帝叫回京城,也大多数被田氏那个贱人用孩子生病的理由,不断截胡。

虽然如愿嫁给了瑞王,但婚后的瑞王才像是露出了本性,让人畏惧又格外有气势,在一次次被田氏明里暗里陷害后,她彻底变了,身为男人的瑞王就和普天之下的大部分男人一样,根本不会在意后宅的情形,无论是诉苦还是抱怨,都没有用处。她再也不期待相濡以沫,她要的只有权与瑞王的爱!

这些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五年来,有人没有变化,有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而后看到自己这身过于艳丽的服饰,“还不快给我换一身!”

王爷独宠田氏一人,这是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而田氏平日的穿着偏素净文雅,这导致整个王府的女人走的都是这清雅的风格,远远看过去还真有点看不清谁是谁的感慨。

她本来以为邵华池这次恐怕要活不成了,这才叫田氏去伺候,一次达到两个目的,却没想到瑞王熬过来了,甚至听闻还打退了叛军,又立了大功,但他们家王爷身上的赏赐已经封顶了,再上去可就是那位置了,还能怎么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瑞王难道会不知道这道理吗?

她没想到这次反而让田氏得了甜头,想到此,马泰氏也是恨恨不平的。

抬头一看,邵龙小小的身子已经被牵了进来,怯生生地看着自己,这让本来就与他不亲近的马泰氏更是气闷不已,真想不明白那么威风凛凛的王爷,所生下的孩子,是这么没出息的货色,唯唯诺诺的让人看着就厌烦,到底是贱种,留着贱人的血,不堪大任。

不过再不喜欢,她还是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她已经学会将以前在部落里的温柔退让摒弃,在这个吃人的后宅里,没人会因为她软弱而同情。

邵龙瑟瑟发抖,眼中的恐惧尤为厉害,他不敢喊出来,以前吃的教训太多,垂着头乖乖任由她抱着。

在外人看来就是王妃与小王爷感情很好,其实这个府里谁想要抱他,他都不会反抗。

父王常年不在府中,他面对的是让他活下去的衣食父母,田氏与瑞王妃。

检查了一下邵龙,却发现这个小家伙手掌和手臂上全是划痕,特别是手臂上的,居然还流着血,“怎么回事?”

一旁找到邵龙的婢女道:“我们找到小王爷的时候,他在树上。”

王妃瞪了他一眼,邵龙将自己缩得更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

他的声音小小细细的,有些软糯。

瑞王妃是他的嫡母,从会说话的时候他就是喊娘的,只是对邵龙而言,对娘这个词只有恐惧。

他爬树是为了救被困在树上的猫,也不知道是哪个府里的娘娘偷偷养的,但王妃对毛过敏,他不能说出原因,瑞王妃很懂得怎么在他身上不留下痕迹被人发现,又让他每夜每夜疼得说不出话。

眼看王爷都要到门口,马泰氏也没时间再训斥邵龙了,掏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