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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上拿着武器,如果说五年前他们还和外界有联系,和外面的人差不多的话,那么到现在就有点像真正的野人,身上的衣服破旧不说,脸上也是涂着图腾,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群人都是危险的。

他们太了解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异样,本来祭拜完祖先他们就想离开的,但他们让两个人在下方守着,只是他们隐藏得太好,傅辰望下去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错过了。

守着的人听到咚咚咚的掉落声,看到两个在侮辱他们祖先的人下落,连忙通知了其他人。

现在从他们眼中能看到浓重的恨意。

侮辱祖先的罪名,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而且哪怕过了五年,傅辰也无法忘记曾经看到的那一幕幕,他们的食物是……

他们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了自己两人。

傅辰不等他们走近,就拿出了身上的令牌,就是从上善村的村长那儿搜刮来的,只是放在自己这五年了,要准备回来的时候,傅辰才把他拿着在身上。

原本不在意这个东西,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派不上什么用。

但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治了。

这群人一看到傅辰手上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这不是他们消失了好久的村长令牌吗。

没有这个东西他们谁当村长都名不正言不顺,没想到现在在一个外人手里,他们是会说中原话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八茬问道,傅辰一看这个大块头的样子,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不是那个曾经被他当作替罪羔羊的仁兄吗,没想到五年后还能见到。

八茬曾经是个被看不起和被嘲笑的人,但自从因为被一个知名的人冒名顶替,甚至那个人还杀了村长后,他就被村里人给放弃了,那之后他就被逐出村外,要不是后来瑞王找到了这里,并把他带了回去,告诉他人肉是不能吃的,硬逼他吃下了普通食物后,他现在已经不吃那些了,反而有些反感吃人肉,后来也是通过瑞王的关系,他才能重新回到村落,只是现在他虽然是代理村长,但却依旧不被大家承认,归根结底还是令牌的关系。

前任村长虽然死了,他死了不要紧,可是连令牌都没有了。

“有人送的。”傅辰环顾着四周,他没有出现在村落里过,他的长相也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自然不会被误认成什么,看着这些人闪闪发亮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上的令牌,傅辰知道这群人已经不在意五年前死去的人了,到底过去了那么多年,村子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谁还能真正为他人的死亡真相执着那么久,“你们谁能照顾我们,我就能把这块令牌送给他。”

“……”这些人正在衡量,到底对方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昏迷状态,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直接抢了不是更方便。

傅辰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是个特别讲道理的人,有事情好商量。”傅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药瓶,感谢隐王,居然没有搜身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搜走,当药瓶打开,就撒向身边的荒草堆,就发现那荒草正在被腐蚀,散发着奇怪的烟味,非常难闻,这是他让薛睿想办法弄出来的,其实自从看到那个洞穴里的黑水潭之后,傅辰觉得这个配方的原料,又可以进步了,“这东西能腐蚀草,也能腐蚀令牌,你们想试试吗?”

众人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都找了五年了好吗?

傅辰点头,很好,知道利弊就好。

“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继续进攻,我也不保证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傅辰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这群人却有些害怕。

那是一种隐匿在骨子里的气质,那一刻围住他们的村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哪怕是还在半躺着,但男人但一颦一笑都透着他是认真的气息,就像一个黑洞,永远看不到底下是什么。

八茬首先做了决定,把他们带回村子里好生调养。

八茬是这群人中的领导者,当然是有决定权的,在看到被傅辰挡住的人长相,吓得肝胆欲裂。

隐,隐王?

怎么可能,他印象中的隐王,几乎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不是为了确认一个人是否有来这里,机缘巧合下露出了真容,他也是不知道的。

现在怎么可能在地盘出事,还是跳着棺木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明白了。

傅辰发现八茬的态度很奇怪,其他人还是那样,但八茬似乎特别诚惶诚恐,这种感觉很古怪。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地坑院比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要破旧也荒凉了许多,上一次死了那么多村民,对这个人口本来就不算多的地方来说,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当天晚上,傅辰不断给邵华池换着湿毛巾,又让村子里的大夫看了看,配了个药方,傅辰亲自去煎药,让八茬留下来照顾邵华池。

傅辰刚离开,就见床上原本昏睡过去的人,睁开了眼,看着八茬。

“隐王,王。”八茬看着邵华池,声音发颤。

他是见识过隐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做过的事情,对这个主子是本能的敬畏的。

“别再他面前说我的身份,就当不认识我。”说完又闭上了眼,他的体温还没退下去,现在很能感觉到身上在烧。

“是,是是,八茬知道了。”

当傅辰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八茬已经不在了,只有还躺着温度降下来的邵华池。

将他服了起来,轻轻拍醒,“王爷,您该喝药了。”

邵华池慢慢睁眼,吞了口药,瞄了眼傅辰,”好像在刚才悬崖上,你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那是您在做梦,而且当时您还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我喊了什么?”似乎对这个毫无印象,邵华池问道。

傅辰一顿,才若无其事道:“傅辰。”

邵华池神色也僵硬了,似乎很尴尬自己认错了人。

傅辰见状,“他就是您口中那个前任属下?”

邵华池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两人喂一口,喝一口,邵华池居然觉得这个药并不难喝,还有点甜味。

他的背部半贴在傅辰的胸口,耳根慢慢浮上红晕,鼻子又流出一股热流。

呜。

邵华池在喝完最后一口,推开了傅辰,快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下去吧,我想休息会。”

傅辰当然没意见,他刚才已经联系上薛睿了,他和青染等人几乎不眠不休地在找他,现在通过暗号已经联系上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救出傅蓉,所以他待会久要离开来。

在傅辰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邵华池闷闷的声音,“等等,李崇言,撇开我身份的因素,你这次救我,是在还之前的人情,是吗?”

说的是傅辰后来被国师半扣留在炎中阁,当然用的理由也是想当软性的,拿李皇和受伤中毒当借口,傅辰自然拒绝不了,因为扉卿想等李變天的回信。而邵华池那段时间一直带着国师调查两位数下意外身亡的案子,没有邵华池可能傅辰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脱困。

还没等傅辰回答,邵华池又接来一句话:“我想听真话。”

傅辰闭上了眼,吐出了一个字:“是。”

只是浮沉感谢的是他作为王大的时候,邵华池做的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辰还以为对方还会说什么,却不料如此轻易放过了他的大不敬。

邵华池裹住了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被子微微颤抖,里面的人抖得更厉害。

我就知道,有时候我也不想如此了解你。

邵华池蜷缩着身子,想象前一天晚上,模仿那人抱住自己的感觉。

过了子时,傅辰避开耳目,留了一封信给邵华池,又把村长令放在了桌子上,至于其他从前任村长那儿拿的东西,却是不打算归还了,然后离开了村子。

依旧是那个星光熠熠的道路,还能看到之前薛睿留下的冯洛诺伊图的原貌,怀念地看了眼,就好似还在昨天。

这种感慨也不过持续了瞬息,傅辰朝着黑暗中走去。

早就有所准备的邵华池却在不远处的地方眺望着这里,村民都被八茬勒令留在家中。

亲眼看着傅辰越走越远的背影,就好像永远抓不住此人。

他记得傅辰曾经说过一句话,留不住的人,血液里都住着风,这话其实只是傅辰偶尔在现代看过的,却没想到随口说的话,被邵华池给记住了。

“给我弓。”

邵华池摊开手,八茬吓了一跳,忙递上让准备的弓箭。

邵华池拉开了弓,朝着那人离开的脚踝处瞄准,他的射艺是经过苦练的,当年天天手上都是血和水泡,想要瞄准移动速度不快的人,加上胸口燃烧的憋闷,也许他能一击必中。

只要那么一下,他射出箭,那人就再也跑不掉了,没了腿你还跑什么。

看着看着,邵华池眼睛一痛,犹如被滴入辣椒油,放下了弓,像是被泄了气一样,扔掉了弓,“告诉罗恒,跟紧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八茬听到邵华池离开时幽幽的声音。

“反正也逃不掉。”

第158章

傅辰感到身上笼罩的视线,在黑暗中回头,并没有发现村中有什么异样,他决定如此快速离开,并不仅仅是傅蓉的关系,八茬的演技实在不到位,傅辰只几眼就发现他的不对劲,八茬不是邵华池,做不到毫无破绽,看着邵华池的目光虽然尽可能保持镇定,却有些闪躲,避开了视线下垂肩膀微拱,那很明显是下位者的行为,一些肢体上的动作也同样表达着一个意思,他不但认识邵华池,甚至还以此为尊。

任谁有一个狡诈的前任主子,到这时候都不可能还愿意留下来,傅辰很多时候都刻意避开这个前任主子的,也是不希望两人连最后一层纸都要撕破。从下来悬崖后,他就已经选了时机打暗号给薛睿,以薛睿的才智,这个时候瑞王军应该已经在附近。

五年前对于上善村这一代的熟悉,让傅辰很快就找到了集合地点,就在曾经被水淹过的丛林里。

他的两个属下和他们各自的部下也翘首等在那儿,薛睿百无聊赖地望着青染,青染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

“公子已经去信给夙大人了。”他突然来到他身边,说道。

这事情青染也是明白的,因为公子要开始着手打击李皇了。

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薛睿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反应,“还带着一封私信。”

青染这才看了过来,公子并不是一个喜欢说私事的人的,应该说公子本来除了家人也没有什么私事,那么显然是和薛睿有关的。

“将我爱慕你的事说了。”

“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青染拔出了剑,就胡乱刺向薛睿,“谁让你去打扰师傅的!谁给你的权利,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边躲避着攻击,薛睿边不喘气道:“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我拜托公子也是想让你认清事实。你现在如此激动是怕他收到了不在乎,还是怕他祝福我们!青染,你清醒点,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我什么比不上他,地位、身份、能力、年纪、容貌,哪一点?”

“在我眼里你比不上师傅,比不上公子,你谁都比不上!你让我恶心!”气急的青染,口不择言道。

“你说……我恶心?”薛睿忽然不动了,肩膀上被青染劈了一刀。

两人平时玩闹,这样打闹也是常事,青染也没想到真的伤到薛睿,再看薛睿呆愣愣的表情,也停了下来。

青染顿了顿,张口却不知说什么。

两人的一群部下,在远远看着,他们只知道两个领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大打出手。

两人相对无言,见青染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薛睿的目光渐渐暗淡,是不是就像公子说的那样,爱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人,本身就是错误。

“你们在做什么,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威严的声音响起,两人看到傅辰才分开

“公子,您平安回来了!”青染拔出了剑,带出了血光,装作没看到。

转头看着傅辰,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是按照隐王安排的羊暮城原始地点沿路扩散到周遭慢慢缩小范围的,如果途中傅辰能留下一些记号就更加方便查找了,这是现代警方的找人方式来训练自己的部下,傅辰也以此来训练自己的人。

只是隐王非常谨慎,沿路换了好几辆车,把他们甩出去好几次,他们失去了傅辰的踪迹,还是靠薛睿养了几只狼狗才追踪到这附近,直到得到傅辰的信号。

傅辰傅辰看了几眼那只刨地的狼狗,这就是他们找到自己的办法,又看着薛睿肩上的鲜红,“先去包扎下伤口。”

“我皮粗肉厚的,您不用挂心。”薛睿低着头低声道,摇了摇头。

“下去!”傅辰重复说了一遍,“另外,我应该重申过很多次,我们队伍可以人少,但必须团结,没有内讧,作为队长却倒戈相向,你们谁都别想逃脱,回去自己领罚。”

两人脸上一僵,跪了下来,“谢公子。”

几人出了黑水河范围,来到了之前和李皇等人待的村子,只是现在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了五年,现在大半夜,这里至少比荒郊野外要安全的多,至于隐王的追兵,如果真的要来也不是他们一朝一夕能逃掉的,傅辰现在几乎有些破罐破摔了。

来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傅辰和几人一同打扫了一下才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