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回房间后,她迅速将门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抬手露出半个戒指道:“你别再叫了,把你放里面也是为了少惹些麻烦。”
“那是你没本事,今日还敢把我关起来,我看你才是嫌麻烦不够多。”
灵和嚷得更大声:“要是这会儿有人想害你,我看你怎么应对,还不赶紧把我放出来?”
“你这么大嗓门,想安全都难。”
她翻开册子瞟了眼,不慌不忙道:“再说了,师门里大家都把法器收进戒指,我整日抱着你本就引人注目。”
“今日你也听见晏师弟说了,他们都以为我是存心炫耀,这么明晃晃招恨的行为,我可不想再继续下去。”
而且最近这破棍子也变重了不少,每次抱着出门都跟负重训练似的,前些时候没觉得,这两日走得久了,她还有些气喘。
“我不管,你现在必须把我放出来,我和那些普通法器不一样。”
灵和沉声强调:“我可是上古神器,不能待在又黑又小的地方受罪,否则会渐渐失去生机,最后郁郁而终,带着你去见阎王。”
上古神器还会换上幽闭恐惧症?编个谎话也不编得像一点。
关易安轻嗤:“你这么说来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知道就好,赶紧把我放出来,别叫今日那小师弟给糊了眼,真出事他可救不了你。”
以前没遇到那师弟时,她可不是这样的。
今日不过是学会最简单的术法,她就把人家的话拿来对付自己,要不是因为之前修为提升,她今日能如此顺利?
都不会动脑子多想想,嘁。
见她还是没动,灵和冷声催促:“你要是再不放我出来,我现在就毁了这戒指,看你怎么和掌门交代。”
还是熟悉的味道,每次不合他心意就只知道威胁她,偏偏她还真没办法,再不甘也只能乖乖照做。
关易安转动戒指,按照册子上的步骤闭眼凝神,打开戒指:“出来吧,别再吵吵惹人心烦。”
靛蓝色水波显现,灵和唰地一下飞出,抱怨却没停:“开这么个小东西你都要磨蹭半天,还得闭着眼睛。”
“真遇上危险别人早就打过来了,你还在慢悠悠地开戒指,我看还不如直接等死呢。”
关易安:“……”这玩意儿的嘴还真是越来越毒了。
“瞪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灵和悬在半空,不依不饶地围着她脑袋打转:“师弟的几句夸奖就让你飘上天去,你都不想想他到底有几分真话。”
“总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你就放松警惕,昨日那个剑修也长得不错,你为何不对他如此友善?”
“好歹他的修为在你之上,还是其他剑修的大师兄,不比这个小师弟靠得住?”
“我也真是倒霉,遇上你这样笨的主人,要不是因为有……”
“闭嘴!”
关易安起身怒呵,拽下耳边的噪音用力摇晃:“说事就说事,你人身攻击干什么?”
“在师门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谁家的法器如此聒噪!”
以前工作时受领导训斥,什么难听话都有,但为了薪水也只能忍着。
如今稀里糊涂修仙了竟要被法器教训,而且还在耳边立体环绕,演唱会前排都没他效果好。
右手甩累了,她又换到左手继续甩:“你不想认我做主人,我还不稀得要你这破棍子。”
“来自上古又怎么样,又不是免死金牌,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解开阵法的禁制,让我恢复自由?”
“你这么厉害,当初为何会连阵法都没看透,不仅被困在我家祖宅,还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唔唔唔——”
灵和不停扭动表示抗议,想说话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哪怕是用全身的灵力都没能张口。
原本温润的玉身此刻正亮得发烫,连鏊尾也被热得炸开,尾尖隐隐被烫到卷曲。
关易安大口喘气,啪地扔下灵和:“真要算起来,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根破棍子!”
“以往我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不过是觉得死了不值得,尤其是被人骑到头上欺负死了,更憋屈。”
“但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今日被你数落后,我也就看淡了。”
她挥开落在床边的灵和,一脚踢开他又道:“你就是变成□□也没用,我告诉你,这个仙我不修了!”
说完,她仰躺在床上平复情绪。
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畅快过,就是吼得有点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好。
关易安闭眼继续躺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起身翻开册子查看静心之术,余光扫过地上的棍子,却发现地上多了一大滩水渍。
转头望向储水缸,没坏啊,那这水是……
“这些是你干的?”
她走向灵和质问,就见刚才还能亮瞎人眼的玉身,此刻正不停溢出小水珠,像极了回南天的瓷砖,哪儿哪儿都是水雾。
还有被热气炸开的鏊尾,此刻也黏成好几缕,湿漉漉地贴在石砖上,干净的银色变成了奶奶灰。
不会是刚才反击太狠,这棍子要自绝吧?
“哎,你说话啊,这地上的水都是你弄得?”关易安蹲下身,稍稍缓和态度。
“你都用灵力把我封住了,我还能说什么。”
灵和抽泣两声,甩甩尾巴道:“都是因为你,我以往从来不会这样。”
“你这是……哭了?”
关易安探头凑近,仔细观察玉身的变化:“还真是哭了啊,我才说了那么两句就承受不住。”
“你心里素质也太差了,我要是像你这样,怕是早就把眼睛哭瞎了。”
“我没哭!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一个劲儿地往外跑,用灵力也止不住。”
灵和使劲摆动玉身,溅起地上的泥点子强调:“我和你可不一样,早就斩断了七情六欲,根本不懂什么是难过。”
“你我因为阵法结契,说不定这些东西都是从你那儿来的!”
都这时候了还倒打一耙,看来这破棍子不仅心眼小,自尊心还挺强,就是这说话做事的方式,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
估计之前没见过什么世面,否则也不会轻易被祖宅的法阵抓住,靠她才重获自由。
这样一想,他还挺倒霉,下凡游历连人类的规则皮毛都没学到,还被关在阵法之中,有怨气倒也正常。
但这也不是他随意贬低自己的理由!
心头的火气再次升起,关易安和善开口:“我生气可不会哭,你要是不肯承认,那就自己清洗,顺便把地上弄干净。”
“还有,从今晚起你就睡那木桌上,什么时候承认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让你睡床。”
她兑好温水放在桌上,拍拍手回到床上继续研究册子。
灵和躺在地上翻滚叫喊,把泥水甩得到处都是,依旧没能得到想要的帮助。
“我,我,你帮帮我。”
他实在没了力气,只得低声恳求:“是我哭了,你帮我洗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变身蓄力值】已填充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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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政老师云宓悟道飞升至仙界,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魔族弟子绑到魔尊寝殿,“友好而自愿”地与奄奄一息的魔尊祈天祝签订了同生血契。
为了救活魔尊,继而顺利解开血契,云宓用尽毕生所学,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望着血条快要耗尽的魔尊,云宓下了一剂猛药,终于让魔尊起死回生。
云宓:嘿嘿,这就去找病秧子解除契约咯~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魔尊本尊掳去绑在床上,
眼前之人颈间梅花绽放,勾人的异香直扑鼻腔。
云宓:你背信弃义,不讲仙德!
祈天祝:当初你在众仙面前说我“不行”时,可曾讲过仙德?
云宓:我,我那都是为你好,而且你当时的身体本来就……
异香越发浓重,祁天祝一字一顿贴近:哦?这么说,我更得证明自己才“行”。
云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传闻魔尊祁天祝拥有四界第一神颜,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可从未有人与他真正交过手,连他的贴身魔侍也不曾见到那鬼刹面具下的真容。
可这依旧抵挡不了大家对他的好奇与热情,尤其是他的寝殿外,总能发现许多心怀不轨却又不自量力的小仙,渴望能与他来一场仙魔间的旷世绝恋。
哪怕是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祁天祝为此不胜其扰,但为了保住魔界来之不易的平和生活,他对外称病整日闷在寝殿,不成想却被凡间错位的香火腐蚀重伤,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身边却多了个小仙,整日殷勤侍奉、无微不至,对他也总是笑盈盈的。
本想把她赶出去,但修为大损的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躺在寝殿任她摆布。
而那小仙总是抓住机会就跟自己表露真心,还说一定会尽全力治好自己。
久而久之,他觉得留着这小仙侍奉也不错,心道原来仙魔间也可以交付真心,待他痊愈,定要与她执手看遍四界繁华。
可待他终于恢复出门去寻她时,却听见外面都传自己“不行”了,绘声绘色就像真的与他试过一般。
正想上前找她问个明白,手下的魔却告诉自己,这些都是那小仙为了解开血契有意为之。
为了解契?有意为之?
呵,难怪她比别人都要大胆,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以往那些温情也都是假的!
祁天祝冷笑一声,当即把她卷走带回寝殿,誓要让她知道“不行”的真正后果。
#病美人魔尊惹不得#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