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韶见她久久没说话,忍不住开口,“在想什么?”
——观赏系统破防大赏。
齐韫在心里默默地接话,察觉到她心思的系统简直快要碎了。
齐韫轻咳一声,从系统那收回心思,随口道:“就是想,陛下刚刚给我送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我该怎么花。”
慕容司韶:“……”
他扯了扯嘴角,“你在朕的怀里,竟然在想银子怎么花?”
齐韫愣了一下,随后在他的怀里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齐韫突然弯了弯眉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对不起陛下,刚刚我说谎的,我想的其实不是银子。”
慕容司韶微眯双眼,“嗯?”
齐韫悄悄垫脚,想凑到了他的耳边,但因为个子矮努力够了半天还是没勾到。
慕容司韶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配合地俯身。
齐韫坏笑了一下,轻声道:“其实我一直想的都是陛下。”
这句话像是定身术一样,声音落下的那一瞬,慕容司韶就被定在了原地。
暧昧勾引的话,慕容司韶以前也听过不少,比她这话离谱的多。
甚至就是有女人脱光了爬上他的床,他都无动于衷。
但此时,偏偏只听了齐韫这么一句,他的心忽然就乱了起来。
难以形容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想说点什么,但还未张口,喉咙就已经开始发干。
慕容司韶被自己的反应给惊到了。
他眼底浮现了一抹错愕,半晌都没能做出什么反应,直接到齐韫的手摸上了他的耳垂,他才骤然发现自己耳朵烫的吓人。
他有点反应过激似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大胆!”
声音脱口后,他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过分。
齐韫并没有被他的冷厉的语气吓到,反而愣了一下后,在他的怀里笑成了一团,“陛下,您不会是……害羞了吧?”
慕容司韶:“……”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有些恼羞成怒。
只觉得眼前的人胆子大的过分。
他嗤的冷笑了一声,微眯双眼,看向她的眼神不善,“朕害羞?你在说什么笑话?你倒是敢想,朕的字典里面就没有害羞这两个字!”
齐韫:“……”
她一脸难言的表情,半晌,终是忍不住,“陛下,你知道吗?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说很多乱七八糟话强行解释。而且……”
齐韫轻笑着一扎眼睛,“陛下的耳朵红什么?”
慕容司韶“嘶”了一声,垂眸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齐韫:“……”
齐韫:“噗嗤。”
……
慕容司韶大概是恼得厉害了,并没有去她的华阳宫,从密道出来后,挥挥衣袖就走了。
伺候齐韫的大宫女见状脸都白了,以为她得罪了慕容司韶。
倒是齐韫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看着他的背影还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宫女是怎么想的,但齐韫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半是觉得她疯了。
慕容司韶派人搬来的箱子,占满了华阳宫的大殿。
齐韫像是掉进米缸的仓鼠似的,乐不可支。
吩咐人都出去,她挨个箱子打开悄悄,那金灿灿的元宝看的她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系统大概是忍不住了,见状直接泼她冷水:【你要这些有什么用?花不了,又带不走,对于你来说也不过都是一些好看点的石头。】
齐韫:“你怎么知道我用不了?”
系统:【你在宫里又有什么花销的地方,你就算是拿出去大量赏赐给宫人,也没人敢要。】
“我买军用物资不行吗?送给镇守边疆的所有将士们!”齐韫掰着手指给它数,“我还可以用来赈灾、用来扶贫、或者用来基建。”
系统:【……】
它服了。
真的。
它算是看出来了,宿主这是一点活路不打算给男主留。
现在就是很后悔。
如果早知道绑定的两任宿主都是这个鬼样子,当初它就不该出场,它还不如烂在系统中心。
系统:【……】
系统还想挣扎一下,【当初说好的没问题好好做任务呢?你只是个工具人白月光啊,亲亲!】
齐韫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你的男主是一个伟光正,我肯定不会说什么,立刻自尽给他铺路,但你看看你的男主是个什么东西嘛!”
系统:【……】
它现在觉得齐韫的话,连半分都不能信。
她就不像是能奉献自己造福别人的人。
系统叹了一口气,它很想告诉她,剧情是很难改动的,就算是一时做出了改变,也会被推动着回到最初的设定上。
她最终还是逃脱不掉死亡的结局。
不过看着曾经被自己一手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宿主,它又心软了。
她高兴就好吧,反正只是第一个新手世界。
人类,总是不相信没有被自己亲自确认过的事情。
等过完这个世界,她会认真做任务的。
它也不是不能接受失败一个世界。
齐韫并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
她确实已经将为那些财宝的用处做好了计划。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告知一下慕容司韶,虽然她觉得他并不会管这些。
因为这些天降的财物,齐韫平日沐浴休息的时间足足推迟了一个时辰。
一直让人关注着她的慕容司韶:“……”
他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他的妃子,住着他的房子,花着他的银子,却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
慕容司韶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不舒服了,就看不惯别人高兴。
于是,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已经躺下开始酝酿睡意的齐韫,突然接到了通知,慕容司韶马上要摆驾华阳宫。
齐韫:“……”
她也想当皇帝,想折腾谁就能折腾谁。
系统:【……】
重新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齐韫一脸麻木的去接驾。
余光忽然发现旁边的桌子上多了什么。
她走了过去,只见睡前还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上,突兀的多了一封未署名的信。
信封上写着“韫韫亲启”。
齐韫蹙了蹙眉,虽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她有种预感,这信是慕容暇让人塞进来的。
完全没有任何想看的欲望,只想找个火盆丢掉。
没想到,她才刚准备毁尸灭迹,身后突然想起慕容司韶的声音,“什么东西,要背着我烧掉?”
齐韫的动作一顿。
她转身,果然慕容司韶冷着脸站在门口,表情淡淡地看着她。
齐韫:“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猜可能来自于我前未婚夫,我是没兴趣,不过陛下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看看。”
慕容司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