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到最后,李宏才不得不接受闵雪娇。
毕竟,闵雪娇是他的人,要是闵雪娇把他的事情抖露到学堂去,他的前途就毁了。
李母气得不轻,骂闵希瑶不识好歹,又骂闵雪娇这个贱人,毁了儿子的前途和名声。
最后,在李宏才分析利弊的劝解下,李母接受闵雪娇做妾。
闵雪娇被除族以后,被李宏才母子俩带回了李家。
没有聘礼,没有婚礼,没有大红的礼服,没有贺喜的亲友。
闵雪娇就这样,成为了李家的人,从此以后和闵氏家族没有关系。
闵荣礼看着浑浑噩噩跟在李宏才母子身后的闵雪娇,心痛不已,却也没有办法。
形势逼人,成为李宏才的人,比赶出村子要好很多。
闵老二和胡氏流着眼泪,看着女儿就这么成为了别人家的人,心里难受极了!
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妾室,连正头娘子都不是。
妾室没有婚书,是可以随意打骂的玩意儿,他们的宝贝女儿啊!
武氏则是气得咬牙切齿的,真是便宜了李宏才,一分聘礼银子都没有,就带走了她们家娇养多年的女儿。
二十两聘礼银子没了,武氏更恨闵雪娇了。
闵老头儿一直拉拢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场的人反应不一,闵雪娇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个全村最好看的姑娘,名声最好的姑娘,背地里竟然这么不堪。
很多人都教导自己的女儿,不要学闵雪娇那个坏坯子,要向闵希瑶学习。
闵希瑶今日在祠堂,一改往日的懦弱形象,几句话把闵家人和李宏才母子说得哑口无言,让村民们佩服不已。
加之她一无所有的被闵家赶出来,自力更生,过得比在闵家的时候更好,就更让人佩服了。
从这一刻起,村里女子的楷模,从闵雪娇变成了闵希瑶。
而闵雪娇,成为了人们不耻的对象。
闵雪娇浑浑噩噩地跟着李宏才回到了闵家。
刚一到家,李母就端出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在了她的头上。
浑身上下被淋了个落汤鸡,闵雪娇不解地望向李母。
李母朝她呸了一声,指着一旁的柴房,
“呸!全身晦气得破烂玩意儿,那边是你的屋子,以后你就住在柴房里,不许勾引我儿子。”
儿子大好的前途都被这个贱人毁了,怎么能让她再勾引儿子,耽搁儿子的学业?
要不是这个贱人,早就把闵希瑶娶进了门,有闵希瑶赚钱养家,家里还会这么穷吗?
都怪这个死贱人,真是晦气!
被冷水淋湿了头发和衣衫,闵雪娇冷得全身发抖,委屈地哭了。
“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宏才哥哥的人,要和宏才哥哥一起住。”
她委屈极了,立马跑到李宏才的房间,“宏才哥哥,我好冷。”
李宏才今天受了一肚子气,本就没地方发火,见闵雪娇又和娘闹矛盾,烦躁得很。
“你们吵什么吵?娘,雪娇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就住在我的屋子里。”
又看到湿漉漉的闵雪娇,满眼乞求地看着他,可怜极了,心软了一些,对闵雪娇说道:
“你既然已经是我家的人了,以后就要听娘的话,娘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闵雪娇听了李宏才的话,如遭雷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竟然会这样。
上一辈子,他不是对闵希瑶很好的吗?怎么到了这一世,到了她这里,李宏才竟然是这种男人?
“行了,赶紧回闵家去把你的衣服什么的拿过来,我家的条件你也知道,现在买不起衣服。”
一套衣服最便宜都要好几十文钱,他们家主要收入,都是靠李母给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赚取的钱,又要供他读书,哪有钱给闵雪娇买新衣服?
“宏才哥哥,我,我……”
闵雪娇眼睛湿漉漉的,心里气得不轻。
难道她没有成为正头娘子,只是妾室就要这么对待她吗?
凭什么?凭什么上一世闵希瑶得到了李宏才母子俩的尊重。
而她却要像丫鬟一样,被李宏才的母亲谩骂?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母抱着一大抱又脏又臭的衣服走了进来,一把塞进闵雪娇怀里,骂骂咧咧的:
“赶紧去把这些衣服洗了,以后你就负责浆洗所有的衣服。”
闵雪娇快要被手里的衣服熏晕了,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这,这里怎么有其他男人的衣服?臭死了。”
她哪有洗过这么多衣服?而且,这些衣服一看就是特别脏,很难洗干净的那种。
还有其他男人的衣服,这,这是要整死她啊!
李母不耐烦,指着闵雪娇额头大骂:
“男人的衣服怎么了?我就是洗这些男人的衣服养活我家宏才,供我家宏才读书。你一个没有婚书的妾室,竟然还嫌弃当家主母?”
李母拿出了大户人家主母的派头,一副要收拾闵雪娇的模样。
闵雪娇委屈地哭了,向李宏才求助,却得到李宏才一句:
“去吧!以后多听娘的话。”
闵雪娇无法,只能抱着衣服往外走去,这么多又脏又臭的衣服,寒冬腊月的,她怎么洗得出来?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她不仅没能成为李宏才的妻子,反而成为了人人可欺辱的妾室。
这和上一世,她在青楼过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以后李宏才娶了妻子,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两滴混浊的眼泪流了下来,闵雪娇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这几天,不仅闵雪娇很苦,同村的吴春也很愁。
明明书上写的,就是这几天,当今皇帝
可现在,她壮着胆子,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仙山很多地方,都没有寻找到瑞王的下落。
找不到瑞王的下落,她怎么当王妃?怎么当皇后?
不对,那一本书,明明写着,她吴春是女主角,是农女皇后,现在怎么偏离了轨道?
吴春快要疯了。
她娘见女儿总是说一些风言风语,害怕极了!
害怕女儿又变回成原来的傻子,正商量着,要不要请一个神婆过来帮她驱驱邪。
几天已经过去,负责监视闵希瑶的人,见闵希瑶没有任何异常,便撤了回去。
闵希瑶将李钰弄醒,
“你现在欠了我三百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