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瘸子被人杀死了,还是死在臭水沟里。
这样一条爆炸的新闻,比今年会遭受雪灾的事情,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毕竟,雪灾的问题,有些老人早有预料。
而李瘸子,前几天还和闵雪娇在河里拉拉扯扯,亲亲我我。
村里不乏好事的人,这不,在衙役的询问下,大家绘声绘色地,把闵雪娇和李瘸子的事情抖了出来。
闵雪娇气得满脸通红,紧握着拳头,指甲快要掐进肉里,也顾不得手心地疼痛。
官差询问她的时候,她一副柔弱无骨,善良无辜的模样,想为自己开脱,却没有想到,官差看穿了她的伎俩,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押走了。
李宏才躲在人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丝毫不顾及,闵雪娇投来求救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听了娘亲的话,没有去闵雪娇家里提亲。
李母看到儿子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
闵雪娇这个骚蹄子,即便没有杀害李瘸子,洗清了身上的罪名,去衙门里转了一圈出来,儿子也不会娶她了。
儿子什么德行,她当母亲的怎么会不清楚。
不娶那个骚蹄子,正好可以去闵希瑶家里提亲。
到时候,闵希瑶家的大房子和钱财,都是她们李家的。
一想到过着被闵希瑶精心服侍的日子,李母忍不住兴奋地望向闵希瑶。
闵希瑶察觉到李母赤裸裸,贪婪的目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宏才这对母子太恶心了!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闵雪娇早就成为了李宏才的女人。
今天闵雪娇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李宏才却躲在一旁,置之不理。
简直就是人渣!和闵雪娇真是绝配。
闵希瑶瞪了李母和李宏才一眼,转身离去。
她要回去努力修炼,这些人渣总会遭到报应,李瘸子不就被人杀死了吗?
吴春同样瞥了一眼李宏才,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本书里不是写着,李宏才很爱他的青梅,闵雪娇的吗?
书中写到,李宏才为了闵雪娇,冷落原配夫人闵希瑶数十年。
现在呢?青梅竹马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他作为村里唯一的童生,都不出面去缓和一下,任由官差将闵雪娇押走。
闵雪娇被官差押走,以后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也是,书里写着,李宏才当上大官以后,娶了十几房妾室。连自己原配夫人都不管的男人,谈什么爱情?
呸!渣男!
吴春暗地里吐了一口唾沫,随即又觉得不对。
书里写的是,闵希瑶这个时候并没有脱离闵家,闵家也没有出现过这些事情。
不对,哪里不对?
吴春陷入沉思,脑子里一片混乱。
闵雪娇被衙役押走,成了村里最大的谈论对象。
村长气得面红耳赤,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闵雪娇她们一家子拎不清的蠢货,赶出村子。
想到闵雪娇是村里的人,村长又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官差去了衙门。
闵雪娇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闵家众人拖着李氏和吴婆子回来了。
看着躺在牛车上,高烧昏迷的李氏两人,村里人指指点点,说闵家这是走了什么霉运,晦气得很。
还有的人说,闵希瑶才是福星,闵雪娇是那个灾星。
看吧!福星闵希瑶被闵家赶出来,不仅没有受到丝毫灾难,反而越过越好,能在两个月内盖上大砖瓦房,是村里的头一份。
闵雪娇这个灾星,三天两头撺掇家里人找福星的麻烦,这不,报应来了。
村里人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纷纷信了这个传言。
未免被灾星传染厄运,村里人都离闵家远了些,生怕沾染了霉运。
这可把闵老头几人气得够呛。
想到躺在牛车上的两个人,闵老头他们只能低着头,任由村民指点议论,都不敢吭一声。
怕被唾沫淹死。
这一切,都与闵希瑶无关。
吴婆子和李氏遭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要闵家人不来找麻烦,她也不会去找闵家麻烦。
村民有些话说得很对,霉运是会被传染的。
闵雪娇头顶上的气运颜色,不是淡了很多吗?
至于吴老婆子和李氏受伤的事情,当然有闵希瑶的手笔了。
吴婆子和李氏几次三番想要置原主于死地,又污蔑她的名声,找人玷污她的清白,想要抢她房子和银钱,这不是想要她死是什么?
要是原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么恶毒的人,留在世上是祸害。
既然是祸害,那就不要留,或者让她们生不如死。
闵荣礼今天在学堂上,被夫子点名了很多次。
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脑中总是出现李瘸子临死时的模样。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暗暗地对李瘸子说:
“李瘸子,不要怪我狠心。怪只怪你自己贪得无厌,想要勒索我。你死了,雪娇洗去了身上的污点,再也不会被众人指点。我再也不会被你威胁。”
他眸光一沉,喃喃自语:“不要怪任何人,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遇见我。”
没有人知道他杀死李瘸子的事情。
李瘸子总是为了闵雪娇的事情,还有他做下的几件不光彩的事情,到学堂威胁他。
他是要考科举的人,不杀李瘸子,仕途就会被毁。
寒窗苦读十几年,不能毁在一个让人恶心的人渣手里。
闵家,听说救治吴婆子三人,费了五十两银子不说,她们两个人即使以后清醒了,也会成为瘫在床上的废人。
不仅如此,以后给两个人抓药,都要不少的银子。
一副药,每天都要二两银子,常年累月的给两人抓药,每天要四两银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年光抓药,就要费一千多两银子。
武氏吓得瘫坐在地上,胡氏却紧皱着眉头: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娘她们已经这样了,能够活着就不错了,不用每年费那么多银子救治。即使救回来了也是拖累,毕竟,我们家已经陶空了家底,并没有那么多银子给她们买药。”
“是啊!这五十两银子都是我们家最后仅存的银子了。爹,今天去村里开会,村长说,今年有可能会爆发雪灾,让我们早做准备。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我们要怎么过啊!”
武氏失声痛哭起来。
闵老头大惊:“什么?今年要爆发雪灾?”
他急火攻心,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差点昏倒。
闵富贵一把扶住老爷子,冷着脸对胡氏说道:
“二嫂,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家的好闺女吧!听说她犯了人命,被官差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