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钟离,不对劲。”达芙妮困顿地打了个哈欠,还是强打起精神道:“虽然不觉得他会坏事,但总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审问语气,就让人很不舒服。再加上这人难以琢磨的气质,总之,很古怪,很难搞。
但瘴气这件事确实真实存在,甚至影响肉眼可见地在扩大,即使璃月七星也堵不了悠悠众口,所以达芙妮不认为钟离有这个本事坏他们的计划。
“确实值得注意。”达达利亚点点头。突然递过来一片薄荷叶子,答非所问地道:“你昨晚睡了多久?”
“啊?”达芙妮一时没转过弯来,下意识想回答,又愣住,她无语道:“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东西有关系吗?”
她无意识地接过那片叶子,清凉的香味让绷紧太阳穴稍稍放松了些。
达达利亚指了指她眼角沁出来的生理泪水,道:“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不认为你还能继续工作。”
达芙妮的困意瞬间消失,她粗鲁地抹掉眼下的湿润,干巴巴道:“我的精神状态好得很,等我……”
达达利亚复又问道:“所以你昨天睡了几个小时。”
她顾左右而言他道:“昨晚我们不是一同休息的吗?我什么时辰休息的,你不知道?”
各自回房间后,她确实失眠了良久。
但如果不是他非要跟着自己回去,她也不至于心绪不宁到睡不着。
但这种事说出来就太丢人了,于是达芙妮只作不答,自顾自地往前走。
达达利亚沉默跟上,几秒后,他又道:“虽然我认为目前的形势并不着急,但你执意要等事情落地后才肯休息的话,至少,让我一起。”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一起?”达芙妮语气不算好。
达达利亚看向她,笑道:“就当我多心吧。”他又去牵她的手,“我总错觉你会先一步离开。”
他的眼睛里却并没有试探,连说这话,都是平铺直叙的。
仿佛只是偶然所言,达芙妮的心里掀起了一片水浪,周而复始地拾阶拍岸。
“我不懂你的意思。”
达达利亚笑笑,却并不解释。
“到了,先进去吧。”
她抬头往上看,果然,不卜庐三个大字正正悬在头顶上,阳光下熠熠生辉。
第一次,她觉得同行的这条路如此短暂。
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迈步向前,推门而入。
坐在大堂里的,除了之前那位叫七七的小姑娘,果然还多了一位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正是白术。
白术掀起眼帘,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两人,放下手中的笔墨,无奈道:“看病?”
一个满脸疲倦惫懒,另一个也不遑多让,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整晚没睡的模样。
达芙妮刚要问他那些病人的事,就听这人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劝告道:“年轻人还是要节制,即使有了补肾的方子,也不能就此安心放任自己。肾水精气一旦亏损,要补救可就难了。”
达芙妮&达达利亚:……?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熬夜睡不着的,不只一个人。
某人比较会装,大夫面前立马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