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旺财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高兴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摇着尾巴屁颠儿屁颠儿地来到郝凡的面前,小鼻子不停地耸动着,显然是被郝凡手中的这碗骨头清汤面迷住了。
郝凡将印有大骨头的不锈钢碗放到墙角,旺财立马转变方向,朝着自己的晚餐飞奔而去。
“呼噜呼噜”旺财这之狗子在吃面条的时候还会发出嗦面条的声音,那畅快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只小肥猪呢!
郝凡带着狗子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过了几天,等把脸上的伤养好之后,他起了一个大早,提着自家超市里拿的一个水果篮向着医院走去。
医院VIP病房门口,林致远正手拿着一束百合花和一个高档脑白金欲要走进病房,可他却被谢家父子死死地拦在病房门口。
“你来干什么吗?还嫌我家婷婷受到的伤害不够重吗?”谢安挽起袖子直接给林志远来了一拳。
“碰!”林志远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嘴角立刻变得乌青,甚至还渗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谢婷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想到,我根本没想伤害婷婷。”
林致远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毕竟当时自己的亲生儿子小宝可是危在旦夕,和人命比起来,一场订婚宴又算得了什么?
他心中虽然是这样的想法,可也知道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不然可就不好收场。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看一看婷婷,看一看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林致远眼神一暗,心想:“若不是这一次城北的项目需要你谢家出力,我又怎么会遭受这等屈辱?!”
他将谢家父子的嘲讽和谩骂都牢牢地记在心中,这颗仇恨的种子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底,等到未来的某一天将会破土而出,变成一只肆意虐杀的凶兽。
“不,不劳烦您大驾了,像你这种住在天边的人儿,我们家婷婷实在是高攀不起。”谢父阴阳怪气地怼了林致远一句,转头就看到不远处提着果篮的郝凡。
“哟!小郝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谢父不同于对林致远的冷酷,对待郝凡的态度和前些日子相比简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热情得简直如同春日和风,和对待林致远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是你,郝凡!”
林致远没有想到郝凡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竟然能够让谢父刮目相待,再加上郝凡曾经和白甜甜有过一段婚约,新仇旧恨一起算,林致远本就阴翳的眼神更加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来来来,快进来,我家婷婷已经等你好几天了,你有什么话和婷婷好好聊一聊,你们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我和孩子她妈就不打扰你们了。”
谢父没理会林致远那龟孙子,直接热情地将一脸懵逼的郝凡推进了VIP病房内,随即啪得一下关上病房的大门,不给林致远一点儿可趁之机。
林致远见谢父幼稚的举动,嘴角一抽,将手中的鲜花和补品放在走廊边的长椅上,转头对谢父说道:“谢伯父,我公司里有要事要办,就先走了,等过段时间我会再来和谢婷好好解释的。”
林致远优雅地转头离去,心想:“早晚有一天……”
病房内,提着果篮的郝凡僵硬地站在门口处,而坐在病床上的谢婷正拿着一个小镜子调
整自己特意让父母带来的假发。
“郝凡,你来了。快看看,我戴的假发正不正?有没有歪掉?”谢婷严肃地向郝凡询问,那
一头乌黑亮丽的假发配上她苍白的脸蛋,俨然一副冰美人的姿态。
郝凡左瞧瞧右看看,还特地走上前去帮她端正了一下假发。
突然,他猛地想起来,前几天自己的眼睛还受到这妮子的暴力袭击呢,自己怎么还好心好意地帮她整理假发呢?!
郝凡反应过来,连忙向后跳了一大步,他一脸警惕地看着谢婷。
”你跑这么远作什么?难不成还会怕我吃了你?“
谢婷嗤笑一声,谢婷的声音妩媚中带着一丝丝慑人的气息,仿佛一只女妖正缓缓地向你招手。
”干嘛嗲着嗓子说话?你伤到嗓子了?“
郝凡不自在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随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的果篮放到了谢婷病床边的柜子上。
谢婷脸色一僵,暗骂道:“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郝凡耳朵灵,很快听到了谢婷的吐槽声。
他走到谢婷的跟前,弯下腰,伸出手向谢婷哲指示自己左眼上还未淡化的淤青道:
“拜托大姐,这是你前几天在我脸上干的好事儿,你说说为什么要打我呀?”
郝凡对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拳十分不甘心,不过谢安给的那二十万倒是很贴心:
“你以为那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头?错!大错特错。”
“你那一拳头下来,我得死多少细胞啊?我还得吃多少东西才能把这身体补回来?!最为重要的是,那得花多少钱啊!”
“钱钱钱,你都快要钻进钱眼子里了!”
谢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周身都弥漫着轻松和谐的气息,完全看不出来当初她在订婚典礼上的那种极近死亡的哀伤。
“郝凡。”
谢婷停下来,突然定定地看着郝凡。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你这人还是挺好的。”
郝凡完全没有被发好人卡的欣喜,他反问了谢婷一句:“前几天你刚醒的时候,为什么要打我?”
谢婷面色一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谢婷便仔细地看了看郝凡的左眼,直到把郝凡盯得快要发毛的时候才把眼神收了回去。
“为了表示歉意,等我病好出院后,我就请你吃饭吧。”谢婷故作轻松道。
免费的午餐能吃干嘛不吃?再说了,他的眼睛都曾因为谢婷受伤,吃她两顿饭又怎么了?
郝凡从善如流地答应了谢婷的提议,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
“哦,对了,不要忘了带你家的狗子旺财,好几天没见过它了,我还怪有些想念的。”
谢婷一想到那只比人还要像人的狗子,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
又聊了一会儿,郝凡就准备要走了,在来之前他还想问问谢婷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还是要坚持和那林狗子在一起吗?
不过,他一想到谢婷到目前为止,还欠自己两顿大餐和一次零元购的机会呢,要是她还恋爱脑地跟那林致远在一起,就凭林致远那小气吧啦的性子,能允许谢婷请我吃大餐?
谢林两家联姻不成反结成仇这一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市,甚至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那林致远为爱狂奔,甚至不惜当场跑下未婚妻的壮举。
网页上的大部分的“矛头都转向了林致远的身上,还有一小部分火力集中到了白甜甜这个小三的身上。
白甜甜的身份被有心人扒了个光,连她所任职的学校也被扒了出来。
“让这么一个小三来教我家的孩子,我就是睡觉也睡不安稳!”
“让这种人当老师,难道不会教坏小孩子吗?”
网络上的流言愈演愈烈,白甜甜这下子工作没有了,父母也因为她做出的那些荒唐事儿要跟她断绝关系。
现在的白甜甜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每天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敢走出房门,就连她的亲身孩子小宝也没有工夫管,将孩子的饮食起居通通都给了自家的保姆。
而这也给了那位保姆可乘之机,如今她怀中的抱着的孩子比之前稍稍黑了一些,脸型似乎也变得有些大,旁人看了还以为是小孩子长大了,脸蛋变了一些也正常。
如今的白甜甜整天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工夫顾及自己的孩子,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孩子的改变。
而孩子的父亲林致远更是因为公司不断下降的股价忙得脚不着地,粗粗算来,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小公寓这儿了。
家中林父林母也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对于孙子,他们是舍不得的。
这一切半夜,林致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老宅。
林母却一直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看着自个儿的儿子:“致远,你什么时候去把我的孙子接回来?”
林致远一听母亲的质问,直接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妈,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现在公司一团乱麻,我没工夫考虑这些东西。”
看着儿子疲惫的面孔,林母心有不忍,可一想到自个儿流落在外的宝贝孙子正被白甜甜那个不分四六的女人教导,她心里就一点儿也不放心。
“我当初就跟你说了要看好白甜甜那个女人,先安安心心地把谢婷娶回家再说,你看看,一个没看住,这个女人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孙子养在她名下能被养好?”
林母嘲讽了一句,扔下了一个期限就走:“这周之内必须得把小宝带回老宅,要不然我就亲自去见一见那个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白甜甜了。”
林致远此刻的心情实在是烦闷得很,这些天除了忙公司的事以外,他还时不时地去医院看望谢婷,可都被谢家父子拒之门外,里头的谢婷明明听见了动静也不愿意放自己进来。
“她怎么敢这样对我?!不过是把她扔在订婚宴上了,生气一会儿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愿意见我?!”
林致远对谢婷的认知仍停留在那个对自己痴心一片,愿意为自己生、自己死,甚至为自己DuangDuang撞大墙的蠢女人,想必等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又屁颠屁颠地凑到自己的面前。
等公司的事情稳定下来,整个公司的规模受到此次事件的打击,规模缩小了一圈,名声也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此时的谢婷已经出院,头发也长出了毛茸茸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