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里的怒气全都撒出来以后,白甜甜的内心舒坦了许多,尤其是看着小保姆那副有怨气却不敢发出来的憋屈模样,看得白甜甜畅快极了。
果然,把自己的痛苦与他人“分享”,心情真的会好受许多。
另一边,匆匆离开公寓的林致远走到了地下室的车位旁,司机正坐在驾驶座上待命。
他一见自家老板从不远处走来,立马反应过来,下车恭敬地为老板开门,整得跟伊丽莎白外出游巡似的。
在林致远上车的时候,司机还贴心地用手微微遮挡住车顶,免得林致远的脑袋撞到车门顶部。
林志远带着沉思的面孔坐上了车,心中疑惑不解:
“最近谢婷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没有到公司送饭了?而且她为什么又和那个郝凡扯到一起?”
林致远眉头紧皱,暗叹当初自己为了让白甜甜摆脱‘已婚’的身份时,行事太过急躁,直接给了那不知廉耻的郝凡一千万,那郝凡不仅接受了,还提前去律所公正一遍,现在他想要告他诈骗都不行,可谓是把后路堵死了。
虽然前些日子吩咐下边的人搞些小动作把那郝凡的工作搅和了,可手握1000万存款的郝凡根本不缺那三瓜两枣的工资,此举只能说是隔靴搔痒,根本落不到实处。
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的工夫,那个郝凡竟然还勾引上了谢婷。
林致远眼底生成一片阴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二婚头,哪里来的胆子敢追求谢家的千金?!”
林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若不是甜甜找了你当暂时当我孩子的父亲,我还不知道你郝凡是个什么人物呢。”
思索片刻,他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谢婷父亲的电话。
电话被挂了两次,直到第三次,谢父才大发慈悲地接通了电话。
“林家大少爷,你几次三番打电话过来,有何指教啊?”谢父语气阴阳怪气,显然是对林致远薄待自家女儿这事儿有很大的意见。
“谢伯父,我这次打电话来是和你谈一谈婷婷的事情。”
“不必,不用劳您大驾,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疼,您少出现在我家婷婷面前就成,至于你和婷婷的婚约只不过是你们儿时的玩笑话,算不得真,您可别放在心上。”
谢父这是真准备和林家撕破脸皮了:“敢害自家的小娇娇伤心,真当我谢狐狸这么多年在商场白混了?”
林致远深吸一口气:“谢叔叔,我最近发现婷婷似乎和一个叫郝凡的二婚男人走得很近,这个人从我身上骗了一千万,心思不纯,你可要和婷婷好好聊一聊。”
说完,林致远便挂断了电话:“这下子,我倒是要看那个郝凡如何攀上高枝!”
办完了这事儿,林致远便吩咐司机将他送到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里过夜。
林致远这边安心了,可被他扔了一个大雷的谢父却是满心忧愁。
“怎么了?林家小子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谢母不解地问道。
“那林家小子说咱们的婷婷最近和一个叫郝凡的骗子有联系,让我们注意着点儿。”
“林致远有这么好心?他在外头都养了情妇和私生子,他的话能有可信度?”谢母一脸怀疑。
“这事儿还是等婷婷回来再问问她吧,在事情还没有盖棺论定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谢父沉思片刻,认真道。
“叮咚。”
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婷拿着自己的小包包一走进家门,就看到父母那欲言又止的情态。
“爸,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事你们就跟我说吧。”
谢婷最不耐烦猜来猜去,瞧着父母支支吾吾的模样,她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既然女儿这么问了,谢父也就直接开口了:
“婷婷,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郝凡的人?”
“爸,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谢婷立马警觉起来,反口向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还真的有这个人?”谢父立马察觉到外头有一只不知好歹的猪正盯着自家的嫩白菜,声音立马大了起来。
“听说那叫郝凡的小子还是一个二婚头?”谢父接着问道。
“诶呀,爸,你究竟是听谁说的呀?怎么这么碎嘴,我的隐私都要拿到你面前说。”谢婷心里已经认定十有八九是那个白甜甜干的好事儿。
谢父见女儿没有反驳他的话,心更是沉了下来:
“婷婷,你还真跟个二婚男处上对象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爸妈,你们怎么会想到九霄云外去了?”谢婷吃惊于父母的胡思乱想,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还有,郝凡只是我的一个聊得来的朋友,别二婚男二婚男地叫着,这多难听啊~”
“完了,完了,闺女这是继林致远之后,又步入了一个名叫‘郝凡’的陷阱。”
“婷婷,我知道最近林致远的事情给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我家的婷婷学历高、背景高、长相又漂亮,离了一个林致远,外头还有千千万万个好男人正等着你呢。”
谢母深怕自个儿闺女犯轴,连忙劝道:“要不妈最近就给你介绍几个相亲对象?”
谢婷越听越离谱,直接一手竖起食指,另一只手张开呈伞状。
“停停停,妈,我现在还年轻,不想什么嫁人生子的事情。”
谢家夫妇见女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便主动终结了这个话题,不过两人内心还是担心自家的小娇娇会被外头的人给骗了。
待谢婷回房的时候,谢母看了丈夫一眼。
谢父心领神会:“放心,我会把那个叫郝凡的人调查得清清楚楚,连他祖宗十八代也不放过。”
谢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咱们家的婷婷可不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有一个林致远的事情就足够我们警醒的了。”
……
郝凡还不知道有人准备调查自己,他这会儿正美滋滋得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整天带着狗子旺财享受生活。
闲来无事就买了一辆狗狗专用拉扯,他让旺财在前边拉着他,郝凡自己则一脸惬意地坐在扭扭车。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郝凡还特地拿出一根钓鱼鱼竿,往鱼线上挂着一小节火腿肠。
他拿着鱼竿悠闲自在,前头的旺财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火腿肠,不停地向前奔跑,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郝凡拿着鱼竿掌控方向,鱼竿往哪边偏移,狗子拉着车就往哪边走,这一副拉风的场面可吸引了不少行人,让郝凡的小心情快乐到飞起来了。
与此同时,小半天的工夫,谢家夫妇面前就放了一叠厚厚的资料,上面写着郝凡从小到大的生平事迹,就连他小学时候偷偷逃课的事情也被记录了下来。
谢家夫妇怀着极其沉重的心情打开了这一份资料。他们就是想要看看,吸引自家闺女的‘骗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这不是妥妥的一个软饭男吗?眼睛里只有钱,为了钱,连绿帽子也愿意戴,这样的男人也太没骨气了。”
谢父看了几页就不耐烦地放下资料摇头,对那郝凡可谓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
谢母的耐心比他多一点儿,倒是把整份资料全都看了一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有些贪财。”
像他们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自然对郝凡毫无底线求财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鄙夷。
在他们二人的眼中,郝凡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谢家的女婿的。
“那该怎么跟婷婷说?我怕直接让她别跟那郝凡来往会让婷婷起逆反心理,别到时候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谢母微微皱眉,妩媚的眼中闪过几缕忧愁。
“我看这事儿还是得在那个郝凡的身上下手,这事儿你别担心,我会办好的,”谢父安慰妻子道。
“嗯,我只求咱们得女儿能够平平安安,找到一个能够包容他,照顾他的男人。”谢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
郝凡一个普普通通,整天想着过养老生活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带着狗子旺财在广场上溜溜的时候自己还会遇到电视里才能遇到的场景。
两个穿着西装,气势威武,身高远超一米九的虬髯大汉堵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郝凡?”一个下巴上留着一脸赖腮胡的保镖低头看着坐在小扭扭车上的郝凡,用粗厚的声音问道。
“啊?谁是郝凡?你们找错人了?”郝凡一手手握扭扭车的方向盘,两只腿慢慢地前后滑动,企图让自己离这两个壮汉远远的。
惹不起,惹不起啊!
什么?你说旺财?这龟孙子一副老鼠胆,早在这两汉子走过来时,它就鸡贼地将肩膀上的脱绳弄下来,悄悄跑到郝凡后背,让他的主人抵御外部的邪恶势力。
正当郝凡开着扭扭车,背上趴着旺财,一人一狗坐在扭扭车上龟速滑动,调转方向盘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时候,抬眼一瞧。
这两汉子竟然也跟着转变了方向,堵在了他们跟前。
郝凡再接再厉,接着调转方向,来来去去两三回,这两憨子就是盯着他不放。
“我说二位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啊,你们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络腮胡壮汉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仔细得眯起眼睛看了一遍,随后又照着照片对郝凡上下打量了一遍。
“没找错,你就是郝凡。”络腮胡男子将手中的照片对着郝凡挥了挥。
郝凡凭借5.2的视力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张照片上拍得是自己在学校当保安时在保安室里偷懒睡觉的场景。
“你,你们欺人太胜!你们这是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权知不知道。”
郝凡知道躲也躲不过去,于是嗖的一下站起来,双目如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们华夏国法治清明,岂能容你等欺凌若小的莽夫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