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道主,言峰先生要是有什么需求我一定会尽量满足的。”我将名片递给言峰绮礼,虽然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十分危险。
但是相比言峰绮礼日后会为我带来的利益,这些危险并不算什么,机遇永远是与危险并存的,而我并不是那种因为危险就放弃机会的人。
言峰绮礼接过名片,目光停留在烫金的字体上,他沉默不言的样子像一只沉睡之中的野兽,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郁的气息。
“麻烦了。”他手下了名片,无光的眼眸凝固在我身上,明明是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却让我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恶意。
言峰绮礼自身不是话多的人,而我秉承多说多错的原则,在近藤家的事没有完美解决前,不打算和言峰绮礼多说什么。
万一无意间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发现什么不对就不好了。
目送言峰绮礼的进入酒店,我关上车门,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言峰绮礼是负责人,其他代行者估计这两天就会到了,都注意点,别让他们那些人注意到了。”
开车的男人点点头,他是炳的成员,而炳就是我在禅院家的所持有的力量。
虽然禅院扇一直从中作梗,炳中真正听命我的只有一半人,但是足够用了。
“不借助这次机会将禅院扇一起除掉吗?”男人有些疑惑,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除掉近藤家的同时除掉禅院扇,还不用自己动手,不怕背上什么不好骂名。
我冷笑一声,将手边的抽纸砸向了对方,“蠢货,你以为那些代行者是什么好人吗?只要和禁忌魔术沾上关系,他们不把你皮拔下来一层都不算完。”
“禅院家,绝对不能和那个魔术师有关系,就算是禅院扇有,也要让他没有,为了除掉禅院扇而惹来代行者的注视,他禅院扇还没那么大脸。”
我靠在座椅上,脸色阴沉,禅院扇那个老东西身上绝对不干净,得在代行者行动之前把他摘出来,不然连累到我就不好了。
“我们不能大义灭亲吗?”被我突然爆发的怒火惊了一下,男人有些害怕但是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双臂环胸,抬眸看向男人,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你和那群怪物谈人情?大义灭亲?哼。”
听着我充满不屑的语气,男人不再说话了,我放松的换个姿势,倚在车门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男人。
蠢货一个,炳这几年的质量越来越差了,果然,光依靠家里的几个人还是不行的。
禅院扇的事不急,只要臭老爹还活着一天,他就翻不起大浪,但是同样的,想要一棒子打死他也很困难。
只要没有一次性弄死那个老东西,下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从包包里掏出镜子,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丝,然后又掏出香膏在耳后涂了一些,“去打听一下,五条悟准备在哪上学。”
“小姐你这是准备和五条悟做同学吗?”
我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开车的人一眼,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哼,他之前那么不给我面子,我自然要找回场子。”
男人不再多话,我补好口红合上镜子,“去老地方,我约了人。”
车子渐渐离开市区,周围的高楼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驶过一段盘山路之后,车子停在了一间神社外。
我下了车,这偏远的林子里还是有点冷了,将从家里带来的墨绿色风衣穿上,几个炳的人员忽然从神社中冲出来将还在驾驶位没搞清楚的男人制住拖了出来。
“小姐!”男人不停的挣扎着,似乎对于我的举动很不解,“您做什么!”
接过炳成员递过来的水,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踱着步子慢慢走向神社边上,男人似乎想要逃走,被炳的几个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我走进神社,一个巫女正在清扫,见到我来了,她熟稔的向我点点头,我微笑着回应。
一阵吵杂的声音响起,男人鼻青脸肿的被压了进来。
巫女见到这个画面面不改色的继续着清扫,“后面已经打理好了,小姐。”
我点点头,微微侧头吩咐,“带下去,关起来。我马上过去。”
几个人压着男人离开了,而我则在神社里祈福了一番,巫女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做着手里的事,在我准备离开时将一个御守递给了我。
神社后院,一个早就被我改造过的地方,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男人看起来经历了一场皮肉之苦,样子十分狼狈,但是我清楚,这点伤对咒术师来说不算什么,咒术师可皮糙肉厚着呢。
我走到跪着的男人身前,拧开水瓶盖子,将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了男人头上,“禅院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听消息。”
男人咳嗽几声,眼中浮现出不屑和仇恨,“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嫡系而已,一个女人,也配阻止扇大人。”
“你和你父亲现在的位置不过是从扇大人手里抢来的,要不是扇大人生了那两个不争气的废物,家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禅院直毘人!”
很好,又是一个被禅院扇洗脑的神经病,我懒得和他在说什么,接过从男人身上找到的录音笔。
里面正是我和言峰绮礼的一些谈话。
“禅院扇那个老东西也算是有本事,我都这么小心了,居然还让他插进来人了。”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我感到一阵好笑。
偌大一个禅院家,现在不过外表光鲜,内里早就已经衰败了,其中不乏有禅院扇这种人在其中作祟。
一点子心眼,别的不干,全部都用来算计自己家里的人了。
一群只知道窝里斗的脑残,要不是这些傻逼,禅院家至于沦落到被咒术界高层制约的地步?
“你放心,你的扇大人能不能斗过我还不好说呢。你们这对忠心耿耿的主仆早晚会在下面相见的,我相信不会太晚。”
我笑眯眯的蹲下身,面对男人怨毒阴翳的眼神,录音笔挑衅一般在他脸上拍了拍,“真是一条好狗。”
站起身,手中咒力涌动,瞬间将录音笔破坏,厌恶的抽出丝巾擦了擦手,我转身看了站在一边的炳成员一眼。
对方了解的点头,我扔掉丝巾离开了这里,还是要动作快点,代行者可都是一群嗅觉敏锐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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