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奇和程慕利的疑惑不爽中，何首乌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下了台阶。
等来到角落处背过身去，他却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开口。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何首乌压低声音低吼道：“你刚才念的丹方是从哪来的？”
“咦，何大师不知道吗？我刚才念的，可是冲境丹的配方呀！”
何首乌猛然瞪大眼，眼珠子瞬间都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冲境丹是我根据残方研发的，不可能有外人掌握！你到底是谁，从哪知道的？”
齐天笑，“我手里有一颗冲境丹，再用自己的法子分辨一番，不难弄明白具体配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首乌怒道：“就算是武卫营的武者医师，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用宝药反推配方？听都没听过！这可是宝药配方，用到了许多外人都不认识的天材地宝！除非……”
他目光猛然亮起，“除非，你对各种天材地宝极为熟悉！”
“可论起对天材地宝的了解，外人怎么可能超过我们？就算是让我反推，我也不可能推出来！”
他自言自语着，越想越急，“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他很崩溃，可不是装的。
冲境丹可是他在一道残方的基础上，凭借着独特的天赋费了许多心血才配制出来的！
不夸张的说，单凭这一点，随着冲境丹的普及，他的大名必将响彻大夏武者界，必定会成为无数势力敬重的座上宾！
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伟大的成功，也是对他出色天赋的最好诠释，放眼天下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这样的成功，当然让他有骄傲的资本，有高处不胜寒的底气！
假以时日，必将给他带来功成名就，也本该是无人能及的啊！
可竟然，随便碰到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竟然被随口说出了丹方？
何首乌简直要疯了！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实在难以置信！
这时齐天微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丹方真的不完善啊！”
“而且，冲境的成功率也不是太高吧？有没有做过售后统计过？”
“！！！”何首乌激动摆手道：“被跟我扯犊子！我不信你是反推出来的！除非是那位半神大人亲至，否则我不信有人能做到！”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配方？我从没告诉过旁人！难不成……你会什么读心术之类妖法，能读取我的秘密？”
齐天古怪看他，“小说看多了吧你！眼界打开些，毕竟你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未必做不到啊！”
“半神大人也是人，他能做到类似的事，足以说明这并非不可能啊！”
何首乌眉头紧皱，模样像是在审视一个大骗子。
“行了，说正事吧！”齐天眯眼笑道：“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这程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呢！”何首乌急了，“程老板可是我的伯乐！他不但愿意溢价包下我所有的冲境丹，还愿意对我敞开巨大的资源，助我研发更多宝药！”
“你竟然说他不是好人？果然，你就没安什么好心！”
齐天呲呲牙，眯眼道：“他们是境外来的！”
“境外来的又如何？我……卧槽！什么意思？他要带着我和冲境丹离开大夏？”何首乌突然愣住。
齐天点头道：“至少也是给境外输送冲境丹！”
“到时候不光是你，连你最亲近的那些人，都会成为大夏武卫营的通缉对象，能理解吧？”
何首乌冷汗冒出来了，“你、你是武卫营的人？不是，我只是个卖宝药的啊！”
“冲境丹虽然有副作用，但依然算是好东西！”齐天点头道：“正因如此，一旦大量冲境丹流向境外，你这可就等同于资敌卖国啊！啧啧！”
“大夏的四境不知道有多少武卫浴血奋战，防范着各种心怀不轨的来犯之敌！你倒好，竟然资敌，你才四境武王府会不会杀你而后快？”
何首乌彻底慌乱，冷汗淋漓。
“别、别开玩笑啊！我身为大夏人，怎么可能去资敌卖国？我真不知道啊！”
慌乱一阵，他又皱眉，“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境外的？你说是就是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打什么主意，故意在吓唬我？”
“毕竟，为了抢夺我的冲境丹这种好东西，编造出什么说法来都有可能啊！”
他自以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自以为反驳得很凌厉，得意地等着齐天的辩解。
可不料，齐天只是笑道：“你可以试试看！”
“原本你不知情，还情有可原！现在我告知你了，明知而故意为之，这可就是蓄意通敌了啊！啧，罪加一等！”
何首乌闻言一个哆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