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绝妙!”
对着齐天开的药方沉吟许久,孙益通拍案惊呼出声。
“验证精准,用药举重若轻,妙极!”
“小伙子,你到底师承何人?竟颇有些大家风范!”
只是一个并不复杂的病例,就足够让孙益通瞧出些端倪了,对齐天大为改观。
副馆长顿时明白他没猜错,连师父都说好啊,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
可旁边的学生们却不理解,纷纷疑惑出声。
“师爷,他真诊断对了?可他压根就没望闻问切啊!”
“是啊师爷!您不是说,望闻问切一步也不能漏掉吗?”
“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比师父诊断还快?!”
实际上不光他们质疑,就连柳西山等人也难免好奇。
孙益通却沉吟道:“望闻问切是综合判断,他虽然没切脉,可望了患者气色听了声,也听你师兄问了二便情况,并且看了舌苔。”
“有把握的情况下,靠这些自然也可以准确判断。”
众人恍然大悟,可又觉得不可置信。
毕竟就连孙益通,刚才都又切了下脉确定情况,齐天竟然敢直接下方开药?
孙益通也负手道:“年轻人,看来你的确有些水平,基础相当扎实牢固!”
“可如此行医,也未免太过鲁莽了!”
“这个病号你判断的没错,可难道就不怕某一次不够周全从而弄错吗?错了,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
他认可齐天有些实力,又忍不住教训一番,倒也不算恶意。
齐天却起身道:“我敢下方,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肯定不会弄错!”
“我看就这样吧,回头前辈直接联系我,我一定准时到。”
简单客气了下,齐天便准备先行离开。
孙益通见状却恼了,怒道:“狂妄!猖狂!你师长就这么教你行医的?”
“简直是庸医做派,简直是罔顾医德!”
齐天皱眉,停下认真道:“我师长,可没工夫行医治病,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师父龙战野身为镇国战神,去行医治病反倒是大材小用了。
实际上,龙战野研究医道较晚,只是为了突破武道服务的,当然没行医过。
反倒是齐天,是从学习的过程中,一直伴随着实践成长起来的。
“什么?身为医者,却没工夫行医治病?开玩笑吗?”
孙益通闻言更不爽了,“你师长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哪个学院研究派?”
他的徒子徒孙们也纷纷不屑,忍不住开始挤兑齐天只会纸上谈兵。
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这里是归元堂,孙益通也算真正的医术高手。
自然心高气傲,难免瞧不上不务正业的,毕竟医者最终的本就该死行医治病救人,而不是其他。
齐天明白他们并无恶意,更多是瞧不惯,也就没往心里去。
“解释起来比较复杂,不过我说的是事实。”
“孙前辈也犯不着揪住这茬不放,直接说,我是否通过考校了就行。”
“你!”孙益通瞪眼,“老夫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听了?”
“当师父的不务正业,当徒弟的又如此狂妄嚣张,你们哪有半点医者之风?”
“至于考校,哼,还没通过呢!老夫提高要求了,除非你能连续准确诊断出十个病号的病情,否则休想跟老夫去!”
齐天心道这臭脾气,还跟自己杠上了。
不过也是无奈,毕竟有些话他没法解释,对方也没法理解。
懒得扯皮,最简单的法子,倒是看病了。
齐天也不客气,直接重新坐回去,摆摆手,让后面的十个病人全都一字排开。
“他要做什么?咋滴,还准备一次看十个人?”
“哪有这样的?放眼天下,谁看病不是一个个的看?”
“师爷说得没错,八成是书院派,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等着瞧吧!”
议论声中,孙益通又忍不住再次开口。
“小子,你非得乱来是吧?我看你是成心不想去,想捣乱!”
“既然是考校我的本事,当然得按我的法子来,有问题吗?”
齐天反问,“没问题的话,我可就开始了,咱们速战速决。”
“你!岂有此理!这是治病不是打仗,哪有讲究速战速决的?!”
孙益通气恼:“胡闹,纯粹就是胡闹!老夫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捣什么乱?”
“孙前辈请安静!”齐天不想再多说,备好纸笔,示意那些病人上前些。
看这架势,他已经准备开始了。
众人见状只好不再出声,孙益通也气恼哼声,准备待会再好好教训下这小子。
明明底子不错,却一身臭毛病,这可不行!
他已经盘算好了,待会语重心长的给这小子谈谈。
就冲他刚才写出的那道方子,就值得劝说他啊!
甚至,可以考虑让他加入归元堂,真当个学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