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佳就是个年轻小姑娘,娇惯了些又是芸姨的心头肉,齐天愿意忍让着她。
可对本事不大却想法挺多的陈自新,他能给的尊重和客气,自然有限。
该警告的时候,当然不用太客气。
陈自新感觉头皮发麻,冷汗都快下来了。
他不由想了下,如果不是跟徐若芸是夫妻的话……那他在齐天这,算个什么东西?
连吴半城和白金汉都对他客客气气,陈家王家甚至连杨家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啊!
“你……张狂!太张狂了!”
羞恼尴尬之下,陈自新努力想维持最后的颜面。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大祸!”
“不对!你已经闯大祸了!别说什么武者的那规矩,我就不信杨家不报复你,他们肯定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
“那就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齐天笑,“而且,你肯定是没有威胁我的本事的!”
“所以,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陈叔!”
陈自新的冷汗,彻底滑落下来了!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齐天可怕,太可怕了!
一个年轻人,心性怎么会如此张狂狠戾?简直匪夷所思!
他很恼火,可却只能安慰自己,作为一个斯文人,不能跟这样的小子计较……
齐天很满意,随即离开。
新云药业的事,是报答芸姨的最后一环,的确不能再拖了。
反正芸姨的身体已经无碍,公司再稳定下来之后,报恩也算完成了。
只有,齐天还要去萧家顺藤摸瓜追查真相,还要想办法去寻几味独特的药!
他最近发现,体内的附骨余毒被压制之后,竟然还会自行滋生!
那彻底驱毒的事,就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否则等毒素再增长起来,想要在压制会变得越来越困难,到最后,死路一条!
跗骨奇毒,跨越半个大夏国境的追杀……背后究竟是谁?又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对方如此狠毒?
齐天一直不明白,当年他们母子俩,一个羸弱妇人一个年幼的孩子,怎么会跟人结下这么之大的血仇呢?
这一切的真相,只能从萧家人嘴里去追寻!
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却是去杨家,震慑杨家!
确保他们能遵守武者的规矩,别作死给芸姨捣乱。
……
此时的杨家庄园里,杨飞扬正在接受紧急救治。
杨家在最短的时间里,请来了南山最好的医生,抢救杨飞扬。
厅堂里,杨家众人肃穆等待着救治结果。
有妇人在担忧哭泣,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更显压抑。
几个中年人或坐立不安或来回踱步,一个个全都沉着脸。
只有主座上的中年人闭着眼,又从王家家主王文志嘴里,听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今天大概是王文志几十年来,最难熬的一天。
不但被逼着当众给齐天下跪磕头,丢完人还得跟到杨家来,连连赔罪。
尽管他磕头给杨飞扬求情了,可杨飞扬出这么大的事,王家难辞其咎!
毕竟杨飞扬之所以出现,主要是因为王家,而不是杨明珠。
当然,杨明珠也在场,脸色煞白。
她听杨飞扬的交出了药方专利权,哪料到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这下好了,药方没了她也离开了陈家,杨飞扬答应她的替她收拾徐若芸,估计也要泡汤了。
杨明珠默默流着眼泪,简直要哭死。
毕竟,她和王家一样,也是难辞其咎啊!
杨家如今的家主,正是杨飞扬的父亲杨伯均。
他听完王文志口中的事情过程,缓缓睁开眼,眼中闪动着悲痛和怒火。
可很快,他便压下去这些情绪,沙哑开口道:“消息都封锁了吗?”
“都安排好了,外面暂时不会听到任何风声!”
杨家的其他兄弟纷纷回话。
杨伯均缓缓点头,“老爷子老太太那边,也先瞒着吧!”
“二老毕竟年纪大了,又最疼爱飞扬,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大哥,您这么封锁消息,该不会真要等飞扬的师门来了再报仇吧?”
杨家兄弟怒道:“杨家可还没被人这么欺辱过呢,就算有吴军和帝苑山庄撑腰,那小子也必须死!”
“没错!把飞扬伤成这样,那小贼简直找死!依我看,直接请李伯出手得了!”
杨伯均沉吟不语。
杨飞扬是他的亲儿子,被伤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不想报仇雪恨?
但这件事实在有些复杂,而且还牵扯吴军和帝苑山庄,必须从长计议。
他正要解释,一名龙行虎步的老者,带着几名大夫从后院出来。
“李伯,张大夫,怎么样了?”
厅堂里所有人都匆匆起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关切询问。
毕竟杨飞扬的伤势安危,可关系到在场许多人的处境甚至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