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鬼!
放手!
放开我!
救命!
王语芊口不能言,心中大喊大叫却根本无用,除了口中艰难至极地发出一丝丝“嗬嗬”的声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少年身材高挑却很淡薄,她根本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刚才还是个冷漠至极的少年,一眨眼就变成了眼睛通红仿佛要吃人的魔鬼,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连身周突然间散发的威严气势都被尽数遮盖,眼神阴鸷可怖,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仿佛刚从修罗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
王语芊被吓得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挣扎。
只因为一再示好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怒火让她冲动之下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谁知话还没完,脖颈就要被掐断了。
李睿根本没打算理睬身后喋喋不休的蠢货。
也许是看上他这张脸了?冷宫里的太监也曾看上过,李睿不稀奇。
也许是因为那些铺子庄子被打了脸,所以想要现在染指他报复蓉蓉?他只要不想,这个蠢货近不了她的身。
可是,觊觎他伤害他羞辱他都可,但说他的娘子半句不好,不可。
不是半句,一个字都不行!
原本还能压制药性的李睿还算平静,可听到这些话后,突然就变得狂躁起来,好像心里野兽已经冲破了樊笼,狂吼着要毁灭一切。
王语芊的脖颈处发出咯吱咯吱骨骼交错的声音,李睿不过微微用力,将已经将她如提着死物一样提起来,让她悬空和自己平视。
“王氏,你污蔑语蓉,该死!”
王语芊手指努力扣着那只根本无法撼动的手掌,双脚在空中胡乱又蹬又踢,可是被人完全主宰性命的感觉还是不可撼动,她闭着眼睛感觉最后生机慢慢从身体流逝。
模糊见听见威严的声音仿佛审判者一样的响起,她用力睁开眼睛,看见的一张比宏泰帝还要威严的的脸,她仿佛回到上辈子,龙座上不怒自威的隆庆帝正紧紧盯着自己。
“皇、皇上——饶——命——”王语芊眼前黑暗前一刻,用最后的力气挤出几个字。
果然,求饶有用。
脖颈处的铁箍松开,她掉落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慌乱间手掌撑住了身体,半寸长的丹蔻却当场齐根断裂,好几根手指马上被鲜血染红。
十指连心,王语芊身体都蜷了起来。
“咳咳咳——”空气回归,她颤抖着手指,趴在地上急促吸气。
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静,然后,王语芊似乎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像是桌椅的腿在摩擦地面。
“呲呲——”声音好像离她越来越近。
那双黑色的靴子在她视线里消失又出现,她惊恐地着抬头。
那人带着粗重的呼吸声,缓缓弯腰,王语芊只看见两只有些微微凸起的猩红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视线中,那人手里,正提着一个椅子。
低头弯腰,好像是想要确认她还活着,不会逃跑。
然后,可以下手……
回过神来的王语芊大惊。
“嘭!”
李睿举起一个椅子就往王语芊身上砸过去。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他只记得有人在说他娘子坏话,那就砸死她。
……就像什么?
对,就像砸死冷宫里想要欺负他的太监一样,没有武器,就随手抄起用椅子砸他!
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去死!
“啊——”王语芊被砸得浑身都疼,开始还抱着头想要忍耐一二,可她发现李睿根本不是想教训她这么简单,而是真的想砸死她。
他应该是忍得太久,被药性折磨得失去理智了!
王语芊快疯了!
她想过在床榻上被李睿折磨得□□,哪怕一连数次后被揉搓地下不了床她也想过,可是,谁能告诉她,她莫说连床都爬不上去,的确是要死了却是被打死的!
让对方服下助兴的药物,让后让自己被打死?
王语芊欲哭无泪。
她也不抱着脑袋了,浑身都疼,她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就像一条被拆了骨头的蛇,扭曲着身体在地上蠕动来躲避那个疯子加魔鬼的虐待!
李睿眼睛渐渐失去了颜色,眼前只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往事一幕幕飞快在眼前闪过,他“哐当”一下扔掉了手中“凶器”,弯腰眯眼观察了地上那一团瑟瑟发抖的东西良久,然后,他伸手一把揪起来,转身就往这个屋子里面的小楼梯上走去。
王语芊被揪住了衣领和一大把头发,她浑身都疼,却只能任由这个疯子把她拖在地上往前走。
她不敢喊,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敢。
九殿下应该是失去理智了,她若是叫喊下激怒了他,可能她纤细脆弱的脖颈马上会被拧断。
李睿只知道自己拖着一个人在往一个木楼梯上而去。
这个人应该是想要染指他还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记不清了。
但他心里记得,要把这个人从楼上丢下去,狠狠杀鸡儆猴一番。
“扑通,扑通,”王语芊觉得自己快死掉时候,李睿已经将她拖上了小书楼的三楼。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连好几掌,手掌血肉模糊才击碎了一扇窗户,李睿神志似乎被剧痛疼得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缓缓低头,毫不遮掩眼底的死寂,俯身朝躺在地上的王语芊看去。
王语芊差点悔青了肠子。
为什么要选窗户严实又牢固的小书楼啊,随便选个一掌就挣开的屋子,说不定这个疯子早就离开,根本懒得搭理自己!
他要把自己从这里扔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面对李睿狰狞犹如修罗般的面孔也努力向着逃生的办法。
“殿下!不,皇上饶命!皇后娘娘病重,正等着您回去呢!小女该死,求皇上看在皇后长姐的份上,绕小女一命!”
李睿血肉模糊的手,在将要掐上王语芊脖子的时候,停下了。
这次,有了“皇后”两字,他这次明显听清楚了。
他眼底的死寂渐渐散去,“皇后”两字仿佛是一道微光,渐渐照亮他的灵魂,让他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
“你,刚才,叫我什么?”
好似审判者的声音夹杂着上位者的冷漠,低沉地响起。
让王语芊禁不住回想起前世隆庆帝用类似这样声音,审判了李望的归处,裁决了一众老顽固的下场,雷利的手段,朝野无一人敢反驳。
几乎所有臣子,都说隆庆帝是大明国开国以来最狠厉无情的帝王。
伏尸百万,在他身上不是传说。
王语芊浑身颤抖得厉害,一种痛彻心扉的冰寒之意将她整个身心笼罩。
原来,不止她一人有上辈子的记忆!
她暴露了想要抢夺王语蓉皇后宝座的野心,依照隆庆帝暴虐的心性和前世对皇后的独一份的宠爱,她今日可能会横死当场。
“殿、殿下……饶命……”后面那个字,她心虚地几乎无法说完,一瞬间她后悔了,开口的称呼又从皇上变成了殿下。
冰冷的嗤笑传来,仿佛对她的审判已经下达,王语芊几乎看不见生的希望。
铺天盖地的龙威之下,她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心中闪过剧烈求生的念头,连忙一骨碌爬起跪好,“砰砰砰”连磕头三个响头,心中飞快抉择,再次又换了称呼,“皇、皇上,小女口误,求皇上赎罪!”
王语芊一边磕头,一边心中急忙找寻活命的办法:“小女不知怎的,突然一场大病醒来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小女以性命发誓,小女从未将这个秘密说给旁人,就是父母长辈都未曾吐露一句。”
皇上啊皇上,小女只是想要抢王语蓉的凤座,您的龙位小女可半分不敢染指,更不敢妄图仗着自己知晓前世而阻碍您的夺嫡之路。
李睿眼睛缓缓眯起,危险地盯着王语芊,仿佛在思考是将这个知情者撕成碎片,还是一刀刀削成白骨。
又是死亡前的寂静。
王语芊想起张氏那副惨白的骨架和被灭掉的满门,想继续为自己辩驳却又不敢张口。
继后和李望母子擅诡计却无治国之才,其余皇子更不是隆庆帝的对手,她亲眼看着李望一手好牌打得满盘皆输,这辈子她只想保住小命。
和李望一同圈禁,被他慢慢折磨而死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皇上,小女对天发誓!”王语芊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发誓一边磕头,所以,她没有看见李睿袖口有带着血色的寒光闪过。
“呵,”李睿嗤笑,眼神冷漠又残忍,仿佛正坐在宝座上俯瞰一只蝼蚁,“我不惧你胡乱说什么,但今日不想留你性命,是因为你满口污秽。她,不容任何污蔑。”
蓉蓉就算是会谋算的商贾,但她对朕除了支持、关心,只有深爱,再无其他。
“皇上、皇上!”王语芊将脑袋都磕破了,情急之下只想到一个借口,“您和长姐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六礼了,小女府上若是办丧事,太过不吉利!”
说完,她屏住呼吸,听着胸膛中狂跳的心跳声,等待主宰者的判决。
“……这样吗?”李睿不确定地收起了匕首,血色寒光刹那消失。
王语芊长出一口气。
可下一刻,血色寒光再次出现。
“王氏,我若将你剐成一具白骨,藏在这书楼里;而你的血肉则抛入水中慢慢腐烂。你们府上只认为你消失而已,哪里来什么血光之灾?”李睿表情又染了死寂,声音僵硬地像是问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语芊吓得魂飞魄散。
可她不想死,比起被这个疯子千刀万剐,还不如自己跳下去!
说不定,一线生机。
对了!
王语芊心头一震。
“皇上,小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小女自愿从这里跳下去,请皇上恩准。”王语芊边说边磕头。
李睿眼神沉沉地看着她不说话。
王语芊猜测这是默许的意思,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钥匙,双手恭敬的捧上,“皇上,这是底楼东南边的一扇门的钥匙,您打开可自行离去。”
李睿定定地看着王语芊,不说话。
王语芊突然想抽自己几个大巴掌,这疯子肯定猜到了她的想法:“皇上,小女若是侥幸活下来,一定给皇后娘娘立下长生牌,每日上香,求佛祖保佑她长命百岁。”
李睿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像是看着一个死人那样看着她,眼神冷漠又残忍。
王语芊觉得一把刀已经悬在自己头顶。
跳下去,三楼这个高度也许还有一分生机,而且受了惩罚让那个魔鬼出了气,自己也许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李望那个畜生。
不跳,也许自己还会嫁给李望,继续被他后宫女人折磨,继续被圈禁后被那个畜生折磨。
王语芊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高僧批命,也许都是这个魔鬼在暗中谋划。
她的手段前世连李望的女人都斗不过,哪里又能和隆庆帝斗!
“小、小女遵、遵命,”王语芊心中终于拿定了主意,哆哆嗦嗦说完,再次跪地:“谢主隆恩。”
半盏茶后。
“殿下,咱们找个地方洗漱一番?”冯宝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李睿,低声商量着。
这满脸通红,袍子下摆一眼就看出不对的样子,如何还能往宴席上去。
李睿摇头却并未说话,他担心开口就是忍不住的□□。
他看着王语芊一跃而下,草地上炸开的鲜血让多了几分清明,忍者浑身都要爆开的痛苦煎熬,出来找到冯宝,他已经忍到极致了。
到底还是低估这药性了。
眼下,只有遮掩一番后直接去马车里。
这时,有个憨憨的声音响起:“九殿下,您怎么在这里?我们姑娘请你过去呢。”
李睿给冯宝使了一个眼色,冯宝正要拒绝,却发现不对。
这姑娘腿上长了翅膀,怎么走路悄没声息的,还这么快,怎么眨眼就到跟前了?
“九殿下,您这样子出门可不行,快请随奴婢过来,”满月瞧见李睿脸色通红,呼吸似乎都不对,知道被自家姑娘猜中了。
对方好像还在犹豫,满月连忙解释:“咱家姑娘听说您被一个小丫鬟请走了,担心您出事,所以让奴婢找您来着。”
冯宝认识这是语蓉身边的亲近之人,看了一眼李睿,见他微微点头,两人跟着满月走了。
“殿下!”语蓉在前院的一个偏僻的小院子的见到李睿时,几乎认不出他来。
脸色紫涨,眼睛通红,呼吸急促,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炸开一样。
“蓉蓉,小九……无碍,”李睿一路被扶着过来,一路就在狠狠掐自己的大腿,剧痛之下,清明的神志被多维持了一会,被扶着躺下,第一句开口就是宽慰语蓉,可出口时几乎被抽干了力气。
“赶紧躺着,”语蓉一把按住李睿的肩膀让他躺好,然后吩咐冯宝跟着满月去准备凉水和煎药,顺便把药箱带来,“殿下放心,语蓉知道该怎么做。”
李睿已经有些眼神迷离,他暗中将受伤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尽量维持最后一丝清明,“蓉、蓉蓉,怎么、怎么会知道……”
语蓉嘴角有一抹冷笑:“当年我娘作为嫡妻,未生下嫡长子之前,怎么可能允许妾室进门。那小赵氏就是用了这样的药让我父亲随了她的意。当然,国公爷到底是半推半就还是中了药性无法自持,只有他们两人知晓。我娘担心我会被害,所以,暗中用重金求得解那药性之法。”
李睿其实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了,全身都像是在被蚂蚁啃咬又麻又痒,血液更像是被煮沸一般几乎要将他沸腾炸开,小腹下面胀痛得厉害,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蓉、容蓉的娘亲,过得……真……真苦啊……比小九的……小九的娘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李睿尽量放松身体,不让一道比一道更强的躁动吞噬心神,他心中祈求凉水和药赶紧来,否则,他若是此时伤害了蓉蓉,将会悔婚终生。
可惜,事与愿违。
“过去了,殿下,”语蓉一边安抚他,一边转头往外看。
这里到底不如她的院子方便,拎一桶水都如此费事。
心中正在焦急,突然感觉不对。
原本躺着的少年脸色剧变后飞快跃起,身形矫健得如同山中野兽。
不,他此刻失了心性,就是一只瞳孔放大眼睛猩红的野兽。
语蓉躲避不及,被他狠狠箍进怀里。
她挣扎起来,可少年的胸膛坚硬如铁,手臂更是越挣扎箍得越紧,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少年身体异样。
他缓缓低头,似乎想要强行索吻,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烫得有些吓人。
语蓉心口一凉。
她太大意了。
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们陪伴至今,明天零点准时入V,若是小可爱们喜欢,咱们一起往下走,若是觉得不合口味,那下一本再见。
本文存稿满满,不出“意外”日六日九,绝对不会断更,实在“意外”会在存稿用完的情况下提前请假,先酱紫~
求预收啦~~~
预收一:《爽文话本子害死我》轻沙雕小甜文
赵蓁蓁是南阳侯嫡妻之女,长得好,性子好,日子却过得不太好。
一心恋慕父亲的娘亲郁郁而终,若不是早早和三皇子定下亲事,她早就被继母磋磨死了。
不能出门,蓁蓁就看话本解闷。
她特别喜欢看 “你只要安分守己、我不爱你但能保你荣华一世”的桥段。
这年头,爱情不能当饭吃,娘亲就是个例子。
按照婚约,她将嫁给皇三子陆昭。
陆昭是元后嫡子,却不得帝宠。
一次宫宴,蓁蓁见皇三子没吃多少,就偷偷在荷包里给拼命塞小点心,想着同病相怜,总能惺惺相惜。
可陆昭对花花绿绿看不出鸳鸯还是鸭子的荷包嗤之以鼻,精致的五官上只有两片嘴唇动了动,声音冷漠至极:“我不喜欢你,但你只要安分守己,我保你一生荣华。”
混吃等死的终极目标就要实现,蓁蓁开心过头,导致她夜间又作了警示之梦。
梦里,皇三子做了皇帝,可原本应是皇后的她却不见踪影。
而凄风惨雨的冷宫里,她正吃着一碗变了味的咸菜粥,数着自己还能活几个年头。
艹!
三儿骗我!爽文话本子害死我!
蓁蓁大怒: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三儿,你给我等着!
三皇子陆昭是正宫嫡出,可元后死了,皇贵妃扶正,大皇子成了太子,他几次差点丧命。
他忍辱负重,他卧薪尝胆,他拔情绝爱,眼中除了皇位,一切都是虚无。
他发现未婚妻是个只会吃喝的蠢货米虫,竟然还想用个破烂荷包勾引他。
他不想悔婚但也厌恶至极,宫宴上,告诫她安分守己。
可自从那次告诫后,发现米虫进取了。
送进宫的破烂古籍里有强弩设计图;
出宫参加宴会时帮他避过毒杀;
偶遇时提醒他有刺客还不惜为他挡剑差点丢了小命。
蓁蓁(大雾):我不是,我没有,你莫要瞎说!
陆昭心中立下誓言:此生唯一正妻,唯有赵蓁蓁。
爱妻情深,此生不负。
我荣她贵,她死我薨!
蓁蓁(原地转圈):深情?扯淡!苍天啊,我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
预收二《帝娇》
【无心御姐长公主*痴心疯批小狼狗】
1V1,强取豪夺,He
赵蓁成为摄政长公主第三年,因心腹倒戈被圈禁。
半月后,辅国公裴淮向新帝求得旨意,赵蓁被接去辅国公府养病。
说是养病,未见郎中不喝汤药,一碗米饭半盏清水,就是她整日饭食。
有时病得糊涂了,赵蓁竟然想要贪婪地去窗前看一眼屋外景致。
却忘了脚上锁链,被绊得头破血流。
可锁链难去,只因裴淮说过,锁链叮当比起风铃细碎,更加悦耳。
身边好友故人一个个离去,赵蓁却意外迎来她的孩儿。
只是,孩儿也没陪伴多久,裴淮和朝阳郡主定亲当日,孩儿也走了。
赵蓁疯了。
裴淮才将昭云郡主派来说亲的人赶出府外,就听见赵蓁濒死的噩耗,心急如焚。
他万般警惕地将赵蓁的御用太医请来,终于将赵蓁救了回来,可人却疯了。
裴淮时不时被划破脸、揪断发、打肿眼,俊脸日日带伤,却笑颜不减。
担心疯时会伤脚,他谨慎地去了锁链,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那夜,赵蓁破天荒没有发疯,她美得犹如九天仙女,裴淮以为回到从前,两人缠绵到深夜。
忘情处,裴淮不知今夕,恍惚间听见外面混乱四起,侍卫惨嚎“公爷,快逃!”
裴淮良久后回神,却见赵蓁已经平静地穿好了衣裳,带着强闯进来的不知何时脱困的公主府武婢,仿佛刚才一场欢愉只是幻影,就此扬长而去。
后长公主登基为帝。
据说,女帝惜才,可裴淮从天牢出来时,已经疯了!
手心紧握一块碎掉的风铃,鲜血淋漓,却浑然不知。
小剧场:
景和三年,群臣受晋阳侯裴淮或威逼或利诱,当朝齐跪,求陛下立裴淮为皇夫。
帝平静思忖后答:“裴侯天牢受难,如今体弱,众卿慎言。”
群臣汗如雨下:皇上您要才慎言啊,你私下说裴侯不行就罢了,当众说了,您无事,我们可是会倒大霉的!
裴侯也一脸平静:“臣虽体弱,但臣心怀天下,掌中虎符、手下众将,皆为吾皇一人效力。且臣虽体弱,但臣忠心不二,吾皇那两掌可握的纤腰,臣这辈子从未想过放手。”
群臣不敢擦汗只敢捂耳:裴侯您也要慎言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皇上,还把闺房之趣当众说开,您敢豁出去命去,我们可不敢呐!
权臣再次齐跪加哀求:您俩别斗了,赶紧成亲吧,否则,你们没事,我们都快被你们霍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