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教我鬼道的老头子没告诉过我啊!”
小红说道:“谁会和小孩子说这些东西。”
商枝小声嘀咕:“我才不是小孩子。”
作为一个穿越者,虽然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和思想,但遇到老头子时,她确实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小孩子,老头子不声不响地消失时,商枝那时候也才十八岁。
在活了近百岁的大佬眼里,她确实是个小孩子没错,可商枝还是很不服气,忍不住扒着小红的肩膀和他抱怨:“这老头居然藏私,我九岁就见过人吃人,饿着肚皮就跟着他下墓,这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些小事儿还对我藏着掖着,也太小看我了吧!”
“告诉你又如何,只会徒增担忧恐惧罢了,还会让你在修炼一途上分心。”
商枝很不服气地说道:“可你的老师不就告诉你了吗,我觉得你的年龄也没比我大多少吧,而且你修为还不如我呢,你才刚入地鬼境,若我没中这个尸毒,满血的我动动小指头就能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才不会和你鬼混到一起呢。”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小红的笑点,小红倚着树干笑了好一阵。
听着他那一连串的笑声,商枝脸一红,怒道:“笑笑笑,最好笑岔气儿,让你肚子疼个三天两夜的。”
过了会,小红笑够了,才语带揶揄地说道:“是是是,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野猪最厉害了,鬼道天赋天下第一,就连三危山的鬼王也比不上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是说话的语气总像是在哄小孩,一半是敷衍,另一半是漫不经心,把商枝的所有话都不太当回事儿似的。
商枝有点恼,想骂他两句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只好悻悻地哼了一声,继续问道:“大费周章就为了选一个继承人,这个继承人长大后知道真相,不会恨这些人吗?”
小红又摸了摸她的头。
商枝的脑壳很圆,发丝很顺滑,摸起来手感很好,好友闻人听雪形容过这种手感,说是比楼下邻居的德牧狗头还要丝滑。
脑壳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被小红摸了一遍,这个手欠的男人才慢悠悠地说道:“虽然没有那么简单。”
商枝眼神一凝,拽了拽他的袖子:“如何不简单?”
小红在她眉间一点:“想知道的话,那靠过来一点。”
他原本微凉的指尖又变得灼热起来,那股潮湿而闷热的奇特香气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被微凉的夜风一熏,变成了十分暧昧迷离的味道。
这情形,显然是那下流而卑鄙的春毒又发作了。
商枝无语,只好往他身上又凑了凑。
两人依靠在大树上,肩膀倚着肩膀,小红拨弄着篝火堆上的烤野兔,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你修鬼道,想必也对诡术略知一二,鬼道和诡术本属同源,后来才形成不同分支。”
商枝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小红说道:“诡术修炼到极致的境界,便是夺舍了。”
商枝头皮蓦地一麻,惊疑不定地说道:ap;ap;ldquo;人类的神魂远比那些未开智的动物强大,如何能夺舍成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小红扑哧一笑:“那你觉得九品天人的神魂不强大吗?”
商枝虎躯一震,倒吸冷气:“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灾难中选择鬼道天才,是为了用诡术夺舍这些天才的躯体?”
小红用滚烫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柔软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肩膀,不知何时,他的衣襟已经散开了,雪白的胸膛正对着商枝的脸。
“那这些天才跟待宰的猪有什么区别!”商枝还没有从刚才得知的消息中缓过神来,见他又整这死相,不仅身体后仰,大声喊道:“这荒郊野岭的,你又要干嘛啊!”
他搂住商枝的脑袋,贴在商枝后脑勺的手掌一使劲,狠狠往前一按,商枝的脸就这样被他按在了那片热气腾腾的滑嫩胸膛上,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商枝满脸通红,使劲拱了拱,才终于拱出一小片呼吸的地方。
小红捏着她的脸,轻笑着问道:“昨日不还很喜欢吗,怎的今日就腻了?”
商枝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人形自助打桩机吗?”
她伸出双手,努力推开男人的胸膛,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慕天席地的,在路边就做这档子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小红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狂浪放荡的很,有种奇怪的穿透力,能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商枝悚然一惊,赶紧捂住他的嘴。
掌心一阵潮热濡湿,原来是这诡计多端的骚男人正在舔她手心,商枝狠狠一抖,脸色顿时涨红,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男人的身体顿时一僵。
商枝怒道:“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些什么,你这没用的骚男人!”
男人的肩膀抖了抖,商枝看不清他的表情,以为她刚刚说的话刺伤了小红的心,毕竟不|举对任何男人的伤害都很大。
她心里刚有点愧疚,谁知道过了一两秒,这骚男人又狂浪大笑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商枝悚然一惊,不禁有点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眼见他越笑越猖狂,商枝做贼似的环视一圈,见四周无人,天人只有几只飞鸟,这才松开了口气,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这骚男人不再舔她手心了,微微一偏头就躲开了商枝的手掌,低头咬住了商枝的嘴唇。
他的津液也带着春毒的香气,商枝躲了半天也没躲过去,干脆眼睛一闭心一横,半推半就地把小红按在了树上。
深夜鬼混一小时后,小红爽了,商枝的手臂酸了,两人大汗淋漓,夜里的小冷风一吹,因为尸毒发作抵抗力下降的商枝成功感冒了。
她的两只鼻子都堵了,赶车的时候不断拿草纸擦鼻涕,鼻尖都被草纸磨红了。
与她的狼狈相比,小红倒是颇有闲情逸致,他摸走了商
枝的离火凰木笛子,赶车的时候倚着商枝的肩膀,经常吹一些商枝没听过的曲子给她听。
小豆子坐在车厢里,一直不怎么说话,倚着车厢里的一袋土豆睡觉,这小孩中了毒,一直很没精神,吃东西也很少,只有商枝烤的土豆会多吃几口。
就这样,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吃着烤土豆赶了三天路,在一天正中午,马车行驶到一处茶馆旁。
商枝摸出身上的铜钱,对小红说道:“咱下车喝口茶吧。”
小红说道:“都听你的。”
商枝刚翻身下马车,就模模糊糊地见到两个高挑女子朝着她飞奔过来。
穿着白衣的那个女子兴奋地大喊道:“商枝!”
商枝眼睛一亮,从地上蹦起来朝朝她们招手,大喊道:“阿雪!雨眠!”
闻人听雪飞奔到商枝身边,无比快乐地抱住了她,“商枝,我们看到你在路上留的记号了!”
江雨眠穿着一身十分不显眼的灰衣,双眼蒙着白纱,走到商枝身边,目光停在商枝那双灰蒙蒙的双眸上。
“你尸毒发作了?”
闻人听雪大惊失色,这才发现商枝体温比以前低了很多。
她心里一紧,赶紧扯开商枝的衣领查看尸毒蔓延到哪里,结果映入眼帘的,是皮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锁骨上还有一圈整齐的牙印。
闻人听雪愣住,这才发现马车上坐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
从马车上垂下的大红衣摆轻若红云,正随风轻荡。
闻人听雪的目光顺着那截衣摆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那张妖娆冶艳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