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在国木田处理好太宰治懒得写而留下来的几份文件之后,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太好了,武士先生说ok了!”
我欢呼着蹦到名侦探旁边,比了个手势偷摸着小声道谢。
“谢谢,世界第一的侦探君!之后我会好好准备谢礼感谢你的!”
“唔嗯~我会期待的。太宰的话,刚才我看见他到侦探社楼下了哦。”
纳尼?!
我立刻趴上窗口往外张望。
楼下的太宰君双手插着风衣口袋。发现我在找他,还特地腾出一只手来朝我挥动。
“太好了!我出去一下!”
我急转身,脸啪的一下,糊上了某人的淡色马甲。额头被对方的手心垫了一下,才保住了岌岌可危的鼻子,没从里面淌下两道鼻血。
我快速得咬字大喊出一句英、日、米花市本土的三语道歉,脚下已经侧开半步冲向楼梯,被撞的国木田君的声音也像磁带卡带那样慢了半拍似的落在身后。
“……他还知道回来?!”
“太宰君!欢迎回来——”
米色风衣的黑发男人正含笑笔直立在一楼咖啡馆前。
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在最后半圈的台阶前勾着扶手刹住车,百褶裙摆在空中快速拉开一道弧线。
还没来得及向他报喜,楼上窗口的国木田君用尽全力地发出了来自深渊的暴走呐喊。
“太——宰——快点回来工作!!!”
“唉?不要!”
果断拒绝的太宰君,吐着舌头就溜进了咖啡店,我立刻也紧跟着钻进去。
看样子太宰君暂时还不想工作。
安息吧,国木田君!我以后会为你多多安排福利津贴的!
楼上正要下楼抓人的国木田独步,在临出门前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乱步先生你早就认识铃木小姐了吗?”
“算是吧,网友。”
…………
太宰治刚进门就点了两杯赊账咖啡,等候的间隙,食指点点,在光亮的桌面上划开一道浅浅的指痕。
像是无聊找找话题,待我在桌边站定后,他随口问出一句。
“怎么样?很顺利吧。”
“顺利顺利!”
我一阵点头,接着话头趁势坐下。
“太宰君早就知道江户川君和武士社长会同意吗?”
“铃木财阀的邀请很少有人能拒绝吧?”
太宰治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喝上一口,口气里颇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江户川君和社长不是这个范畴内的一类人吧。”
我屈指托着脸点点眼角,左手顺着杯口摩挲边沿。有些不着边际得思考着前段时间习惯性涂上的黑色指甲油会不会显得太浮夸。没注意对面的太宰治缓缓停下了手指拉划桌面的动作。
“嘛……或许吧。那么大小姐觉得是什么呢?”
他在问我的想法?那我可就不困了!
抬头看见那双注视着我的鸢色眼眸,呲啦一下,我的脑子瞬间像是过电那样打了阵激灵!
男人!你想了解我!攻略我!然后和我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小心机!放着我来!我一定可以抓住你所有不着痕迹流露出来喜欢我的小马脚!
“叫我礼子就可以,太宰君太见外了!”
借着口头拉近关系,我坐直身体,小心地理理桌下因为收起二郎腿而不太平整的裙摆。经过两秒短暂的认真思考后,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什么……啊!果然是因为我真诚得拜托他们救救我吧!”
“求援?这可真是没想到,你不是会拘泥于那种经历的人吧。那么礼子是被什么危险的人缠上了吗?”
国木田独步带着几份文件走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好谈到这一段。于是本来逮人的他,反搬出张椅子,在两人旁边安静地坐着听了下去。
“对方是个绑架犯,手段高明。至今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数量的少女栽在他手里。一想到这,我就彻夜难眠。”
我用双手捂住眼睛。几年间,无法确定对方是谁的困惑,再度被带出了夜晚。
国木田记着笔记,顺着我的说法嘀咕一句。
“居然是常年绑架妙龄少女的惯犯吗……”
“过去几年,他的身影还是在我每晚的梦境中挥之不去。如同……”
“梦魇?”
国木田对着我的口型,做了一次填空题。
但很遗憾,这是错误的。
我喝了两口热咖啡,充满感伤得纠正。
“每次醒来都会让我感到失落的美梦。”
“你刚才不是说对方是绑架犯吗?”
国木田错愕。
太宰治起身抢过话头,绕到国木田身后,戳戳笔记本。
“国木田君,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是有一种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病症的……快快快,笔记笔记!”
“原来如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在国木田认真记下笔记的时候,我接收到太宰君的信息,继续像舞台剧那样表演式得揪着心口说下去。
“他不是普通的绑架犯,却是一个远胜于普通绑架犯的男人。他没有绑架我的身体,而是绑架了我的心,带着它逃逸多年。他就是这样一个罪孽深重,被爱通缉多年的男人!”
太宰君带着文件脚底抹油的时候,国木田君还眉头紧锁地陷落在我的描述中。只是越听到后面,他的表情就越茫然。
“嗯?”
国木田君终于隐约发觉有些不对,从笔记上抬起头,不过我的演出还没有结束。
“啊!实在是遗憾!那晚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他那双浸入黑暗的迷人双眸。”
我怀抱着深沉的遗憾,拔高音量踩着桌面念出咏叹调的句式,耳边清晰得听到了一声钢笔被掰断的“咔嚓”。
没有在意细节,我不过是忠实得传达着我作为当事人在整个事件中的主人翁视角而已。故事还没有结束,我必不为外物所动!
端上咖啡杯,我侧身翘起二郎腿,正对着国木田君重新坐下,开始进入下个环节的自我分析。
“其实,直到不久前我还不敢确认他的身份,因为我已经弄错过好几次了。”
“你还搞错过啊!”
“于是这次除开合作之外,我还拜托乱步君和武士社长帮助我调查核实,以确保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说到今天达成的重要事项,我单手按住椅子上炸开的国木田君,打出一道没什么作用的口头保(ān)证(wèi)书。
“所以国木田君你放心好了!如果说以前的我,是因为5成左右的把握造成了某种程度的误会,为他人带去了一些麻烦。那这次我做足准备,确保8成把握之后,再加上最后确认的这2成!那就是万无一失!”
我说得这样清楚明白,国木田君却像是连续听了好几场冗长的会议,捂着额头满脸痛苦。
大约是使命感和责任感压着他的肩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国木田君长出一口气后,整理情绪重新提问。
“所以查到之后呢?是要我们出动,把他抓进牢房吗?”
抓进牢房……
想到太宰君坐在牢房内透过栏杆伸手求援,又或者隔着一层玻璃互通电话的样子。我的身体就骤然忘记了呼吸的方法,像发条人偶旋转到最后,突兀地停止下来。
肩头一重,我被国木田君拍回神,斩钉截铁地重重咬字。
“抓!当然要抓!我要把他投入牢狱,在婚姻的墓碑上牢牢刻下我们的名字!”
国木田索性合上了笔记本,捏捏眉头。
“也就是说,你在追求他。”
老脸一红.jpg
我的确是从米花市追到横滨,但还没有求他交往,目前来说应该不算!
僵硬得搬开视线,我吹响口哨。
“嘘嘘……咻——现在连是不是他都还没有确定,不是的吧。”
“那你说的结婚是什么?”
国木田推推眼镜,银亮的闪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个时候他怎么变得好像凤家的腹黑镜夜!眼镜属性都这样的吗?
我弱柳扶风得伏在桌面上捂着流泪的双眼,接过服务员小姐递来的柔软纸巾,擦拭眼角仰头望天。
“我说了结婚吗?”
“说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正所谓旁观者清,国木田君说的话为我敲响了警钟,靠着小姐姐的我托腮沉思。
“嘶——那之后我是应该穿着婚纱见他更好吗?”
国木田君的小辫子先人一步支棱起来,下面的像是椅子通了电,炸地他呼啦窜直身体。
“为什么见一个绑架犯还要穿婚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暴怒的国木田君,还没意识到他被太宰君误导了什么。
柔润的湿巾擦过唇边,黑发的服务员姐姐笑着对我歪过头。
“嗯哼~咖啡沾上了。”
“多谢。”
看着满手墨水无人问津的国木田君,我无奈同情得地竖起食指左右摇摇,将湿巾分给他好心解释。
“唉,我刚才也说了。他没有绑架我,他绑架的是我的心!国木田君,笨笨哦!他是那个把我从绑架犯手里救出来的好人!”
额头爆满红色井字的国木田君,好险没把身后的椅子给掀翻。
我接住半倒的椅子往后运开,服务员小姐笑着从我手上接过问到。
“要再来杯咖啡吗?”
“唉?可以吗?那拜托了。这里的咖啡有种柔和的风味,我还挺中意的。”
“太——宰!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又耍我!”
怒火爆发的国木田君在店里环伺一周,没有找到目标。发现我们都在看他,便有些尴尬地扶好眼镜,无事一样捡起笔记本。
“呃,铃木小姐你看见太宰了吗?”
“刚才途中就拿着文件上楼回侦探社了哦。还和我们打过招呼的。”
“他…打招呼了?”
国木田君停止了运作,并被雷得外焦里嫩。
作者有话要说:存不住了,我居然不开连载就写不出文。
虽然开了也不一定能写得出。
老规矩,全员ooc,主文野,这次综多一点。
觉得不喜欢也别喷我,我很柔弱的嘤嘤嘤~
我哭了,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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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存稿,会保持日更,每天中午12点更新。
12点没有更,就是存稿没了,人还在写。
过了晚8没有更,那就是真的榨干了,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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