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几个人,难道就是——”吴悦小心翼翼的说:“阿喵说那几个人蹲在桌子上,背靠着背,面朝外面——”
沐笒点了点头,“或许吧,不过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外婆讲故事听来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听警察那边公布的,咱们别多想了。”
吴悦长叹一口气,“唉,我虽然很好奇这些事,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亲身去实验,这些人可真够胆大的。”
沐笒难得郑重其事的说:“所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几千年的历史风俗,其中总有些是有道理的,哪怕你不信,远着点也没错。好啦,也别聊这个了,咱们快睡吧。”
只是她的玉牌,沐翻了个身,明天一定要记得拿回来。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沐笒六点就醒了,宿舍里安安静静的,其他三人还在床上酣然入睡,窗外天光泛白。
沐笒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洗漱完了,才悄悄出来宿舍。
一路上只碰到零星的几个跑步和背单词的学生,不过越往旧宿舍楼那里,越安静,渐渐的,路上就只剩下沐笒一个人了。
春寒陡峭,沐笒只匆忙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就出门了。
微卷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扎起来,散落在肩头,被风一吹,耳边的碎发飘起来,沐笒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快步朝旧宿舍楼走去。
快到时,她先抬头看了一眼旧宿舍楼,一缕明光照在宿舍楼外侧斑驳的墙壁上,褪去了些许昨晚的阴森可怖,只剩下沧桑陈旧。
沐笒快走了几步,跑到门边,蹲下去,伸手往门缝里一摸,咦?她的玉牌呢?怎么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沐笒一惊,连忙站起来转过身,就看到昨晚才见过的那位姓邢的支队长就站在台阶下面,昨天光线暗,没仔细看。
今天看这位支队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相貌刚毅,只是左眼眼角处有一道大概两寸左右长的疤痕,让他本就严肃的面孔看上去更加有种压迫感。
“邢,邢队长。”沐笒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家里人留给我的,我今天早起发现不见了,猜测可能是昨天跑的太快不慎落在这,就来找找。”
邢队定定的看着她,“是不小心掉的,还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他眼神紧紧的锁住沐笒的每一个神态表情,想要看出什么。
沐笒心中一紧,面上却淡定的点点头,“不小心掉的。”她小心的问:“那个,您能还给我吗?这是我小时候外婆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应该,不算证物吧?”
邢队仔细的看了她许久,沐笒双手微微攥拳,心里有些紧张。
半晌,邢队将玉牌递过来,“嗯,给你,拿好了,下次,别在弄丢了。”
沐笒松了一口气,连忙双手接过那玉牌,将玉牌揣进衣服兜里。“谢谢邢队长!”说完转头就要走。
邢队忽然出声:“喂。”
“什么?”沐笒牵强一笑,似乎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眼角余光不断的瞥向身后的旧宿舍楼,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但是邢队却觉得,这女孩子,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惧怕这栋楼。
她看起来,更像是要跟这栋楼或者说这栋楼里发生过的事情,撇开关系。
“如果,你要是想起什么,关于这栋楼和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请你告知我们,这对我们早日结案也有帮助。”邢队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扫个码,加个微信?”
虽然是问句,但手机都递到眼睛底下来了,大有沐笒不同意他就这么一直举着不放的意思。
沐笒第一反应是想说自己没带手机,刚张了张嘴,就见邢队的视线落在她的左边衣服兜那里,一个手机绳正落在外面晃了晃。
沐笒心里叹口气,心想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只好认命的掏出手机,扫码,申请好友。
邢队收回手机,直接点了通过。“行,你也快回去吧,没事的话,就别往这里来了。”
沐笒巴不得赶快离开,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邢队再见。”甚至都不等邢队在回答,就跑开了。
留下邢队站在那,看着女孩跑的飞快的背影,禁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就这么可怕?
回到车上,下属小高正在驾驶位上打哈欠,“队长你回来了?发现什么了吗?”
邢队打开副驾驶坐进来,看向后排。
车后排坐着一个戴眼镜,穿着长袍马褂的男人,手里正托着个罗盘在那看。
“玉牌还回去了?”他抬头,淡淡的问。
邢队点头,“那丫头,什么来历?也是你们的人?”
“不是。”眼镜男摇摇头,又说:“我没看到本人,不好随意下结论。但她那块玉牌,确实有些来历。”
“什么来历?”邢队追问。
“说不好,等我回去找找资料再告诉你。”
邢队瞪他,“你们做事,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那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现在昏迷了一个,死了四个学生,谁知道之后还会出什么事!”
眼镜男看着他,“淡定,邢队。之前我不知道这边有这么个东西在,刚才我已经进去看了一下,清理了一些东西。我猜,那个女生知道的比我多,她应该也知道了那几个学生是怎么死的了。只是,她应该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邢队郁闷。
“你是警察啊大哥,难道她要跑到你面前来说那宿舍楼里有鬼?你敢信她也不敢随便乱跟刑警大队长说这种话吧。”眼镜男一脸你是不是在逗我?
邢队咳嗽一声,“行吧,小高开车回分局。”
眼镜男转头看着车窗外,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忙,是因为有传言说,那里突然发生不明震动,协会派了人下去查看,去了两个,一个昏迷一个疯了。
疯了的那个一直喊着:“他醒了,他醒了。”也不知道是“她”还是“他”。总之现在,协会上层知道这事儿的都有点担心,不知道那里埋下的究竟是不是那位,更不知道,醒来之后的要是别的什么,此刻,又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炸一个惊天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