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斋纪回到东京后,就打算跟服部平次这一行人分道扬镳。
服部平次嬉皮笑脸:“说起来薄叶哥你家在哪呢?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空我上门拜访一下呗。”
薄叶斋纪这边对服部平次说:“你问柯南吧。”
然后转头又跟江户川柯南说:“平次要是问我住哪,给出点题为难他一下,不要让他知道得太容易……要是三天内他就知道了,说明你水平太次。”
江户川柯南对这种小把戏其实没么兴趣,但一听服部平次要是知道得太容易就变成他水平次了,一下竞争意识就起来了:“我知道了。”
仔细想想,他知道薄叶哥家在哪的时候,被薄叶哥各种玩弄威胁,服部这家伙轻轻松松就能上门拜访,莫心态有些不平衡。
何况大家来东京是来破案的,服部这家伙怎么能惦记着去薄叶哥家呢?!太不专心了!
所以服部平次过来一问,江户川柯南还真认真地出了暗号让服部平次解答。
事关比赛,服部平次不会投机取巧去问毛利兰等人,因此薄叶斋纪终于能安心切号,准备晚上回寒川深流那边。
至于现在……那当然是去警视厅啦!
目暮警部这两天头发都掉得更厉害了,就是知道寒川深流答应了就不会临时变卦,反倒是去催更容易让对方心不好,否则换个自己的下属,夺命连环call早就上演了。
昨天晚上联络的人,寒川深流答应了,今天一上午连根寒川深流的头发都没见到,目暮警部耐住了。
中午过去了,人还是没来,目暮警部控制住了自己想打电话的手,是扭头跟萩原研二没话找话,想找点安慰:“寒川君现在起床时间比以前上班的时候还晚啊。”
萩原研二很配合地安抚上司:“是的,他现在作息比以前还差,等醒了肯定马上就过来了。”
池袋警署前来配合工作的警察有些疑惑,小声问相熟的警察:“这是在等谁?”
白马任三郎解释:“我们的顾问。”
池袋的警察:“???”
这顾问是退休的警视总监吗?都快下午了还不来,居然都没人敢催?
到下午,目暮警部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眼神开始往手机上瞥,思考现在打电话算不算打扰。
就在目暮警部望眼欲穿的时候,寒川深流终于到了警视厅。
池袋的警察呆滞地看着出现在会议室中,穿着一身黑风衣,仿佛裹挟着腥风血雨的气息的青年。
青年抬眼,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投来轻描淡写的一瞥,却仿佛有无数生命的重量骤然压在了他的肩头。
……所以,没人敢催的原因,不是因为顾问是曾经的警视总监、在场各位曾经的老大,而是因为身份比较危险吗?!
他听说美国那边会找一些智商罪犯当顾问,甚至有些抓不住证据,要这人能帮他们破案么的,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他当时还想着不愧是美国,就
是这么黑暗,结果东京警视厅胆不小啊!!!
深发红眼的青年很自然地坐在了亲切的萩原警官身边,萩原警官胆很大,在池袋警察眼睛差点要瞪出来的注视下,笑着说。
“小深流总算来了,这些资料先看着,有么不懂的再问。”
池袋警察:“……”
不用敬语吗?就用平语跟这种大佬讲话?而且这称呼……
萩原研二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池袋警察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萩原研二:“……这位是寒川深流,我们的顾问,以前是我们搜查一课的精英。”
池袋警察:“……???”
不是,他毕业多年啊,警视厅警察学校招生已经这么饥不择食了吗?!
虽然日本警察风评有点微妙,现在年轻人确实都有点颓废,对当警察兴趣不大……但不能招这种一看就像是对面派来的卧底的人啊!这不是会让警察的风评更微妙吗?!
池袋的警察心变莫测,还要憋着不能让脸上流露出么痕迹,脸都僵了,还必须客套:“请多关照。”
“嗯。”寒川深流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目暮警部因为太感动了,亲手给他拿了瓶矿泉水,他毫无惶恐之意地直接接了放一边,先翻着手里的资料,“嫌疑人神崎的儿是们池袋警署的人?”
“是的。”来的这个池袋警察,算是嫌疑人儿的上司,关系还不错,因此这时候就尽量公平公正地评价,“他不知道神崎都在干么,联络不上,神崎的话……他以前在池袋警署,是非常负责的精英……”
这个案本来池袋警署打算自己搞定的,毕竟算是“家丑”了。
但这两天记者不知道是不是没的事可以报道了,疯狂报道这个案,搞的池袋警署压力很大,加上第二个死者死亡所在的辖区并不在池袋,最后就上移给了东京警视厅。
看寒川深流不说话,是安静地看资料,池袋的警察迟疑着继续解说:“从伤来看,犯人可能是出于报复心态,22年前那个案中,剩下一个开枪的警察还没死了,他是……我们池袋警署的泽登副署长。”
寒川深流看东西很快,那么多资料,他一会儿就看完了。
然后他就问:“嫌疑犯的儿,确实是亲生的吗?”
池袋的警察:“……啊?”
“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寒川深流拿出了几张照片,“反倒是跟22年前那个死者长得更像……该不会是神崎先生在22年前的事件后,收养了犯人的儿吧?”
池袋的警察汗流浃背了:“这个……其实不是一点都不像吧……靠眼睛辨认的话……”
寒川深流静静地看着他。
池袋警察猛地触及到对方的目光,赶紧收回眼神,同时咽下了原本想说的否定的话语。
但很快,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么,脸色微微有些变,迟疑了一会儿后,下了决心:“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虽然当事人坚信自己是亲生的,但不是还有个哥哥
在池袋警署吗?算算懂事的年纪,这弟弟是不是亲生的,哥哥肯定知道。
于是池袋警署的表立刻就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他其实是想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避开人群询问的,但架不住寒川深流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搞得他甚至都不敢站起身,总觉得好像站直变成了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池袋的警察能锁在自己的座位上,强作镇定地等电话接通。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池袋的警察还想先客套两句:“是我啊,现在在忙吗?对,我在警视厅呢,没么,就是有点关于弟弟的事想问……”
寒川深流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在池袋的警察下意识地住嘴的瞬间接话:弟弟是爸亲生的吗??_[(”
电话另一头:“……为么要忽然问这种问题?”
寒川深流完全没有考虑对方心的意思:“回答是,或者不是。”
明明隔着手机,对面却奇异地感受到了压力,沉默了一会儿后,按照寒川深流的要求回答了:“不是。”
目暮警部有点看不下去池袋的同僚那僵硬的动作了,打了个圆场:“所以22年前,被挟持的孩,其实是犯人亲生的孩……嗯,这是走投无路了吧?毕竟要手里有人质,不管人质是么身份,警察都要谨慎行……”
“但神崎前辈会带着自己的孩去赴会,他们之间的信任度恐怕超出想象。”
寒川深流继续翻看资料,满嘴敬语,听得池袋警署的人眼都直了。
“犯人明明不久前杀伤了四个人,神崎前辈居然还放心地带自己孩去……是有么内吧。”
这就是他为么在薄叶斋纪那个身份不肯再多说的理由了,同一番话他是真的不想说两遍。
池袋警署的人虽然被这敬语搞的有点懵逼,但还是赶紧接话:“我们觉得这次的案,如果犯人不是神崎先生,恐怕就是22年前的死者熟人在替他报仇,所以已经派人去仁瑞会那边问了,但毕竟过去了很多年,仁瑞会已经解散,想找他们询问需要点时间……”
寒川深流叹了气,拿出手机翻了翻联络簿。
池袋的警察疑惑地看着他忽然打电话打动作,猜测这是要打给谁。
电话接通的比池袋警察的那个下属还快。
“顾问先生!”对面很惊喜,“怎么忽然联络我了?是有么事吗?您说,我马上办!”
寒川深流不客气:“22年前的仁瑞会,跟家庭餐厅事件中的死者相关的人,有认识的吗?”
“仁瑞会……抱歉,顾问,我不认识,但我知道谁认识!我马上就去打听!”
池袋的警察等寒川深流挂了电话,很疑惑地问:“对面是谁?”
难道是报贩?这种灰色地带的人,他们警察经常用,但因为科技的缘故,现在的报贩都太年轻,对22年前的事不熟悉,没打听出来……
寒川深流:“川中组的若头。”
“哦,原来是川中组的若头……么?!川中组的若头?!”
若头就是二把手,警察在一些极道组织里有线人很正常,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二把手没这个必要吧?!
川中组在东京算是个不小的极道组织了,没听说他们二把手这么缺钱啊?!
这位寒川深流,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