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深刻地体会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后,白川童浔就十分乖巧地跟着五条悟进入到了这个学校。
在非节假日的夜晚,这个宛若置身山林间的学校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冷清地好似渺无人烟的村野。
“说起来,这里是......”
五条悟走在她的斜前方,神情自在道:“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哦。”
白川童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咒术师又是什么东西,上网的时候也没看到资料啊。
不过他带她来一个学校干什么?
围墙里面的道路基本是用理石砌成的,比起普通学校修建时使用的材料,这里更像是日本武士所向往的那种深宅类型。
路边的花草开得浓密又艳丽,她不敢去触碰,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直接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一命呜呼。
五条悟自从进入学校后就安静了许多,抿着唇角似乎在思考什么,白川童浔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
白发男人垂首看向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在这里教书啊,现在勉强还算是工作时间诶,身为一位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当然不能旷工的吧。”
白川童浔了然地点了点头,脑中记忆碎片一闪,又猛地意识到不对:“等等,我记得你不是这个学校的人啊?”
之前寻找宿傩大爷的那个晚上,明明是在城市内一个普通高中碰到他的,他那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海胆头的少年才对!
而且她还特地问了他们是不是本校的人,绝对没有记错,就是这个白毛坦然万分地点头承认了!!
听到这番问话,五条悟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单手抚上下巴,微微弯腰观察了几秒少女的表情,有些惊奇道:“没想到,原来你是很单纯的那种类型的吗?”
果然那天是想要降低她的警戒心,才故意撒谎骗她的吗?!
“所以你带我来你学校干什么?”白川童浔怏怏不乐地扭过脑袋,没好气地问。
“来请你喝茶。”五条悟继续领着她往前走,不知道何时掏出了一串铁制钥匙:“不过嘛......不是现在。”
他驻步于一个居所建筑前,钥匙串在指尖转了几圈,发出一阵叮朗朗的清脆响声,又被倏然攥住。
响声的来源被握在手掌,夜色再次变得静谧,白发男人推开居所的门,带着她走到其中一个房间前:“今天已经很晚了,这里是我校的学生宿舍,你就先在这里睡下吧。”
他从钥匙串中挑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侧开身体做出一副“请”的动作,单人寝的房间布局即刻映入少女的眼帘。
白川童浔迟疑了几秒,慢腾腾地迈开步子,走进了这间宿舍,房间里很干净,空气也并没有因为长期关着门的缘故而变得闷沉。
她回过身,看见五条悟倚在门框边,单手搭着木门,笑着朝她挥了挥手道:“不要想着趁机逃跑哦,明早我会来喊你的。”
说完这句,他就后退一步,顺手关上了房门。
两秒后,咔哒一声,是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白川童浔吐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暂时安全了。
她放松了身体坐在床上,刚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伸到一半又倏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在吃甜品的时候,就被五条悟那家伙以防止她通风报信为由而拿走了。
从东京逃到横滨,经历几番曲折后,又从横滨被捉回东京,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白川童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个后仰躺倒在床上。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世界,虽然人口或许连这里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但犯罪率极低,恶意伤人案件更是直接趋向于0。
大家都有官方的发泄负面情绪的渠道,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很友好,哪里像这个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恶意案件。
......这个世界的警察真没用啊。
白川童浔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枕头,再一次地怀念起以前和平万分的日常生活。
现在召唤书的进度已经逐渐步入正轨,虽说新手指南已经结束,但好在纠结了好久的黑泥精也终于破案。
......话说太宰治为什么会是黑泥精,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吧,难不成黑泥精是那破书给那家伙取的什么称号吗?
黑泥这个词......搞不好是在说太宰治那人的性格啊......
白川童浔朝着天花板举起一只手,心念一动,那本召唤书瞬间出现在手掌上空,她捏住书的一角,收回手臂,将展开的书页凑近眼前。
她伸出另一只手固定住书,用拇指翻了几页。
失去了新手指南后,每一页未被解锁的人物图鉴上的标注几乎都会在加上一个笼统的地址,比如横滨和东京这样的城市。
大多数信物都集中在这两个地方,也有一些是在其他城市的,偶尔更是还会蹦出几个国外的地点。
白川童浔傻眼了。
她看着某一页上显示的萨默塞特,拿书的手,微微颤抖。
那标注里的信息写得很详细,信物是一把剑,地点在一个叫萨默塞特的城镇中,为了让她不走太弯的路,信物的标注后面还贴心的加了个括号。
(非本国。)
白川童浔:“......”
白川童浔那个世界的人都有着同一个技能,那就是拥有着薛定谔的记忆力,有些内容只需要扫一遍就能记在心里,有些的又很快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那些遗忘了的记忆甚至在彻底被主人想起来之前,都没办法在脑中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映象,就像是清风飘飘不带走一片云彩那般,似乎完全没发生过那回事一样。
而白川童浔之前在疯狂阅览世界历史和地理的时候,正好有看到过关于萨默塞特的信息。
没记错的话......这城镇好像是在英国吧?
疯了,这么说为了一把剑,她还得特地出个国吗。
不,说不定最后还会演变成环游世界,毕竟在国外的信物估计不止这一个。
白川童浔收起召唤书,放空了大脑,躺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起身转入浴室去洗漱了。
宿舍里的东西很齐全,都是全新的,她毫不心疼地拆了包装,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用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往牙齿上霍霍着。
完了,这几天过于劳累,养了那么多年,毫无瑕疵的脸上已经有点黑眼圈了。
白川童浔悻悻地吐掉口中的唾沫,在心中发出了愤怒的尖叫。
今天晚上!必须!早睡!!!
又是熟悉的生物钟,又是陌生的地点。
白川童浔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茫然地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在那白毛男人学校的宿舍里。
天空阴沉沉的,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太阳被隐藏在云层之外,温暖的光线照不下来。
这是夏季里难得的清凉日。
洗漱完毕后,五条悟还没有过来,白川童浔便自己趴在窗口,安静观赏着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场雨景。
恍惚间,一个粉发的少年身影突然闯入视线,白川童浔心中一跳,忙不迭推开窗,朝那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声。
“嘿,宿傩大爷!”
“什么?宿傩大爷?!叫谁?我吗!”
原本举着伞慢悠悠在小道上走着的少年措不及防一个踉跄,他略显狼狈地站稳身体后,警惕又飞速地转动着头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了蓝发少女身上。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随后收起雨伞跑了过来。
居所向外延伸的房梁正好为他遮挡住了细雨,少年像是犬类动物般甩了甩有些潮湿的脑袋,对上少女的视线后,茫然地指向自己。
“那个......你是在叫我吗?”
“对呀。”白川童浔将下巴搁在手臂上,趴在窗沿笑道:“你不是宿傩大爷吗?”
粉发少年耷拉下肩膀,郁闷道:“我不是啊,我叫虎杖悠仁。”
白川童浔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心想这大概是那小破书像黑泥精那样,又给这少年起的称号。
她本来当时在天台上看见少年赤着上半身昏倒的模样,还以为他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竟然还好好的活着,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做了什么的模样。
“喔,虎杖君。”
白川童浔朝着窗外伸出手,特地放柔了脸上的表情,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呀,我叫白川童浔。”
虎杖悠仁立即会意地回握住了她,嘴角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一番客套的见面语被他说得如此真心实意,那脸上的笑容仿佛是真的在为认识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她而感到开心。
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积极开朗的阳光好少年。
白川童浔张了张口,刚想开口询问一些关于这个学校的事情,不成想手心忽然传来一种湿漉漉的滑腻感觉。
她和虎杖悠仁同时炸了毛。
一道低沉带着邪性的声音从少年的方向传来。
“真棒啊......好久没闻到如此香气逼人的味道了。”
白川童浔:“......!!!”
瞬间什么要套话的想法都没了,白川童浔大惊失色,骤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靠我靠,妈妈救命!她特么遇到变态了啊啊!!
粉发少年脸色爆红,他手足无措地抬起手,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喂!等等,这是误......会......”
眼前的窗户被人嘭得一下关上,虎杖悠仁脸上表情呆滞,他捂着右手蹲下身,忽然非常抓狂地挠起了自己的头发。
少年难堪又生气地低吼着:“你这混蛋!!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学校里新认识的可爱女孩子,被这天杀的两面宿傩给一舌头吓跑了!!
他恨不得连夜逃离地球,换个星球生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虎子:等等!不是我!听我解释!!
还未出场就因为职业而被说没用的某国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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