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虽然最近几年没打算来俄罗斯旅游什么的,可是谁能保证以后的事情?要是被FBI给搞的在脑袋上面加了一个禁止入境的帽子什么的,那可就太坑了,这谁能受得了?
更不用说兰登这种学者派的大拿,谁知道哪一天他就需要来俄罗斯工作呢?要是不能入境,不是被坑死?
最重要的是,一旦哪个高层大佬——比如说跟沙皇宝藏有关的人知道了他们把沙皇的宝藏给运出了俄罗斯,给克格勃下个绝杀命令什么的,那真就是惨到家了!
总而言之,两个人从边境离开只对FBI有利,对他们完全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坏处!不管是米亚还是兰登,都不是傻子,特别是这种为了FBI贡献自己的傻子,当然不可能做出开着车冲出边境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
“我们回到美国之后就会把埋藏地点告诉你们,现在,我们必须离开了。”兰登一直看着米亚,在她做了时间到了的手势之后立刻切断了电话。
所以说跟这种机构打交道就是有这点不好,要时刻注意着是不是被他们给带到了坑里面。如果不是担心整个队伍十几个人都失踪会引起FBI那边的疯狂行动的话,两个人根本就不想要打这个电话!
“就是可惜了这箱珠宝,居然要送到FBI那群完全不懂得欣赏的人手里面。”重新坐上了卡车之后,兰登无奈的说。
他们总共从仓库里面带出来了一箱珠宝跟两箱黄金,剩下的地方都用来装汽油桶了。
可是即使是这一箱珠宝跟四箱黄金也价值巨大。
暂且不说价值不可估量的这一箱子珠宝,只说四箱黄金。按照国际黄金价格来计算,这四箱黄金的价值接近千万。在自己特工叛变、损失重大的情况下还能捞上这么一笔,简直就是惊喜中的惊喜!
俄罗斯这边的特工都直接被一窝端了,多年心血却都完蛋了的时候,听到了还能有一笔巨额的进项,华盛顿FBI总部的局长大人都快要喜极而泣了好吗?
特么的谁能想到精心培养出来的特工居然会是一个苏联人?还是眼看着就要升到波士顿分部高层的苏联人?
就算是波士顿的FBI们都是一群蠢货也不能这么搞啊!
从上到下,联邦调查局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面全都陷入了疯狂当中。这么大规模的叛逃,简直就是史无前例!而且还是在找到了沙皇宝藏之后,别说是FBI了,就算是CIA的大佬也是要疯!
但是他们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做。
俄罗斯真是太远了,远的连传递情报都是一件令人忧伤的事情,更不用说这次威拉德进入俄罗斯境内之后不久就把FBI在俄罗斯的秘密据点跟情报人员出卖了,直接来了个连根拔起!
都这样了还继续往这边派人是生怕死的人不够多?还是嫌俄罗斯那边的手段不够狠?
华盛顿的大佬为了这件事情快要抓秃了自己的头发,波士顿这边的FBI分部也不好受。毕竟叛徒是从他们这里出去的,威拉德还是一个极有希望升职副局长的资深特工,加上连带着被他给策反的几个工作人员,那真是元气大伤。
也就是他们找不到威拉德,不然的话,恐怕抓人的特工会直接变成杀手在他的身上开上几十个洞!
妈的,就因为他一个人,结果现在所有FBI波士顿分部的特工都要接受内部调查,简直坑死人好吗?
这种情况下,米亚跟兰登告诉了他们,沙皇的宝藏虽然没有完全到手,但是却被抢救出来了一点儿,还是可以弥补一下他们受伤的心灵跟损失的——就是需要自己找人运出去而已。
但这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几百吨的东西他们能运出去,更不用说这才几百斤而已,这任务简直太简单了!
就是兰登心情有点儿不爽。
虽然不是主观意识上的,但是他跟米亚被FBI给坑了是事实,这也就是他可爱的小侄女水平够高,实力够硬要不然的话,两个人基本上就要上演一出埋骨俄罗斯了,到时候难道FBI们还能给他们举行一个葬礼吗?
结果他们现在还要把这些东西给交出去,心情能好就怪了!
尤其是箱子里面的那些珠宝,他很清楚这些东西自己留不下来,但是想到要交给FBI那帮子毫无审美观念的人手里面心情就好不起来。
FBI的行事风格谁不知道?这些珠宝的结局基本上已经定下了,要么就是苏富比,要么就是佳士得,或者别的什么,总会有一个拍卖行接到匿名客户的委托拍卖,就像是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一样。
只不过以前的那些东西是FBI光明正大的执法抄没而来的,可以出现在FBI的拍卖目录上面,现在这些珠宝却因为一些原因而只能成为别的拍卖行上的一个业绩。
没办法,这些珠宝的风格太独特,一看就能判断出来大概是什么时期制造的,再联系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很难不被人猜出来它们曾经是属于谁的。
FBI够硬气,也有足够的底气,能够兜得住底,可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即使是一个领域内的顶级权威,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无法跟一个国家对抗,那这些东西留在他的手里面就纯粹是给自己招灾了。
“我又错过了一个机会。”走上飞机的时候,兰登依然一脸郁闷。
之前错过了那个传说中的十字架,现在有错过了这些可以珠宝,他感觉自己这个宗教符号研究学的教授是白当了,明明就在手边的东西,他却没有办法仔细的进行分析研究,这事简直太糟心了!
“你可以研究照片。”米亚幽默的说。
按照他之前拍摄的频率,这个十字架的照片快有一个胶卷那么多了吧?
“哈,我也只能研究照片了!”兰登随手把自己的背包往行李架上一塞,自嘲的说。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去贝加尔湖畔把那座山峰给捞出来吗?
兰登简直无力吐槽,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沙皇的宝藏最终居然真的沉入了贝加尔湖!
那座倒塌的山峰塌着塌着就直接滑到了贝加尔湖里面了,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现在的山都这么不结实的吗?虽然就在贝加尔湖旁边,也许土质有点儿疏松,但是这也未免有点儿太夸张了吧?
还是说当初那些本来打算接应威拉德的人全都是大力士,开个门居然也能把山给挖塌?
米亚一脸微笑,神色半点儿没有变化,内心却一片茫然。
实话实说,她现在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长时间不搞这种爆破行为以至于火药的分量都掌握不好,直接过量导致了整座山峰都滑坡成为了贝加尔湖面升高的因素之一?
可是她之后又演算了好几遍,这种数量的火乍药配合上那座山峰的环境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满头问号的米亚决定回去之后再去修一门地质课好了,毕竟她对西伯利亚这地方是真的不熟,也许就是她搞错了当地的环境导致了这次的滑坡事件呢?
但不管怎么样,两个身心俱疲的旅人终于还是在漫长的飞行之后回到了波士顿。
“我恨飞行!”兰登捏着自己的鼻梁,只觉得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倒霉飞行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儿头重脚轻,脚踩在地上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踩着一团棉花,生怕自己走着走着直接摔倒。
米亚跟在他的后面也一脸的疲倦,“我恨俄航!”
她虽然也是一个速度爱好者,可是却从来不会把飞机开成俄航这样!那叫开飞机吗?那飞机开的简直比她开战斗机还快!
快也就算了,你倒是稳着点儿啊!结果可倒好,机长简直就像是喝多了伏特加一样,那飞机开的,又快又颠簸,中间还遇上了雷暴跟大雨云层,加上一场大雪,惨烈的过程简直一言难尽。
就这样,飞机居然还提前到达了纽约的机场!
米亚感觉她脑袋里面的脑浆都快要变成豆浆了,发誓以后再也不坐俄航!
好在,从纽约到波士顿的飞机还是正常的,两个人总算是有了点儿喘息的机会。
但是一个多小时够干什么的啊?
连豆浆变成豆腐的时间都不够好吗?
“罗伯特!”两个人脸色难看的走出停机坪,就见到吉赛尔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FBI的探员。
“Shit!”兰登面无表情的咒骂了一句。
FBI这是打算进行疲劳轰炸吗?
米亚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把跟着一起冲过来的几个FBI给剁成了不知道多少块。
她现在就想要赶紧回到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爬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结果FBI又出来搅局?
还让不让人活了?
“S!”兰登制止了冲过来想要拥抱自己的吉赛尔。
他觉得现在头重脚轻的自己要是真的被吉赛尔冲过来抱住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事情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机场的地上。
丢不起这人!
“你没事吧,罗伯特?”吉赛尔硬生生的刹住脚步,看了看脸色十分糟糕的兰登,又看了看脸色同样不好的米亚,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这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糟糕的样子?
“我很好,只要FBI别让我一下飞机就去参加你们的听证会。”兰登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说,只觉得那里一个劲儿的突突狂跳。
这种被步步急逼的情况真是让人心里面不舒服。
“你们需要的东西。”他从口袋内袋里面掏出来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了吉赛尔,“我可以接受你们在房屋外面监视我,甚至是监听我的电话,但是现在,至少让我睡一觉好吗?作为一个差点儿被威拉德跟他的同伙给干掉的可怜市民?”
吉赛尔接过那张纸,尴尬的笑了笑。
FBI来机场接人当然不是为了什么保护可怜市民,而是为了尽快得到那份藏宝的地址,找到它们并且带回来以防生变。
但是这么被兰登给直接说出来还是会让人不免有些尴尬,他们也是要脸的好吗?
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能说什么别的事情,当下就安排了行动人员分别把两个人给送回家,她自己则是跟另外一个队员迅速的回到了FBI大楼,把这份地图给带回去。
而米亚跟兰登也没有拒绝FBI送他们回家的行为。
反正出租车跟FBI的车也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做出租车要付车费给小费,做FBI的车子还能省一笔钱呢!
倒在了车子后座上的米亚默默的想着,为自己的经济状况掉下了伤心的泪水。
明明那么富有,可是却偏偏没有办法拿出来用,还有人比她更惨吗嘤嘤嘤.......
米亚一路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家,给自己来了一套精油沐浴大餐之后,滚到了床上,眼睛一闭,瞬间入眠。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拉开窗帘却能看到天依然是亮的,摸了摸子空瘪瘪的肚子,米亚一撇嘴,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不饿才怪!
在床上蠕动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准备去搞点儿吃的东西填饱自己可怜的肚子。
老实说,她在俄罗斯的这段时间里面简直就是天天都紧绷着神经过日子,生怕又遇上什么特工之类的人士,再出什么事。加上要开车从西伯利亚往莫斯科走,根本就没睡过什么好觉!
以至于回到家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狂睡了一天多的时间。
洗漱之后,她飘到了楼下,从柜子里面拿出来香料盒,往香薰器里面加入了几滴莱姆精油跟天竺葵精油和檀香精油之后,导进去了一些基底油稀释,然后点燃了香薰炉。
西伯利亚真是太冷了,她需要一点儿温暖又清新的味道来唤醒已经被冻僵了的脑袋。
然后才走到厨房,拉开了冰箱的门。
结果就是看到了一个摆满了啤酒跟各种令人毫无食欲的披萨的冷藏室,哦,对了,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矿泉水,但是那对她现在的情况有帮助吗?至于孤零零的两颗鸡蛋,看着就更可怜了,连炒盘番茄蛋都没有番茄,有什么用啊?
再拉开冷冻室。
很好,培根已经吃光了,连之前做的冻好的火山肠也一根不剩。
“砰!”她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冰箱。
她能够理解梅瑞狄斯的工作很忙,但是之前两个人说好了要轮流补充冰箱的食材,现在就这么给她一个空空如也的冰箱是不是有点儿坑?这家伙在她不在家的时候都靠着喝啤酒跟披萨度日吗?
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米亚去翻放米的柜子。
果然!她看着那一排放着各种诸如冰湖野米、泰国香米、五常大米的储粮柜刻度丝毫没有改变,就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梅瑞狄斯是真的没有进过厨房,不然以她对西班牙炒饭的热爱程度,是不会让这些米一动不动的放在那里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米亚抓了一把木耳泡上之后,冲上楼穿上外套,拿起了手提包,准备出门购物。
现在FBI还守在她家门外呢,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等这帮子FBI把那些藏宝给带回来之后,情况就会好转一些了。
啧,这日子过的可真憋屈!
明明有钱不能花,明明手里有能屏遮各种监听器跟监控的器材也不能用,米亚觉得她真是太难了!
于是生气的冲到肉食区去买了一大块五花肉。
她决定待会儿给自己做一碗卤肉饭吃!
“米亚?”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威尔?”米亚转头,眨眨眼睛,这不就是之前遇到过的威尔·亨廷?
“呃,真的是你。”威尔看着米亚,表情有些局促,“你看起来瘦了很多.......”
他之前给这女孩儿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要么就是不在服务区之内,要么就是无人接听,简直沮丧极了,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她。
“大概是俄罗斯的冬天消耗我太多的脂肪吧,你知道那里的温度比波士顿要低多了。”米亚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确实瘦了一点儿?
之前洗澡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感觉身上的外套都松了一些......米亚悚然而惊,她之前都零码了啊!现在又瘦,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去了俄罗斯?”威尔惊讶了一下,他是不是可以假设她其实不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只是因为在俄罗斯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是啊,一个去了之后再也不想要去第二次的国家!”米亚龇牙咧嘴,只觉得这地方简直有毒,在那里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都可以跟糟心的法国相提并论了!
她没控制住自己的吐槽冲动,“诚恳建议,旅行千万别去俄罗斯,否则的话,你会拥有很多令你终身难忘的痛苦经历。”
太糟心了!太糟心了!太糟心了!
“比如?”威尔看着米亚一脸的沉痛,好奇的问。
真的有那么痛苦吗?她看起来像是这辈子都不想要踏入那里一步的样子。
“比如食物。我一直以为美国已经是美食荒漠了,但是俄罗斯的荒漠程度比美国还要严重!”连白水煮肉都能做的跟啃木头一样,说俄罗斯的食物是黑暗料理都侮辱这个词!
威尔看了看她购物车里面的各种肉跟蔬菜,眼神微妙。
这里面现在已经有了牛肉、三文鱼肉、猪肉,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难道她是一个美食家吗?
“那可真是糟糕的一件事。”他看着米亚又往购物车里面丢了一团花菜,不动声色的试探着,“饮食习惯不同确实会让旅行的愉悦感大打折扣,也许民宿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他们能按照你的口味对食物的味道进行调节,比旅店方便的多。”
“相信我,如果是旅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选择俄罗斯的,至少现在那里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米亚摇摇头说。
谁会闲着没事在大冬天的去俄罗斯旅行啊?还是刚刚解体不久之后的俄罗斯?找死吗?
不管是从莫斯科去往西伯利亚,还是从西伯利亚返回俄罗斯,都足以证明了这个时间段出现在那里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而且俄罗斯有什么好看的啊?能够冻死人的冰天雪地吗?
要不是她的准备充足的话,两个人就要顶着冻疮回家了!
所以米亚直接在自己的旅行名单上面划掉了俄罗斯,这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不如法国呢。至少人家法国的景色不错,气候也足够怡人,除了巴黎的人有点儿不好打交道又太危险之外,还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的。
“好在你现在回到了波士顿,应该轻松了一些?”威尔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旅行,那就说明她应该不是跟男朋友之类的人士一起去的。
看来我还有机会。他想。
“轻松了很多。”米亚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方向走,“至少现在我不用每天啃那种难吃的大列巴了。你呢,最近怎么样?”
她毫无铺垫的问了威尔一句。
这家伙肯定是想要泡她!
米亚对于亨廷先生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但问题在于,她并不想要一个生活的乱七八糟的男朋友,也不想要在某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因为男朋友糟糕的生活习惯而患上什么更加糟糕的疾病。
虽然亨廷先生看起来很正经的样子,不像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但是她可是还记得之前这家伙给她打电话时候的情况呢,那可实在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会经历的事情。
“呃,还不错。”威尔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下,看着米亚了然的眼神,神经跳动了一下,“实际上,很糟糕。”
他的话语突然之间流畅了起来,“一个月前我因为跟人打架进了看守所,即使我引用了诸多的法律条例,但是法官依然认为我毫无悔改之意,需要在看守所里面冷静一下。然后我之前在麻省理工大学的黑板上面解答出的数学题成功的吸引了一个数学教授为我支付了保释金,又为我寻找了超过五个以上的心理医生,于是我现在不得不接受一场糟糕的、莫名其妙的心理治疗——即使我知道那对我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