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 249 章

你是跟屁虫吗?米亚被这位殷六侠给缠的有些窒息,感觉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来给对方一个大伏魔拳了!

那日给俞岱岩做完了手术之后,这位殷六侠就缠上了她,而且还净问一些追根究底的问题。比如说什么她是做到给俞岱岩的四肢都切了口子,却不见他流多少血啊,俞岱岩的皮肤为什么会在涂了药膏之后出现蜕皮现象啊等等一类的,就连她缠在俞岱岩伤口上面的轻薄棉布殷梨亭都能在它被拆下来之后好奇的翻来覆去的查看,然后跑过来问她为何要用这种布料来裹伤口,还必须是用热水洗过,烈酒泡过的?

可以说,在武当山这几天的日子里面充分的让米亚见识到了一个男人是怎么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也见识到了一个男人媲美五只鸭子般聒噪的能力,这位殷六侠,真的是太令人头疼了!

偏偏宋远桥平时要打理山上的事务,张松溪也有门派的事情要管理,照顾俞岱岩的主力军就是殷梨亭,搞得她不得不每日木着脸面对着一百只鸭子的可怕聒噪。

“这药膏就是你说的生骨续脉膏?”殷梨亭看着米亚把一坨黑乎乎的粘稠状物体倒在俞岱岩的伤口附近,忍不住好奇的问。

前几天的时候他三哥还只是躺在床上,伤口处什么都不敷,现在结痂了,纪师妹终于对伤口动手了!

“没错,你用手把这药膏在俞师兄身上揉开,记得不要碰到伤口处的痂。”米亚木然的点头,不想要搭理殷梨亭,安排给他一项工作。

反正这家伙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又是照顾俞岱岩的主力军,就让他来做这件工作吧。

“好。”殷梨亭除了好奇了一点儿,问题多了一些之外,在这上面还是挺听话的,米亚说要他揉开这坨药膏,他就乖乖的揉开,完全不在意这药膏那闻着特别诡异的味道。

不过他依然是很好奇,“这药膏味道为什么这么.....奇怪?”

这个生骨续脉膏闻起来就好像是把一堆的香料给浓缩在了一起,味道真是令人难以言喻啊。

“因为里面加了一种药材的功用就是激发其他药材的作用,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它们的味道。”米亚继续用小木板往俞岱岩的手上涂药膏,看都懒得看殷梨亭一眼,十万个为什么先生又出现了。

“你揉的时候用点儿内力,这样会让药力化开的更快一些。”她一边涂药一边指导着殷梨亭。

而俞岱岩则是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无语问苍天。

他现在身上只有一套中衣,还是没有没有袖子跟大半截裤腿的,就是为了方便涂药膏。

之前他以为自己被人家姑娘给捏四肢已经够过分的了,没想到现在还有更过分的,他转动了一下眼球,看到了自己腿上露出的毛茸茸的腿毛,已经放弃了思考人生,直接自闭了。

他被麻沸散给麻过去的时候人家还在他身上动刀子呢,现在只是涂点儿药膏算什么?更何况至少纪师妹没有直接上手揉,这项工作是他六弟做的,俞岱岩已经不能要求再多了,否则的话,他真的怕这个从来都不按照牌理出牌的峨眉师妹再做出来什么惊爆眼球的事情。

知道他当时醒过来感受到手指能够用力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吗?俞岱岩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情景,真是有一种猛汉想要落泪的感觉。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俞岱岩在麻沸散的药力过去了之后大喜过望。

时隔十年,终于重新感受到了自己四肢可以用力的喜悦之感,如果不是伤口还裹着的话,早就起来感谢这个再生父母一般的师妹了。但是即使人起不来,感谢的的话却是不妨碍说的,只不过他话刚刚出口就被人截住了。

“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来世做牛做马吧。”米亚幽幽的截住了他的话头。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后半句她真是不想要再听到了。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虽然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可是也足够她从元兵手中救下不少人,大概是年轻,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性别特征不明显,出门的时候又是男装打扮、身上背着刀匣,导致了十年前的她看起来像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不少被救下来的姑娘们都想要在她身边当个小丫鬟什么的。有一次救了一家子被劫道的人之后,那家的男主人还想要把女儿嫁给她,用的也是这句经典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至于她现在听到这句话都开始神经过敏了!

结果就是俞岱岩差点儿没被这句话给噎得晕过去!

“你,你,你........”俞岱岩那边被噎得直翻白眼,殷梨亭这边却已经炸了,抖着手指着米亚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什么我?”米亚冷眼一扫,啪的一声拍掉了殷梨亭举起的手。

有毛病啊?

“纪师妹真是风趣。”同样吃了一惊的张松溪反应的速度要快一些,赶紧打圆场。

他觉得纪师妹大概是这两天被六弟给缠的太暴躁了,所以才会说出来这种话。

这位武当七侠中最为精明的一个眸色闪了闪,又想起来了当年这位纪师妹跑到武当山来退婚的事情。那时候六弟因为心里面不好受跑回了家,后来回来之后跟这位纪师妹也没有别的兄弟之间那么熟悉,别说是整天被她拎着双刀追着跑的五弟了,就连平时点头之交的大哥跟二哥都比六弟跟人家的关系要熟络。

原本的婚约者变成了陌路人,是要避嫌的。特别是现在六弟整天叽叽喳喳的跟在纪师妹后面问来问去,纪师妹有所警惕也是正常的,今日说不得就是一个提醒。

张松溪垂下了眼眸,他自是佩服这个峨眉师妹的。

换了他遇到纪师妹的这种情况,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更不用说十年里面一个人待在一座孤岛上面,最后还成功的或者回来了,论心性之强韧,他不如她。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既然在十年前就能发出那样惊世骇俗的宣言,十年后自然也不会后退,无论如何,六弟跟她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见他这般总是缠着人不放,以纪师妹的性子来看,做出这种提醒并不奇怪。

“我也觉得我自己很风趣。”米亚假笑了一下,完全没有把张松溪的话放在心上。

什么风趣?只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你要是被人这么感谢了几十次也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她真是觉得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句话有毒,感谢别人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换个词吗?接在后面的要么就是以身相许,要么就是来世做牛做马,搞得现在她一听到这几个字就神经过敏!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起来,宋远桥跟张松溪依然每天忙着派中的事情,张三丰则是在去了一块心病之后突然有所感悟,紧急的闭了一个短关。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俞岱岩也每天接受着六弟无微不至的照顾,顺便当了一把被观察的实验对象——米亚很好奇内力对骨头跟筋脉的愈合会有什么样的加成作用。她自己的内力可没对她的肺部受到的伤害有什么帮助,即使是练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也是一样,因此她怀疑内功这东西的作用范围很有局限性,并不是万能的,现在正好有俞岱岩这个现成的实验者在,倒是可以观察一下他的情况,到时候好跟自己以前记录下来的笔记做个对比。

不得不说,米亚的内核始终还是那个曾经在科研上面孜孜不倦的灵魂,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记笔记,做研究,探究之心不死!

不过这种情况也注定了她只能继续接受殷梨亭的骚扰,每天被迫充当十万个为什么解答器,日子过得的郁闷的很了。

就在这种情况中,阔别了武当山十年之久的张翠山跟着俞莲舟和莫声谷总算是在张三丰的百岁寿宴的前一天回来了,还带着自己的老婆。

只不过一行人的脸色都十分憔悴,精神看起来也是萎靡的很。

“三哥伤好了?”见过了师父,又跟几个兄弟寒暄过后,交流了一下这么多年的经历,众人最后说到了俞岱岩身上,听闻这个消息的张翠山立刻就坐不住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当年若不是为了追查三哥被害一事他也不会下山遇到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这件事对他影响可谓极其深刻,现在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无法淡定。

而旁边的殷素素则是面上一喜。

她出身天鹰教,本就行为乖张,心狠手辣又肆无忌惮,在嫁给张翠山之前被骂成是魔教妖女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冤枉她、可是嫁人生子之后事情却有了变化,在冰火岛的时候还好,岛上只有谢逊于她和张翠山,与正邪无关,与旁人也无关,只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可是离开了冰火岛之后她却日日担心,将来遇到了丈夫师兄之后该怎么办。

俞岱岩的残疾虽然不是她所致,可是当年若不是她暗算对方导致了他无力反抗的话,也不会瘫在床上这么多年。

若是现在他好了的话,那她是不是罪过也没那么大了?

想到此,殷素素暗暗地看向了丈夫张翠山,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些端倪,可是见到的却只是一片狂喜之情。

“倒也不算是完全好了,纪师妹说三哥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年,就算是接骨续脉成功了也会留下后遗症,阴天下雨之时的痛苦是少不了的,而且他想要恢复往昔的实力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修养练习........”宋远桥含笑对张翠山解释了一下。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比之原来只能瘫在床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对武当来说算得上是喜事,所以他说起来也是心情愉悦。

“我这便去见三哥!”张翠山听到此处已是按捺不住,冲了出去。

殷素素迟疑了一下,也紧随他而去。

剩下的几个人则是互相对视了几眼,也跟了上去。

只是到了俞岱岩的院子前面,却只见殷素素一个人在外面呆呆驻足,“弟妹何不进去?”俞莲舟眉毛一扬问道。

“他们师兄弟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我一个妇道人家怎好进去打扰。”殷素素表情略微古怪的看了看天色,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远桥一行人反射性的做了个同样的动作,之后也是面色微妙。

张翠山虽然在四月初八的清晨便赶了回来,可是因着各种事情等到了兄弟们能够真正坐下来叙旧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按照普通人家的规矩,这种时候弟媳当然是不应该进到叔伯的房间里面的,可是她殷素素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堂堂天鹰教大小姐会在意这个?

向来心思极重的张松溪心中隐隐约约浮现了一个念头,可是又怎么也抓不住这个念头的尾巴,只觉得模糊的很。

倒是俞莲舟看着殷素素的表现若有所思。

一路行来,他自是将殷素素对自家五弟的态度看在眼中,那样子,真是百依百顺,便是大嫂对大哥也不曾这样对待。这殷素素,倒不像是一个江湖儿女,反倒是像那寻常人家以夫为天的女子了。

再想到五弟的性格跟行为方式,俞莲舟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想必在冰火岛上的那些年,殷素素没少被五弟熏陶,有这等想法并不奇怪。当下便对其他的师兄弟摇摇头,示意不必在意,率先迈进了俞岱岩的院子里面,

站在外面的殷素素松了一口气。

纵是俞岱岩已经伤愈,可是她依然不敢面对对方,生怕他认出来了自己,如今躲过一劫,真是菩萨保佑。

可是世事难料,凡事又怎么可能尽随人心意?

殷素素只是放心了一个晚上就不得不重新进入了这个僵局当中,为了跟剩下的武当六侠组成阵势,她终究还是去求教了俞岱岩。

这一求教就求教出来了问题。

俞岱岩虽然多年都没有对自己当日受伤的情况说过一言半语的,可是却不代表他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认出来殷素素就是当年暗算自己的人,可是却认出了她是当年委托都大锦送自己回来的人,也是后来灭了都大锦满门的人。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是害得他残疾十年的祸首之一,更没想到张翠山如此受不得刺激,他这个当事人都已经愿意放下此事不再追究,他自己却过不了这个槛,跑到师父面前自杀。

“当——”张翠山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横在脖颈上的剑还没有来得及划下去就被重重击飞,随即便被点中了身上几处大穴,再也动弹不得。

“张真人的百岁寿宴,你就这么说了一堆不明不白的话之后自杀了不太好吧?”米亚手持长刀,慢吞吞的说,一脸的不爽快。

今天是她留在武当山的最后一天,俞岱岩的事情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后续的事情也不用她继续操心,给张三丰贺完寿之后就可以去明镜山庄寻找杨逍讨回自己的刀,再顺手解决了这个人。

计划是做的挺好,可是谁能想到张翠山会突然之间冲出来自杀呢?而且为了保证自己自杀成功,还特地的把自己塞进了一堆宾客中间防止师父跟师兄弟们阻止他的行为。

好死不死的,那位置正好对着米亚,如果不是她脾气好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拎着鞭子劈头盖脸的把张翠山给抽成一个血葫芦了!

你什么时候死不行?偏偏要在你师父的百岁大寿上死?生日变忌日,你上辈子跟你师父有仇吧?

“还是说,你想要把这一堆的烂摊子都丢给你师父师兄?”米亚掸了掸自己的袖子,冷笑一声,“我竟不知道张五侠居然是这么一个怯懦的小人。”

让师父的生日变忌日,给师兄师弟找一堆的麻烦,再留下孤儿寡母,张翠山这人难不成是脑子有病?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

此时张三丰与几个徒弟已经震开一众宾客,飞奔到张翠山的面前。按理说米亚的这番话说的相当的不客气,称得上是冷嘲热讽,可是这几个人却无一人对她这等行为有什么怨言。

若是没有她出手,张翠山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死人,那时候纵是有千般好话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武当派上上下下对她此番行为不但没有什么怨言,反倒是真心感激这位仗义出手的姑娘。

而对张翠山,大家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峨眉派的纪师妹纵然是说话带了刺,可是她有句话说的却是再对不过,今天是师父的大好日子,本来被一众武林人士逼宫就已经够糟心的了,你这个徒弟还想要让他生日变忌日,这.......武当的其他接二代弟子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尤其是张松溪,这个向来精明冷静的男人心中此时已是对张翠山悄悄的生出了一丝不满。

他们师兄弟中数他跟俞岱岩的关系最好,也是他平日里陪着师父的时间最长,本来张翠山带了一个天鹰教的妻子回来他就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要糟糕,可是大家是兄弟,有难同当,他倒也不觉得怎样。

但是没想到那些冲着谢逊与屠龙刀来的人却在师父的大寿之日找起了麻烦。

他真的很想要问问张翠山,难道师父跟他们这些师兄弟在他的眼中居然还不如一个恶贯满盈的金毛狮王谢逊吗?

这还不算,转眼之间殷素素就成了那个当年害得三哥残废了十年的罪魁祸首之一,他不想着怎么好好弥补三哥这些年受的苦难,反倒是想要一死了之,将自己的妻子儿子丢给师父,怎堪为人弟子!

只是他心思向来深沉,虽是心中起了怨言,倒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握的紧紧的拳头到底还是暴露了一些他的情绪。

张松溪旁边的俞莲舟似是察觉到了他心中不渝,扶着张翠山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拍向他身上几个大穴,想要给他解开穴道。

未料这点穴手法确实跟普通的手法不同,他连拍几下,居然连一个穴道也没有解开,张翠山依然是不能说也不能动。

“纪师妹......”俞莲舟看向了米亚,眼中带上了一丝恳求。

“啊,我这门功夫学的不好,点了穴道之后就解不开了,要我师父来才能解开穴道呢。”米亚依旧是慢吞吞的说话,还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方帕子放到嘴巴上遮住咳嗽了几声装虚弱,“不过好在我功夫学的不到家,这穴道只要挺过了十二个时辰也就自己解开了。如此委屈了张师兄,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说着,还真的给张翠山道了个礼。

她身型消瘦,面容苍白,却又姿容绝美,又兼气质出众,看上去当真别有一番风华。

而且她这番话语虽说的不严不实,可是旁边一干围观的宾客却不觉得她有哪里不对。盖因她之前说的话处处都说在了点子上面,张翠山此番行为实在不是一个徒弟应该做出来的。更何况要是张翠山死了,他们又去哪里找屠龙刀跟谢逊?

只是没想到这位峨眉派的纪女侠的武功居然如此高绝,仓促之间居然能够救下张翠山?

一群人面面相觑,峨眉派近年来行走江湖的弟子不少,闯出名号的也很多,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居然还有一个姓纪的?而且看起来跟武当掌教关系还不错?

来贺寿的宾客们纷纷互相窃窃私语,打听着这其中的事情,也对今天来逼宫之事有了一丝不确定。

“谁?”张三丰突然喝道,身体一晃,便到了外面的长窗处,只见一个身穿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正劫持着一个八.九岁男孩儿,那孩子被他捂住了口鼻,挣扎扭动着身躯,只一双跟张翠山一般明亮的眼睛露了出来,不正是他那未曾谋面的徒孙张无忌?

作者有话要说:

俞岱岩:被女人摸,被男人揉,呵呵

灭绝师太:徒弟又乱来了,还甩锅!

其实我觉得张松溪对张翠山是有怨言的,或者说对殷素素跟张翠山有怨言,这种怨言都表现在了对待张无忌的身上,特别是在莫声谷死的那时候,简直是达到了顶点,上来直接就怀疑已经成了明教教主的张无忌是害死莫声谷的人,这针对性,简直无敌了,要说他一点儿都不怪自己的五弟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_←

殷素素这个人,真的是又狠又毒的那种,整个书里面女性角色大概也只有赵敏能够跟她媲美,这大概也是张无忌为什么更喜欢赵敏的原因吧,两个人有非常大的相似性,只不过赵敏的段数还要更高,或者说张无忌比他爹圆滑多了,没张翠山那么迂腐又固执己见,所以两个人的结局也不一样( ̄_ ̄|||)

至于张翠山,这位.......真的是个坑啊,老张有这么个徒弟真够倒霉的了,生日变忌日,这心理阴影得多重啊==

不不不,郭襄绝对不是重练的小号,郭靖黄蓉哪有时间去练她啊?没有投入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感情了,而且别忘了还有郭破虏呢,按照郭靖的观念,这个才是郭家的正统继承人,就更轮不到去练郭襄这个小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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