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柳文方落下的重剑被一股外力挡住。
柳文方和商玉俱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林柒。
林柒手臂的肌肉紧绷,淡蓝色纹路浮在皮肤上,若隐若现。
随着她不断用力,身上的纹路扩张越来越明显,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林柒的帝凰剑和商玉手上的剑一同抵御柳文方的重剑。
随着林柒加入,柳文方的剑被两人一点点的抬了起来。
柳文方紧咬牙关,手臂血管凸显,也挡不住被一点点击溃的力量。
他猛地一收剑,想趁机打两人个措手不及。
奈何林柒和商玉反应比他预料的要快上数倍。
两抹剑芒霎时冲向柳文方的面前。
柳文方:“地重剑!”
嗓音刚落,林柒和商玉所在的地面霎时凹陷下去,身上好似霎时被施加了千钧力道。
两人都险些被压的弯下了腰。
身上被施加重力,速度就慢了许多。
抬头一看,头顶好似悬浮着数十柄巨大的剑影。
商玉高声呵道:“万剑飞花!”
一剑剑影落下,数万道剑影重叠出现,纷纷朝着头顶的剑影袭去。
现场剑气纵横,商玉找准时机,身影如电,剑影胜光。
眨眼间落刺到了柳文方面前。
柳文方剑一抬。
又是一阵碰撞!
剑气四处纵横,林柒找准机会从头顶落下一剑。
柳文方察觉危险,不得不用力顶开商玉的剑,抬手挡住林柒落下的剑。
铛!
两剑碰撞,强大的力量顺着剑传递到林柒手臂上。
修为的巨大差距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眨眼间,林柒手臂就传来一阵咔嚓声响,血肉崩裂,鲜血横流。
只要柳文方的力道再大上一点,就能直接废了林柒的手。
林柒知晓时机难得,忽然喊道:“青瑰,出手!”
柳文方是个十分警惕的人,听到声音就准备收手。
可还是晚了两步。
青瑰又从掌心丢出一个巴掌大的鸟笼子。
在空中飞舞时,笼子的体积一点点变大,眨眼间就冲到了柳文方的面前。
商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锁链,死死缠绕住柳文方的身体。
柳文方来不及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鸟笼朝着自己的门面撞上来。
他身上的锁链被力量节节崩碎,鸟笼已然撞到面前。
砰!
一声沉闷巨响,柳文方的身体被冲击地飞了出去,狠狠撞在鸟笼结界之上。
他捂着瘪下去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血。
青瑰咬牙,立刻操控鸟笼再撞第二次。
同时被金色盾牌挡在空中的青鸾鸟也咬破盾牌,扇动双翼,气势如虹的冲向柳文方。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
小鸟笼被收起,青鸾虚影消失的一干二净,地面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
三人同时喘了口气。
“终于把这白眼狼给解决了!”商玉捂着颤动的手臂感慨。
林柒正在吞噬疗伤灵药,她手臂上的伤有些重。
“去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没。”
商玉当即应下:“好!”
青瑰赶过来:“刚刚差点吓死我了!你竟然以化神之躯去抗一个地仙的攻击,真不知道我该夸你胆子大还是不怕死。”
林柒:“我心里有数,不会贸然行动。”
林柒一直很小心的躲避着柳文方的攻击,几乎不从他正面出现。
柳文方好几次想攻击林柒搅乱商玉的招式,都以失败告终。
也是因为林柒没拖后腿,商玉才没阻拦她。
事实也证明,林柒虽然实力不够强,但脑子还是够用的。
等商玉把柳文方的东西搜罗过来,青瑰也收起了放在外面的鸟笼。
她担心的朝着青珏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这一眼,青瑰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万年血蝠满是尖刺的爪子擦着青珏的胸口滑过,霎时破坏了青珏法衣上的防御法阵,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若不是青珏的法衣足够结实,万年血蝠这一招可以直接掏心了。
“局势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先和万年血蝠缠斗的修士,已经有一半身负重伤,剩下一半也都气势大减。
就连青珏身上也多了几道醒目的血痕。
商玉担心凑近:“难道真的要败了?”
青瑰猛地一震:“不行,不可能!”
她深知自己兄长的性格。
若要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青珏!
“怎么办?兄长不能出事呀!”青瑰急的快哭了,疯狂搜罗身上可用的法宝。
可她的法宝都只供她一人使用,就算最强的也不过是抵御金仙,对付大罗金仙级别的妖兽,完全没一点用。
林柒皱眉看着,对于这个级别的战斗,也无能为力。
即便隔着上百米的距离,青珏和万年血蝠交战的气浪冲击过来,还是会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青珏的局势确实难。
但也不是没有破局的可能。
再次和万年血蝠缠斗败落,被迫后撤百米。
青珏擦了擦嘴角的血,视线落在身后的林柒。
林柒被他一双幽深的眼眸盯着,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林柒:这场战斗应该没她什么事吧?
——稍后替换
房间内的森森寒气朝着林柒涌来,一瞬间就将她冻结在原地。
林柒随意抬手破开冰层,一路横冲直撞,扑入宫少君的怀里。
她懵懂害怕的哭喊着:“娘亲,娘亲!你不许走!你不能丢下我!”
宫少君微不可及的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抬手把林柒从怀里拎了出来。
“站好!”
威严淡漠的声音透出一股冷意,手上轻柔的动作不经意间透出一分温柔。
林柒下意识的站立的笔直,鼻子下意识的抽泣了一下。
宫少君拿着帕子给她擦了脸上的泥土和泪珠,动作在触碰到她额头上的两个包时一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林柒生下来就缺了一魂一魄,分别是地魂和灵慧魄,颇有些痴呆儿的症状。
在外玩耍时,总会被人欺负,每次回来时都带着一身伤。
问她是谁伤的,她却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
她护得住她一时,护不住她一世。
宫少君叹了口气,“你来的也正好,一起看看吧!”
她抬手一挥,祠堂发生的一切投射在面前。